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神奇小子王小豹

    三周的时候上村幼儿园，王小豹仍是抱着球去的，上课时他坐在球上听老师讲课，下课了他便抱着球出来，在院里自已踢，他高兴了让男同学们和他一块玩球，不高兴了自已一个人玩，男同学们和他抢，他便会带着球跑，不让男同学追上。女同学都很喜欢他，看他的脚，抓他的手，摁他的鼻子。他总是笑哈哈地让她们看，让她们抓，让她们摁。男同学也想摁他的鼻子，他不让，别人就不敢，因为他的大脚很厉害，有一个男同学刚子被他一脚揣在屁股上，疼了好几天。刚子的娘领着刚子来要揍他，他伸出脚说：“你揍俺，俺揣他。没完。”刚子的娘找老师嚷嚷：“一个小屁孩成精了。再敢打俺娃，俺给你没完。”老师说：“不怪王小豹，你家的刚子往人家孩子的球上尿泡。”刚子的娘揣他的孩子说：“你没事往人家的球上尿什么泡，怨不得人家打你，你没本事的，你也打他。”刚子哭着说：“他的脚大，揣不过他。”刚子的娘说：“甭嚎丧了，揣不过用头顶。”一下课，刚子便走到王小豹的面前，上去把球抢过来，拿到讲台上，褪下裤子，掏出小鸡便想往球上撒尿。王小豹用大脚揣在他的屁股上，他趴在球上，小鸡被球顶了一下，把尿给憋了回去。刚子起来，死抱着球不给王小豹，王小豹用脚去踢球，把球踢飞出刚子的怀抱。刚子闭上眼，用他的大头去顶王小豹，王小豹下意识的用头迎接过去。只听崩的一响，刚子疼得嚎哭起来。双手去摸相碰的头，摸着摸着头上便起了大胞。王小豹也摸头。没事。刚子哭着找老师，老师问：“谁先顶的谁呀？”刚子摸着鼻涕说：“我顶得他。”老师说：“谁让你顶的？”刚子说：“俺娘。”老师说：“你是头大无脑，你妈是个大无脑，头大不如头硬。你俩都出去罚站。”刚子乖乖地出去站着，王小豹不出去，老师说：“王小豹你把刚子的头顶了个大胞，你不该受罚吗？”王小豹说：“老师，你不讲理。”老师说：“出去。”老师把他拽出去，王小豹不去站罚。而是把球放在地上踢起来。老师喊：“没出息的，你不听话，老师不发给你小红花。”刚子摸着胞子说：“俺要小红花。”老师说：“站着别动。”88

    村小区到小学有两条路，一条是柏油路，3里地，另一条是羊脂小道，2里地。王小豹背上书包，踢着球去上小学，他走羊肠小道。穿村上坡，过一片长满绿叶的小枣林，便到小学。刚子坐在二手的小汽车里从柏油路到的小学。女老师把王小豹和刚子按排在一趟桌上，刚子不愿意。他不喜欢摆在桌子上的皮球。女老师把球丢出去，王小豹把球捡回来，女老师又把球丢出去。王小豹又把球捡回来。女老师说：“你是来上学呀还是来玩球呀？”王小豹说：“我喜欢球。”女老师说：“喜欢球家里喜欢去。”王小豹说：“家里没老师。”女老师瞪了王小豹一眼说：“就你两样。”刚子说：“球就是他爹。”学生们全笑了。女老师把王小豹调到最后一趟桌，因为王小豹的球象个地球仪挡着后面的学生。

    王小豹有球考第一。没球考零蛋。

    一下课，王小豹便到院里踢球。同学们先解手后追王小豹的球，王小豹视球为已，两只大脚左踢右弹，不让别人触碰。铃声一响，学生们跑进教室，王小豹抱起球，满头大汗，走进教室，穿过走廊，坐下把球稳放在桌子上。语文老师第一个提问王小豹，背诵汉语拼音。王小豹不但能顺背，而且还能倒背。一放学，接孩子的有骑车子的，有骑摩托的，有开车来的，有走着的。黑丫让王小豹带着，他俩是楼上楼下的邻居。王小豹踢着球比走着的快。黑丫撵不上，喊：“慢着点。”王小豹不管她，只顾往前跑。黑丫哇哇的哭。王小豹跑回来，把球踩在脚下说：“别哭，你在前头，俺在后头。”黑丫不哭了，在前面走，王小豹在后面踢着球，追上黑丫便往回踢，踢出几米又踢回来，见有空地方便转着圈踢，黑丫笑了。黑丫喜欢和王小豹一起上下学，王小豹喜欢黑丫的齐流海。王小豹比黑丫考的好，他各科都是100分，黑丫各科都不及格。有一天，王小豹的球被踢到院外，跑出去找，找不到，丢了。上课铃响了，学生们都跑进教室，只有王小豹留在院外找他的球。老师一进教室就发现少了王小豹，桌子上的球没有了。老师到外面找王小豹，王小豹正一圈圈的找球。老师把王小豹拽回教室，摁到他的座位上说：“王小豹，你敢旷课，球丢了可以再买。老实听课。”王小豹没有再去找他的球，他想让王大虎给他买个新的。回到家，王小豹打电话给王大虎，王大虎在外打工，买了也拿不来，但是王大虎说一定给你买。王小豹在课余时间，站在墙根看高年级的学生打乒乓球，球蹦来蹦去的，他的脚动来动去，乒乓球弹到他这里，他用脚象踢键子一样踢到球桌上。又一次考试，王小豹语文考了100分，数学竟考了个零蛋。黑丫拿着考零蛋的卷子看，所有的数都写了圈，老师用红笔在卷子的右角上画了大大的零蛋。黑丫说：“你怎么都写零呀？”王小豹说：“零蛋就是俺丢的球。”

    王小豹有了新球是在小枣林挂满红枣的时候，王大虎想趁秋忙回家一趟，找老板说：“俺要回家看儿子王小豹。”老板说：“你不是看王小豹，你是看王小豹他妈。”王大虎说：“王小豹的球早买了，他没球不学习。”老板说：“甭管了，我给你邮走。”王大虎的如意算盘没打好，把球给了老板。他想省一点邮费也值。王小豹他娘把邮来的球藏起来，王大虎打电话来。王小豹抢着接的，王大虎高兴地说：“豹子。球收到了吗？”王小豹说：“没有，哪里有？”王大虎说：“叫你妈接电话。”他娘有些吱唔，王小豹明白了，到各个屋找，在他的床底下找到。他看到新球兴高采烈，从屋里便踢起来，他娘说：“真没制，你就发费吧。”下午，王小豹踢着球和黑丫一起上学。到小枣林间。小孩们用坷垃丢树上的枣，掉不来几粒，黑丫喜欢吃红枣，王小豹把球踢到树上，红枣哗哗地掉下来，他和黑丫一个个的捡，随手还把红透了开裂的枣往嘴巴里送，小孩子们也过来抢。这时，有大人喊。小孩都跑了，王小豹捡树下的球，大人便跑过来，他不害怕。他知道大人一般不打小孩。大人见两个小孩，说：“这可不是野枣，不准再打了。”王小豹想走。被大人挡住了。大人看见王小豹怀里的足球，便抻手去抓。说：“俺玩玩。”王小豹不让把球抛在地上说：“黑丫，快走。”便带着球跑。大人喊：“兔崽子。”

    王小豹在小学里成了名星。外号：“足球豹。”老师说：“王小豹，你整天玩个球，你还不如上足球学校。”王小豹说：“俺爹给俺找过，学费太贵上不起。”王小豹踢着踢着就感觉到足球在他的脚下越变越小，他踢起来更加的娴熟，他掟球能从家掟到学校不掉脚，黑丫总是跟着在后数数。上初中那年，王小豹14岁，身高1米63，第一天上学他就起早赶了个晚集，他犟着非要踢着球上学，他起了个大早，背上书包，拿着球出了门，他不喊黑丫了，因为天刚亮，他知道上学的路，一条大柏油路，他踢球在路边的杨树间穿行。黑丫喊他，黑丫骑车过来，停下来，说：“足球豹，你驮我一块上学吧。”王小豹说：“你先走，我比你不慢。”黑丫知道他犟，骑车走了。刚子家的车过去，刚子从车窗里喊：“足球豹，你慢慢踢吧。”车唰地过去了。王小豹加快带球的速度，吆喝着向前奔。王小豹进了学校发现没有人，看看头上的太阳很高，感觉迟到了。他不知道自已在哪一个教室，正发愁时，一个老者是门卫，问：“干吗的？”王小豹说：“上学的，大爷。上一年级。”老者看了一眼满头大汗的王小豹，指着前排的房子说：“最前排是一年级。”王小豹蹭蹭地跑过去，见屋就进。一个老师正讲着课见一个抱着球的男孩闯进来，说：“嗨，干吗？”王小豹立在门里，看了一眼老师，又扫了一眼满屋的学生，有他村里的，刚子冲着他笑，他说：“一年级的王小豹。”老师细细打量了一下王小豹说：“你不是这个班的。”王小豹出来直奔另一个教室，门关着，他推门便进。他一眼看到前排的黑丫，他高兴地往里走，台上的女老师急了说：“这位同学，找谁？”王小豹看了一眼女老师，指指黑丫说：“黑丫。”女老师说：“你是哪个班的？”王小豹说：“这个班的。”女老师说：“你叫什么名字？”王小豹说：“王小豹。”女老师说：“这个班齐了，没有叫王小豹的。黑-丫，他是你村的吧？”黑丫站起来说：“老师，王小豹是俺的邻居。”女老师说：“说普通说，什么俺俺的。”又说：“王小豹，你不是这个班的。”王小豹说：“俺愿意和黑丫在一个班，俺和黑丫从来都是一个班的。”全班的同学轰堂大笑，唧唧喳喳的说话。王小豹被女老师领到并排的另一教室，3班，才找到自已的班。王小豹被按排最后排一个座位上，老师是男老师，女老师喊男老师叫郭老师，王小豹有些不喜欢郭老师，也不喜欢这个班。郭老师问：“第一天上学你怎么就迟到，你走着来的？”王小豹说：“不是。”郭老师说：“不是，怎么来的？”王小豹说：“踢着球来的。”郭老师看了看教桌上的名单档案说：“你傻吧，你的村离学校8、9里地，你踢着球来，你不迟到才怪呢。别把你的球摆在桌子上。”王小豹不听，没动。郭老师重复说。王小豹说：“俺上小学一直这样放着。”郭老师咆哮着说：“这是初中。学校里有球，上体育课才允许玩球。这不是你村的小学。”王小豹仍不动。同桌的大个男生上去把球给推到地上，球落地弹到另一个桌的女生头上，女生尖叫了一声。王小豹看了一眼同桌，怒目圆睁，二话不说，上去一脚，那大个男生被踢出去，倒在地上，没能起来，疼得直叫。男老师跑下教台，来到王小豹面前说：“拿着你的球出去。”王小豹抱起自已球便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