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0 无需隐瞒

    arry在起床后检查了snape的锁链，然后惊奇的确定他们之间的契约被加固了。那张带着点羞涩的脸似乎打动了snape，某些方面。

    于是早安吻再一次在床上度过。

    早上七点两人到达了大厅——和上次一样，arry被snape推倒前排，但这次斯莱特林的学生们都保持了沉默，只是微微转过头看了一眼arry，甚至在和arry视线相接的时候面带恭敬地点头致意。

    “他们怎么了？”arry小声的问坐在他对面的特兰卡，他挥挥手让snape坐回教师席，这换来了snape不满的瞪视。特兰卡注视着他们的互动，表情颇为深不可测，直到arry拍他才回过神。

    “哦……抱歉，你问了什么？”少年有些窘迫的说，脸颊微微发红。arry重复了刚才的问题，这回连特兰克的表情都恭敬起来。“阿克穆斯昨天晚上找到了一段文献……是有关您的那个能力的，”少年微笑着解释，“您放心，斯莱特林懂得保守秘密，虽然我们都很惊讶……黑巫师？嗯？院长知道么？”

    arry眯着眼睛放下餐刀，越过餐桌掐住少年细白的脸颊，拉出一个很不符合贵族美学的表情。“昨天还好好的……”男孩不满的放手，“你们啊……只不过黑魔法控制起来比较困难而已，有不少见，何必这么严肃呢？至于西弗勒斯……呃，你没事吧……”他担忧的看着特兰卡捂着嘴猛烈地咳嗽——他刚才被呛着了，然后递上一张纸巾，继续道，“他知道……一部分，有一些他不太了解。”

    “那我是不是要全面了解一下？”共振完美的男声在arry背后响起，arry咽下一口树莓烤饼，转头诧异的看着snape：“你吃完了？这么快？不会又是一杯咖啡吧？”

    “校长有请。”snape露出一个假笑，“我想我们还有五分钟，那老东西已经在办公室等我们了。”

    arry皱着眉把餐具放下，拿起餐巾擦擦嘴，然后慢悠悠的站起来，“我先走了特兰卡……能这样叫你吧？”

    “我的荣幸。”特兰卡说，玩味的对snape笑了笑——然后他的表情被一个死亡瞪视吓缩回去了。

    ===========老蜜蜂啊嗡嗡嗡……=皿=

    “蛋奶布丁。”snape咬牙切齿的说着，他阴郁的表情让门口的滴水石兽瑟缩了一下。

    “不需要那么紧张西弗勒斯，”arry苦笑一下，“虽然邓布利多校长的所作所为确实阴险了点……但你也不用这么生气吧……虽然他曾想直接把我连魂片一起毁掉，但它没发生不是吗？”

    “没发生所以我就得忘记它？那杀人未遂是不是不算犯罪？！”snape恶狠狠地说，抱起arry大步跨上旋转楼梯，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没等门打开就一脚把它踢开（arry好像听见那扇门叫唤了一声），他把arry放下，这才正视办公桌后僵硬的邓布利多。

    “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snape走到办公桌前居高临下的俯视邓布利多，他抱着手臂，露出一个尖酸刻薄的表情，“arry的我都没吃完早饭……当然我想伟大的白巫师之首是不会介意他可怜的魔药教授与一个斯莱特林学生的健康状况的是吗？”

    “我很抱歉西弗勒斯，”老人恢复了慈爱的表情，挥动魔杖变出两个风格独特（好吧）的椅子，“你们还没吃完早饭是吗？那需不需要一点甜点？arry你呢？”

    snape后退两步，坐到一张椅子上，arry爬上另一张——有些高，毕竟arry现在的身体有些营养不良——于是snape伸手抱了他一下。

    “别把我当小孩！”arry不满的在椅子上坐好，瞪了snape一眼——这换来snape的一个愉悦的假笑。

    邓布利多咳嗽了一声唤回两人的注意，他的嘴角抖动了一下——非常明显，因为他的胡子也跟着晃动了——“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为什么要告诉你？”snape尖刻的反问。去他的救世主！去他的伏地魔！——他似乎又想起曾经arry遇到的那些邓布利多带来的危险，表情更臭了。

    arry伸出手拍拍snape的手背，对男人投来的视线微笑，然后他转头看着邓布利多。“我可以告诉你……全部，无论现在还是未来。但我需要你的保证……”男孩交叠着双腿，双手搭成塔状放在膝盖上，他靠在椅背上歪着头注视着邓布利多——那眼神太过锋利以致邓布利多觉得自己后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男孩沉默了一会继续道：“我需要你在了解我们的经历后保证，不干涉我们的行动，不干涉我们的生活。毕竟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算是合作，所以我不会提太高的代价……你能答应吗？”他的手盖回snape的手背上，与他十指相扣。

    ============冥想盆是好东西啊我也想要~~~~

    老人从冥想盆里出来后显得非常疲惫——他看到了太多负面的记忆：恐怖的，肮脏的，来自未来的救世主arryPotter的记忆。他发现的两个人似乎发生了什么争执，但他从记忆里出来后就不再继续了，只是snape的表情……好像要把arry掐死一样。他坐回办公桌后的椅子上，arry和snape的视线就很一致的转到他的身上，等着他说话。

    “好吧……”邓布利多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他觉得喉咙发干——经历过二战的他知道记忆中的事是绝对可能发生的，“好吧arry，我很抱歉……”

    “那不是你做的，”男孩说，语气里却没有一丝安慰的意思，“最起码那不是现在的你做的，你还有补救机会。”男孩笑嘻嘻的说——他到现在为止都认为第一任魔王为了保护白巫师之首的坟墓而死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于是他在记忆里加大了这一段的戏份。他看着邓布利多愈发深邃的眼睛，抽出魔杖说：“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火舌缠上两人的手腕，arry放下袖子再一次重复：“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

    “不干涉你们的行动，不影响你们的生活，对未来发生的事保密，我知道。”邓布利多恢复了笑呵呵的表情，双眼一片精光，“但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我呢？”

    “因为我了解你。”男孩回以礼貌的微笑，“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恐怖的偏执狂，所有能帮你达到目的的条件你都会尽全力保护，所以我不用担心你反咬一口。”

    邓布利多的笑容僵在脸上了。

    “对了，邓布利多校长，”男孩走到门口又转过头，表情无辜的看向邓布利多，“我前几天去了趟古灵阁……嗯……您能够解释一下在您保管Potter家钥匙的这几年Potter家的金库为什么缩水了那么多吗？毕竟在妖精们的记录中只有你取过那里的钱。您也知道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孩在斯莱特林这个贵族学院里很难生存啊~（他的表情变成可怜兮兮）麻烦您尽快把那些额的支出补回来可以吗？您总不希望我一个未成年人明明有遗产可以拿却因为贫困而被同院人嘲笑吧？”

    邓布利多的目光徘徊在arry做工考究的长袍与龙皮短靴间，强忍着苦笑点头答应——能不答应吗？！奥罗司那群人都是讨债好手，如果他说一个不字明天早上他就会接到财产管理司的传票！

    =========要债什么的最有爱了~

    地窖

    snape关上办公室的门，然后一把把arry按到门板上。

    “解释！”他咬牙。

    arry眨眨眼：“你是问为什么告诉邓布利多这些？我说了……”

    “别给我转移话题！”snape打断他，“你刚才告诉我你已经拿到了地火石公会的徽章是怎么回事？！”snape觉得他已经被一阵混合着愤怒，担忧与愧疚感的潮水淹没了——地火石！那是世界级的黑巫师公会！拿到那里的徽章就证明——“……你杀过多少人？”

    snape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的arry在他默然的无视下经历了太多他不知道的事——黑魔法研究和食死徒肃清也罢了，竟然还有狼人围剿，——梅林啊！为什么他该死的不想想arry作为奥罗司司长有可能经历过什么？！

    arry伸手试探的抚摸过snape颤抖的面部肌肉，勾着snape的脖子让他把额头靠在自己的肩上。“都过去了西弗勒斯……别想它了，我其实对那种生活适应良好，并不觉得不舒服。”男孩说着自己先垮了脸，他皱着眉小声的嘟囔，“这种‘良好’才是我觉得不舒服的地方。”

    snape深吸了口气，把arry抱起来放在沙发上，自己却蹲在男孩面前，紧紧攥着男孩的双手。

    “我……在战争时期就发现自己有些异常。”男孩思考了一会才缓缓道来，“我发现……我杀人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像罗恩说的恶心或者罪恶感什么的……没有，一次都没有。这应该是我的黑巫师血统的关系吧，毕竟Potter家的人性格都很恶劣。”arry咧咧嘴，然后抽出手抚摸snape的头发——男人一直低着头，看不到表情。

    “后来和奥罗司的同事们围剿狼人的时候我才确定……我确实很冷血。”男孩似乎陷入什么奇怪的意识里，他的表情变得非常迷茫，连放在snape头上的手垂下来都没发觉，snape坐到沙发上抱着男孩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然后他听见arry梦游一样的声音——

    “那还是个孩子……他只是因为父母是狼人所以才被感染的。我不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但在他攻击我的队友的时候我杀了他……”男孩眨眨眼睛，“我甚至没考虑一下就下手了。”他在他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他的整个脑袋都被我切下来了……但我竟然没觉得害怕或者恶心——只是厌恶……哈。”男孩转过身缩进snape的怀里，男人按着他的背把他勒紧，仿佛想让他融进自己的身体里。“别说了……”男人亲吻着arry的头顶，一只手按着男孩的头压在自己胸膛上。

    但男孩似乎没打算停下。

    “西弗勒斯，你说，我这样真的……还算是人类吗？”

    “你是在保护别人……”安慰脱口而出，“你在保护其他人无辜的人，你只不过作为领导者不得不果断而已！”他扳着男孩的肩膀看着他迷茫的绿眼睛——没有泪水和悲伤，但让snape心脏抽痛。

    “别傻了，”男孩笑笑，“我只是想保护自己重视的人而已……所以我不告诉你这些，这会让你感到困扰。”

    “那为什么……现在告诉我了？”snape觉得他的咬合肌不受控制的绷紧。

    “……现在的你不会背叛我，”arry说着，眼睛里慢慢翻涌出一种坚定的神色，强烈的让snape的岩石般强硬的表情融化渐渐融化了。他看着arry猫一样靠到自己身上，头枕着自己的肩窝。

    “我无需对你隐瞒……”男孩喃喃道，胳膊楼上男人的脖子，忽然换上一种轻松的语调，“西弗勒斯……战争结束后我们离开英国怎么样？买栋靠海的房子，不用太大，两层就行，最好有阁楼和地下室，主卧向阳，里面的壁炉要不通飞路的，书房要铺很厚很软的地毯，书架要两个，我要把我曾经买过的书都买回来，我们可以把院子改成魔药温室，到时候我们一起整理……”男孩蹭了蹭snape的肩膀，嘴角带着温和的笑容，“你说呢西弗？我不去管我到底配不配当这个救世主，不去管我到底是不是冷血，不去管我曾经的朋友会不会理解我……就我们，未来的几十年也好，一百年也好……我在你身边歇下来，好不好？”

    “好。”snape挪动了一下男孩的位置让他靠得更舒服些，他知道arry此时卸掉了自我保护让他看到了他身上的伤痕——非常多，但我有信心治愈它们。snape想着，嘴唇烙在arry眼睛上，吻掉终于溢出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