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从知青到中南海秘书:黑月亮 正文 江水湖水总要交融

正文 江水湖水总要交融

目录:从知青到中南海秘书:黑月亮| 作者:零下| 类别:历史军事

    (.com)    阵阵清凉的湖风迎面吹来,虽有几份凉意,更多是一种初夏夜的舒适和清新。

    “不知道你有这种体会吗?”

    李敏洁继续对徐月宁说:

    “如果你在包头,在太原,在济南在合肥,甚至在杭州和南京,走在大街上,只要你稍稍留意一点,一眼就能可以分出:谁是有钱的人,谁是没有钱的人。至于在高级点的饭店里,你看的就更清楚了,简直就象把存折贴在额头上让人看一样,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百万富翁,或者是个千万富翁。但在上海完全不一样。有两种人,在上海你很难找到他们在什么地方,一种是美女,另一种就是有钱人。连外国人到上海也都懂这点。就象欧洲富翁到纽约一样。前天,日本一个游戏机制造商到上海。有记者问他:

    “你身上的衣服加起来值多少钱?”

    他回答:“都加起来的话,能值六千多日币。”

    记者一算:六千多日币换成人民币只不到五百元。而这位日本游戏制造商是日本首富,他的个人资产就有六十亿美金。”

    暮蔼中的徐月宁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六十亿美金身价的富翁穿的衣服,裤子和鞋子,只有五百元人民币,这对中国内地的富翁是不可想象的事情。而在上海却不足为奇,习以为常。这点还真的像美国的纽约。在纽约街头,你看到的一个普通的人与一个千万富翁,噢,是千万美金的富翁,他们之间的着装打扮,脸上的表情,走路的动作,甚至开的车,喝的咖啡,吃的晚餐,根本没有任何区别。你无法从表面去判断有钱的人和没有钱的人。许多从上海滩铩羽而归的商人,并不是他们缺少钱,而是他们从踏进黄浦江畔的第一步,一直到离开这个城市,就根本没有搞懂过上海。这不能怪任何人,只能怪他们自己。他们都做好充分的物质准备,但却没有做好一点精神准备。如果把无锡比成湖水,把上海比成江水,那么,湖水终究要融入江水的。湖水融入江水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个代价就是首先要改变自己。”

    李敏洁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稍稍提高了一些,仿佛在倾吐一种埋在心里的怨恨。

    “正如广东人把广东以外的省市的人都叫北方人,因为他们地处中国的最南边;北京把北京以外的都叫作“地方上的”,因为他们是首都;上海把所有上海以外的省市都称作“乡下人”。前两者的说法是有理由的,上海人的说法是没有一点理由的。这足以可见上海人的傲慢与自大。可是,没有人能改变他们的傲慢与自大。其实,上海人在骨子里面,是非常想和被他们称为所谓的“乡下人”打交道的,特别是那些有钱的“乡下人”。只不过是上海人太虚伪,太狭隘,太要面子。在他们看来,一件华丽的外套远比一颗美丽的心灵更重要。上海男人担心“女乡下人”心直口快,不会交际,不懂上海行事规矩,带到朋友场合会显得太土;上海女人会觉得“男乡下人”缺乏温柔,没有修养,成为朋友,成为丈夫,会让父母脸上无光,会让朋友看不起。这是很有意思的。就如同有籽西瓜妒忌无籽西瓜的畅销时说的:得意什么呀?连后代都没有了!上海人有些看法滑稽可笑,而且无知,但却又是上海几代人的共识和上千万人的所为。据我知道,三十年前插队落户到农村去的,无论是男知青还是女知青,只要返城,几乎没有人把他们的农村妻子,他们的农民丈夫带回上海的。尽管这些农村的妻子和丈夫,曾经多么含辛茹苦地养育过他们曾经的家庭和孩子——”

    章秀萍微笑地走近徐月宁身边,在他耳旁轻轻说道:

    “饭菜马上好了,什么时候上桌?”

    徐月宁不想打断李敏洁的话。他用眼光制止了章秀萍的话。章秀萍理解了,也在徐月宁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一起听李敏洁的讲话。

    徐月宁觉得非常畅快。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亲耳听一个人这么深刻,这么尖利,这么形象地描绘上海人,就象用一把手术刀,在上海和上海人的脸面和胸口无情地划开,看看里面到底都想些什么?装的是什么?以前,他在书上也曾阅读过类似的评价。但是看书和听人亲口讲述的感受完全是不同的。他觉得李敏洁不仅拥有着美丽,还拥有着思想。而同时拥有美丽和思想的女人,要么是一个极端温柔的女人,要么是一个极端冷酷的女人。这种女人是很可怕的。她能助你做成宠大的事业,也能让你莫名其妙的死无葬身之地。

    徐月宁的脑子,不知怎么会一下子浮现出横跨在黄浦江上的那座*亲自题词的南浦大桥。他觉得李敏洁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这样一座大桥,耸立于水流湍急、浪高底深的江上,一手拉着黄浦江西岸——好比政界;一手拉着黄浦江东岸——好比商界。

    徐月宁很庆幸自己面前有这样一座桥。但他知道:过桥是要收费的。南浦大桥来回不都是收费吗?人情的桥,自然花费更巨。同时,在他心里隐隐地涌起一种预感:桥,是用来通行的,你可以走得快一点,可以走得慢一点,也可以稍稍停下片刻,浏览一下两岸风光,但绝对不能在桥上驻留得时间太长,甚至不走。

    在浅暗的暮霭中,李敏洁无法看清到徐月宁脸上的表情变化。她依然在继续她的告诫性的倾诉,而且越说越动情,因为,徐月宁身边坐着章秀萍。女人之间总会无形地拉引出内心的话语。

    “我憎恨上海,但也欣赏上海;讨厌上海;但也无法离开上海。这大概是所有象我这样的人,所谓的混迹于上海的女性白领共同的感觉!一个女人,在上海居住过了,那么其它地方对她再也不会有吸引力了,上海连空气都好象是专门为女人准备的。”

    李敏洁把脸对着章秀萍说。也许,她觉得这种态度只有女人更能深切地理解,并会引来同情。

    “我来到上海整整五年了。你知道,我是个军人,一个在黑龙江五大连池湖边长大的女军人,上海滩对我来说是多么神奇,多么可爱,多么不可思议。高楼如林,人海如潮,是在中国唯一可以看到全世界各种皮肤,各种语言的地方。可以听到全中国,乃至全世界最动听的音乐会,最著名的演唱会,最迷人的明星会,最可口精致的饮品,从酒到菜,从茶到咖啡,总之,没有一个地方能与上海比拟,北京也不行。北京有的只是讲虚张声势的奢侈豪华,只会做出昂贵吓人的,死要面子的摆阔。更不像北方人,宁肯花一万块钱请一桌酒席,来它个狂喝滥醉,也不会想到会给女人送一朵娇艳的玫瑰花。你说,女人会喜欢哪里?我用了五年的时间,去认识和了解上海。我从惊喜到苦闷,从烦恼到悔恨,从被欺骗到惊醒,从矜持到放任,从单纯无知到心机满怀——这是一个多么漫长而又短暂的时光啊!我的人生道路在上海滩上,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改变了方向,就好象黄河奔流中突然改道一样。我了解了上海的同时,也就深深陷进了上海,落进了黄浦江。湖水变成江水——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李敏洁了。秀萍,我早就不是那个在九六九野战医院当护士长的军人李敏洁了。外地进上海的女人,无论多大多小的代价,总要付出的。我得到了许多,也付出了许多。我不知道怎样来衡量这种得到与付出之间的比值。好在都已经过去。我离了婚,失去了丈夫,当然,是他首先做出了令我难以容忍的事情。可是,如果我们不到上海来,这一切会发生吗?我常常在许多深夜里这样问自己。后来,我自己也做了自己以前不能容忍的事。我也明白了,象我这样的女人——还有许许多多同样的女人,好象在今天的社会里,这是一件不得不做的事情。你不想做,别人会逼着你,社会会逼着你做,最后,你不得不做,不做,可以。你就一无所有。你们都明白,我说的这种事情是什么事情。这已经不再成为道德上的缺失和作风上的问题,这已经是男女人际关系中,尤其官本位的高层次间的人际关系中,不可缺少的一环了。最可悲的是,所有的人都熟视无睹,并且认为理所应当,在所难免,可以理解。连纪委书记都微微一笑,置之不理。我觉得在今天,那些男人,无论是权重的高官还是普通的民工,对女人的需求都低级地停留在**的需要上,而根本不会满足女人温柔和体贴的需求;而女人也同样,对男人需求也不是爱和感情的渴望,只不过是把自己作为一次又一次出售的商品,象雷达表广告词,永不磨损的商品。区别的是卖给谁?卖个什么价?你们别误会,我说的不包括你们俩,我有点以偏盖全。”?c=860010-03190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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