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4、花落缤纷
目录：水注八方| 作者：丁子| 类别：历史军事
44、花落缤纷
应云暗暗庆幸没有喝下杯中酒，但却有点不认识自己了，众人都在痛饮，自己却能忍得下来。如果是搁在往rì，那壶酒早被自己喝得底净。
李方已经爬了起来，浑身脏得不行。他脸涨得通红，很是激动：“少东家，翠微居也太不像话了，竟然敢下毒，我们和他们没完。少东家，你太神了，我说呢，你怎么不吃也不喝，原来是已经看出来这里不大干净。”[]
应云平静了一下心绪，不停地回忆今rì见到的事情，这些请客和闹事的人，都有点奇怪，那张灰白的脸，更是奇怪，小跑堂的出场，更是有点摸不着头脑。对李方的话语，倒也没有仔细往心里去。心不在焉地对李方说道：“算幸运吧，也没什么，我只是因为和请客的胖子不熟，也许他过来与攀攀交情，我也就喝了。”
楼上的食客早已经蜂拥而出，那放在案上的三大托盘金钱，没有人敢去碰一下。刚才被告毒酒熏倒的人，也被几个神情沉重的人抬走了，也判断不出死活。从应云身边过去的人，都避瘟神一般避过他。霎时，楼上就剩下他们三个人，一时间竟然有说不出的安静。心中纳罕的是：这翠微居为什么至今为止，还没派人出来维持一下，那个扮作小跑堂的，与这翠微居又有什么关系呢？
应云在等。张黑虎把眉毛结成个疙瘩，坐下站起来，站起来坐下。李方紧紧地闭着薄嘴唇，半低着头，身上的污秽，已经差不多干了，紧贴在身上。
“我们走吧。”应云说道。就带着两人准备下楼，但楼口已经站了数条大汉，从大汉背上绣的大大的“翠”字，知道这几个人都是翠微居的护卫。拦着不让走，为首的说了，掌柜特意吩咐，让应云等三人再留一会。张黑虎想要吵闹，被那人使个“跌”字诀，摔倒在地。李方赔着小心，和那人理论了半天，结果无效。
应云知道和这些人说不清楚，刚才发生的事情也有些理不清头绪，也想看一看翠微居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带着两人退回原处，盘腿坐地，心中默念着凌祭司教自己的心诀。渐渐地，有些物我两忘的意思，既然想不明白的事，索性放开它。
“是应公子吗？”
对面墙上有个不起眼的小门，不留意不大能看得出来，小门却突然开了，走进来一个中年人，不肥不瘦，显得很是干练。身上的衣料似是蜀锦，颇为华丽，但从衣饰的制式来看，却仅是类似管家之类的人物。
“我是这翠微居的领班，公子叫我骆领班就行了。没想到会出现这么严重的事情，让公子受惊了，我们夫人要见你。”那人态度很是恭敬。
张黑虎与李方想跟来，被那人挡住了，说让他们稍等，自然会有人安排。
门后就是一个长长的廊桥，对面是个玲珑的小楼，顺着廊桥走，桥旁有翠竹清幽，乔木森森。夏rì虽过，正是秋老虎正盛的时节，但桥上走，却不见一丝的火气。应云抬头看看太阳，太阳的光影透过婆娑的枝叶筛下，显得奇幻而迷离。
闹市之中，还隐藏着这样幽寂的风景，应云心中满是感叹。
室内不染纤尘，一妇人席地而坐，正轻挑指尖，在弹一把焦尾琴，琴音空灵而深邃。应云忽然想起了教自己弹琴的左月明，左月明的琴音是完美的，与此相比，却少了份高贵；应云也想起了珠娘的琴，珠娘的琴是奇崛的，与此相比，少了很多的纯净。应云曾经反复考虑过，如何使自己的无形琴更为动人心，听此一曲，觉得动人心处就在指尖，却又似遥在天边。似可触摸却无可意传。
妇人边上是一明齿浩眸的少女，支颈倾听，神态安然。却不是贾南云是谁？那充满活力的贾南云，也有这么安静的时候。
妇人扶琴而起，袍袖轻挥，衣上的每一丝褶皱都显得舒畅而自然。妇人已经不年轻了，但每一个神态都散发出动人的光芒。她的眼睛似能直视人心，让你在她的面前，觉得任何隐藏都是可耻的背叛。
应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人物，应云想起来王戎的夫人，那个颇有见识和风度的妇人，与这个妇人相比，多了很多的算计，少了许多的浩然之气。应云也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应云不由心中一丝苦笑，如何可以比得。
应云不由膝下发软，跪倒在地：“应云见过夫人。”
应云很知礼，但平时给人下跪，仅是出于礼节，但这次下跪，却完全是不由自主。应云心中浮起几个字：盛德之人。
那夫人微微一笑：“罢了，应公子仪表不俗，一望就是前途无量之人，老妇人何足道哉，你就和南云一样，叫我婆婆吧。”
“婆婆？”应云有些迟疑。
“有人送老妇人一个称号：落花婆婆。不比你们年轻人啊，繁华已然落尽，余下的rì子唯有付于琴音。”
妇人与应云拉起家长，问应云家中的事情。应云态度甚为恭谨，妇人问话，总是正襟危坐，一本正经的样子。应云心中也知道这样有点太放不开了，完全不像以前的自己，但总是管不了自己。
妇人似乎也见惯了，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目光也很是轻柔。应云渐渐适应，口齿也恢复了灵巧。贾南云见应云的窘样，在边上一直在刮着自己的脸，想羞他一羞。
这时，那个领应云进来的骆领班走了进来，手里是一个陶土盆子，盆子底部有个青青的圆圆的东西，仅有酸枣大小。恭身说道：“婆婆，属下已经查明，这酒是我们的酒，但酒壶里边却多了样东西。这东西产于西域，名叫青芊，本也是无毒的东西，可不知道为什么，泡在酒里，却会产生剧毒。刚才属下已经另换了壶酒试过了，倒在地板上，反应也是一样。”
“放到案头，我看一看。”婆婆说道。
“你对青芊了解多少？”婆婆慢慢地转动着陶盆，微微蹙眉，“把我的青蜂针拿过来。”
贾南云站起身来，去旁边的柜格中找青蜂针。青蜂针藏在一个锦盒之内，那是一根细长的铁针，难得是针打得如此之细，竟如一根发丝，韧性十足，针头闪着莹莹的青芒。
“西域有种耐旱的草名叫羊刺，这羊刺中，最耐旱的一种被称为青刺，青刺的种子落入沙中，历数千年如果不坏，就被人被称为青芊。名字是青芊，其实都是古物。青芊如果发芽生长，在西域被视作祥瑞，青芊也被很多人做为财富。其实说白了，也就是最好的羊刺种子。”骆领班说得很小心。
“你说对了一半，”婆婆缓缓地说道，“青芊可药用，有回气之功，无毒。它有个十分坚硬的外壳，有心人却可以做别的用处。你们看：这粒青芊虽小，腹内却别有乾坤。”
婆婆年级虽大，手却极微，以青蜂针在这粒青芊上拨来扫去。来回数次，这青芊上竟然有了一道小小的裂痕。婆婆也不用别物支压，只用这根银针探到裂痕处，轻轻一用力，这青芊中竟然滚出了一粒黑亮的珠子。
“这是什么，”贾南云伸手就要拿，被婆婆用手指敲击了一下她的手背，她才缩回收去。
“这东西不能碰，碰了就再也见不着你了。”婆婆摇摇头，“老是改不了这毛手毛脚的习惯。”
“让普通的酒变成剧毒的，也就是这种东西。”婆婆回头看看应云，“你是如何得罪云台丹师卢千变的，他竟然会对你出手，以他的身份，本不该为此。”
“婆婆，你是说，这是卢千变搞出来的？”应云想起来烘烤孟观的北斗烈焰，孟观说过，那些人是卢千变的弟子。
“除了卢千变，没人造得出这种东西。”婆婆道，“他的丹药天下无双，在朝廷中很多人服用他的丹药，都说他的丹药吃了后精力大长，灵台清明。其实丹药这东西最好不要吃，无论谁造的都一样，吃多了都会中毒，吃卢千变的丹药，都是在自己嫌活得长。
“至于这一枚，应该就是卢千变造的水透沙，却是从来不卖的，一是因为造得很困难，再就是它就是剧毒，较那些砒霜、鹤顶红之类，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据说这么小一粒，能够毒倒千人，当年秃发之乱，就传说卢千变不帮助官兵也就罢了，还受了秃发之请，用了这种东西，毒死了我们大晋很多官兵，可不知为什么后来没人追究此事，卢千变依然在我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是怪事一件。卢千变行事，向来出于常理，实在不好推测。除了秃发之乱，倒也没听说这种东西在哪里出现过。而对付应公子竟然用了如此歹毒的东西，看来应公子此祸非小。”
“别看那小小的一粒丹药，却是极有破坏力的，如果是放在木地板上，它会将地板烧一个洞掉下去，掉到任何活物上面，活物都会变成死物。”
贾南云惊异地张大嘴，道：“这么厉害。”隐隐有些害怕。
“应公子真是吉人天象，竟然滴酒不沾，如果你哪怕喝上一小滴，就不能在这里与我说话了。”婆婆颇有些惊奇地看着应云，“这水透沙通过青芊泡在酒里，自然没有直接用厉害，虽然酒倒在地上，也会冒起浓烟，似乎也很凶猛。但喝入之后，并不是立刻致命，据传说酒味道还会更好，喝了的人都会有些兴奋。这也是卢千变的高明之处，但三个时辰之后，结果却与直接用一样，必然无幸。”
应云心中也是疑云重重，自己本是好酒之人，今天在现场竟然对饮酒如此抗拒，自己都觉得奇怪。
婆婆轻轻拨动，竟然又将那粒丹药藏入了那青芊之内，又拨弄了几下，青芊表面的裂痕竟然又合上了，与刚端过来时一模一样。
应云看得入神，大气不敢出，不知道婆婆用了什么手法，让这粒小小的青芊运转如意。
“这丹药也只有藏在青芊之内，才可无虞。”婆婆轻声叹道，然后婆婆挥挥手，骆领班抱着盆子退了下去。
应云暗暗庆幸没有喝下杯中酒，但却有点不认识自己了，众人都在痛饮，自己却能忍得下来。如果是搁在往rì，那壶酒早被自己喝得底净。
李方已经爬了起来，浑身脏得不行。他脸涨得通红，很是激动：“少东家，翠微居也太不像话了，竟然敢下毒，我们和他们没完。少东家，你太神了，我说呢，你怎么不吃也不喝，原来是已经看出来这里不大干净。”[]
应云平静了一下心绪，不停地回忆今rì见到的事情，这些请客和闹事的人，都有点奇怪，那张灰白的脸，更是奇怪，小跑堂的出场，更是有点摸不着头脑。对李方的话语，倒也没有仔细往心里去。心不在焉地对李方说道：“算幸运吧，也没什么，我只是因为和请客的胖子不熟，也许他过来与攀攀交情，我也就喝了。”
楼上的食客早已经蜂拥而出，那放在案上的三大托盘金钱，没有人敢去碰一下。刚才被告毒酒熏倒的人，也被几个神情沉重的人抬走了，也判断不出死活。从应云身边过去的人，都避瘟神一般避过他。霎时，楼上就剩下他们三个人，一时间竟然有说不出的安静。心中纳罕的是：这翠微居为什么至今为止，还没派人出来维持一下，那个扮作小跑堂的，与这翠微居又有什么关系呢？
应云在等。张黑虎把眉毛结成个疙瘩，坐下站起来，站起来坐下。李方紧紧地闭着薄嘴唇，半低着头，身上的污秽，已经差不多干了，紧贴在身上。
“我们走吧。”应云说道。就带着两人准备下楼，但楼口已经站了数条大汉，从大汉背上绣的大大的“翠”字，知道这几个人都是翠微居的护卫。拦着不让走，为首的说了，掌柜特意吩咐，让应云等三人再留一会。张黑虎想要吵闹，被那人使个“跌”字诀，摔倒在地。李方赔着小心，和那人理论了半天，结果无效。
应云知道和这些人说不清楚，刚才发生的事情也有些理不清头绪，也想看一看翠微居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带着两人退回原处，盘腿坐地，心中默念着凌祭司教自己的心诀。渐渐地，有些物我两忘的意思，既然想不明白的事，索性放开它。
“是应公子吗？”
对面墙上有个不起眼的小门，不留意不大能看得出来，小门却突然开了，走进来一个中年人，不肥不瘦，显得很是干练。身上的衣料似是蜀锦，颇为华丽，但从衣饰的制式来看，却仅是类似管家之类的人物。
“我是这翠微居的领班，公子叫我骆领班就行了。没想到会出现这么严重的事情，让公子受惊了，我们夫人要见你。”那人态度很是恭敬。
张黑虎与李方想跟来，被那人挡住了，说让他们稍等，自然会有人安排。
门后就是一个长长的廊桥，对面是个玲珑的小楼，顺着廊桥走，桥旁有翠竹清幽，乔木森森。夏rì虽过，正是秋老虎正盛的时节，但桥上走，却不见一丝的火气。应云抬头看看太阳，太阳的光影透过婆娑的枝叶筛下，显得奇幻而迷离。
闹市之中，还隐藏着这样幽寂的风景，应云心中满是感叹。
室内不染纤尘，一妇人席地而坐，正轻挑指尖，在弹一把焦尾琴，琴音空灵而深邃。应云忽然想起了教自己弹琴的左月明，左月明的琴音是完美的，与此相比，却少了份高贵；应云也想起了珠娘的琴，珠娘的琴是奇崛的，与此相比，少了很多的纯净。应云曾经反复考虑过，如何使自己的无形琴更为动人心，听此一曲，觉得动人心处就在指尖，却又似遥在天边。似可触摸却无可意传。
妇人边上是一明齿浩眸的少女，支颈倾听，神态安然。却不是贾南云是谁？那充满活力的贾南云，也有这么安静的时候。
妇人扶琴而起，袍袖轻挥，衣上的每一丝褶皱都显得舒畅而自然。妇人已经不年轻了，但每一个神态都散发出动人的光芒。她的眼睛似能直视人心，让你在她的面前，觉得任何隐藏都是可耻的背叛。
应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人物，应云想起来王戎的夫人，那个颇有见识和风度的妇人，与这个妇人相比，多了很多的算计，少了许多的浩然之气。应云也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应云不由心中一丝苦笑，如何可以比得。
应云不由膝下发软，跪倒在地：“应云见过夫人。”
应云很知礼，但平时给人下跪，仅是出于礼节，但这次下跪，却完全是不由自主。应云心中浮起几个字：盛德之人。
那夫人微微一笑：“罢了，应公子仪表不俗，一望就是前途无量之人，老妇人何足道哉，你就和南云一样，叫我婆婆吧。”
“婆婆？”应云有些迟疑。
“有人送老妇人一个称号：落花婆婆。不比你们年轻人啊，繁华已然落尽，余下的rì子唯有付于琴音。”
妇人与应云拉起家长，问应云家中的事情。应云态度甚为恭谨，妇人问话，总是正襟危坐，一本正经的样子。应云心中也知道这样有点太放不开了，完全不像以前的自己，但总是管不了自己。
妇人似乎也见惯了，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目光也很是轻柔。应云渐渐适应，口齿也恢复了灵巧。贾南云见应云的窘样，在边上一直在刮着自己的脸，想羞他一羞。
这时，那个领应云进来的骆领班走了进来，手里是一个陶土盆子，盆子底部有个青青的圆圆的东西，仅有酸枣大小。恭身说道：“婆婆，属下已经查明，这酒是我们的酒，但酒壶里边却多了样东西。这东西产于西域，名叫青芊，本也是无毒的东西，可不知道为什么，泡在酒里，却会产生剧毒。刚才属下已经另换了壶酒试过了，倒在地板上，反应也是一样。”
“放到案头，我看一看。”婆婆说道。
“你对青芊了解多少？”婆婆慢慢地转动着陶盆，微微蹙眉，“把我的青蜂针拿过来。”
贾南云站起身来，去旁边的柜格中找青蜂针。青蜂针藏在一个锦盒之内，那是一根细长的铁针，难得是针打得如此之细，竟如一根发丝，韧性十足，针头闪着莹莹的青芒。
“西域有种耐旱的草名叫羊刺，这羊刺中，最耐旱的一种被称为青刺，青刺的种子落入沙中，历数千年如果不坏，就被人被称为青芊。名字是青芊，其实都是古物。青芊如果发芽生长，在西域被视作祥瑞，青芊也被很多人做为财富。其实说白了，也就是最好的羊刺种子。”骆领班说得很小心。
“你说对了一半，”婆婆缓缓地说道，“青芊可药用，有回气之功，无毒。它有个十分坚硬的外壳，有心人却可以做别的用处。你们看：这粒青芊虽小，腹内却别有乾坤。”
婆婆年级虽大，手却极微，以青蜂针在这粒青芊上拨来扫去。来回数次，这青芊上竟然有了一道小小的裂痕。婆婆也不用别物支压，只用这根银针探到裂痕处，轻轻一用力，这青芊中竟然滚出了一粒黑亮的珠子。
“这是什么，”贾南云伸手就要拿，被婆婆用手指敲击了一下她的手背，她才缩回收去。
“这东西不能碰，碰了就再也见不着你了。”婆婆摇摇头，“老是改不了这毛手毛脚的习惯。”
“让普通的酒变成剧毒的，也就是这种东西。”婆婆回头看看应云，“你是如何得罪云台丹师卢千变的，他竟然会对你出手，以他的身份，本不该为此。”
“婆婆，你是说，这是卢千变搞出来的？”应云想起来烘烤孟观的北斗烈焰，孟观说过，那些人是卢千变的弟子。
“除了卢千变，没人造得出这种东西。”婆婆道，“他的丹药天下无双，在朝廷中很多人服用他的丹药，都说他的丹药吃了后精力大长，灵台清明。其实丹药这东西最好不要吃，无论谁造的都一样，吃多了都会中毒，吃卢千变的丹药，都是在自己嫌活得长。
“至于这一枚，应该就是卢千变造的水透沙，却是从来不卖的，一是因为造得很困难，再就是它就是剧毒，较那些砒霜、鹤顶红之类，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据说这么小一粒，能够毒倒千人，当年秃发之乱，就传说卢千变不帮助官兵也就罢了，还受了秃发之请，用了这种东西，毒死了我们大晋很多官兵，可不知为什么后来没人追究此事，卢千变依然在我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是怪事一件。卢千变行事，向来出于常理，实在不好推测。除了秃发之乱，倒也没听说这种东西在哪里出现过。而对付应公子竟然用了如此歹毒的东西，看来应公子此祸非小。”
“别看那小小的一粒丹药，却是极有破坏力的，如果是放在木地板上，它会将地板烧一个洞掉下去，掉到任何活物上面，活物都会变成死物。”
贾南云惊异地张大嘴，道：“这么厉害。”隐隐有些害怕。
“应公子真是吉人天象，竟然滴酒不沾，如果你哪怕喝上一小滴，就不能在这里与我说话了。”婆婆颇有些惊奇地看着应云，“这水透沙通过青芊泡在酒里，自然没有直接用厉害，虽然酒倒在地上，也会冒起浓烟，似乎也很凶猛。但喝入之后，并不是立刻致命，据传说酒味道还会更好，喝了的人都会有些兴奋。这也是卢千变的高明之处，但三个时辰之后，结果却与直接用一样，必然无幸。”
应云心中也是疑云重重，自己本是好酒之人，今天在现场竟然对饮酒如此抗拒，自己都觉得奇怪。
婆婆轻轻拨动，竟然又将那粒丹药藏入了那青芊之内，又拨弄了几下，青芊表面的裂痕竟然又合上了，与刚端过来时一模一样。
应云看得入神，大气不敢出，不知道婆婆用了什么手法，让这粒小小的青芊运转如意。
“这丹药也只有藏在青芊之内，才可无虞。”婆婆轻声叹道，然后婆婆挥挥手，骆领班抱着盆子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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