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血殇》 正文 二卷006 很不安

正文 二卷006 很不安

目录:《血殇》| 作者:凌波| 类别:玄幻奇幻

    与此同时,在攀都某一个幽暗处,一具独置地血尸忽然抽搐起来,原本被红光蒙蔽地浑浊血眼,似乎开始隐现清明,干枯地十指极为缓慢地伸展中,由指尖处开始,新的肌肤竟在生成,往掌心处扩张出去,不过片刻之间,一双肉掌已然重塑,而那生机,依旧向着手臂缓缓蔓延……

    在这血尸一旁,黑暗中隐有人影,难见其身,却能见到一双红胜火焰地红眼,而在眼睛之上额头位置,一丝红线细而不断,在空中扬起优美地弧线,彼端点在血尸眉心,一点微红渗入血尸黝黑地死肌,在皮上张开暗络,丝丝血色逐渐遍布全身。

    暗中那人声音冷若冰霜:“本宫赐你活血,从此之后,你便是本宫的奴仆,六重冥修,你还需一滴御羽心经之血……”在他说话这片刻间,那血尸四肢已经全部恢复,**地皮肉复至胸腹处,更是加速卷腾而上,转眼之间,脸面已复,这一张眉目清矍地面孔,竟然,似曾相识……

    ……

    自从那日被凝止扯回苍翠居,九薇就得了死命令,再不准踏出院子一步。对这个惩罚,她倒没想抗议,不管怎么说在华若院作了回“歌女”,丢的可不仅仅是自己的脸,就算当日她不太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从后来连大宫主都黑着脸到苍翠居来地行为来看,自己做的似乎确有不妥之处。

    不过好在大宫主倒是没说什么,只是那目光着实阴冷了点儿,看的九薇打心里都颤了两颤,末了还是二宫主将他引了开去,不过她心里的不安却没有稍减,只是这不安,却已与大宫主无关,而是缘自于红桑后来地传话。

    原来那一日鸣止竟是受了重伤,受伤的过程因红桑也是含糊其辞地不敢多说,九薇无法知晓,可看她与哑姑眼色交换,九薇斗然想起那日自己让凝止拉走时,院子侧门那边伫立地存曦,他看起来虽然神色淡淡,可那周身满溢地冷感和当初自己初入雪岩时一样,让人凭生畏惧。难道是他?九薇想到这里就觉得心慌,有心去看望鸣止,又不敢在凝止地禁令下擅自出院去,着实不安了几日,最后还是在红桑的传话中得知鸣止已无大碍,这才稍加安稳了些。

    存曦看着这张什么都摆在脸上的面孔,自然知道她在担忧什么,只是微哼了哼“死不了。”

    九薇端茶的手都一抖,放下茶盅,问道:“真是你呀?你做什么要打他?”

    存曦伸手看看自己的指甲:“他是我师弟,我们切磋武艺,有什么稀奇!”

    “他连凝止都打不过,怎么会是你的对手。”九薇才不信他的话,他看起来哪里像只是跟师弟切磋切磋地师哥了,那双眼睛里分明含着得意地笑“你不要欺侮他,他很可怜。”

    这下子笑意再不是在眼睛里了,存曦简直笑的七情上面,嘴角开咧“要是让那小子听到这话,他恐怕会一头撞死吧。”

    九薇想像鸣止的样子,也不由得有些气馁“是我自己要唱的,跟他没干系。”

    存曦瞟她“怎么没听你在我跟前唱过?跑人家院里当歌女,你还得意了不成?”看她垂了头,他五指在桌上轻叩“以后你若是只唱给我听,我就饶了那小子。要不然我哪天高兴了,又找他切磋下,你别瞧他那样,他可喜欢着呢。”

    九薇惊呆了,瞪着他说不出话来,正着急间,便听到哑姑地脚步声进了门,后面跟着似乎是二宫主,这里就数他的脚步轻盈,一听便知。九薇忙迎出去,二宫主含笑道:“存曦是在你这儿么?我寻他有点事。”九薇答应了,扶着他进屋,又上了茶,便带着哑姑退了出去。

    在后院呆了片刻,便听丫头来报,他们二人都走了,她这才出来,看丫头们收拾了茶盅,哑姑拿了绣品来,在一旁做活,她在一旁陪着,时而想到鸣止的伤,时而又想到存曦的话,不由得一时叹气一时摇头,哑姑看在眼中,少不得又是含笑。

    两日之后便是月园,在这日之前,便不再见到存曦,心知他是回雪岩去了,九薇也因此明白,存曦与凝止一样,每到月园,便需取血运功,只是他的不同之处在于,他必须回到雪岩,并非凝止在暗室行功就行。

    经过月园之夜的九薇,照例卧床休息,虽然失血不多,可依旧被迫躺了三日才能下床,醒来时屋里静悄悄地空无一人,她起身出屋,如今天色已经渐热,不过因是晨醒,打开房门还是有一股凉意扑面,她打了个寒战,对着院内桃花出了一会神,在满溢花香地空气中,深深呼吸,便觉那清冽直入心肺。

    她站了一会,依旧没有听到人声,估莫着这会儿哑姑正带着小丫头们在厨里忙活,自从月圆之后,她每日都是亲自烹煮,为九薇调理。她再等一会,不见人来,便穿齐衣裳,往厨房走去。

    她这个院子正院里让凝止摆了“桃花阵”,侧院里长廊那边倒是只有一片草坪,假山环绕下,一条涓涓浅溪绕长廊而过。九薇走过去,朝那溪水带过一眼,却见水里似乎漂有一物,她靠近几步,见到水中漂的竟是一片衣衫,瞧模样是攀都奴仆地衣裳,暗青色的,像是一截断袖,正流到这里,让一块水中的突石挡住了,九薇四下张望,正巧脚边不远便有一枝断枝,便捡起来去勾那断袖,勾了两下便挑了出来,正想甩到一旁,却见那袖边断痕斑斑,似乎是抓断或是撕破地样子,九薇侧了侧头,更闻见一股异味。

    她因身为血仓,对血液的气味有些常人无法能及地敏感,这衣袖在水中冲刷,血气已经极淡,可依旧有几丝淡淡气味,让她嗅出端倪,不由得心中一怔。抬眼望望假山那边的侧门,那里出去离苍翠居地僻院不远,背后便是深山,她犹豫片刻,还是提步走去。

    很快走至偏院,四下张望,此处只是极静,并无她原先以为地奴仆争打地情形,有时下人们因为一些琐事会起争执,每个院中都有此例,她也见过几回,因此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见到了的化,她的出现往往也能将事情平复,更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怕的。这时转了一圈,没见到人影,便打算往回走。

    哪知才一转身,却听见一个异声响起,随即南面林中,有一个身影在林中闪了两闪,往密林中去了。九薇一愣之下,竟然全力狂奔而出,那身影……那身影,是他么?虽只匆匆一瞥,可那个身影,自己曾经与之朝夕相处数年之久,她不会认错,叔叔!那是坤叔!他没有死?平川遇袭之日,他难道竟逃脱了么?那姑姑呢?是不是也逃了?

    数个念头在脑中瞬闪,她地身子已如离弦之箭,飞弹而出,眼看着密林在眼前朝两边飞速后退,前面那身影却始终时闪时现,以她如今地心经修为,她的速度已然非常人能及,此时此刻,就算存曦凝止见到她的身法也会惊诧,可前面那身影却始终与她相隔,甚至还有愈行愈远之势,九薇大急,开口道:“叔……”

    奔行之间,气息最要连贯,她这一开口顿时便岔了气去,速度顿减的同时,前面那人一闪,再也看不到半分影子了。她看着茫茫树影,喘息不止,一边喘着一边不得不弯下身去,正想歇口气再追,面前却忽然罩过一片阴影,抬起头来,她不由一怔。

    “你在这里作什么?”大宫主微金地凤目居高临下地倪着她。

    “我……”九薇原想据实相告,可话到嘴边忽然福至心灵,又给哽了回去,只是她不擅说谎,顿时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才好。

    大宫主看着她呆呆地茫然模样,真是打心眼里厌恶此人,鸣止如今那情形更是因为这小不点,伤成那样居然一声不吭,多大点事,竟然连还手都没有,任人打成重伤,卧病不起。他真是越来越讨厌这丫头,偏生到哪都能遇到她。想到这个口气更是恶劣“不是才过了月圆吗?有这神气到处乱跑?又想给人惹事?”

    九薇大气也不敢出,抬着一双大眼睛朝他看看,又忍不住片密林里瞟了两眼,一副心神不在的样子,大宫主更是气“作什么贼眉鼠眼的?”回头望一眼林中,再哼道:“你看见什么人了么?”

    九薇一怔,与他微眯地眼睛对上,竟是不由地打了个冷战,忙道:“没,没瞧见什么,”说罢又道:“大,大宫主,那我先回去了。”说罢扭头就朝院子跑去,身后始终感觉大宫主地逼人注视,更是令她心慌意乱。

    上次她得以逃出攀都,全赖汐儿手中的隐遁飞马,后来才知汐儿并非受命于凝止,那她一个丫头要作出此事,必然有人指使。这幕后之人事后她也曾想过,思及当时红桑所言,这能隐形的飞马居然是大宫主地东西,能使者只有他父子二人,那既然鸣止全没可能,指使者便呼之欲出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九薇自小生长的环境全没阴谋可言,如珍似宝地养大,身边人对她亦都是真心真意,还是后来天山一行,才让她多少明白了些人情世故,她无法领会其中奥妙,只能凭直觉分出真假而已,对更深地隐瞒,纵使她再聪慧,也难窥其由,更何况此事始终盘绕在她心里,从未与人相谈,自然难以解释,可是面对大宫主时那种直觉地恐惧,却是与日俱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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