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9、风烟异色
目录：水注八方| 作者：丁子| 类别：历史军事
39、风烟异色
孟观穿一袭白衣，紧身利落，闭月剑斜挎腰间。见应云出来，两眼闪出光泽，径直上前，单膝跪地，给应云见礼。
应云一愣，问道：“孟大哥，这是何意，自家兄弟，何必如此？”
孟观哈哈一笑，站起身来，道：“应公子，我孟观太感激你了，那天在浩然亭中，你尽力向刘大人推荐于我，我本不抱大希望。但前两天司隶校尉府的神鹰黄羽找到我，说按时大人的吩咐，已经推荐我做左骁骑营的一个统领，虽然职位不高，但却属于皇家的禁军，以后我孟观在洛阳城就挺起腰杆来了。”
应云也跟着大笑，叫道：“走，哥俩去喝两杯。”
孟观知道：“这是自然，说好了，由我孟观来请。”
“哥哥，你这就见外了，这还分什么你的，我的，你说，洛阳城中哪里玩得最痛快，我们这就去。”应云是个散漫使钱的主，哪里容得孟观出钱。
孟观却站着没动，忽然问道：“应公子，你是否与飞云帮的人有什么过节？这几天，你在左帅府，一直有飞云帮的人在附近转悠。晚上就到院子里悄悄地翻来翻去，也不知找什么。这飞云帮是天下第一的神秘帮会，一般人都不愿招惹，惹上了就后患无穷。前年，京城有个王爷不怎么得罪了飞云帮。没多久，王爷家里的小儿子突然得了一种奇怪的病，见到什么东西都抱碰上啃，家人仆妇都被他啃怕了，一次，还咬断了王爷的小指，王爷不得已，亲手把这个王子打杀了。据说，这位王子是中了飞云帮的毒，但谁都没证据。”
应云心内一惊，怎么这些人又来了。在地上踱了半晌，道：“没有啊，但我一直觉得有点怪。我来洛阳这一路，都好像有人在暗中窥探，但一直都没有对我怎么样。到了管城，有人还送了一个飞云帮的令牌。有两个飞云帮的小令使跟着我，说路上不安全，要送我到洛阳城。结果遇到我师伯王戎王大人，这两个人被王戎王大人给杀了，当时我还觉得这俩人挺可怜的，想哪一天把他们好好安葬。我在王大人家里呆着，就有飞云帮的人，在门外守着，晚上还要进院子里来。被王大人抓到几个，也没让我看到。他们说这些都是小人物，也问不出什么来，就又给放了。后来那些人都撤了，我想应该是王大人使的力量。后来，我无意中听说了有人要对刘毅大人不利，就使用了那个令牌，引那两个人说出了消息。”
“令牌还在吗，我可不可以看一下？”孟观问道。
“这个我随身藏着，我也早听说此令牌不是轻易给人的，持此令牌的人在帮中的位置肯定不一般。”说着，应云从怀中掏出，递了过去。
“真得是难得一见的哭笑不得令。”孟观显得十分惊喜，“据说鱼帮主此令牌只制作了九面，只有他觉得重要的人才会送出一面。据说鱼帮主想杀的人拿了这个牌，只要对他出示这张牌，他不但不会杀你，还会送很多银两给你，鱼帮主富可敌国，他的礼物，几辈子都花不完。当然，有一个前提，这牌子的来路得正，如果是偷来抢来的不算。只因为有了这一条，江湖中想要这张牌的人不知有多少，但却没人敢乱动，因为鱼帮主说过：谁要是拿了来路不正的牌去找他，如果被他发现了，同样会死得很惨。送你令牌的人是不是鱼帮主本人，长什么模样，年级多大？”
应云没想到孟观竟然如此八卦，问得这样详细。
“是一个花子，看不出多大年级，只因为我请他喝了杯酒，就送了我个牌子。至于别的什么，我真得不知道。”应云并没有提起石将军，纵然对孟观，应云也不想什么都说出去，在心中，应云一直觉得这石将军送牌给自己应该是好意。
“既然孟大哥这么喜欢，我就转送给孟大哥，我也没什么大用。”应云随后说道。
“这我不能要，你有这个牌子，我也放心，外边那些人应该不会加害你。”孟观把牌子递回，接着笑道，“看来我是有点过虑了，刚才还随手抓了一个，公子要不要问问？或者把他直接放了？”
“在哪里？”应云在珠娘那里其实是弄了一肚子的不痛快，少年心性，就想找个事情做一做，好出出气，心想这飞云帮也太不像话了，一直像狗皮药膏一样，实在是讨厌。
孟观从假山后提出一个人来，四肢被绳子绑着，分不清头尾。应云吃了一惊：“这不是陶七吗？不是偷了陶婶的钱跑了吗，怎么被孟大哥抓到了？”
陶七看来刚才是晕过去了，迷糊了半天，终于认出来应云，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喊：“大令使，不关我的事。他们嫌李心肝走露了消息，一刀就砍了他。心肝都流了一地，我是什么也不知道啊，被他们逼着我，我也是想赶紧溜出洛阳，不管这些事了，没想到刚一出街口被他们抓住了，硬逼着我来，让我监视着你。我实在是不敢啊。”
陶七说话不清不楚，但应云还是听明白了，自己和孟观在紫竹林救了刘毅，惹出了大麻烦。应云与孟观对望了一眼，应云想起那个爱钱如命的李心肝，没想到因为自己竟然被人杀了。应云沉声道：“别怕，李心肝怎么死的，那些是什么人，你说出来，我们会保护你的，你不会有事的。”
陶七定了定神，问道：“真的？”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应云看了一眼孟观，孟观点点头。应云道：“不着急，慢慢说。”
陶七觉得大令使挺和气，又恢复了那种**样，道：“能不能把绳子给我解开，快勒死我了，要不我什么也不说。”
应云道：“孟大哥，反正他也逃不了，就给他解开吧。”
孟观点点头，用手一划，那绳子应手而解，那人也如同一个包袱一样被打开。
陶七解开后，晃晃肩膀，甩了甩手，道：“可难受死我了。”眼睛咕噜噜直转。
孟观猛地瞪了他一眼，道：“还不快说。别玩花样。”
陶七慌忙坐倒，说道：“我与李心肝从小认识，俩人关系一直很好，经常在一起胡混。后来我们一起跟了飞云帮的哭令使鱼团，飞云帮的规矩，帮里有事需要一起行动时才会派人来通知，平时每个令使就带着手下一帮人揽些事情，挣些小钱。李心肝监督刘大人这件事，就是鱼团自己揽的，当时谁也没有想到这事的厉害。
“与鱼团联系的是一个姓文的公子，文公子为人很痛快，一得知准确消息就给了鱼团大笔的钱，鱼团一高兴，就给了李心肝一些。本来以李心肝一毛不拔的个性，也不会请我喝茶听书。谁知此事空欢喜一场，文公子没有得手，大发雷霆，带了两个人，武功都高得要命。那两人一个眉毛是黄的，一个眉毛的是白的，脸都煞白，看起来十分吓人。那黄眉毛一掌就把鱼团给打死了。李心肝想跑，被白眉毛一刀砍了。我正好在外边看见，就放了金蛉子出去报信，谁知一人竟然懂得我们的手段，洒出满把的尖刺，把金蛉子打下了一大半，金蛉子报信，非得排成队形不可，由于没剩下几个，队形也排不成，就被风吹散了。幸好我机灵，地形比他们熟，趁他们不注意，穿小巷子逃走了。我想来想去，只有回家来找我娘。回到家里才听说娘来磨盘街给人家做饭了，就找到了这里，真得不是有意找你大令使的麻烦。
“我娘也没有多少钱给我，但我实在急得没办法，知道她习惯把钱藏在鞋子里边，就在床底下找，还真让我找着了。得手后没给钱打招呼就往外跑，刚到城墙根，就被侯在那里的白眉毛抓个正着。我这个后悔啊，早知道不从城门过了，钻地沟出去都比这强。白眉毛却对我说，让我找到……”
“让我找到……”陶七声音有些发抖，似乎看见了什么东西。
孟观行动很快，一把拉过应云，蹿出数步开外，只见星光点点，数支锋利的短刀钉满了一地，如果不是孟观动得快，那尖刀已经扎在了二人的身上，再看那陶七，胸口中了一刀，眉心中了一刀，当场毙命。
这时陶婶正好与小莲说笑着走了过来，眼见得陶七倒地，陶婶呆若木鸡，张大个嘴，一声不发。
小莲毕竟年轻，啊地尖叫起来，向后就跑。一柄短刀如风般向小莲飞去，小莲丝毫不绝，只顾往一个门里钻。只听叮地一声，短刀掉到地上，原来是孟观伸出长剑，将短刀截住。
“果然好身手。”忽然听见有人喝彩。
这时院中多了三个人，一个少年，身着一件白袍，眉清目秀，眼角上浮，身材细长。他的身后是两个大汉，一个眉毛黄，一个眉毛白，均是三十余岁的年级，黑衣箭袖，短须，满脸的横肉，均是身材矮粗，如同酒篓。
黄眉毛的两个人，随手从身上摸出个酒葫芦，喝了一口。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这就是那所谓的大令使啊，不怎么样嘛。”
那个白眉毛的叫道：“哥哥，我也要喝一口。”
黄眉毛一脸的不高兴：“又喝我的，你的呢？”但还是扔了过去。
“哼，要不是你那天发酒疯，砸了我的宝葫芦，我才懒得喝你的呢，整天一股什么味道。”白眉毛一副不领情的样子。
应云不大明白，但孟观瞧得出来，虽然二人似乎在瞎闹，但脚下一点没着，浑不在意间，逼了过来。
孟观穿一袭白衣，紧身利落，闭月剑斜挎腰间。见应云出来，两眼闪出光泽，径直上前，单膝跪地，给应云见礼。
应云一愣，问道：“孟大哥，这是何意，自家兄弟，何必如此？”
孟观哈哈一笑，站起身来，道：“应公子，我孟观太感激你了，那天在浩然亭中，你尽力向刘大人推荐于我，我本不抱大希望。但前两天司隶校尉府的神鹰黄羽找到我，说按时大人的吩咐，已经推荐我做左骁骑营的一个统领，虽然职位不高，但却属于皇家的禁军，以后我孟观在洛阳城就挺起腰杆来了。”
应云也跟着大笑，叫道：“走，哥俩去喝两杯。”
孟观知道：“这是自然，说好了，由我孟观来请。”
“哥哥，你这就见外了，这还分什么你的，我的，你说，洛阳城中哪里玩得最痛快，我们这就去。”应云是个散漫使钱的主，哪里容得孟观出钱。
孟观却站着没动，忽然问道：“应公子，你是否与飞云帮的人有什么过节？这几天，你在左帅府，一直有飞云帮的人在附近转悠。晚上就到院子里悄悄地翻来翻去，也不知找什么。这飞云帮是天下第一的神秘帮会，一般人都不愿招惹，惹上了就后患无穷。前年，京城有个王爷不怎么得罪了飞云帮。没多久，王爷家里的小儿子突然得了一种奇怪的病，见到什么东西都抱碰上啃，家人仆妇都被他啃怕了，一次，还咬断了王爷的小指，王爷不得已，亲手把这个王子打杀了。据说，这位王子是中了飞云帮的毒，但谁都没证据。”
应云心内一惊，怎么这些人又来了。在地上踱了半晌，道：“没有啊，但我一直觉得有点怪。我来洛阳这一路，都好像有人在暗中窥探，但一直都没有对我怎么样。到了管城，有人还送了一个飞云帮的令牌。有两个飞云帮的小令使跟着我，说路上不安全，要送我到洛阳城。结果遇到我师伯王戎王大人，这两个人被王戎王大人给杀了，当时我还觉得这俩人挺可怜的，想哪一天把他们好好安葬。我在王大人家里呆着，就有飞云帮的人，在门外守着，晚上还要进院子里来。被王大人抓到几个，也没让我看到。他们说这些都是小人物，也问不出什么来，就又给放了。后来那些人都撤了，我想应该是王大人使的力量。后来，我无意中听说了有人要对刘毅大人不利，就使用了那个令牌，引那两个人说出了消息。”
“令牌还在吗，我可不可以看一下？”孟观问道。
“这个我随身藏着，我也早听说此令牌不是轻易给人的，持此令牌的人在帮中的位置肯定不一般。”说着，应云从怀中掏出，递了过去。
“真得是难得一见的哭笑不得令。”孟观显得十分惊喜，“据说鱼帮主此令牌只制作了九面，只有他觉得重要的人才会送出一面。据说鱼帮主想杀的人拿了这个牌，只要对他出示这张牌，他不但不会杀你，还会送很多银两给你，鱼帮主富可敌国，他的礼物，几辈子都花不完。当然，有一个前提，这牌子的来路得正，如果是偷来抢来的不算。只因为有了这一条，江湖中想要这张牌的人不知有多少，但却没人敢乱动，因为鱼帮主说过：谁要是拿了来路不正的牌去找他，如果被他发现了，同样会死得很惨。送你令牌的人是不是鱼帮主本人，长什么模样，年级多大？”
应云没想到孟观竟然如此八卦，问得这样详细。
“是一个花子，看不出多大年级，只因为我请他喝了杯酒，就送了我个牌子。至于别的什么，我真得不知道。”应云并没有提起石将军，纵然对孟观，应云也不想什么都说出去，在心中，应云一直觉得这石将军送牌给自己应该是好意。
“既然孟大哥这么喜欢，我就转送给孟大哥，我也没什么大用。”应云随后说道。
“这我不能要，你有这个牌子，我也放心，外边那些人应该不会加害你。”孟观把牌子递回，接着笑道，“看来我是有点过虑了，刚才还随手抓了一个，公子要不要问问？或者把他直接放了？”
“在哪里？”应云在珠娘那里其实是弄了一肚子的不痛快，少年心性，就想找个事情做一做，好出出气，心想这飞云帮也太不像话了，一直像狗皮药膏一样，实在是讨厌。
孟观从假山后提出一个人来，四肢被绳子绑着，分不清头尾。应云吃了一惊：“这不是陶七吗？不是偷了陶婶的钱跑了吗，怎么被孟大哥抓到了？”
陶七看来刚才是晕过去了，迷糊了半天，终于认出来应云，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喊：“大令使，不关我的事。他们嫌李心肝走露了消息，一刀就砍了他。心肝都流了一地，我是什么也不知道啊，被他们逼着我，我也是想赶紧溜出洛阳，不管这些事了，没想到刚一出街口被他们抓住了，硬逼着我来，让我监视着你。我实在是不敢啊。”
陶七说话不清不楚，但应云还是听明白了，自己和孟观在紫竹林救了刘毅，惹出了大麻烦。应云与孟观对望了一眼，应云想起那个爱钱如命的李心肝，没想到因为自己竟然被人杀了。应云沉声道：“别怕，李心肝怎么死的，那些是什么人，你说出来，我们会保护你的，你不会有事的。”
陶七定了定神，问道：“真的？”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应云看了一眼孟观，孟观点点头。应云道：“不着急，慢慢说。”
陶七觉得大令使挺和气，又恢复了那种**样，道：“能不能把绳子给我解开，快勒死我了，要不我什么也不说。”
应云道：“孟大哥，反正他也逃不了，就给他解开吧。”
孟观点点头，用手一划，那绳子应手而解，那人也如同一个包袱一样被打开。
陶七解开后，晃晃肩膀，甩了甩手，道：“可难受死我了。”眼睛咕噜噜直转。
孟观猛地瞪了他一眼，道：“还不快说。别玩花样。”
陶七慌忙坐倒，说道：“我与李心肝从小认识，俩人关系一直很好，经常在一起胡混。后来我们一起跟了飞云帮的哭令使鱼团，飞云帮的规矩，帮里有事需要一起行动时才会派人来通知，平时每个令使就带着手下一帮人揽些事情，挣些小钱。李心肝监督刘大人这件事，就是鱼团自己揽的，当时谁也没有想到这事的厉害。
“与鱼团联系的是一个姓文的公子，文公子为人很痛快，一得知准确消息就给了鱼团大笔的钱，鱼团一高兴，就给了李心肝一些。本来以李心肝一毛不拔的个性，也不会请我喝茶听书。谁知此事空欢喜一场，文公子没有得手，大发雷霆，带了两个人，武功都高得要命。那两人一个眉毛是黄的，一个眉毛的是白的，脸都煞白，看起来十分吓人。那黄眉毛一掌就把鱼团给打死了。李心肝想跑，被白眉毛一刀砍了。我正好在外边看见，就放了金蛉子出去报信，谁知一人竟然懂得我们的手段，洒出满把的尖刺，把金蛉子打下了一大半，金蛉子报信，非得排成队形不可，由于没剩下几个，队形也排不成，就被风吹散了。幸好我机灵，地形比他们熟，趁他们不注意，穿小巷子逃走了。我想来想去，只有回家来找我娘。回到家里才听说娘来磨盘街给人家做饭了，就找到了这里，真得不是有意找你大令使的麻烦。
“我娘也没有多少钱给我，但我实在急得没办法，知道她习惯把钱藏在鞋子里边，就在床底下找，还真让我找着了。得手后没给钱打招呼就往外跑，刚到城墙根，就被侯在那里的白眉毛抓个正着。我这个后悔啊，早知道不从城门过了，钻地沟出去都比这强。白眉毛却对我说，让我找到……”
“让我找到……”陶七声音有些发抖，似乎看见了什么东西。
孟观行动很快，一把拉过应云，蹿出数步开外，只见星光点点，数支锋利的短刀钉满了一地，如果不是孟观动得快，那尖刀已经扎在了二人的身上，再看那陶七，胸口中了一刀，眉心中了一刀，当场毙命。
这时陶婶正好与小莲说笑着走了过来，眼见得陶七倒地，陶婶呆若木鸡，张大个嘴，一声不发。
小莲毕竟年轻，啊地尖叫起来，向后就跑。一柄短刀如风般向小莲飞去，小莲丝毫不绝，只顾往一个门里钻。只听叮地一声，短刀掉到地上，原来是孟观伸出长剑，将短刀截住。
“果然好身手。”忽然听见有人喝彩。
这时院中多了三个人，一个少年，身着一件白袍，眉清目秀，眼角上浮，身材细长。他的身后是两个大汉，一个眉毛黄，一个眉毛白，均是三十余岁的年级，黑衣箭袖，短须，满脸的横肉，均是身材矮粗，如同酒篓。
黄眉毛的两个人，随手从身上摸出个酒葫芦，喝了一口。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这就是那所谓的大令使啊，不怎么样嘛。”
那个白眉毛的叫道：“哥哥，我也要喝一口。”
黄眉毛一脸的不高兴：“又喝我的，你的呢？”但还是扔了过去。
“哼，要不是你那天发酒疯，砸了我的宝葫芦，我才懒得喝你的呢，整天一股什么味道。”白眉毛一副不领情的样子。
应云不大明白，但孟观瞧得出来，虽然二人似乎在瞎闹，但脚下一点没着，浑不在意间，逼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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