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生活篇 第九章 洗车空姐（八）

    风信子再次用悦耳动听的声音回答：“谢谢先生的赞扬，如果觉得还满意的话，先生下次还可以找风信子。”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跟顾客谈小费的事，这是靠顾客自觉给的呢？还是靠自己主动开口要的？她后悔刚才没问清楚姻姻或诗云。

    “嗯……我倒不挑剔谁洗车，只要把我的车子洗干净就可以了。”顾客不徐不缓地道，悠悠地再吸了一口烟，把视线投向风信子。

    只见一具年轻的女孩子身体曲线呈现在眼前，裸露的手臂和腹部闪着光洁的肤色，浑身上下焕发出一股逼人的青春气息。

    听说紫京城名车俱乐部里有许多意想不到的娱乐节目，还有技术高超的保养汽车专业技师。他刚来这个南方城市不久，今天拿到车就在熟人的介绍下办了一张VIP卡。看到这年轻的女孩子从那小门进来就开始象位舞蹈演员那般跳着舞而来，他觉得奇怪，后来才顿悟，这，也算是俱乐部洗车的一项特色娱乐节目吧。

    说真的，这女孩子的舞蹈并不专业，舞姿似乎也有些过于僵硬，不知道是久没锻炼的原因还是因为紧张。反正他是看不下去了，坐在车里觉得有些闷，于是走出汽车，燃上一支烟。

    “先生的车子很豪华。”风信子说出这话时，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她是想直接讨小费的，但不知道怎么开口说。

    “嗯，这车叫道奇，美国进口的汽车。”顾客不厌其烦地介绍道，投到她身上的视线并不久，很快就转到别处。

    “那，先生觉得风信子刚才洗车的技术如何？值多少分？”风信子实在没办法了，旁敲侧击地点着，希望对方是位聪明人，能清楚这洗车的规矩。

    “洗车技术？还好吧！”

    风信子急得想踹人，顾客不会是觉得自己表演不够好，想不给小费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她都没敢想自己下一场会不会饿得晕倒在洗车室里？

    “那值先生打赏多少啊？”长这么大，即使原来跟亲戚借钱也没现在这么厚颜过，连风信子都觉得讶异，自己竟然能开口说出这么无耻的讨赏之话。如果没戴面具的话，风信子相信脸上红通通的样可以赛过猴屁股。

    顾客转头望她，镜片后面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可思议的神色：“还要打赏？”但很快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笑了起来，原来朋友们所说的洗车空姐就是她们这帮女孩子，穿着透明的纱衣，跳着舞，然后就伸手要小费。不过，朋友们也说过的，如果这些洗车空姐不能挑逗起他们的性趣，可以不用付小费的。

    想到这，顾客脸上的笑意加深了：“风信子，你的洗车技术不够好，我可以拒绝付小费的。”他的钱包其实也没现金，有的是信用卡。初次来，他承认自己并不太懂俱乐部的规矩。

    对于要面子的男人来说，是不可能让别人看出自己是初混这些娱乐场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