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 夜（2）

    arry等到snape缓过气来，轻轻的扶正他，擦掉他额头上的汗水。男孩的眉头微微皱着，绿眼睛里保护性的空茫茫一片，直到一双大手抚上他的眉心才回过神来。

    “在想什么？”snape试探的问，他觉得arry似乎在这一个小时里做了什么决定，这让他很不安。

    一种为难压抑的神色溢上男孩的眼睛——snape记得这种神情，曾经在听说他要转职去澳大利亚的魔药研究所时男孩也是这种眼神。snape觉得自己似乎触及到了什么深层的东西，一些被男孩掩藏起来的他不知道的伤口。“你不想说就别说了。”他忽然觉得问下去会改变一些东西，失去过的他更加患得患失了。

    男孩竟坚决的摇摇头，他似乎没办法去除自己的大脑封闭术，紧张的情绪甚至感染到snape。他拒绝了snape拥抱他的手臂，吸了口气。

    “你没有退路了西弗勒斯。”这是男孩的第一句话，语气强硬的让snape愣了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绑定，即使你憎恨我我也不会放手了……”男孩的声音有些颤，几分钟前的强势做派竟荡然无存了，取代的是snape没见过的，他的面具下最脆弱的血肉，“我……很清楚你和我在一起的后果，压力或者其他的东西会让你感到不适，但是……”男孩声音低了下来，“但是……请让我自私一次……”他似乎想到了曾经的一些事，那些让他们都非常困扰的问题——但他很快脱离了回忆，语气又一次强硬起来，“从现在开始，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控制你的自由，你的忠诚和你的生命……”男孩的手抚上他的脖子，抓住那条项链，“你不能违背我的意愿，不能背叛我，不能逃离我，我要你对我起誓，以这条锁链为见证……能做到吗？”他空洞的绿眼睛里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哀求，snape记忆中的一幕与现在的arry重叠了——

    别走。长大的男孩拉着他的袖口，嗓音有些暗哑。

    snape拨开arry放在他脖子上的手的手，愤怒的瞪着arry——这让男孩表情一瞬间空白。“好吧……”男孩垂下手，“我想我了解了。”

    “你了解什么？！”snape抓住男孩的肩膀，那种被抛弃的感觉被项圈放大了数倍，变得不容他忽视，“我切掉一半灵魂就是为了找到你！明明我以为我们可以没有隔阂的继续生活了你居然还在为那个完全没有可能发生的混账未来烦恼？！”他狠狠地咬上男孩的嘴唇，血腥味冲进两人的口腔——男孩瞪大眼睛看着他，表情无辜的让snape异常气恼，“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无药可救的混蛋？！如果我真的还在喜欢我亲爱的岳母大人，那我的守护神就绝对不会……”男人顿了一下，狰狞的表情略微放松了些。他咳嗽了一下，抽出魔杖，“xpecto Patronum。”

    一头小小的银色的鹿跳了出来，明亮的眼睛盯着arry。arry呆愣的看着那头鹿。“西弗勒斯……”男孩指着银鹿的头部，“你的母鹿长角了……”

    男人怒火中烧的咬着牙，重重的吻上男孩带血的嘴唇：“该死的我什么时候说这是头母鹿了？！”snape的鼻息喷在arry的脸颊上，炙热的让arry心头一颤，“这是……”男人吸了口气，别过脸不看arry愈发明亮的眼睛，“这是头小鹿……”

    小公鹿刨了一下蹄子，伸出舌头舔了一下arry的脸颊，接着化作一片银光。

    snape把arry搂回怀里，男孩的额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很快他的手臂就缠上了他的脖子。

    第二天早上snape起床的时候男孩正卷在他的怀里睡觉——非常安稳的，没有无梦魔药的睡眠。男人帮男孩盖好被子，走进盥洗室——

    然后他用力的拍掉自己脸上非常不自然（snape语）的笑容。

    男人发现他脖子上的锁链变短了——而且粗了很多，包括锁扣（那上面的魔纹异常清晰）。男人想起arry在对阿裘马琳说的控制欲的问题，然后他那个不自然的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