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抗战红警之同人 正文 三十六章:评书演义茶馆摊,一啄一饮有定分

正文 三十六章:评书演义茶馆摊,一啄一饮有定分

目录:抗战红警之同人| 作者:曹翰| 类别:玄幻奇幻

    山东济南城中,一处老茶馆客座满盈。众多济南城的茶客闲人,围在大堂里,听北平城里来的说书先生“铁嘴李”讲时下火热的《先锋演义》。楼下的大堂里,挤坐的都是粗豪汉和破落户,粗劣的旱烟熏得大堂里烟雾缭绕,夹杂着汗臭和茶香,味道怪异至极。听众们却毫不在意,听着评书,不时发出阵阵叫好声。茶馆的二楼,是雅座包厢,帘子垂下,里面人影绰绰,不知是哪家的富贵老爷小姐也慕名而来,一听四九城的金牌铁嘴讲的评书演义。茶楼里早就没了座,就连茶馆外都站满了人,高高矮矮,老老少少,驻足细听。茶馆老板也不小气,忙里忙外,给没了座的客人搬运长条板凳,笑得嘴都合不拢。做茶馆嘛,不就图个人气?人气旺,生意就好,在乎那几个茶座铜子儿干嘛?说先锋军,咱济南城的爷们也爽出一口气啊!

    只见“铁嘴李”一挥折扇,满脸凄然道:“……先锋军再英雄,可猛虎架不住群狼啊。自打16号晚上先锋军在草原上遭了鬼子大军埋伏,当天夜里鬼子兵就打破长城,翻进关来。刘峙这没卵子的“福将”弃了手下兵将自己跑路,还连累得友军都垮了下来,古北口、喜峰口、山海关一夜之间,尽数失守,鬼子十万大军蜂拥南下。17号早上天刚亮,鬼子兵就赶着大股大股的溃兵灌进了北平城。守城的张自忠将军还没集结起队伍,就被潮水一般的溃兵冲垮了――谁能想鬼子来得这么快啊!北平城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丢了,我铁嘴李也跟着逃难的人群跑到了天津,坐上了先锋军派去接应老百姓的汽车,一路坐到济南。咱北平还算好的,虽然过了大兵,好歹没遭什么灾。东面的通县,整个被谷寿夫这老鬼子屠了!小两万人啊!全没了!!!单单就是为报复冀东保安队的反正!”

    座下一片哀叹恨骂声,大多数都是诅咒刘峙这没卵“福将”不得好死;有人也哀叹没了先锋军,国府军怎么就这么不禁打,满山遍野被鬼子撵兔子一样追着跑。

    立时就有“五法币”跳出来说,国府军七个军在长城防线连续和20万鬼子伪蒙军血战两天两夜,全歼鬼子一个旅团,重创鬼子一个旅团,击败鬼子一个师团,加上29军之前的平津大战,只怕消灭的鬼子得有四五万人。正牌的鬼子兵都死了这么多,国府军的损失也一定惨重至极,忽然遭到鬼子夜袭,外面听说先锋军中伏,里面看到刘峙逃跑,军心大乱,说不得也要败了。

    下面马上有毒舌的吊着嗓子喊:“嘿嘿,这几万鬼子兵,恐怕有一多半是先锋军的功劳吧?怎么说还不都是靠着先锋军撑着场面!先锋军在头上罩着,什么杂牌都能打胜仗;没了先锋军,一个晚上都守不住。唉!~~~”

    几个“五法币”扬胳膊撸袖子就要开打,那毒舌的破落户却懒洋洋地趴在桌上,眯着眼睛喷旱烟。茶馆老板赶忙跑出来打太平拳,说都是打鬼子何分彼此,有本事投军去,也打几个鬼子让济南城的老少爷们看看;一边示意铁嘴李换段得劲的,这才把事态勉强平息下去。

    铁嘴李赶紧话锋一转,说起“舵主铁人断后卢沟桥,伤兵主任自爆阻追兵”这一段,赢得叫好声一片。

    “只见那舵主大喝一声,好似惊雷炸响;大喝两声,永定河水倒流;大喝三声,阵前沙尘四起,鬼子兵人仰马翻,肝胆俱裂,四散奔逃……”

    观众不乐意了:“这不就是三国里莽张飞断长板桥吗?怎么套在舵主身上?不好不好――铁嘴李说了半天,咱还不知道这舵主是何方神圣?”

    铁嘴李急了:“我铁嘴李可是句句属实!当时舵主带着铁人队在卢沟桥前,借着古北口、山海关两战之威,只三声大喝就叫破了日寇鼠胆――与此同时,先锋军驻平津办主任萧尚斌在丰台城中引爆库存军火油料,引发大火殉爆。鬼子们以为先锋军有埋伏,吓得屁滚尿流,大军顷刻土崩瓦解。这才缓了南下步伐,我铁嘴李才能捡回一条命啊!”

    有听客急了:“萧主任就这么殉国了?那舵主到底是什么来历?听起来好像江湖客?!”

    铁嘴李哈哈一笑:“哪能啊?!萧尚斌萧主任那是袁大帅的心腹爱将,手段通神,早早从丰台地下暗道(下水道)逃出生天,只留下近千日寇在火海里挣扎――要说袁大帅麾下诸将,都是大有来头的。萧主任亲手赠我一部《天龙八部》,说的就是他先祖,北宋大侠萧峰萧大侠的诸般侠烈事迹……要说其这铁甲将军舵主的身家来历,那可离咱更近了。此人乃是天地会创始人陈近南之后,有道是“平生不见陈近南,便称英雄也枉然”!陈舵主世家历代矢志反清复明,随后又有乾隆时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民国初年的洪兴社龙头陈浩南――陈舵主投效军中追随袁大帅,暗中联络天下洪门,这才能使先锋军耳目灵通啊!我这里还有得自先锋军中的《鹿鼎记》、《书剑恩仇录》、《湾仔之虎》三部书,讲的就是陈舵主世家的江湖侠义故事……”

    楼上雅间中,丽华奏妹妹抱着萧伤兵的胳膊,笑得花枝乱颤:“就你?还是萧大侠后人?!!那我是阿朱还是阿紫?”

    萧伤兵淫笑道:“如果你有个姐姐叫丽华弹,你就是阿紫;如果你有个妹妹叫丽华乐,你就是阿朱……”

    “想的美!别,唔……”

    伴着“铁嘴李”的说书告一段落,唱评书词的河北梆子响起:“萧侠阻敌丰台城,舵主断后卢沟桥。燎天大火焚倭骨,倒流河水惊敌逃。先锋军中多奇士,袁帅麾下尽英豪。胜败之数兵家常,卷土重来岂一朝?真将此世比三国,达道、皇叔两相高。平津三战莫御寇,新野大火不挡曹。诸葛智计难回天,军师筹谋废辛劳。兵略精微实奥妙,军力奈何有厚薄。玄德南下万众随,红旗卡车载民潮。收得人心天下颂,抗日大事只手招。何时借得东风便,九州胡尘气焰消。古来中华谁主宰?千年有闻大汉朝!”

    ……

    此时,兵乱已经渐消的河北大地上,一个蓬头垢面、乌黑恶臭的乞丐,全身精赤,只披一片破麻袋,手拄烂木杖,迈着两条肿胀流血的长毛黑腿,踉跄行走在南逃的路上。

    “那群六百杂碎!居然没注意到少回城一个人吗?!!!”君子剑悲愤欲绝,泪流满面地向天乱嚎。

    其实在那次空中大伏击中,还是有人侥幸逃出生天的,那就是君子剑这个唯一向北逃窜的家伙。其实香月清司布置的高射炮群纵深很有限,总数不到两百门的高射炮只能遮拦南下的路径,北面只是用烟花大坑桶虚张声势罢了。结果给君子剑这走了狗屎运的家伙幸运地逃出去了,原本君子剑还为自己的小聪明而欣喜,但接下来的事情完全不能说是幸运了。

    当君子剑折向西再返南,直到座机油料耗尽坠毁时,已经临近宣化、怀来了。

    君子剑可没那个本事迫降,只好弃机跳伞。甫一落地,就欲找人问清方向,想要绕道南下,趁着日寇强占平津,还没来得及照顾冀西的机会赶紧溜走。

    在这穷乡僻壤里走了几十里地,直到天蒙蒙亮了,君子剑才看到一处保甲乡公所,急急上前求助。

    保长翻了翻白眼:“先锋军?糊弄谁呢?先锋军能到这里?要去哪?南下不成了,北上张家口还可以――开一张路条吧,十个大洋!”

    “什么!!!走路还要开路条?不开怎地?!”君子剑气鼓了眼睛,大声问道。

    保长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地道:“这一路宣化、怀来地面上,驻扎的可都是13军汤恩伯的兵马,有名的军纪涣散,没有路条,你就等着被抓壮丁吧!人家可是中央军,管你是哪部分的,一样吞了!”

    “我没钱!更没大洋!”

    “那就拿东西换!”

    最后君子剑用了身上的伞降包、战术背心、皮外套换了一张盖着某乡某保红印的路条,继续上路了――腕表由于剧情需要早破损了,不然哪来那么多事啊!瓦尔特ppk手枪?这玩意儿飞行员认为没必要。(看来基地制造的东西只有这通讯腕表质量不过关啊!)

    君子剑边走边自我安慰:“就当减负了,背着没用的伞降包和飞行皮外套的确很重的。等我找到了国府军的高层领导,就凭着先锋军的名头,不整得那混帐保长叫爷爷!!!”

    迎面走来一小队国府军大兵,君子剑高兴地挥动手臂:“喂!!!我是先锋军!!!”

    这家伙,活该他倒霉!没听见那保长说汤恩伯部军纪涣散吗?就拿钱办事来说,其实这个保长还算是有职业道德的。

    几个大头兵端着枪跑过啦,一阵枪栓哗啦啦响:“什么人?!”

    君子剑愣住了:“我是先锋军!”

    带头的老兵油子歪了歪帽檐:“什么先锋军后锋军的!老子看你就像汉奸!搜!!!”

    君子剑使劲挣扎:“你不看报纸吗?你不听电台吗?我们先锋军早就名满天下了……”

    老兵油子怒了:“还敢反抗!弟兄们,打!!!”

    一顿饱拳喂下,君子剑惨遭群殴,扑倒在地。

    “妈的!不知道老子们不识字吗?还和我提看报纸,不是笑话我没文化吗?活该找打!”老兵油子呸了一声。

    中兵油子踢了踢躺在地上痛呼哀嚎的君子剑:“爷就仇富怎么了?电台是咱这种大头兵玩的起的吗?都是富家贵人才摆弄的!什么时候也去劫富济贫一回!!!”

    小兵油子提议道:“何必去别处劫富济贫?眼前就有一只肥羊,哥几个也够贫的,不如就劫了他的富,济咱哥几个的贫――看他这身行头还真不错!”

    老兵油子表示赞同:“这身黑色呢子上衣看上去真不赖,我穿一定那什么树临风――扒下来!”

    中兵油子使劲拽靴子:“这双靴子真他妈亮!我要了!”

    小兵油子看看没什么好剥的了,只好伸手脱君子剑的裤子:“有条裤子也不错,看样子还是好料子――兄弟,放心,咱不喜欢兔爷,你就御免吧。”

    最后,君子剑下身只穿一条花裤衩,上身单着白汗衫,望着几个汤恩伯部的兵痞扬长而去,眼中含着委屈的泪水,双臂抱胸,蹲在地上:“禽兽!你们不是人!!!”

    君子剑决定不相信任何人了,自己找小路偷偷南下。

    当君子剑拐过一条小路时,脑后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没错,遇见敲闷棍的了。以前穷乡僻壤的地方,都是民匪不分,遇见落单的行人,山民兼职打闷棍的多了去了。

    君子剑醒来时,发现自己仅有的花裤衩和白汗衫都被剥走了。当真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微风拂过,君子坦蛋蛋啊!

    君子剑内牛满面啊,只好用阿Q精神安慰自己:“还好还好,蛋蛋齐全,菊花未失!”

    但众所周知,某人庆幸某物还在时,导演往往都会安排它尽快消失――比如说君子剑的蛋蛋和菊花。

    君子剑总算配齐了丐帮的特色装备,重新上路了:麻袋真空衣、藤条系腰带、烂木打狗棒、讨饭破碗盖,就差一个空布袋――不过也可以算是丐帮没袋弟子了。

    总算回到大路上了,毕竟还是大路安全些,虽然所谓的大路只是一条土路而已。

    君子剑恨恨地骂道:“真是官是贪官,兵是兵痞,民是刁民!蒋光头治下的中国不遭鬼子侵略还真是怪事了!”

    说话间,一辆“甲壳虫”敞篷汽车飚起漫天沙尘,从君子剑身边的土路上飞驰而过,扑了新晋丐帮弟子君子剑一嘴黄土。

    君子剑灰着脸狂吐唾沫:“哪个混蛋!你有种回来,你回来剑爷就把你……”

    只见那辆甲壳虫敞篷汽车忽然转了个弯,又绕回来了。

    君子剑大惊:“不会耳朵这么尖吧?咱都已经是彻底的无产阶级了,正牌丐帮子弟,还有什么值得图谋的?――不会是冲着我的贞操来的吧?”

    “甲壳虫”敞篷汽车吱呀一声停在君子剑面前,从车上走下来一匹大洋马――呃,不是,是一个大洋妞。只见她皮衣皮裤,劲装结束,身高腿长,胸襟伟岸,蜂腰翘臀,款款而来,再看脸庞,棕栗色的头发垂过肩头,那简直就是海伦娜啊!

    君子剑呆呆地看着大洋妞款款而来,嗓子眼里口水狂咽,心脏狂跳:“硬了硬了硬了硬了……”

    只见洋妞茫然四顾,用生硬刻板的中文问道:“请问,你是,北平,难民,吗?去,山东,怎么,走?”

    去山东你怎么能开到怀来?不过那些混帐国府和军阀内残外忍,怕外国人怕得要死,就算小日本也有顾忌。对!吃定她了!

    君子剑心中窃喜:“原来是个路痴大洋马,贱哥有福了,正好搭顺风车回去了,说不定还能骑得洋马归。”

    当下,君子剑不管不顾,就凑上前去,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一身酸臭乞丐装。君子剑正要舔着脸上前搭讪,忽然车上跳下一匹黑背大狼狗,狂吠着直扑而来。

    “啊!!!~~~不要咬那里啊,我的蛋蛋!!!不要撕那里啊!!!我的菊花!!!”

    “对不起,对不起,这是我的宠物犬,他有个中文名字,叫淘淘,就是很淘气的意思。――快回来,淘淘!其实他还有一个德文名字……”

    “啊!!!~~~!!!”

    ―――――――――――――――――――――――――――――――――――――

    好吧,这是君子剑要求的相逢在战场了。不知道大家满意不满意?至于那只黑背狼狗淘淘,嘿嘿,是我的一朋友。本来他给了一个外文龙套,只可惜我记不住乱七八糟的外文名字,就先用中文顶上,回头找到了外文名字再补充吧――谁说狼狗就不是龙套了?

    “官是贪官,兵是兵痞,民是刁民”是石原莞尔考察中国后得出的结论。这老鬼子和君子剑混得一样惨,在湖北被偷钱包,扒衣服,只身披一片破麻袋一路要饭回东北关东军――我们可以理解他为什么极度鼓吹“王道乐土”和“五族协和”了,实在是有心理阴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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