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公寓

    这些问題怎么办.要冷静.必须熬过去这些关...刘廷静止站在原地.努力控制情绪...终于头脑又开始运转.先把最简单的.公款的问題解决.钱是否已经打回到账户里.刘廷拿出手机.拨银行的账号.拨了三个数字.突然有电话进來.是自己的死对头.陈大生.

    刘廷有不好的预感.手指放到接听键上面.犹豫...犹豫...按下.“陈大生...你找我什么事.”

    “我刚刚查到.你挪用公款...”

    “不可能.钱一分沒少.都在账上.”

    “是都在账上...你最近好像很缺钱.之前听说有毒贩指证你敲诈.然后我就查到你挪用线人费...经济危机解决了.刚刚挪出去.就又挪回來...我查对方的账户.阿...好多比帐目往來.数额都不小...让我猜猜...对了.是你的女儿...她有病...什么病來着....肾病....不会是黑市器官移植吧....”

    “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和你一贯都不合...我也沒必要装的多关心你或者你女儿...我关心的是.这样挪用账户.还有器官买卖...如果让外面知道了...对你会怎么样.”

    “你要拒报我.”

    “...我考虑过...我觉得我举报后.别人会怀疑我人品有问題.合法.但不通人情...那样对我仕途沒有什么好处...”

    “那你要怎样.”

    “我们做一个交易...怎么样.我装作什么都沒发现...而你...主动放弃升职考试...其实你应该知道...大头一直在支持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就是不得他的欢心...是不是因为你太不好控制....什么都敢做...比我还沒底线...不过你可以放心...以后如果我做了你的上司.我绝对会照顾你...（威胁的口吻）好好照顾你...”

    “...我答应你...”

    “...刘廷...我最欣赏你的...就是你能屈能伸这点...”电话挂断.

    刘廷感到自己胸口有闷气.无处发泄.呼吸困难.蹲到地上.发呆.突然意识到还有事情...凌晨一点田慧诗那个疯子...刘廷看表.现在是12点整...还有一个小时.一百万...或者...还有个办法.可以解决问題...刘廷拨打田慧诗的手机.找她出來.沒有人的地方...可是奇怪.电话关机.

    二十分钟后.刘廷开车.來到了案发现场附近.刘廷步行.向大厦后面走去.刘廷摸了摸腰间的佩枪.刘廷准备到那个小卖店.去找田慧诗.四周无人.铁闸门紧闭.刘廷敲门.咚咚咚.声音打破四周安静.让人紧张不安.沒有回应.再敲.咚咚咚.破旧铁门來回摆动.上次刘廷记得田慧诗就住在这里.接近一点...刘廷再次拨打田慧诗的电话.仍然关机.刘廷有不好的预感.拿出手机上论坛网站.好多帖子都在等待所谓的视频内幕.但还沒有公布出來刘廷的身份.看表：还有5分钟1点...來不及了么.

    刘廷抬头看大厦上面的案发公寓.有一点昏黄的灯光...警方布置的照亮现场.其余窗户全都是黑色.刘廷点着一根烟.抽了两口.掐灭.烦躁得扔到地上.然后进入了大厦.大厦大部分都是工厂租客.此时刘廷能感觉到人气的缺少.那种冷漠和让人心发慌的感觉.似乎有某种不洁的东西潜伏在这里.三年前缺块女尸.缺少的那一部分躯体到底有什么含意.凶手不会把那部分留在大厦里面.要运出去...刘廷走进宽大的货梯时.大门拉动.眼前似乎幻想出那个画面.一个人.拿着一个巨大的旅行袋.装着那块尸体.在半夜.沒有人注意的时候,孤独冷漠的做着这个电梯下去.那个尸块有什么作用.这时候大门粗暴的拉上.咣.咣.两声空旷的巨响.电梯开始向上运行.灯闪烁好多下勉强点亮.电梯极不平顺.四周发出让人担忧的金属碰撞声.只是靠旅行袋不够...至少要有塑料布包住尸块.否则会有血液滴下.还会有鲜肉的那种味道,刚刚死亡还沒有腐败的尸体.都会有的血腥混合着新鲜的典型味道.刘廷仿佛在电梯里已经闻到.

    稍早时候警局打來电话.案发现场的业主身份是假的,旁边租户说这个公寓似乎已经荒废了三年无人入住.自从缺快女尸案发生后.而三年前这里大部分住户都是短租者.都是所谓的边缘人士.租客们对这个公寓的印象.就是阴气森森.有一个人的话最有代表性：“下班晚一些.一个人路过这道大门时.总有一种幻觉.大门会无缘无故开启.让自己走进去.看到那些死尸...或者就是感觉.那两个死掉的人.就在后视镜后面窥视.寻找下一个替死鬼.”

    电梯门再次打开.走廊灯全部灭掉.刘廷想要打开手电筒.却又放弃了.现在黑暗更符合自己的心情.皮鞋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响.很规律.前面带着黄色封条的房间大门.仿佛有一种吸引力.刘廷宁愿自己坐在里面.等待第一个崩溃的到來.田慧诗公布视频.自己身败名裂.

    门锁被被砸坏后沒有修复.刘廷推开门.一阵阴风立即吹过來.汗毛全部竖起來.屋内全黑.静极了.刘廷犹豫了几秒钟.门轴发出让人不安的吱嘎声.沒完沒了.沒完沒了.刘廷弯腰.从封锁胶带中间钻过去.站在黑暗的前厅.又是一阵阴风挂过.刘廷一个冷颤.有窗子沒有关严.刘廷四周看看.奇怪得仿佛能看到沈冰.扶着已经身体发硬开始腐烂的尸体.从卧室里走出來.到客厅.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