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吴钩纵横靖九方 第二十九章 建节封侯
目录：靖国策| 作者：温毅阳| 类别：历史军事
轩辕昭听说虏军血洗颍州，屠城三日，杀人无算，当场气得吐血，突如其来的举动，登时吓得唐崇璟和陆廷弼二人目瞪口呆，他们哪里知道，赵家庄那桩灭门惨案曾使年幼的轩辕昭饱受摧残，好不容易勒使罪魁祸首们一一血债血偿，当年的心灵旧伤刚刚平抚，不期然今日又添新伤，如果不是他执意将颍州设为淮西制置司北伐大本营，当地无辜百姓何致于遭此弥天大祸？
轩辕昭原本对二次挥师北伐踌躇不决，经此变故之后，再无一丝一毫的犹豫，是以向陆廷弼郑重承诺，北虏一日不除，他一日不罢手。
事实上，痛定思痛之后他想清楚了，游牧和农耕两大民族的生活习性本就迥然相异，鸠占鹊巢彼此都很痛苦，何苦来哉？更何况有一部分私欲膨胀的虏人至今都没有完全进化成人，说白了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畜生，恣意妄为起来没有一点人性，不将他们赶回关外大漠，中原汉家子民便永无宁日，对于他而言，也终将寝食难安。
既然注定有朝一日要与金源帝国逐鹿中原，轩辕昭趁着在川陕主政之际，加紧训练兵勇士卒，采用各种方法锻炼各级统兵将帅，尤其是他从淮西军中带来的那些人，他们人生地不熟，空降到各大都统司担任主要统兵官，与麾下众多土著将领需要一段时间精心磨合，并且逐步在磨合中建立自己的威信。
与此同时，唐崇璟充分发挥其治国理政的经验才干，大刀阔斧的整顿财政、民政等除军政以外的一切事务，积极为二次北伐积蓄后勤保障力量。他们二人正甩开膀子干得如火如荼，可惜三个月之后，朝廷的一纸上谕传达下来，让川陕地区的备战行动就此戛然而止。
朝廷明发的上谕，一共说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处置吴世雄和洪智畴。
早在平息叛乱之后，唐崇璟就以密陈专奏的方式向当今圣上详述了事情的经过，朝廷虽然明知吴世雄是受人胁迫，但是为了维护皇权尊严以及防微杜渐，赐死吴世雄一人，罢免或降黜与吴家关系密切的主要文武大员，其它追随者包括吴世雄的族人亲眷不予追究。
相比较之下，洪智畴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本人和儿子洪承宗被明令凌迟处死，其全家老幼十几口子全部拉到菜市口砍头，雷伯虎的亲信死党丘志赫以及洪智畴的族侄洪季彪一个也没跑掉，全都被枭首示众。
这两家人的下场早在轩辕昭的预料之中，只不过吴世雄太冤了，虽说只是赐死他一人，但他的全家老幼早就被黑白靺鞨的鹰兵屠戮了，他这一死，老吴家的嫡传就断了根儿，连个传宗接代的男丁都没留下，自此以后三大世将之一的吴家将就不复存在了。
说来也怪不得别人，他执意与洪家联姻，意欲一统川陕之地为吴家天下，结果却被洪智畴借机下蛋，挟持为傀儡，不仅葬送了老吴家的百年基业，也把朝廷的北伐大业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第二件事就是裁撤平西招讨司以及轩辕昭的去留问题。
眼下朝廷与北虏仍处于和谈时期，是以不敢麻癖大意，裁撤平西招讨司之后，重新恢复了川陕战区的机构设置，只不过由于轩辕昭即将卸任平西招讨使一职，除了他之外没人有资格担任宣抚使一级的边关大帅，是以由原来的川陕宣抚司降一格为川陕制置司，由平西招讨副使唐崇璟升任川陕制置使，岳钟麟升任川陕制置副使兼兴州都统，汪征霖和陆廷弼仍分别以总训练官和总参议官的身份参赞全军营务，其它各大都统司的正副都统均按此前的任命落实。
轩辕昭亲率部众西部平叛，功勋卓著，非他人可比，又兼此前在淮西大帅任上重创中原虏军，立下赫赫战功，是以当今圣上御笔特擢其为昭武军节度使，从二品银青光禄大夫，晋封爵位为靖国一等军侯，馆阁贴职为资政殿大学士，即刻调任殿前司都指挥使，执掌京师锦安的十万御林军。
馆阁大学士和建节封侯，这两者的尊宠和荣耀是炎宋皇朝的文臣武将梦寐以求的毕生夙愿，轩辕昭兼而有之，不能不让人羡慕嫉妒恨。
唐崇璟、岳钟麟等人为此特意大摆晚宴，一是庆贺轩辕昭建节封侯，二是为他即将回朝就任新职践行。
此时兴德宫宴会大厅里，灯火辉煌，高朋满座，除唐岳两位主政川陕的封疆大吏之外，陆廷弼、汪征霖、盛羹农、万渔郎、乌铁匠、巴屠户，墨家八雄以及新晋擢升的三大戎司副帅袁崇梁、易浩厉和范昌坚，一个不落全都到场祝贺。
酒席宴上，大家兴奋得眉飞色舞，推杯换盏喝得不亦乐乎，轩辕昭头戴金冠，身着公侯莽服，也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他不光是因为加官晋爵之事高兴，更有一件大喜事等着向大家宣布。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轩辕昭端着酒盏缓缓站起身说道：“诸位，稍安勿躁，听我说两句吧！”
众人一听靖国侯这是要发表获爵感言了，全都停止吆五喝六，赶紧竖起洗耳恭听。
刚才大家轮番向轩辕昭敬酒，他今晚喝得不老少，此刻酒酣耳热，整张脸就像是被朱漆染过，他大笑着说道：“诸位，我要向你们宣布一件大喜事！”
岳钟麟就坐在他的左手位置，他以为老三喝多了开始絮叨了，于是轻轻一拉他的袍角悄声提醒道：“老三，你建节封侯的大喜事，大家早就知道了。”
轩辕昭扭头看了他一眼，随即摇了摇头道：“岳老大，不是这事。”
岳钟麟诧异道：“那还能有什么大喜事？”
轩辕昭没再理会他，而是高举起手中的酒盏大声说道：“今晚是我和墨姑娘正式订婚，你们在座的各位做个见证，等回朝之后就举行婚礼，可惜你们远在千里之外喝不了喜酒，今晚就算是我请大家喝的喜酒吧！”
他说完一饮而尽，众人愣怔了片刻，突然满堂爆发雷鸣般的喝彩之声，大家早盼着这一天了！尤其是墨家八雄，听到这个消息，八条汉子跳着蹦着，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个个满眼都是泪，真正的喜极而泣！他们姑娘跟着巨子南征北战东挡西杀，立下赫赫战功，没有得到过任何封赏，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和师兄喜结连理，如今终于修成正果了，他们能不替姑娘高兴吗？
大家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一直在军侯身边形影不离的墨姑娘，今晚却十分意外的缺席了，看来是有意避开这个重要的时刻，以免害羞尴尬。他们猜想的不错，墨元瑛虽然是不知羞怯为何物的江湖儿女，但毕竟是卿卿女儿家，真到了关系终身大事的关头，也会心里像小鹿一样乱撞个不停，她可不想还没过门就让这帮大老爷们取笑，是以听说师兄要在晚宴上宣布他俩的婚事，早就悄悄闪身躲了出去，一个人在花前月下憧憬未来。
翌日天一亮就要正式启程回京了，此次回京赴任，轩辕昭准备轻车简从，只带墨元瑛、墨家八雄以及靖卫营的墨家子弟回京，其它闲杂人等一律不要，另外特意传令下去，沿途一路之上，不许当地官员迎来送往，违令者脱了裤子打屁股。
他向来喜欢清清静静，这千里遥途的一路之上，正好借此机会和心上人游山玩水，溜溜达达就回去了，若是被那些拍马屁的文武官员搅了兴致，岂不大煞风景？
昨晚喝得酩酊大醉，轩辕昭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下塌之处的，第二天醒来之后，到处找寻墨元瑛不见，便直接跑到墨家子弟临时宿营的地方，见墨元瑛正领着他们将一些破衣烂衫叠得整整齐齐的，然后放到四五个黑漆大箱子里，最后抬到马车里码放起来。
他怔怔的在旁边看了半天，感到十分诧异，于是睁着醒意蓬松的双眼问道：“兰香，你们把这些破衣服拿回去干什么？”
墨元瑛头都没抬缓缓说道：“从兴州到京城千里迢迢，他们的尸骨没办法运回去，如果再不捡几件随身遗物带回去，到时候怎么在漏泽园里给他们立衣冠冢？”
轩辕昭听了这话，神色顿时黯然，知道她说的是那几十名与鹰兵同归于尽的墨家子弟。
自从靖卫营成立以来，三百墨家子弟跟着他出生入死，全歼永安骑军一役，一下子损失了近百名，这一次又有几十名以身殉国，到目前为止，加上墨家八雄，总共只有一百六十二名幸存者，其余一百三十八人再也回不去了。
轩辕昭呆怔了半晌，缓缓蹲下去，一把握住墨元瑛的手道：“兰香，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他们的。”
墨元瑛听了这话，眼圈发红，半晌才道：“师兄啊，我知道你不会亏待他们，可我，就是心里难受！”她说着居然趴在轩辕昭的怀里轻轻抽泣起来，周围在忙碌的墨家子弟见些情景，赶紧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事实上，轩辕昭从墨家子弟确实特别关照，阵亡的一律重金抚恤，而且在京师锦安给他的家人提供一套免费寓所，这是普通士卒做梦都不敢想的待遇。目前幸存的一百多名墨家子弟按功叙赏，至少也能享受八品营将的待遇，像墨家八雄之首的墨元杰，现如今已经晋升为正六品拱卫大夫，正式挤入炎宋皇朝中级武将的行列了。
轩辕昭原本对二次挥师北伐踌躇不决，经此变故之后，再无一丝一毫的犹豫，是以向陆廷弼郑重承诺，北虏一日不除，他一日不罢手。
事实上，痛定思痛之后他想清楚了，游牧和农耕两大民族的生活习性本就迥然相异，鸠占鹊巢彼此都很痛苦，何苦来哉？更何况有一部分私欲膨胀的虏人至今都没有完全进化成人，说白了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畜生，恣意妄为起来没有一点人性，不将他们赶回关外大漠，中原汉家子民便永无宁日，对于他而言，也终将寝食难安。
既然注定有朝一日要与金源帝国逐鹿中原，轩辕昭趁着在川陕主政之际，加紧训练兵勇士卒，采用各种方法锻炼各级统兵将帅，尤其是他从淮西军中带来的那些人，他们人生地不熟，空降到各大都统司担任主要统兵官，与麾下众多土著将领需要一段时间精心磨合，并且逐步在磨合中建立自己的威信。
与此同时，唐崇璟充分发挥其治国理政的经验才干，大刀阔斧的整顿财政、民政等除军政以外的一切事务，积极为二次北伐积蓄后勤保障力量。他们二人正甩开膀子干得如火如荼，可惜三个月之后，朝廷的一纸上谕传达下来，让川陕地区的备战行动就此戛然而止。
朝廷明发的上谕，一共说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处置吴世雄和洪智畴。
早在平息叛乱之后，唐崇璟就以密陈专奏的方式向当今圣上详述了事情的经过，朝廷虽然明知吴世雄是受人胁迫，但是为了维护皇权尊严以及防微杜渐，赐死吴世雄一人，罢免或降黜与吴家关系密切的主要文武大员，其它追随者包括吴世雄的族人亲眷不予追究。
相比较之下，洪智畴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本人和儿子洪承宗被明令凌迟处死，其全家老幼十几口子全部拉到菜市口砍头，雷伯虎的亲信死党丘志赫以及洪智畴的族侄洪季彪一个也没跑掉，全都被枭首示众。
这两家人的下场早在轩辕昭的预料之中，只不过吴世雄太冤了，虽说只是赐死他一人，但他的全家老幼早就被黑白靺鞨的鹰兵屠戮了，他这一死，老吴家的嫡传就断了根儿，连个传宗接代的男丁都没留下，自此以后三大世将之一的吴家将就不复存在了。
说来也怪不得别人，他执意与洪家联姻，意欲一统川陕之地为吴家天下，结果却被洪智畴借机下蛋，挟持为傀儡，不仅葬送了老吴家的百年基业，也把朝廷的北伐大业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第二件事就是裁撤平西招讨司以及轩辕昭的去留问题。
眼下朝廷与北虏仍处于和谈时期，是以不敢麻癖大意，裁撤平西招讨司之后，重新恢复了川陕战区的机构设置，只不过由于轩辕昭即将卸任平西招讨使一职，除了他之外没人有资格担任宣抚使一级的边关大帅，是以由原来的川陕宣抚司降一格为川陕制置司，由平西招讨副使唐崇璟升任川陕制置使，岳钟麟升任川陕制置副使兼兴州都统，汪征霖和陆廷弼仍分别以总训练官和总参议官的身份参赞全军营务，其它各大都统司的正副都统均按此前的任命落实。
轩辕昭亲率部众西部平叛，功勋卓著，非他人可比，又兼此前在淮西大帅任上重创中原虏军，立下赫赫战功，是以当今圣上御笔特擢其为昭武军节度使，从二品银青光禄大夫，晋封爵位为靖国一等军侯，馆阁贴职为资政殿大学士，即刻调任殿前司都指挥使，执掌京师锦安的十万御林军。
馆阁大学士和建节封侯，这两者的尊宠和荣耀是炎宋皇朝的文臣武将梦寐以求的毕生夙愿，轩辕昭兼而有之，不能不让人羡慕嫉妒恨。
唐崇璟、岳钟麟等人为此特意大摆晚宴，一是庆贺轩辕昭建节封侯，二是为他即将回朝就任新职践行。
此时兴德宫宴会大厅里，灯火辉煌，高朋满座，除唐岳两位主政川陕的封疆大吏之外，陆廷弼、汪征霖、盛羹农、万渔郎、乌铁匠、巴屠户，墨家八雄以及新晋擢升的三大戎司副帅袁崇梁、易浩厉和范昌坚，一个不落全都到场祝贺。
酒席宴上，大家兴奋得眉飞色舞，推杯换盏喝得不亦乐乎，轩辕昭头戴金冠，身着公侯莽服，也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他不光是因为加官晋爵之事高兴，更有一件大喜事等着向大家宣布。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轩辕昭端着酒盏缓缓站起身说道：“诸位，稍安勿躁，听我说两句吧！”
众人一听靖国侯这是要发表获爵感言了，全都停止吆五喝六，赶紧竖起洗耳恭听。
刚才大家轮番向轩辕昭敬酒，他今晚喝得不老少，此刻酒酣耳热，整张脸就像是被朱漆染过，他大笑着说道：“诸位，我要向你们宣布一件大喜事！”
岳钟麟就坐在他的左手位置，他以为老三喝多了开始絮叨了，于是轻轻一拉他的袍角悄声提醒道：“老三，你建节封侯的大喜事，大家早就知道了。”
轩辕昭扭头看了他一眼，随即摇了摇头道：“岳老大，不是这事。”
岳钟麟诧异道：“那还能有什么大喜事？”
轩辕昭没再理会他，而是高举起手中的酒盏大声说道：“今晚是我和墨姑娘正式订婚，你们在座的各位做个见证，等回朝之后就举行婚礼，可惜你们远在千里之外喝不了喜酒，今晚就算是我请大家喝的喜酒吧！”
他说完一饮而尽，众人愣怔了片刻，突然满堂爆发雷鸣般的喝彩之声，大家早盼着这一天了！尤其是墨家八雄，听到这个消息，八条汉子跳着蹦着，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个个满眼都是泪，真正的喜极而泣！他们姑娘跟着巨子南征北战东挡西杀，立下赫赫战功，没有得到过任何封赏，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和师兄喜结连理，如今终于修成正果了，他们能不替姑娘高兴吗？
大家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一直在军侯身边形影不离的墨姑娘，今晚却十分意外的缺席了，看来是有意避开这个重要的时刻，以免害羞尴尬。他们猜想的不错，墨元瑛虽然是不知羞怯为何物的江湖儿女，但毕竟是卿卿女儿家，真到了关系终身大事的关头，也会心里像小鹿一样乱撞个不停，她可不想还没过门就让这帮大老爷们取笑，是以听说师兄要在晚宴上宣布他俩的婚事，早就悄悄闪身躲了出去，一个人在花前月下憧憬未来。
翌日天一亮就要正式启程回京了，此次回京赴任，轩辕昭准备轻车简从，只带墨元瑛、墨家八雄以及靖卫营的墨家子弟回京，其它闲杂人等一律不要，另外特意传令下去，沿途一路之上，不许当地官员迎来送往，违令者脱了裤子打屁股。
他向来喜欢清清静静，这千里遥途的一路之上，正好借此机会和心上人游山玩水，溜溜达达就回去了，若是被那些拍马屁的文武官员搅了兴致，岂不大煞风景？
昨晚喝得酩酊大醉，轩辕昭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下塌之处的，第二天醒来之后，到处找寻墨元瑛不见，便直接跑到墨家子弟临时宿营的地方，见墨元瑛正领着他们将一些破衣烂衫叠得整整齐齐的，然后放到四五个黑漆大箱子里，最后抬到马车里码放起来。
他怔怔的在旁边看了半天，感到十分诧异，于是睁着醒意蓬松的双眼问道：“兰香，你们把这些破衣服拿回去干什么？”
墨元瑛头都没抬缓缓说道：“从兴州到京城千里迢迢，他们的尸骨没办法运回去，如果再不捡几件随身遗物带回去，到时候怎么在漏泽园里给他们立衣冠冢？”
轩辕昭听了这话，神色顿时黯然，知道她说的是那几十名与鹰兵同归于尽的墨家子弟。
自从靖卫营成立以来，三百墨家子弟跟着他出生入死，全歼永安骑军一役，一下子损失了近百名，这一次又有几十名以身殉国，到目前为止，加上墨家八雄，总共只有一百六十二名幸存者，其余一百三十八人再也回不去了。
轩辕昭呆怔了半晌，缓缓蹲下去，一把握住墨元瑛的手道：“兰香，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他们的。”
墨元瑛听了这话，眼圈发红，半晌才道：“师兄啊，我知道你不会亏待他们，可我，就是心里难受！”她说着居然趴在轩辕昭的怀里轻轻抽泣起来，周围在忙碌的墨家子弟见些情景，赶紧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事实上，轩辕昭从墨家子弟确实特别关照，阵亡的一律重金抚恤，而且在京师锦安给他的家人提供一套免费寓所，这是普通士卒做梦都不敢想的待遇。目前幸存的一百多名墨家子弟按功叙赏，至少也能享受八品营将的待遇，像墨家八雄之首的墨元杰，现如今已经晋升为正六品拱卫大夫，正式挤入炎宋皇朝中级武将的行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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