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章 初遇 3
目录：侠客远离| 作者：梁祎| 类别：玄幻奇幻
楚飞自入门修习技艺以来，每日间都感觉精力充沛，警醒机敏；让别人提醒自己精神点还是第一遭，心生惭愧又加点生气，第二天憋着劲来见老翁。
还是那间茶馆，还是那个茶位，坐着的老翁神态还是那么悠闲。见到楚飞后，面露笑容：“今天不错，坐下来喝杯茶。”
楚飞依言落座饮茶，品茶中，听见了老翁的细语。毫无征兆的开始，声音极低的念诵，若不是楚飞修习五识，又在今天加了小心，饮茶同时根本注意不到，或者开始注意不到。听老翁的念诵，似是一首不太押韵的歌谣。可里面有的词汇楚飞早就烂熟于心，正是人身上的穴位名称。当下了然，这应是修习技艺的口诀了，于是凝神屏息，手举着茶杯停在了嘴边，人如定格般用心记忆。
终于老翁用正常的声音问道：“记下了？”
楚飞缓缓地点了下头，脑子里还是刚才的声音残留及对应文字，现正在努力、细致地把它们归置好地方，以便加深印象。
老翁：“重复一遍我听。”
楚飞一边回想，一边一句句低声复述，中间被老翁纠正了两句的先后顺序和三个词语。背完后，老翁很满意：“我说今天不错吧，走，跟我去个地方。”
楚飞跟随老翁出了茶馆，在街道上七转八拐；心中好奇刚记下的口诀，像是一套运气的方法。有了根基的楚飞理解起来并不困难，暗暗照着用功修习起来。走着走着，只觉体内燥热难耐。如今天气已经转凉，路边卖冷饮的很少，楚飞四下张望，看哪里有大点的冷饮店，好买瓶冰水降降温。
老翁好似发现了楚飞的异样，加快步伐，拉着楚飞在街道上疾行，最终来到一家澡堂子门前。老翁二话不说，拉着楚飞就进去了。正在楚飞感到莫名其妙，又因澡堂内的水蒸气使自己更加憋闷时，老翁命他脱光跳进大澡池子里。
看老翁的神情严肃，楚飞只好照办；下去后，渐渐地觉得身体内的燥热向外散出，融进水中。
这时老翁也下水、来到了楚飞身边：“你刚才照着口诀练功了吧？”
楚飞被揭穿了小动作，感觉自己特别猴急，没成色，不好意思：“嗯。”
老翁：“照着本派这套口诀练功，身体内会生出一团火气。刚才你在街上、是在找冷饮吧？”
楚飞又“嗯”了一声。
老翁：“这团火气只能把身体泡在热水中去散掉，冷水中都不行，更别提你去把冰水喝下肚了。那样冷热相击，淤积于你体内，热气散不出，寒气化不掉，你不想活了。”
楚飞惊出一身冷汗，好在池子内的浴汤不在乎，也“大方地”消融涤净了。
老翁继续说道：“本派弟子照着此口诀练功时，都是把身体泡在热水中，初次接触更是小心修行。哪有像你这样在大街上乱来的，真是胡闹。”
楚飞不好意思，低头不语。
老翁：“这也不是什么秘诀，只是本派的基本，是帮你在动手时找到运气的法门。多练几遍、熟了以后，也就不用再修了。”
楚飞觉得自己有点像没见过世面的孩子进了城，却因好奇公交车、而差点被撞了似的冤。
此后两天，楚飞都是来澡堂子与老翁碰面，且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大池子里修习口诀。
澡堂老板渐渐看着眼熟，好奇地问：“年轻人，现在就每天泡澡混日子啊？”
楚飞尴尬，一指身边躺在搓背床上休息的老翁：“陪我爷爷来的。”
老板惋惜地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楚飞渐渐熟悉了这套运气方法，身体感应到的效果也越来越清晰、强烈。发现照此口诀运气时，气息在体内涌动，流遍四肢百骸，无一处遗漏，路线也是顺畅无比、极富效率——除了气息在流经丹田腹部时，有点莫名其妙外。
当气息从两肩下来到达腹腔时，照着口诀运行、会流至肛门处；但若泄了气出去，辛苦运行至此的气息、除了放屁功效外，别无它用。因剩下的气息不足以运转周身，整套的流程就算失败了。所以要用力强逼回来，压着气流往下走，直到两腿两脚，才算完成。也是因此处，一团火气在体内生成，燥热无比。
周淮教楚飞研习五识时，先讲的就是体内气息及血脉的认知。楚飞觉得明明可以让腹腔内的气息自然下流，充盈两腿，不知口诀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因老翁的功夫完全把他镇住了，不敢去质疑；再者相处时间不长，感觉上没有周淮那样的亲近，也不好多言。毕竟是两个派别，江水一派教给楚飞更多的是认知自身血气流动；这个“红铜派”在认知上只字不提，不免让直接修习的人如坠雾中，却教给了他运气方法，控制自身的血气。
老翁看楚飞对这套口诀已经掌握熟练，让他用手去接触硬物；同时运气，把气息聚集在手与物的接触点上。这时的运气不是为了行遍周身，而是聚集在一点。
楚飞能感到似有气流冲破自己的皮肤，由聚气点喷薄而出。手接触硬物时，仿佛隔了一个保护层，老翁说此保护层越坚硬代表修为越高。那这个要义和自己修的五识中的触觉截然相反，五识触觉追求灵敏、细腻，而此气场保护追求坚硬、厚钝。
还是那间茶馆，还是那个茶位，坐着的老翁神态还是那么悠闲。见到楚飞后，面露笑容：“今天不错，坐下来喝杯茶。”
楚飞依言落座饮茶，品茶中，听见了老翁的细语。毫无征兆的开始，声音极低的念诵，若不是楚飞修习五识，又在今天加了小心，饮茶同时根本注意不到，或者开始注意不到。听老翁的念诵，似是一首不太押韵的歌谣。可里面有的词汇楚飞早就烂熟于心，正是人身上的穴位名称。当下了然，这应是修习技艺的口诀了，于是凝神屏息，手举着茶杯停在了嘴边，人如定格般用心记忆。
终于老翁用正常的声音问道：“记下了？”
楚飞缓缓地点了下头，脑子里还是刚才的声音残留及对应文字，现正在努力、细致地把它们归置好地方，以便加深印象。
老翁：“重复一遍我听。”
楚飞一边回想，一边一句句低声复述，中间被老翁纠正了两句的先后顺序和三个词语。背完后，老翁很满意：“我说今天不错吧，走，跟我去个地方。”
楚飞跟随老翁出了茶馆，在街道上七转八拐；心中好奇刚记下的口诀，像是一套运气的方法。有了根基的楚飞理解起来并不困难，暗暗照着用功修习起来。走着走着，只觉体内燥热难耐。如今天气已经转凉，路边卖冷饮的很少，楚飞四下张望，看哪里有大点的冷饮店，好买瓶冰水降降温。
老翁好似发现了楚飞的异样，加快步伐，拉着楚飞在街道上疾行，最终来到一家澡堂子门前。老翁二话不说，拉着楚飞就进去了。正在楚飞感到莫名其妙，又因澡堂内的水蒸气使自己更加憋闷时，老翁命他脱光跳进大澡池子里。
看老翁的神情严肃，楚飞只好照办；下去后，渐渐地觉得身体内的燥热向外散出，融进水中。
这时老翁也下水、来到了楚飞身边：“你刚才照着口诀练功了吧？”
楚飞被揭穿了小动作，感觉自己特别猴急，没成色，不好意思：“嗯。”
老翁：“照着本派这套口诀练功，身体内会生出一团火气。刚才你在街上、是在找冷饮吧？”
楚飞又“嗯”了一声。
老翁：“这团火气只能把身体泡在热水中去散掉，冷水中都不行，更别提你去把冰水喝下肚了。那样冷热相击，淤积于你体内，热气散不出，寒气化不掉，你不想活了。”
楚飞惊出一身冷汗，好在池子内的浴汤不在乎，也“大方地”消融涤净了。
老翁继续说道：“本派弟子照着此口诀练功时，都是把身体泡在热水中，初次接触更是小心修行。哪有像你这样在大街上乱来的，真是胡闹。”
楚飞不好意思，低头不语。
老翁：“这也不是什么秘诀，只是本派的基本，是帮你在动手时找到运气的法门。多练几遍、熟了以后，也就不用再修了。”
楚飞觉得自己有点像没见过世面的孩子进了城，却因好奇公交车、而差点被撞了似的冤。
此后两天，楚飞都是来澡堂子与老翁碰面，且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大池子里修习口诀。
澡堂老板渐渐看着眼熟，好奇地问：“年轻人，现在就每天泡澡混日子啊？”
楚飞尴尬，一指身边躺在搓背床上休息的老翁：“陪我爷爷来的。”
老板惋惜地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楚飞渐渐熟悉了这套运气方法，身体感应到的效果也越来越清晰、强烈。发现照此口诀运气时，气息在体内涌动，流遍四肢百骸，无一处遗漏，路线也是顺畅无比、极富效率——除了气息在流经丹田腹部时，有点莫名其妙外。
当气息从两肩下来到达腹腔时，照着口诀运行、会流至肛门处；但若泄了气出去，辛苦运行至此的气息、除了放屁功效外，别无它用。因剩下的气息不足以运转周身，整套的流程就算失败了。所以要用力强逼回来，压着气流往下走，直到两腿两脚，才算完成。也是因此处，一团火气在体内生成，燥热无比。
周淮教楚飞研习五识时，先讲的就是体内气息及血脉的认知。楚飞觉得明明可以让腹腔内的气息自然下流，充盈两腿，不知口诀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因老翁的功夫完全把他镇住了，不敢去质疑；再者相处时间不长，感觉上没有周淮那样的亲近，也不好多言。毕竟是两个派别，江水一派教给楚飞更多的是认知自身血气流动；这个“红铜派”在认知上只字不提，不免让直接修习的人如坠雾中，却教给了他运气方法，控制自身的血气。
老翁看楚飞对这套口诀已经掌握熟练，让他用手去接触硬物；同时运气，把气息聚集在手与物的接触点上。这时的运气不是为了行遍周身，而是聚集在一点。
楚飞能感到似有气流冲破自己的皮肤，由聚气点喷薄而出。手接触硬物时，仿佛隔了一个保护层，老翁说此保护层越坚硬代表修为越高。那这个要义和自己修的五识中的触觉截然相反，五识触觉追求灵敏、细腻，而此气场保护追求坚硬、厚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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