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0、酒能醉人
目录：水注八方| 作者：丁子| 类别：历史军事
40、酒能醉人
应云不解望了一眼孟观，低声问道：“这两人要做什么？”
孟观没有答话，耸立如山，将应云拦在身后。小莲与陶婶瑟缩着抱在一起，但没人理会她们，本来院中还有几个家人仆妇，这时都不见踪影。[]
孟观不退反迎，一步步走上前去。黄眉毛和白眉毛都感到一种无形的重压，黄眉毛道了声：“古怪。”退后了一步。白眉毛道了声：“有什么好古怪的？”不由自主地跟着退后。
孟观喝道：“玉郎，上次放过你，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为什么还来？你以为你孟叔叔真得不敢杀你吗？”
那少年并不接口，叫道：“黄眉鲁飞、白眉鲁扬，你们两个是怎么了？花那么多钱请你们来，你们就是这个样子吗？”
白眉毛喝了数口，刚才黑黄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腹部高高鼓起，整个人更像一只酒桶。
黄眉毛大叫道：“快还给我，我还要喝。”
白眉毛显然不耐烦了，道：“什么破东西，只是喝了一点，看你的样子。”随时把葫芦扔了回去。
孟观知道，这二人是在诱他出招，并不着忙，只是静待。
就在白眉毛接到葫芦的一霎时，二人同时鼓动双唇，满腹的酒水化作一团烟雾，向孟观喷了出来。
孟观双掌交错，搅动风云，那团烟雾竟然被他收拢在双掌之间，形成一个大圆球，无法向外发散。他身后的应云竟然没有浑到一丝酒味飘过来，不由暗自称奇。
黄眉毛看难不住他，伸手从怀中甩出几把飞刀，向孟观飞云。白眉毛高高蹿起，手一扬，却是一把透骨钉，在rì光下晶莹闪亮，向孟观身后的应云洒去。
这时，孟观双掌中间的大圆球却砰地破了，化成一粒粒的水珠，向黄眉毛与白眉毛散去。随即孟观向后倒飞出去，带过应云。所有的飞刀和透骨钉都打在身后的墙上。
黄眉毛与白眉毛衣衫尽湿，牙齿格格直响。一声不响，急急地各自从衣内摸出药丸，丢入口中。然后二人背靠背盘腿坐下，就如两只大酒瓮并排放在地上。霎时二人头上冒出蒸蒸热气，脸上泛出酒样的青色，并伴有浓烈的酒香。应云酒量甚大，闻到已经有微薰之意，陶婶和小莲如何能够受得了，转身向着墙根大呕起来。陶婶年级大，一时脸如白纸。
那玉郎一跤跌倒，脸露酲红，状若好女，显得光艳照人。
孟观大步上前，一把提起来，问道：“玉郎，你有什么解释，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如果不是我躲得快，现在就像那躺在地上的陶七一样了。”
“孟叔叔，”那玉郎忽然掉下泪来，“我父亲现在失了势，我在洛阳城中受尽了欺负，我容易吗。我只有找个靠山，为别人做事，别人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我哪能够自己做得了主？我小时候，叔叔你教我练武功，我只觉得练了武功便可扬名立身，也不枉了我父亲的一世英名。但到了洛阳才知，那些所处高位的将军都是不会武功的，我这些会武功的，不过都是人家豢养的狗而已。”
孟观本来气愤已极，右掌已经扬起，想将这坏小子毙于掌下。听这小子倒苦水，忽然心有所动，抬起的手又放下了。
“孟叔叔，上一次，我之所以带人找刘大人的晦气，实在不怪我。我一个跑腿的，知道什么是非，无非是吃了别人的饭，别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到了事情没做成，就剩我一个人回去，亏得我父亲出面，才保下我的一条命来。我是没敢说是叔叔你做的，但上面怒气不消，非要我去报复。还派了两个高手帮助我，当然，在孟叔眼中，这两人也不算什么高手。”
孟观叹了一口气，道：“玉郎啊，不是为叔说你，你做事不密，走了风声，但恰恰碰到了我，最后能够讨得命去，也算好运了，可为什么还要去找飞云帮找麻烦，飞云帮的手段，也不知你见过没有，这一次你们杀的，都是飞云帮的人，虽然都是些不干起眼的角色，只怕以后会麻烦不断。”
那玉郎听孟观如此说话，显然没有再继续追究的意思，嘿地一声，笑了出来，似乎刚才的酒劲也过了，也没有了醉态，道：“我们既然敢做，就肯定有把握，飞云帮的人又不是人人都合得来，我也认识几个的。再说了，现在的天下，又有谁的势力能与我们将军相比。”
孟观哼了一声，道：“这间宅子不是我的，究竟如何处置你们，我说了不算，得这位应公子说了算。”
应云走过来，看着这个被称为玉郎的少年男子，心中不禁暗暗称赞，竟然长得如此相貌，如果作起女妆，只怕也会有人信。
应云看了一眼靠墙坐着，脸色惨白，两眼红肿，身边一片狼藉的陶婶，这陶婶全没有应云初见时那说遍四海口不干的模样，一副木木呆呆，竟然一句话也不敢说。
“你们杀了人家的儿子，总要给些说法吧。我看还是报官府了断吧。一命抵一命，也是该着吧？”应云眼睛盯着玉郎，一字一顿地说道。玉郎也盯着应云，觉得应云的眼中突然有了一丝狠戾之气，突然觉得，这个似乎还没有自己大的少年，有一种说不出的强势。
孟观没想到应云会提出这样的说法，一拉应云。
应云也知此事经官也没什么用，像陶七这样草根，在洛阳城中，也不过算只蚂蚁。这玉郎的后台，显然不同一般。应云的用意，也只是搅一搅。随即说道：“人家就这一个儿子，如今没了，最少，也得让人家的后半生有交待吧。我看十万钱，不过份吧。没有十万钱，就一命抵一命。”
玉郎可怜巴巴地看着孟观，道：“孟叔叔，你也知道，我们家里哪有什么钱，哪里拿得出十万钱。”
孟观不理他，眼睛瞧着那两个酒瓮似的人。这两人头顶依然是云雾缭绕，但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孟观抽剑在手，作势要劈了这两个人。
玉郎终于咬牙道：“我这里只有两千多钱，我可以让两位鲁兄再凑一点，不够的，我就打个欠条。”
孟观回头望着应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应公子，你看这样好不好？”
应云一摊手，似乎很无奈，道：“这个不大好吧，这陶婶一个老婆婆，自己还照顾不过来呢，怎么会找人要账。这样吧，不够的，我来补上。”
那两个酒瓮知道讨不了好去，也不造次，乖乖地把身上的钱都摸了出来，竟然有数千之多，与玉郎身上的加起来，超过了一万钱。
应云让人准备好纸墨，让玉郎给自己打了个欠条，欠钱九万，计息若干。然后玉郎狠狠地瞪了一眼应云，带上黄眉毛与白眉毛走了。
看三人走远，孟观长舒一口气，坐倒在地，转眼竟然睡过去了。应云大惊，但摸孟观的手腕、额头，一如常人，难道是醉过去了？这又怎么可能，孟大哥是如此好的功夫。
天快黑的时候，孟观才醒过来，应云就坐在床边。孟观拉着应云的手道：“那个黄眉毛鲁飞，白眉毛鲁扬，是太行酒徒商醉人的弟子，这商醉人功夫深不可测，最厉害的一样功夫，就是能够醉人于无形。鲁飞的酒葫芦，装的不是普通的酒，是商醉人亲自制作的酒中之英，二人一起发难，我虽然将那些酒化为气团，送还给这两个人，但自己实际上已经沾了一些。
“后来，这两人坐在地上，各吃了一粒药丸，也不是普通的药丸，能够将自己身体内的酒散出去，酒味之烈，足以醉倒一头牛。酒徒的功夫还有一样厉害处，别看此二人坐倒，似乎无招架之力，如果想趁此时偷袭此二人，那酒会在霎时爆出，直冲出顶门，袭击的人也会瞬即昏迷。对酒的嗜好可能是人与生俱来的，多好的武功，可能都无法抵挡这股冲击力。那两人虽然坐地，我也是不敢贸然去攻击他们。”
应云奇道：“这么说孟大哥真得被醉倒了？真是怪事。”
“我也是勉力支撑，公子不停地问他们要钱，我真有点着急，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倒地，那几个寻起事来，只怕公子抵挡不住。”
应云搔搔头，道：“本来我也没什么想法，大哥让我作主，我也没什么主好作，就想着也许可以要点钱，没想到他们还真给了钱，另外还打了个欠条给我。我知道，这欠条是作不得数的。我心里想孟大哥杀了这小子的，既然大哥不杀，就想让他难受一下。也许应云作为一商贾之子，不可避免，要染上一些习性。”
孟观一笑，道：“其实我是想动手的，虽然他父亲对我有恩，但我曾在百万军中救他父亲性命，也算报过了。上次在紫竹林中，我单单放了此人，才有了今rì之祸。幸好应公子无恙，否则孟观就后悔死了。此番再放他，我恐怕会后患无穷，奈何当时已经发不出力了，只好做这顺水人性。这玉郎应该就是陶七口中的文公子，他的父亲是我的上司，我在他小时候，确曾教过他功夫，奈何这小子不成器。这文玉郎是个睚眦必报的个性，我在他小时候就看得出。只怕此事之后，他会没完没了地找公子的麻烦，并且，一出手，都是要取人性命的狠招。公子当心才好。”
应云一笑，道：“他还敢来找我，他还欠我钱呢，并且还有利息，我算死他。”
孟观脸上忧色不退，只好叹一口气，道：“公子，这里不可久居，还应早作打算，孟观只可在此停留数rì，还望公子不要怪罪。”
应云也不理会，派人叫过来陶婶，将文玉郎交给自己的一万多钱给了陶婶，又自己垫了一万钱，嘱咐陶婶举家搬迁，连他的几个儿女都要通知到，不可再在洛阳呆了。陶婶虽然死了小儿子，见了这么多的钱，两眼放光。陶婶其实对这个小儿子其实已经失望至极，这些钱她们家一辈子都赚不来，只有欢喜，不由唯唯连声，然后收拾东西，连夜去了。
应云不解望了一眼孟观，低声问道：“这两人要做什么？”
孟观没有答话，耸立如山，将应云拦在身后。小莲与陶婶瑟缩着抱在一起，但没人理会她们，本来院中还有几个家人仆妇，这时都不见踪影。[]
孟观不退反迎，一步步走上前去。黄眉毛和白眉毛都感到一种无形的重压，黄眉毛道了声：“古怪。”退后了一步。白眉毛道了声：“有什么好古怪的？”不由自主地跟着退后。
孟观喝道：“玉郎，上次放过你，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为什么还来？你以为你孟叔叔真得不敢杀你吗？”
那少年并不接口，叫道：“黄眉鲁飞、白眉鲁扬，你们两个是怎么了？花那么多钱请你们来，你们就是这个样子吗？”
白眉毛喝了数口，刚才黑黄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腹部高高鼓起，整个人更像一只酒桶。
黄眉毛大叫道：“快还给我，我还要喝。”
白眉毛显然不耐烦了，道：“什么破东西，只是喝了一点，看你的样子。”随时把葫芦扔了回去。
孟观知道，这二人是在诱他出招，并不着忙，只是静待。
就在白眉毛接到葫芦的一霎时，二人同时鼓动双唇，满腹的酒水化作一团烟雾，向孟观喷了出来。
孟观双掌交错，搅动风云，那团烟雾竟然被他收拢在双掌之间，形成一个大圆球，无法向外发散。他身后的应云竟然没有浑到一丝酒味飘过来，不由暗自称奇。
黄眉毛看难不住他，伸手从怀中甩出几把飞刀，向孟观飞云。白眉毛高高蹿起，手一扬，却是一把透骨钉，在rì光下晶莹闪亮，向孟观身后的应云洒去。
这时，孟观双掌中间的大圆球却砰地破了，化成一粒粒的水珠，向黄眉毛与白眉毛散去。随即孟观向后倒飞出去，带过应云。所有的飞刀和透骨钉都打在身后的墙上。
黄眉毛与白眉毛衣衫尽湿，牙齿格格直响。一声不响，急急地各自从衣内摸出药丸，丢入口中。然后二人背靠背盘腿坐下，就如两只大酒瓮并排放在地上。霎时二人头上冒出蒸蒸热气，脸上泛出酒样的青色，并伴有浓烈的酒香。应云酒量甚大，闻到已经有微薰之意，陶婶和小莲如何能够受得了，转身向着墙根大呕起来。陶婶年级大，一时脸如白纸。
那玉郎一跤跌倒，脸露酲红，状若好女，显得光艳照人。
孟观大步上前，一把提起来，问道：“玉郎，你有什么解释，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如果不是我躲得快，现在就像那躺在地上的陶七一样了。”
“孟叔叔，”那玉郎忽然掉下泪来，“我父亲现在失了势，我在洛阳城中受尽了欺负，我容易吗。我只有找个靠山，为别人做事，别人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我哪能够自己做得了主？我小时候，叔叔你教我练武功，我只觉得练了武功便可扬名立身，也不枉了我父亲的一世英名。但到了洛阳才知，那些所处高位的将军都是不会武功的，我这些会武功的，不过都是人家豢养的狗而已。”
孟观本来气愤已极，右掌已经扬起，想将这坏小子毙于掌下。听这小子倒苦水，忽然心有所动，抬起的手又放下了。
“孟叔叔，上一次，我之所以带人找刘大人的晦气，实在不怪我。我一个跑腿的，知道什么是非，无非是吃了别人的饭，别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到了事情没做成，就剩我一个人回去，亏得我父亲出面，才保下我的一条命来。我是没敢说是叔叔你做的，但上面怒气不消，非要我去报复。还派了两个高手帮助我，当然，在孟叔眼中，这两人也不算什么高手。”
孟观叹了一口气，道：“玉郎啊，不是为叔说你，你做事不密，走了风声，但恰恰碰到了我，最后能够讨得命去，也算好运了，可为什么还要去找飞云帮找麻烦，飞云帮的手段，也不知你见过没有，这一次你们杀的，都是飞云帮的人，虽然都是些不干起眼的角色，只怕以后会麻烦不断。”
那玉郎听孟观如此说话，显然没有再继续追究的意思，嘿地一声，笑了出来，似乎刚才的酒劲也过了，也没有了醉态，道：“我们既然敢做，就肯定有把握，飞云帮的人又不是人人都合得来，我也认识几个的。再说了，现在的天下，又有谁的势力能与我们将军相比。”
孟观哼了一声，道：“这间宅子不是我的，究竟如何处置你们，我说了不算，得这位应公子说了算。”
应云走过来，看着这个被称为玉郎的少年男子，心中不禁暗暗称赞，竟然长得如此相貌，如果作起女妆，只怕也会有人信。
应云看了一眼靠墙坐着，脸色惨白，两眼红肿，身边一片狼藉的陶婶，这陶婶全没有应云初见时那说遍四海口不干的模样，一副木木呆呆，竟然一句话也不敢说。
“你们杀了人家的儿子，总要给些说法吧。我看还是报官府了断吧。一命抵一命，也是该着吧？”应云眼睛盯着玉郎，一字一顿地说道。玉郎也盯着应云，觉得应云的眼中突然有了一丝狠戾之气，突然觉得，这个似乎还没有自己大的少年，有一种说不出的强势。
孟观没想到应云会提出这样的说法，一拉应云。
应云也知此事经官也没什么用，像陶七这样草根，在洛阳城中，也不过算只蚂蚁。这玉郎的后台，显然不同一般。应云的用意，也只是搅一搅。随即说道：“人家就这一个儿子，如今没了，最少，也得让人家的后半生有交待吧。我看十万钱，不过份吧。没有十万钱，就一命抵一命。”
玉郎可怜巴巴地看着孟观，道：“孟叔叔，你也知道，我们家里哪有什么钱，哪里拿得出十万钱。”
孟观不理他，眼睛瞧着那两个酒瓮似的人。这两人头顶依然是云雾缭绕，但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孟观抽剑在手，作势要劈了这两个人。
玉郎终于咬牙道：“我这里只有两千多钱，我可以让两位鲁兄再凑一点，不够的，我就打个欠条。”
孟观回头望着应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应公子，你看这样好不好？”
应云一摊手，似乎很无奈，道：“这个不大好吧，这陶婶一个老婆婆，自己还照顾不过来呢，怎么会找人要账。这样吧，不够的，我来补上。”
那两个酒瓮知道讨不了好去，也不造次，乖乖地把身上的钱都摸了出来，竟然有数千之多，与玉郎身上的加起来，超过了一万钱。
应云让人准备好纸墨，让玉郎给自己打了个欠条，欠钱九万，计息若干。然后玉郎狠狠地瞪了一眼应云，带上黄眉毛与白眉毛走了。
看三人走远，孟观长舒一口气，坐倒在地，转眼竟然睡过去了。应云大惊，但摸孟观的手腕、额头，一如常人，难道是醉过去了？这又怎么可能，孟大哥是如此好的功夫。
天快黑的时候，孟观才醒过来，应云就坐在床边。孟观拉着应云的手道：“那个黄眉毛鲁飞，白眉毛鲁扬，是太行酒徒商醉人的弟子，这商醉人功夫深不可测，最厉害的一样功夫，就是能够醉人于无形。鲁飞的酒葫芦，装的不是普通的酒，是商醉人亲自制作的酒中之英，二人一起发难，我虽然将那些酒化为气团，送还给这两个人，但自己实际上已经沾了一些。
“后来，这两人坐在地上，各吃了一粒药丸，也不是普通的药丸，能够将自己身体内的酒散出去，酒味之烈，足以醉倒一头牛。酒徒的功夫还有一样厉害处，别看此二人坐倒，似乎无招架之力，如果想趁此时偷袭此二人，那酒会在霎时爆出，直冲出顶门，袭击的人也会瞬即昏迷。对酒的嗜好可能是人与生俱来的，多好的武功，可能都无法抵挡这股冲击力。那两人虽然坐地，我也是不敢贸然去攻击他们。”
应云奇道：“这么说孟大哥真得被醉倒了？真是怪事。”
“我也是勉力支撑，公子不停地问他们要钱，我真有点着急，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倒地，那几个寻起事来，只怕公子抵挡不住。”
应云搔搔头，道：“本来我也没什么想法，大哥让我作主，我也没什么主好作，就想着也许可以要点钱，没想到他们还真给了钱，另外还打了个欠条给我。我知道，这欠条是作不得数的。我心里想孟大哥杀了这小子的，既然大哥不杀，就想让他难受一下。也许应云作为一商贾之子，不可避免，要染上一些习性。”
孟观一笑，道：“其实我是想动手的，虽然他父亲对我有恩，但我曾在百万军中救他父亲性命，也算报过了。上次在紫竹林中，我单单放了此人，才有了今rì之祸。幸好应公子无恙，否则孟观就后悔死了。此番再放他，我恐怕会后患无穷，奈何当时已经发不出力了，只好做这顺水人性。这玉郎应该就是陶七口中的文公子，他的父亲是我的上司，我在他小时候，确曾教过他功夫，奈何这小子不成器。这文玉郎是个睚眦必报的个性，我在他小时候就看得出。只怕此事之后，他会没完没了地找公子的麻烦，并且，一出手，都是要取人性命的狠招。公子当心才好。”
应云一笑，道：“他还敢来找我，他还欠我钱呢，并且还有利息，我算死他。”
孟观脸上忧色不退，只好叹一口气，道：“公子，这里不可久居，还应早作打算，孟观只可在此停留数rì，还望公子不要怪罪。”
应云也不理会，派人叫过来陶婶，将文玉郎交给自己的一万多钱给了陶婶，又自己垫了一万钱，嘱咐陶婶举家搬迁，连他的几个儿女都要通知到，不可再在洛阳呆了。陶婶虽然死了小儿子，见了这么多的钱，两眼放光。陶婶其实对这个小儿子其实已经失望至极，这些钱她们家一辈子都赚不来，只有欢喜，不由唯唯连声，然后收拾东西，连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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