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卷005 会唱歌
目录：《血殇》| 作者：凌波| 类别：玄幻奇幻
自从存曦住进抚院，整个中峰都似乎变地热闹起来。
倒不是说他是个爱热闹的主，主要还是因为他是凝止之外第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并且他的面具还只覆至鼻梁，而光露出的那半张俊逸地脸庞，足以大大提升丫头们的兴奋程度，更何况他还是一个，极为和善的人。
红桑将院里几个小丫头传的话告诉九薇时，一边说一边笑的直抹眼泪，把九薇跟哑姑两个听的面面相觑，她口中那个温纯地善解人意地对谁都含笑的抚院里的大少爷，跟她们所认识的忽冷忽热百般挑剔时不时还一张臭脸地存曦，是一个人吗？
“那丫头打从去了抚院一趟，如今就跟没了魂似的，碰到什么砸什么走到哪撞到哪，迷糊地跟傻了似的……唉哟，真是见了世面喽，这些丫头们怎么都这样呀，还不怕人说，你越说她越上脸，那模样儿，啧啧啧，真跟人家存曦少爷许了她什么似的……你们是没见到，真正是……”红桑笑的喘不上气，慌的九薇忙递了茶过去，她一口灌下，果不其然地大咳特咳。
急的九薇忙帮她顺着背，她喘着气摇着手站起来：“不说了不说了，我还得去抚院找那几个不争气的，连活都不管了，见天往那边跑，真是的，要遇到存曦少爷不如就求他收下她们算了，也算日行一善了我。”说着扑哧又笑，九薇直给送出了院门，还看到她的背影一掀一抖的，想必还在笑着呢。
“好相处不好么？”九薇回头看哑姑一脸无奈地笑，不由说道：“我还生怕存曦不喜欢这里，如今看来他过的不错，跟大伙儿也处的很好。”哑姑笑着摇头，二人正要回院，一旁却闪出一人来，红衣乍眼，正是鸣止，一上来就装可怜“你还记得我叫什么么？”
“鸣止你怎么了？”九薇看他神色正常，没有生病的模样呀，怎么说出话来让人听不明白。
“我看现如今是没人记得本少爷了。”鸣止继续凄婉“一个娘娘腔不够，现在又来了一个，不就是面具吗？长的好的谁用那个？成天盖着不憋的慌？”
九薇这才听明白了，不由笑道：“鸣止你又气上存曦了？”
“什么叫又？”鸣止冲她一瞪眼“明明是他们一个个的来挑衅我！”
“挑衅你？二宫主说了，不许你跟他们打架来着。”看她那一脸认真，真让鸣止恨地牙痒，伸指对着她脑门狠狠一戳“亏的我还帮过你，没良心的丫头，凝止也还罢了，怎么新来的你也帮？”
“我没有帮。”九薇摸摸头“二宫主说是为你好，叫你不要跟他们打……”
“总之谁的话都是话，本少爷说的就是放屁，是不是？”鸣止更怒，伸手一扯抓着她肩膀就往外拉，九薇身不由已倒退数步“你拉我去哪？”
“你欠我的债我还没讨要呢。”鸣止哼哼，依旧扯着她往外走。一旁哑姑倒是见惯了鸣止的这种举动，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初时她总要阻挠，后来九薇一再强调不会受到伤害，她这才收手，可现在看到这个，又忍不住上前来，还是九薇眼睛瞟到，又阻止了她的动作，那边正好鸣止也松了手，她也由着二人出院去了。
红桑一回华若院，便听下人们说起九薇来了，她怕自己那位浑少爷又干出不像化的事来，急匆匆地就往后院跑。如今但凡有眼睛的都知道凝止对那丫头的态度，就算那丫头还不开窍，可少爷又怎么会不明白呢？偏生他就是喜欢往那上面撞，有事没事地去招惹那位，弄的一身泥半身伤的，到头来受苦挨骂的还不是她们这群丫头。
她一路叹息一路急奔，遇到几个丫头下人打听了，才知道人在厨房里，忙跑过来，没进院子，便听鸣止不满地声音“难吃死了，你作的这就叫什么东西？”
“是你自己说要这么煮的，我明明不……”九薇抗议地声音随着一声轻轻地哎哟打断了“是你说的，要煮好吃的回报我，这算什么？”鸣止在那里大叫“重做。”
红桑转进院子，便见院子正中摆出一张长桌，鸣止正没骨头似地瘫在椅子上，对着九薇指手划脚“把这个这个拿去倒了，那边那个也不要了，就会糟蹋东西吧你……”
九薇嘟嘴道：“那是你的作法错了，不能赖我。”
“还嘴硬是吧。明明是你不会作，笨的跟呆瓜一样。”
“我早说我不会煮了，汤你又不要……”
“我喝一肚子水作什么？我要吃菜。你就是现学也得给我做出来。”
“那我找厨娘来好么？苍翠院的厨娘做的可好……哎哟……”
“找骂是吧。我这里连厨娘都不及那边的？那还另外开院子作什么？大伙儿折了伙好啦。”
“小心眼。”
“什么什么？你再说一次！”他猛地蹿起来扑上去，九薇一个闪身竟然避了开去，他更是气的哇哇大叫，两人一个逃一个追，在院里兜着圈子……
门边的红桑看着这一幕，神色静凝片刻，才笑着上前阻拦，将九薇藏在身后“少爷，您就别难为她了，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就是。”
“不成，今儿我就跟她耗上了。”鸣止剑眉倒竖，瞪着她背后的丫头“当时求我时怎么说来着？帮我做什么都成？这会儿倒逃上了！没信用的东西。”
九薇伸头争辩“我说了，我能做的都说了，是你自己要挑煮菜。”
鸣止身子乱抖，都不知是气是笑“你能做什么？绣个花鸟？我家红丫头的绣品整个攀都独一份无人能及的，本少爷会要你那破手艺充数？”
红桑红着脸“少爷，就让奴婢给您绣个更好的吧，你就饶了九薇……”
“不成。”鸣止一瞪眼。
“那……那你要我做点别的好啦。”九薇轻声建议。
鸣止噗之以鼻“你能做什么？”正哼哼着，忽然灵光一现想起个事来，顿时笑道：“对了你说过的，你能唱歌是吧？来，唱个曲子给少爷我听听也成。”
九薇小脸顿时涨红了，喃喃地半天发不出声来，红桑少不得再次解围“少爷，让九薇姑娘回去想想再来好不好？或是让她学一样菜式也要时日，她毕竟是那边的主子，在这唱……面上需不好看……”
“切，我管他好看不好看。”鸣止冷笑“他不是心高气傲吗？有能耐替她唱个歌，本少爷就做罢。”他已经自动自觉将“他”与“她”混搅，抬头望向东面，眼前更是全是那人的样子，真是，想起来就一肚子气。
一旁的九薇沉默片刻，却道：“我答应过唱个曲子，我唱就是了。”
红桑鸣止都有些意外，真唱？正如红桑所言，这丫头再小也是苍翠居的半个主人，却在华院唱曲的化，她这份面子丢的，可就大了。
红桑轻轻扯她，她却道：“红姐姐，能帮我找个琴么？”
“真要唱？”红桑迟疑，看她点头，这才转身走了，九薇朝向鸣止，笑着说：“说话算数，我就给你唱个曲子。”
鸣止一哼“这是你欠我的。”话是这么说，可终究有些后悔，他可不是真想让她出丑，只是近日让那两个小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了，这才发的飙，劲头上来哪里还顾别的。可眼前……他目光一扫，院子里原先还有一两个下人的，经他这一眼，立刻全跑了个干净。
九薇却不在意：“不过我唱的不好，你别见怪。当日你救……那个事我答应你的。”
“哼，记得就好。”鸣止懒懒坐下，歪着头打量她，看她果然自在，心里的那点不安懊恼却反而更浓了，索性撇开了眼不去看她。
没过多久，红桑就抱着一尾琴回来，九薇席地而坐，调了琴音，纤长的手指拨过琴音，脸上又是一红，不敢再看二人，她专心地弹起琴来。
微风吹拂，院内飘扬着淡淡地花香，华若院最是多花的，此时春日渐暖，各样花卉正绽放新蕊，随风一动，清幽地香，飘散满院。
曲调极是清平的，缓缓地，如微风一般，堕荡而飞，合风起舞，极静极淡中，一声清柔地近似童音地女声悠然而起，含着些微怯意，却是清朗之极：
“谁的寂寞，衣我华裳；
谁的华裳，盖住伤痕累累的肩膀，
谁的明月，照我黑色的松岗，
谁的孤独，挫疼山间呼啸的沧江。
那是谁家寂寞小孩，头插茱萸，夜夜夜夜，纵情歌唱，
如此辽阔，如此苍凉！
路有多长，风入我窗，
谁看到过，曾经明媚少年的忧伤，
谁曾跌倒，谁的华裳，
谁曾哭泣，陷入深海的月光，
谁的泪滴，谁的梦想，
谁曾彷徨，谁曾遗忘？”
歌声清远而绵长，更因这份外干净的声音，为本就清稚地曲子更添了几分飘逸，一曲终了，歌声地余音却仿佛还在院中缭绕，满院寂寂，谁也没有说话。
而院外，凝止负手伫立，阳光反映着面具地银光，在树荫下微闪如星。
静了不知多久，才听鸣止轻咳一声，声音似乎有些不自然，“九薇……”他才叫出声，却已被另一个声音淡淡打断“你叫鸣止是吧？”
凝止嘴角轻抿，径自走进院去，即不看院中呆立地鸣止，更不去看院落那头侧门站的那个白色身影，而是伸手拉起九薇，头也不回的出院而去……
倒不是说他是个爱热闹的主，主要还是因为他是凝止之外第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并且他的面具还只覆至鼻梁，而光露出的那半张俊逸地脸庞，足以大大提升丫头们的兴奋程度，更何况他还是一个，极为和善的人。
红桑将院里几个小丫头传的话告诉九薇时，一边说一边笑的直抹眼泪，把九薇跟哑姑两个听的面面相觑，她口中那个温纯地善解人意地对谁都含笑的抚院里的大少爷，跟她们所认识的忽冷忽热百般挑剔时不时还一张臭脸地存曦，是一个人吗？
“那丫头打从去了抚院一趟，如今就跟没了魂似的，碰到什么砸什么走到哪撞到哪，迷糊地跟傻了似的……唉哟，真是见了世面喽，这些丫头们怎么都这样呀，还不怕人说，你越说她越上脸，那模样儿，啧啧啧，真跟人家存曦少爷许了她什么似的……你们是没见到，真正是……”红桑笑的喘不上气，慌的九薇忙递了茶过去，她一口灌下，果不其然地大咳特咳。
急的九薇忙帮她顺着背，她喘着气摇着手站起来：“不说了不说了，我还得去抚院找那几个不争气的，连活都不管了，见天往那边跑，真是的，要遇到存曦少爷不如就求他收下她们算了，也算日行一善了我。”说着扑哧又笑，九薇直给送出了院门，还看到她的背影一掀一抖的，想必还在笑着呢。
“好相处不好么？”九薇回头看哑姑一脸无奈地笑，不由说道：“我还生怕存曦不喜欢这里，如今看来他过的不错，跟大伙儿也处的很好。”哑姑笑着摇头，二人正要回院，一旁却闪出一人来，红衣乍眼，正是鸣止，一上来就装可怜“你还记得我叫什么么？”
“鸣止你怎么了？”九薇看他神色正常，没有生病的模样呀，怎么说出话来让人听不明白。
“我看现如今是没人记得本少爷了。”鸣止继续凄婉“一个娘娘腔不够，现在又来了一个，不就是面具吗？长的好的谁用那个？成天盖着不憋的慌？”
九薇这才听明白了，不由笑道：“鸣止你又气上存曦了？”
“什么叫又？”鸣止冲她一瞪眼“明明是他们一个个的来挑衅我！”
“挑衅你？二宫主说了，不许你跟他们打架来着。”看她那一脸认真，真让鸣止恨地牙痒，伸指对着她脑门狠狠一戳“亏的我还帮过你，没良心的丫头，凝止也还罢了，怎么新来的你也帮？”
“我没有帮。”九薇摸摸头“二宫主说是为你好，叫你不要跟他们打……”
“总之谁的话都是话，本少爷说的就是放屁，是不是？”鸣止更怒，伸手一扯抓着她肩膀就往外拉，九薇身不由已倒退数步“你拉我去哪？”
“你欠我的债我还没讨要呢。”鸣止哼哼，依旧扯着她往外走。一旁哑姑倒是见惯了鸣止的这种举动，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初时她总要阻挠，后来九薇一再强调不会受到伤害，她这才收手，可现在看到这个，又忍不住上前来，还是九薇眼睛瞟到，又阻止了她的动作，那边正好鸣止也松了手，她也由着二人出院去了。
红桑一回华若院，便听下人们说起九薇来了，她怕自己那位浑少爷又干出不像化的事来，急匆匆地就往后院跑。如今但凡有眼睛的都知道凝止对那丫头的态度，就算那丫头还不开窍，可少爷又怎么会不明白呢？偏生他就是喜欢往那上面撞，有事没事地去招惹那位，弄的一身泥半身伤的，到头来受苦挨骂的还不是她们这群丫头。
她一路叹息一路急奔，遇到几个丫头下人打听了，才知道人在厨房里，忙跑过来，没进院子，便听鸣止不满地声音“难吃死了，你作的这就叫什么东西？”
“是你自己说要这么煮的，我明明不……”九薇抗议地声音随着一声轻轻地哎哟打断了“是你说的，要煮好吃的回报我，这算什么？”鸣止在那里大叫“重做。”
红桑转进院子，便见院子正中摆出一张长桌，鸣止正没骨头似地瘫在椅子上，对着九薇指手划脚“把这个这个拿去倒了，那边那个也不要了，就会糟蹋东西吧你……”
九薇嘟嘴道：“那是你的作法错了，不能赖我。”
“还嘴硬是吧。明明是你不会作，笨的跟呆瓜一样。”
“我早说我不会煮了，汤你又不要……”
“我喝一肚子水作什么？我要吃菜。你就是现学也得给我做出来。”
“那我找厨娘来好么？苍翠院的厨娘做的可好……哎哟……”
“找骂是吧。我这里连厨娘都不及那边的？那还另外开院子作什么？大伙儿折了伙好啦。”
“小心眼。”
“什么什么？你再说一次！”他猛地蹿起来扑上去，九薇一个闪身竟然避了开去，他更是气的哇哇大叫，两人一个逃一个追，在院里兜着圈子……
门边的红桑看着这一幕，神色静凝片刻，才笑着上前阻拦，将九薇藏在身后“少爷，您就别难为她了，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就是。”
“不成，今儿我就跟她耗上了。”鸣止剑眉倒竖，瞪着她背后的丫头“当时求我时怎么说来着？帮我做什么都成？这会儿倒逃上了！没信用的东西。”
九薇伸头争辩“我说了，我能做的都说了，是你自己要挑煮菜。”
鸣止身子乱抖，都不知是气是笑“你能做什么？绣个花鸟？我家红丫头的绣品整个攀都独一份无人能及的，本少爷会要你那破手艺充数？”
红桑红着脸“少爷，就让奴婢给您绣个更好的吧，你就饶了九薇……”
“不成。”鸣止一瞪眼。
“那……那你要我做点别的好啦。”九薇轻声建议。
鸣止噗之以鼻“你能做什么？”正哼哼着，忽然灵光一现想起个事来，顿时笑道：“对了你说过的，你能唱歌是吧？来，唱个曲子给少爷我听听也成。”
九薇小脸顿时涨红了，喃喃地半天发不出声来，红桑少不得再次解围“少爷，让九薇姑娘回去想想再来好不好？或是让她学一样菜式也要时日，她毕竟是那边的主子，在这唱……面上需不好看……”
“切，我管他好看不好看。”鸣止冷笑“他不是心高气傲吗？有能耐替她唱个歌，本少爷就做罢。”他已经自动自觉将“他”与“她”混搅，抬头望向东面，眼前更是全是那人的样子，真是，想起来就一肚子气。
一旁的九薇沉默片刻，却道：“我答应过唱个曲子，我唱就是了。”
红桑鸣止都有些意外，真唱？正如红桑所言，这丫头再小也是苍翠居的半个主人，却在华院唱曲的化，她这份面子丢的，可就大了。
红桑轻轻扯她，她却道：“红姐姐，能帮我找个琴么？”
“真要唱？”红桑迟疑，看她点头，这才转身走了，九薇朝向鸣止，笑着说：“说话算数，我就给你唱个曲子。”
鸣止一哼“这是你欠我的。”话是这么说，可终究有些后悔，他可不是真想让她出丑，只是近日让那两个小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了，这才发的飙，劲头上来哪里还顾别的。可眼前……他目光一扫，院子里原先还有一两个下人的，经他这一眼，立刻全跑了个干净。
九薇却不在意：“不过我唱的不好，你别见怪。当日你救……那个事我答应你的。”
“哼，记得就好。”鸣止懒懒坐下，歪着头打量她，看她果然自在，心里的那点不安懊恼却反而更浓了，索性撇开了眼不去看她。
没过多久，红桑就抱着一尾琴回来，九薇席地而坐，调了琴音，纤长的手指拨过琴音，脸上又是一红，不敢再看二人，她专心地弹起琴来。
微风吹拂，院内飘扬着淡淡地花香，华若院最是多花的，此时春日渐暖，各样花卉正绽放新蕊，随风一动，清幽地香，飘散满院。
曲调极是清平的，缓缓地，如微风一般，堕荡而飞，合风起舞，极静极淡中，一声清柔地近似童音地女声悠然而起，含着些微怯意，却是清朗之极：
“谁的寂寞，衣我华裳；
谁的华裳，盖住伤痕累累的肩膀，
谁的明月，照我黑色的松岗，
谁的孤独，挫疼山间呼啸的沧江。
那是谁家寂寞小孩，头插茱萸，夜夜夜夜，纵情歌唱，
如此辽阔，如此苍凉！
路有多长，风入我窗，
谁看到过，曾经明媚少年的忧伤，
谁曾跌倒，谁的华裳，
谁曾哭泣，陷入深海的月光，
谁的泪滴，谁的梦想，
谁曾彷徨，谁曾遗忘？”
歌声清远而绵长，更因这份外干净的声音，为本就清稚地曲子更添了几分飘逸，一曲终了，歌声地余音却仿佛还在院中缭绕，满院寂寂，谁也没有说话。
而院外，凝止负手伫立，阳光反映着面具地银光，在树荫下微闪如星。
静了不知多久，才听鸣止轻咳一声，声音似乎有些不自然，“九薇……”他才叫出声，却已被另一个声音淡淡打断“你叫鸣止是吧？”
凝止嘴角轻抿，径自走进院去，即不看院中呆立地鸣止，更不去看院落那头侧门站的那个白色身影，而是伸手拉起九薇，头也不回的出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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