起点小说网 从知青到中南海秘书:黑月亮 正文 归国途中的事情

正文 归国途中的事情

目录:从知青到中南海秘书:黑月亮| 作者:零下| 类别:历史军事

    (.com)    康涅狄克州汉普顿镇

    美国东部的三月,残雪在林中、路边和花园里,到处依稀可见。寒风依然凌厉冰冷,但毕竟枝头已经鼓起新叶的苞蕾,草地也依稀可见的冒出点点鲜嫩的鹅黄色。

    上百年来康涅狄克州是美国最富裕的州之一。银行家、金融寡头、公司董事长们、军火商、石油大亨——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主席格林斯潘也住在这里。

    沃伦斯基就住在康涅狄克州的汉普顿镇。

    朴凡一清晨就被沃伦斯基派来的司机用车接到汉普顿镇。昨天深夜,沃伦斯基突然给朴凡打电话说:

    “嗨,保罗,瑞契先生告诉我,你已经准备回中国了,是吗?”

    “是的,沃伦斯基先生,这两天正在订票。”朴凡听出沃伦斯基是一种轻快的极其友善的口吻。

    “感谢我这个上帝的仆人,我明天正准备去中国,如果你有兴趣,我希望能够与你同行。”

    “好啊,沃伦斯基先生,你希望何时动身?”

    “明天。”沃伦斯基非常干脆的说:“明天一早,我门一起乘坐我的商务专机。愿意,还是不愿意,只给你五秒钟时间考虑,亲爱的保罗先生。”

    电话那头沃伦斯基开始读秒。

    “当然愿意!”没等沃伦斯基读完,朴凡作出了回答。

    “太好了。我知道你会与我同行的。给你一秒钟和一年时间考虑都是一样的结果。”

    就是沃伦斯基的这个五秒钟,让朴凡翻箱倒柜了一个晚上——他要带上所有能带的东西——回国工作了。

    汉普顿镇是个很小的镇,小到只能在康涅狄克州的完整行政图上才能找到。但是,所有在这个镇的两侧途径的高速公路,却都有标志和设有出口。汉普顿镇上一共只有四十八户人家,有四十八幢豪宅,有四十八个游泳池,有四十八个数字双倍的仆人——四十八家一年四季常青的花园,都包围在四十八座浓密巨大的私人森林之中。

    沃伦斯基的司机把朴凡送到镇外的一块巨大的空地旁的一排房屋里,帮朴凡脱下大衣,然后倒了一杯咖啡送到朴凡手里:

    “保罗先生,请你稍候,沃伦斯基先生很快就到,到了就从这儿起飞。”

    朴凡站在窗前,透过两层玻璃,果然看见屋外那片空地上停着一排排私人商务飞机,有的被帆布裹着,有的机身在清晨的阳光下闪闪发亮。

    “汉普顿镇有二十四架私人专用商务机。”司机在朴凡的身后补充了一句。

    “二十四架私人专用商务机?!”朴凡知道汉普顿只有四十八户人家,就是说,平均每两户人家就拥有一架私人飞机,而维持一架私人飞机的机组人员和平时保养,每年最低的费用也至少需要六百万美金。朴凡虽然知道康涅狄克是美国富人的天地。但是,四十八户人家拥有二十四架私人飞机和一个诺大的专用机场。这个数字还是让朴凡感到微微的震惊。

    沃伦斯基的专机机组只有三个人:正副驾驶员和一个年轻的意大利女服务员。他们全早已登机做好了出发的准备工作。

    半个小时后,随同沃伦斯基登机时,朴凡看见他的身后跟着两个提着包的人。一个朴凡认识,是沃伦斯基的助手,叫凯拉,另一个朴凡没见过,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亚洲人,很像是中国人,沃伦斯基也没有和往常一样先向朴凡介绍。

    在机上坐定后,两位移民局官员——是特地派驻康涅狄克洲专门为私人专机办理出境手续的,登机检验证件,盖上移民局钢印章后,点头微笑的向机上所有的人说:

    “旅途愉快!

    移民局的官员也会有这样的笑容?——是那样的和蔼灿烂,真诚温和,多象对待自己的家人!这是朴凡到美国八年里,多次在机场接受检查之中,第一次见到总是面目严峻,如临大敌移民局的官员,竟然冒出如此的微笑。在美国,几乎所有的人都只会向财富微笑。这是真理。

    朴凡平生第一次坐商务专机。他觉得这种飞机很灵巧,象一只轻盈的大鸟,滑行几十米便腾空而起,直插蓝天云霄。平时坐民航大飞机就像坐行驶的大客车,坐商务专机就像坐一辆性能优质的小轿车。虽然机舱里挺狭窄,但由于飞机上人少,反而显得宽敞舒适:左边的舷窗下是一张大桌子,四周是沙发,坐着足以把腿伸直,右边的舷窗下是一条通道,后面也是一排沙发,舱尾还是一间房间,里面放着一张不比宾馆里小的双人大床,可供旅途睡觉。

    当飞机在三万五英尺的高空飞行时,平稳得难以想象。让朴凡感受不到那怕一丝巅簸和震动,如同坐在家中的书房的椅子上,意大利女服务员送来的放在桌上的咖啡,也几乎是波纹不显,平静如一片棕色的小圆镜。

    沃伦斯基像一个殷勤好客的主人。他坐的沙发靠近通道一边,他一会儿起身到驾驶室被交待几句话,一会儿向女服务员吩咐些什么——那个年青人坐在他的身边,默默无声,始终不言。自从朴凡见到他后,还没听见他说过一句话。朴凡坐在沃伦斯基的对面,身边坐着的是凯拉。

    长空里的阳光,比在陆地上见到的阳光更加明亮清澈,照在脸庞上,有一种被温暖的手热烈抚摸的感觉。透过机窗极目远眺,一望无际的蓝色的天际尽头,洁白如丝絮一样淡云衬托起一轮初生的,新鲜的,缓缓上升的金黄的朝阳,笔直的明镜般的光芒,在机翼上宁静而又舒展的抖动着,乳白色的机翼把太阳切成两半,一半照耀着浩瀚的辉煌的天际,一半掩映着白雪茫茫覆盖的大地——机翼上的几片光亮横射进舱窗。清凉如水晶般透明的光线,正好照在沃伦斯基那脸庞的半侧,凝停在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灰色的眼睛里,巅进他眼角深深的老人的皱纹里

    “先生们,我们的中国之行已经起程了——”

    沃伦斯基的声音愉快而又轻松。

    “这次旅行,到达中国需要四十六个小时。当然,那是因为我们需要舒适的,从容的,毫不紧张的,愉快的旅行,我们不是前往伊拉克。从纽约到香港,再到北京,路途阿拉斯加和俄罗斯远东的库页岛,给我们的小鸟加加油。还有,上点阿拉斯加的世界上最美味的蟹腿,在库页岛,俄国人已经为我们在捕捉最新鲜的深海鳕鱼,薇拉早就为我们准备好了紫葡萄酿的鲜酒。”说着,他回头指了指那个意大利女姑娘。

    “先生们,在这四十六个小时里,只能做三件事,那就是品尝美味,我们呼吸着三万英呎高空的氧气,品尝三千英呎深的海底的美味,剩下的事就是谈话和睡觉。而我,最喜欢的就是谈话,说中国,谈中国,我象婴儿需要母汁一样迫切想知道关于中国的一切——现在让我做一件应该一小时前做的,而我故意留到现在做的事,我必须认真的向你介绍我的中国朋友——”

    沃伦斯基对着他身旁的年轻人的肩头轻轻的拍了两下,然后面向朴凡:

    “保罗,一个非常有水平的朋友,中国名字叫朴凡。”

    “你好。”那个年轻人对朴凡傲慢而又懒散的点了点头。朴凡终于听见他开口。

    “保罗。”沃伦斯接着介绍:“这位中国年轻人叫弗兰克,一个非常有价值的朋友,中国名字叫古铁。”

    朴凡向前欠起身,伸出手主动和那个年轻人握了握手,当他回坐到座位后,猛然间觉得这是个熟悉的名字。

    “古铁——俄罗斯女孩——强奸犯——法官——唐天——二十万美金——”一连串的构成一件往事的词汇跳进朴凡的脑海——他想起了那个在教堂的停车场上,那个向法官悄然贿赂的寒冷的纽约平安夜。

    朴凡不由自主的用惊诧的眼光在对面古铁的脸上停留了几秒钟。古铁似乎没有感觉到什么,但这几秒钟惊诧的眼神,没有逃过沃伦斯基那双像猎豹一般灰色锐利的眼睛。

    凭着多年的经验和嗅觉,沃伦斯基断定朴凡肯定知道古铁的身份。而且还知道比自己知道的更多的东西。至少,法官和案件的事朴凡清楚。而且,很可能也参与其中。

    沃伦斯基山水不露的用一种轻描淡写的口吻对朴凡说:

    “弗兰克在纽约的哥伦比亚大学,刚刚完成经济学硕士的学业,我已经聘请他作为我们的中国投资顾问,刚才,我已经讲过,他是一个非常有价值的朋友,他可以做许多许多我们许多许多朋友不能做的许多许多的事情,尤其,在你们中国。”

    “尤其,在你们中国——”最后几个字在沃伦斯基的口里讲得慢慢悠悠的,显现得特别意味深长。

    古铁似乎非常理解沃伦斯基的话中之意,脸上不由浮上得意的微笑,但也夹杂着几丝即显即逝的虚弱和胆怯的神色。

    朴凡当然更懂沃伦斯基的言下之意。因为他明白眼前这个古铁的身后是什么——他的父亲。朴凡也善良的回报给古铁以假意羡慕和恭维的微笑。

    但是,朴凡心里有两点他认为不可能:第一个不可能是,在上飞机登记前,沃伦斯基不可能不把自己以及朴素的情况告诉古铁,这也是他邀请自己与古铁同行的目的——向古铁暗示:他通往中国的道路很宽,古铁只是其中一条;二是,古铁在美国的情况,以沃伦斯基这样的能量,是不可能不清楚的。但是,朴凡还是非常疑惑,据唐天说,古铁的身份和发生的事情是绝对的秘密,沃伦斯基是怎么知道的?他和古铁之间是直接的关系还是间接的关系?他知道了,又为什么没有向美国情报部门透露?沃伦斯基一定是有他自己的目的和想法——

    果然,在五个多小时之后,沃伦斯基的话证明了朴凡的想法。

    当飞机从阿拉斯加冰天雪地中起飞的时候,古铁到机尾的床上睡觉去了。沃伦斯基与朴凡对面依窗而坐。沃伦斯基对朴凡说:

    “保罗,请你原谅。刚才,事先我不能说,一是不能当着弗兰克的面对你说,二是有些话我不能在美国的领土和领空里说。现在,你瞧,我们的飞机已经飞出美国领空,我可以说了,这些话不必对美国法律负责。美国的法律不是国际法,现在已经管不着我了。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弗兰克在美国的一切行为和语言,我们都非常清楚。那位法官先生的判决,绝对符合我们美国的利益,所以情报部门没有去干涉和给予任何暗示,只给予了必要的关注。我们希望他的父亲在中国执掌更多的权力,获得更高的职位,甚至盼望他能成为中国的最高领导者,这是美国人很希望看到的结果。原因只有一个,他的父亲和他一样,既没有领导能力,又喜欢个人冲动,而且酷爱权力的光环,可又不知道如何正确的使用权力。中央情报局中国政治研究的结论是:一个能力与野心不相匹配的人物。更重要的是,弗兰克和他的父亲唯一的区别是,他们都有一个完全不同的致命伤。弗兰克的致命伤是,他太不在乎别人对他的评价,只在乎自己的需要;而他的父亲的政治致命伤是,太在乎别人对他的评价,而没有自己的意志。我们观察到,他的父亲能够在乎和细心到,会记住每一句批评他的话或者赞扬他的话,而且不管是报纸上的还是网络里的。这样的中国领导人,一定也会更在乎白宫对他的评价的,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这叫心灵驾驭。这是领袖与领袖之间,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最高境界。我认为**和邓小平之所以成功,之所以伟大,很重要的一条在于,就是几乎没有人能够驾驭他们的心灵,他们总是坚定不移的,一心一意的做自己想做的和要做的事,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评价他们,不管是他的党还是他的人民,尤其最不在乎我们美国人在说些什么?而且,他们总是能够说到做到。”

    沃伦斯基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接着补充说:

    “朝鲜战争的时候,**告诉美国人:你们不能超过三八线。美国人不会听一个中国**领袖的话,他们悍然越过三八线,**出兵了,死亡三十万人也要把美国人打回三八线。越南战争时候,**又对美国人说了:你们的陆军不能越过17度线。这回,美国人自始至终都没敢跨过17度线。还有,中国的原子弹,氢弹,**说到做到。邓小平对撒切尔夫人说,香港的主权不容谈判。撒切尔威胁说,英国人不希望因为香港而再出一个“马尔维纳斯”群岛。邓小平眼睛也不眨的回答:中国人虽然是穷点,但是打起仗来还是不怕死的。撒切尔再也没敢对香港主权提一个字——保罗,你想想,世界上哪一个大国的领袖敢和他们打交道啊?美国人喜欢指手画脚的说,喜欢别人甘心情愿的去做。我的话已经讲得非常明白了——”

    尽管朴凡有着思想准备,但是,沃伦斯基的话还是让他心里极其震动。美国人对中国从上到下,真是一丝不苟,机关算尽,这是一个多么可怕,多么强大而狠毒的对手啊!

    从沃伦斯基的口语中,朴凡无法判断出,沃伦斯基是否知道那名法官接收二十万美元的事?如果他知道,中央情报局就一定知道。朴凡最后判断:沃伦斯基不会知道。因为圣诞之夜事的每个细节都做的自然平常,天衣无缝。再说,如果法官自己去投案,从美国的法律来说,就不会再让他去宣判最终的结果。所以,朴凡对古铁的事,以及沃伦斯基的那番话没有表示任何反应,权当自己是这件事的局外人和不知情者。?c=860010-03190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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