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辞职
目录：美国大订单| 作者：水蚀| 类别：历史军事
第二天一早，何新刚来到办公室，就看到王苏苏神色凝重地坐在他的桌子旁。
看到他进来，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默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有着太多的内容，有着千斤重量。何新从里面看到了无奈，痛楚，挣扎，和忍让。可以想到，昨天晚上她可能一夜都没有睡好。不知道想了多少呢，从她发红的眼眶可以看出来，她肯定是哭过。何新觉得心疼了，走过她身边的时候，拍了拍她的肩膀。
王苏苏眼圈又红了。
何新说，别哭啊，让人看见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王苏苏擦了下眼，恢复了一下情绪。说，何总，我是来跟你谈这段时间的工作的。
何新一楞。问，什么意思？
王苏苏说，昨天晚上，我想了很多。我这个人，不会处理事情，小脾气还多，到那里也不讨人喜欢。我想辞职。
这个是何新绝对没有想到的。他马上就恼了。叹了一口气，沉静了会儿才说，为什么现在辞职？我正是最需要你的时候，是李龙让你这么做的吧？
王苏苏很痛苦地摇着头，说，何总，别刺激我了好吗？跟李龙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不是特意给您撂挑子，我实在是做不了这份工作。也不让您待见。
说到这，王苏苏终于憋不住了，呜咽起来。泪珠子跟坐滑梯的小孩似地，一个接一个往下滚，滚了只一会儿，不滚了，变成了小河流了，哗哗地淌。
她那痛苦的样子，把何新的怒火吓了回去。看架势，他就知道，她那心里员怨苦着呢，这时候，自己可不能再拿话刺激她了。
何新想了想说，工作的事我知道，是遇上了麻烦，这个不是问题，我们工作做的很好，没有犯错误，至于遇到问题，这个正常，我们活着，就是解决问题的。不过你说你不让我待见，这个我不明白。我只怕你不待见我呢，我怎么能不待见你呢？
王苏苏只是哭，不说话。
何新在她身边转来转去，没有好的办法。他也知道王苏苏是个自制力比较好的女孩，不会太过分的。就任她哭。
果然，王苏苏很快就抹了把脸，稍稍镇静了一下，就摊开了眼前的文件夹。她拿出了一张表格，说，放下的单子，和没有放完的，我都统计好了，您看一下。
何新拿过来看了一眼。表格表达的非常清楚，画完的稿子规格，放下去的订单和接单人，没放下的单子等等，罗列清楚，一目了然。
单子上似乎有些地方不太清楚，何新把表格拿起来，仔细一看，有水滴的痕迹，不是很大的水迹，他知道那是她的泪水。想到了她可能是边哭边做的表格，心里就疼起来。
他叹了口气。
王苏苏说以为他是因为工作的事，小声说，我的工作没有做好。
何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样吧，今天你先跟我到下面加工点看一下，回来再说。
王苏苏狐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那些加工点您都知道啊。我想今天就回家的。
何新说辞职也不能这么快啊，总得给我一段时间吧。走吧，去设计室看一下，没有事，咱这就走。
王苏苏略想了想，就起了身，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何新说，先别忙去啊，你眼圈红的什么似地，让大家说闲话。
王苏苏说，我先去喂一下“塞得曼”。
何新从窗子里看着苏苏走到“塞得曼”身边。“塞得曼”一脸的愁容似乎笑成了花，笨拙地围着她转。苏苏拍了下它的头，从随身的包包里掏出了两根火腿肠。“塞得曼”显然是认识此物，迫不及待地就蹦起来，张着嘴去咬。苏苏就看着它蹦，在几乎快要咬着的时候，就突然提了高度，“塞得曼”看着火腿肠离自己能蹦到的高度差很大，就不蹦了，很郁闷地看着王苏苏，那神态更像一个垂垂老人了。苏苏差点笑出来，就降低了高度，逗引它。“塞得曼”上了几次当后，任凭苏苏怎么逗弄也不跳着去抢了。
苏苏这才把火腿肠的外皮扒了去，用小刀子切了，扔给它。大约是知道这下没有跑了，“塞得曼”显得很绅士，先围着苏苏的腿转了一圈，才去咬火腿肠。一边吃着，一边看着苏苏，眼神里有感激，有埋怨，竟然还有很深的沧桑。
苏苏说，塞得曼，以后我就不来喂你了，不过，有机会我还会来看你的。苏苏说着，眼泪又滚了下来。
“塞得曼”第一次看到苏苏的眼泪，歪着头，有些震惊地看着苏苏，那面容，越发愁起来。
王苏苏看着“塞得曼”很留恋的样子，越发悲伤，多流了好多眼泪。把火腿肠切完了，苏苏站起来走了。“塞得曼”看着她拐了弯，才开始品尝美味。
何新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眼里也有些酸。越发觉得苏苏是个值得珍惜的好女孩。
苏苏到自己的办公室收拾好东西，何新也把车从车库开了出来。
车开上了公路，何新打开了音响，悠扬的经典名曲在车内回响着。让凝结的气氛稍稍和缓了些。
王苏苏问何新，何总，我们先上那家看啊？
何新说，你说呢？
王苏苏说，一样。不过，感觉放下货最多的，是王坤，问题最多的也是他。
何新说，那就先到他家。
何新的车性能极好，跑在平整的柏油路上，几乎听不到发动机声音。车外，绿树掩映，王苏苏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她说，会开车真好。
何新说，那没有问题啊，我给你出钱，给你付工资，你去学驾照，学会后，那辆三菱就归你开。下加工点自己开着，我还不用付司机工资。
王苏苏很美好的笑了一笑，又不说话了。
何新知道她又想到了那些烦心事儿，想到了她的辞职打算。他可不能让她辞了，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她留下来。
他说，听我的，苏苏，不辞职了。我这几天和你把下面的加工点整理一下，不能做的就撤。能做的咱要灵活处理，让他们满意。那些李龙很敏感的加工点，咱就不用了，他们要货也不给。这些整理好了之后，你就可以跑一泡外地的加工点。比方发展一下监狱加工，或者找几个外省的。慢慢就做开了。任何事做起来都是有难度的，钱如果不费力就能挣到，那人人都是百万富翁了。所以，你这样，是不好的。
王苏苏摇了摇头，说，真没想到，会碰上这么多事。
何新呵呵一笑，说，这还算事么？我给你讲个故事。
何新说，我是87年从外贸公司辞职，和几个加工点一起做了个工厂。工厂地址就在那天我带你去看的地方。我们去之前，那是个废弃的大队饲养院，也就是分地到户前，生产队养牛养马的地方，后来分田到户，那个地方就废弃了。
我们去的时候，没有门窗，很多瓦都碎了，露着天，地上到处都是结了板的牛粪马粪。那时候都穷啊，没钱修房子。我们就请村书记喝酒，喝了两天酒，书记同意我们去拆了村里另一处废弃的房子，废门窗给我们就算工钱。那一栋破房子我们拆了六天，得到的门窗还不够，就把剩下的两个窗一扇门用砖堵上了。
略一收拾 ，我就去住下了。住下的第二天就下雨了，破房子漏雨的地方太多，没有个好地方，晚上，我是在被子上遮了块塑料布，才有法睡觉。这些都不是事，最麻烦的是89年大学生闹*，美国队中国实行经济封锁。我们生产的地毯都堆在了库里，两年没有出货。知道40B吧？那是手工地毯里最成功的一个地毯图案。有三家工厂常年就做这个图案，发了家。但是这个图案，有着很明显的美国特征，欧洲客户都不喜欢。那时候，我们工厂里百分之九十的产量是这个图案。91年靠年的时候，我青岛的家也不敢回，厂子也不敢去。两头都是要钱的。有一次，我回工厂，眼看着一个加工点来要钱，不敢出来。我父亲出去，什么都没说，就被一个加工点扇了一巴掌。七十多岁的老人啊，一句孬话都没说，一直把人家送走了。哎，说起来，真是对不起老爷子。他是老退休工人，一辈子安分，没想到老了，挨了年轻人一巴掌。
王苏苏插言，那怎么不报警啊？
何新苦笑了笑，呵呵，其实是我们先对不起人家啊。加工点更是不容易，那个家里也都是坐满了工人，都是要钱的。哎。。。。。。
这样一直熬了两年。你知道最艰难的时候，到什么地步吗？有一段时间，我没有钱买面，晚上就到老乡的地里偷红薯吃。怕人家知道，做了几个馒头放在外面，煮了红薯偷着吃。我的胃病就是那年落下的。有时候，饿急了，吃生红薯，把胃吃坏了。
王苏苏听着，眼圈都红了。轻轻说，真是不易啊。
何新说，是啊，你看你这点事，比起来，算什么啊？
王苏苏说，我知道。其实昨天晚上我想了很多事。主要感觉对不起李经理。当年他对我那么好，我却去挖人家墙角。
何新说，当年他对你好，你给他也出了力啊。他有今天，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再说，过去是过去，你现在是在我这工作，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他怪罪也是怪我，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王苏苏叹了口气，那有这么简单啊。
何新看着她的样子，知道她的心有些松动了，就逼近了了一步，说，任何事，你想的简单他就简单，想的复杂他就复杂。有时候要尽量想的复杂，比方策划某事的时候，有的时候就不宜多想，比方执行某事的时候。考虑清楚之后，务必执行到底。瞻前顾后很难成事。
王苏苏不说话了。其实，自己心里的感觉那是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况且很多话是不可能对他说的。那是自己的秘密，也是最私有的财产，比黄金都值钱的财产。
看到他进来，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默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有着太多的内容，有着千斤重量。何新从里面看到了无奈，痛楚，挣扎，和忍让。可以想到，昨天晚上她可能一夜都没有睡好。不知道想了多少呢，从她发红的眼眶可以看出来，她肯定是哭过。何新觉得心疼了，走过她身边的时候，拍了拍她的肩膀。
王苏苏眼圈又红了。
何新说，别哭啊，让人看见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王苏苏擦了下眼，恢复了一下情绪。说，何总，我是来跟你谈这段时间的工作的。
何新一楞。问，什么意思？
王苏苏说，昨天晚上，我想了很多。我这个人，不会处理事情，小脾气还多，到那里也不讨人喜欢。我想辞职。
这个是何新绝对没有想到的。他马上就恼了。叹了一口气，沉静了会儿才说，为什么现在辞职？我正是最需要你的时候，是李龙让你这么做的吧？
王苏苏很痛苦地摇着头，说，何总，别刺激我了好吗？跟李龙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不是特意给您撂挑子，我实在是做不了这份工作。也不让您待见。
说到这，王苏苏终于憋不住了，呜咽起来。泪珠子跟坐滑梯的小孩似地，一个接一个往下滚，滚了只一会儿，不滚了，变成了小河流了，哗哗地淌。
她那痛苦的样子，把何新的怒火吓了回去。看架势，他就知道，她那心里员怨苦着呢，这时候，自己可不能再拿话刺激她了。
何新想了想说，工作的事我知道，是遇上了麻烦，这个不是问题，我们工作做的很好，没有犯错误，至于遇到问题，这个正常，我们活着，就是解决问题的。不过你说你不让我待见，这个我不明白。我只怕你不待见我呢，我怎么能不待见你呢？
王苏苏只是哭，不说话。
何新在她身边转来转去，没有好的办法。他也知道王苏苏是个自制力比较好的女孩，不会太过分的。就任她哭。
果然，王苏苏很快就抹了把脸，稍稍镇静了一下，就摊开了眼前的文件夹。她拿出了一张表格，说，放下的单子，和没有放完的，我都统计好了，您看一下。
何新拿过来看了一眼。表格表达的非常清楚，画完的稿子规格，放下去的订单和接单人，没放下的单子等等，罗列清楚，一目了然。
单子上似乎有些地方不太清楚，何新把表格拿起来，仔细一看，有水滴的痕迹，不是很大的水迹，他知道那是她的泪水。想到了她可能是边哭边做的表格，心里就疼起来。
他叹了口气。
王苏苏说以为他是因为工作的事，小声说，我的工作没有做好。
何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样吧，今天你先跟我到下面加工点看一下，回来再说。
王苏苏狐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那些加工点您都知道啊。我想今天就回家的。
何新说辞职也不能这么快啊，总得给我一段时间吧。走吧，去设计室看一下，没有事，咱这就走。
王苏苏略想了想，就起了身，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何新说，先别忙去啊，你眼圈红的什么似地，让大家说闲话。
王苏苏说，我先去喂一下“塞得曼”。
何新从窗子里看着苏苏走到“塞得曼”身边。“塞得曼”一脸的愁容似乎笑成了花，笨拙地围着她转。苏苏拍了下它的头，从随身的包包里掏出了两根火腿肠。“塞得曼”显然是认识此物，迫不及待地就蹦起来，张着嘴去咬。苏苏就看着它蹦，在几乎快要咬着的时候，就突然提了高度，“塞得曼”看着火腿肠离自己能蹦到的高度差很大，就不蹦了，很郁闷地看着王苏苏，那神态更像一个垂垂老人了。苏苏差点笑出来，就降低了高度，逗引它。“塞得曼”上了几次当后，任凭苏苏怎么逗弄也不跳着去抢了。
苏苏这才把火腿肠的外皮扒了去，用小刀子切了，扔给它。大约是知道这下没有跑了，“塞得曼”显得很绅士，先围着苏苏的腿转了一圈，才去咬火腿肠。一边吃着，一边看着苏苏，眼神里有感激，有埋怨，竟然还有很深的沧桑。
苏苏说，塞得曼，以后我就不来喂你了，不过，有机会我还会来看你的。苏苏说着，眼泪又滚了下来。
“塞得曼”第一次看到苏苏的眼泪，歪着头，有些震惊地看着苏苏，那面容，越发愁起来。
王苏苏看着“塞得曼”很留恋的样子，越发悲伤，多流了好多眼泪。把火腿肠切完了，苏苏站起来走了。“塞得曼”看着她拐了弯，才开始品尝美味。
何新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眼里也有些酸。越发觉得苏苏是个值得珍惜的好女孩。
苏苏到自己的办公室收拾好东西，何新也把车从车库开了出来。
车开上了公路，何新打开了音响，悠扬的经典名曲在车内回响着。让凝结的气氛稍稍和缓了些。
王苏苏问何新，何总，我们先上那家看啊？
何新说，你说呢？
王苏苏说，一样。不过，感觉放下货最多的，是王坤，问题最多的也是他。
何新说，那就先到他家。
何新的车性能极好，跑在平整的柏油路上，几乎听不到发动机声音。车外，绿树掩映，王苏苏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她说，会开车真好。
何新说，那没有问题啊，我给你出钱，给你付工资，你去学驾照，学会后，那辆三菱就归你开。下加工点自己开着，我还不用付司机工资。
王苏苏很美好的笑了一笑，又不说话了。
何新知道她又想到了那些烦心事儿，想到了她的辞职打算。他可不能让她辞了，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她留下来。
他说，听我的，苏苏，不辞职了。我这几天和你把下面的加工点整理一下，不能做的就撤。能做的咱要灵活处理，让他们满意。那些李龙很敏感的加工点，咱就不用了，他们要货也不给。这些整理好了之后，你就可以跑一泡外地的加工点。比方发展一下监狱加工，或者找几个外省的。慢慢就做开了。任何事做起来都是有难度的，钱如果不费力就能挣到，那人人都是百万富翁了。所以，你这样，是不好的。
王苏苏摇了摇头，说，真没想到，会碰上这么多事。
何新呵呵一笑，说，这还算事么？我给你讲个故事。
何新说，我是87年从外贸公司辞职，和几个加工点一起做了个工厂。工厂地址就在那天我带你去看的地方。我们去之前，那是个废弃的大队饲养院，也就是分地到户前，生产队养牛养马的地方，后来分田到户，那个地方就废弃了。
我们去的时候，没有门窗，很多瓦都碎了，露着天，地上到处都是结了板的牛粪马粪。那时候都穷啊，没钱修房子。我们就请村书记喝酒，喝了两天酒，书记同意我们去拆了村里另一处废弃的房子，废门窗给我们就算工钱。那一栋破房子我们拆了六天，得到的门窗还不够，就把剩下的两个窗一扇门用砖堵上了。
略一收拾 ，我就去住下了。住下的第二天就下雨了，破房子漏雨的地方太多，没有个好地方，晚上，我是在被子上遮了块塑料布，才有法睡觉。这些都不是事，最麻烦的是89年大学生闹*，美国队中国实行经济封锁。我们生产的地毯都堆在了库里，两年没有出货。知道40B吧？那是手工地毯里最成功的一个地毯图案。有三家工厂常年就做这个图案，发了家。但是这个图案，有着很明显的美国特征，欧洲客户都不喜欢。那时候，我们工厂里百分之九十的产量是这个图案。91年靠年的时候，我青岛的家也不敢回，厂子也不敢去。两头都是要钱的。有一次，我回工厂，眼看着一个加工点来要钱，不敢出来。我父亲出去，什么都没说，就被一个加工点扇了一巴掌。七十多岁的老人啊，一句孬话都没说，一直把人家送走了。哎，说起来，真是对不起老爷子。他是老退休工人，一辈子安分，没想到老了，挨了年轻人一巴掌。
王苏苏插言，那怎么不报警啊？
何新苦笑了笑，呵呵，其实是我们先对不起人家啊。加工点更是不容易，那个家里也都是坐满了工人，都是要钱的。哎。。。。。。
这样一直熬了两年。你知道最艰难的时候，到什么地步吗？有一段时间，我没有钱买面，晚上就到老乡的地里偷红薯吃。怕人家知道，做了几个馒头放在外面，煮了红薯偷着吃。我的胃病就是那年落下的。有时候，饿急了，吃生红薯，把胃吃坏了。
王苏苏听着，眼圈都红了。轻轻说，真是不易啊。
何新说，是啊，你看你这点事，比起来，算什么啊？
王苏苏说，我知道。其实昨天晚上我想了很多事。主要感觉对不起李经理。当年他对我那么好，我却去挖人家墙角。
何新说，当年他对你好，你给他也出了力啊。他有今天，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再说，过去是过去，你现在是在我这工作，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他怪罪也是怪我，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王苏苏叹了口气，那有这么简单啊。
何新看着她的样子，知道她的心有些松动了，就逼近了了一步，说，任何事，你想的简单他就简单，想的复杂他就复杂。有时候要尽量想的复杂，比方策划某事的时候，有的时候就不宜多想，比方执行某事的时候。考虑清楚之后，务必执行到底。瞻前顾后很难成事。
王苏苏不说话了。其实，自己心里的感觉那是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况且很多话是不可能对他说的。那是自己的秘密，也是最私有的财产，比黄金都值钱的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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