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纸贵金迷 第466章 还是有山洞嘛

第466章 还是有山洞嘛

目录:纸贵金迷| 作者:清枫聆心| 类别:其他类型

    “独孤棠,这老头是望山人。”采蘩拉下独孤棠手。

    独孤棠从善如流,“你说得对,但这确实是安全捷径。”

    ?她看未必,上得去下不来可能xìng很大。安全?山顶上风呼呼啸喘,将她面前链子吹得打摆子,万一踩空一步,那就是粉身碎骨。她吃过无数苦,经历过无数考验,但这座简易索桥让她心中打起退堂鼓。一步就要鼓起全部勇气,三百步岂不是要让人紧张到疯?

    “独孤棠,我其实怕高,不敢面对,所以回回都是故技重施,闭上眼跳下去算数。”采蘩想,他该清楚才对。

    “所以这是好机会,今后多一个方法应付悬崖深渊,省得我回回跟着你跳。”独孤棠却不让采蘩退缩,“我就你后面,身上绑了绳,失手失脚还能吊着,笃定能救。”真,跳下去绝对是坏习惯,要改。

    采蘩眯眼。

    “你不觉得这是传说中天门梯?走过它,也许就能解开天衣教三大奇毒秘密。”独孤棠有强烈感觉。

    采蘩稀奇看着独孤棠,“我一向就着杂书混说一气,怎么你如今也跟我似了?还走天门梯解奇毒?”不知怎么,说着话,胆气回身。

    独孤棠一笑,他了解这姑娘,看她目光就知道她会走上铁索桥,于是帮她绑绳,又嘱咐,“我就你后面,所以什么都别管,看清脚下一定要踩准,慢点也无妨。”

    “老人家怕人看到,拼命催着,怎么能慢?”上铁索,采蘩立刻觉得晃。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上来了就不能再畏缩。

    独孤棠却抓了采蘩手肘,神情很坚持,“慢一点,被别人发现总比掉下去强。而且,天衣教我只打算来一次。”也许对老头那一族人来说,这条通道是世代要守护秘密,但他无所谓。

    采蘩听出他其中意思,“你想毁天衣教?”

    “看情形。”独孤棠不否认,却又拿来一条长绳。约十丈长,一头绑采蘩身上,一头绑自己身上。说声走吧。

    这男人做得比说得多。采蘩心里暖甜,开始爬索桥。

    才离开悬崖,就觉得风从四面八方而来,吹得她衣服好像要化烟了。这还不算什么,从底掀上来风拉直了每根头发。让她眼前突然开阔。灰éngéng森林,银线细河流,万物苍生都脚下,但她不觉得自己凌驾其上超然,只深深领悟高处不胜寒道理。比起铁索上俯瞰,她希望是群山中渺小一个黑点。

    她跳下过很多高处。以为够悬够险,这回真正峰顶,才知无可比拟。她畏惧却又震撼。排拒却又亲近,千丈下漂亮地绒有神秘吸引力。

    “不要往下看!”

    独孤棠声音震她心头。她发现自己整个人伏铁索桥上,上半身倾过了链条,只要再压些重量就会失衡掉下去。刹那出一头薄汗,手心都有点滑。她连着深呼吸好几次,疾风吹身上一哆嗦。突然í失心神回窍。

    “我就说我怕高了。”采蘩向后喊一声,但身后人没回应她,可能让风吹散了,也是有武功和没武功不同。

    她不再向下看,视线往前送,以老头身影为准点,抬一脚,探铁链,狠狠踩几下,踏实了才松另一脚,累了就闭眼趴索桥上歇几口气,顺便回头看一眼独孤棠。他始终保持着十丈,始终能和她目光对视,令她再生力气往前移动。信仰作用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巨大,超越想象。

    而且,正如老头说,越往后越好走。因为索桥成形,两边各两根铁链,脚下六根,人可以直立,抬臂正好搁铁栏上窄度,减少了体力不支掉落危险。

    天边有些金了,老头已经走到头,跳上一块大石,回身就对采蘩猛招手,无声催她。但她不理会,牢记她相公叮咛,一步踩实接下一步。所以等她一脚踏到索桥头时,老头翻白眼都翻到抽了。

    老头正要说采蘩两句,只见独孤棠十丈外突然拔起,铁索哗啦啦乱震,人似大鹏展翅,足尖落,足尖点,凌乱大风乖乖顺服,眨眼飞到他面前,连气都不带喘。

    独孤棠看了看石壁上铁环,藤条肆长,立刻知道如何让索桥暂时消失,“可是要松了环上铁索扣?”

    老头才点头,独孤棠便上前将铁链一根根放松了,直至落得参差不齐,就像乱七八糟藤条一样。当做完这一切时,第一道阳光从沉云中挣出。

    采蘩抿弯,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太得意,但张口就是很得意,“我没那么慢,我相公则如闪电,老人家您白担心了。”

    “你命真好。”老头双眼再翻,背过身面壁,当然不是思过,而是走到一片古藤侧边,突然紧紧贴着石壁挪几步,不见了。

    原来古藤后面有古怪。看上去像峭壁一部分,其实却是分开。古藤下石壁有一条缝,从峰顶往下望正好让怪石杂藤挡住,绝对发现不了。

    采蘩和独孤棠走到石壁后,老头正点灯,光晕圈圈照亮了周围。

    这是一间石室,摆放着石g石桌石椅,很小但很干净。石壁上搭着架子,放了不少书,从竹简到纸质,告诉采蘩天衣教悠远来历。她甚至怀疑,那拼命想要逃出去男人其实还是爱村长女儿,只是背负沉重责任和内疚,不得已而逃。不然,他族人为何还履行已经数百年承诺?他们是饲蛊人,如果为祖先恨着,只要一代人不再接传承,有牺牲自己勇气,天衣教生命之源就会卡断,全族将摆脱束缚。

    “这是历代饲蛊人,也是我住地方。原蛊生命力强,喂一次就能过一季,每次我逗留五日左右。”老头指指进来石缝,“本来是完整石壁,一点点开凿出来。”

    “索桥呢?别说铁了,连牢固藤条都不易得吧。”独孤棠觉得铁索桥存匪夷所思。

    “老祖宗逃出来用是藤桥。流传下来说法是,藤是他特意种两边崖上,然后训练了鸟和猴将两边藤接起来。别问我真假。后来人认为来往太危险,就一段段用铁链替代,还有了好隐蔽方法。我们今天过这索桥真不复杂,一代代恒心而已。”

    “逃一次,十年功。再回来,百年业。”采蘩叹,忍不住问,“老人家没想过不再把饲蛊法传给后代,让族人解脱。”

    “想过,但就像一个诅咒,来过一次便离不开了。”老头推出一辆独轮车,装上三四只半满口袋,推开一扇石门,“走吧,过了这条通道,就是蛊洞。”

    还不是跟山洞沾边。采蘩想着,却感到手暖。独孤棠牵了采蘩手,走进石门。

    老头前面喋喋不休,说进了蛊洞千万别乱碰,跟得他越紧越好。饲蛊人服过密丹,身上就有一种气味。这种气味人闻不出来,蛊闻得出来,所以蛊不敢近身。他不知道他一个人罩不着得住仨,只能希望罩得住。

    通道其实很短,老头几句话说完就到了头。

    采蘩突然紧紧反握住独孤棠,眼睛睁大,额头出现细密汗珠。只一会儿,连发鬓都湿了,沿着面棱滴滴成雨。

    独孤棠顿时察觉,不禁问,“怎么了?”

    “热……”采蘩用袖子擦过,看着那么大片湿渍,无语。

    “是你体内彼岸蛊作怪。”老头却很清楚,目光有些同情,“里面有彼岸原蛊,对于所有彼岸蛊来说,原蛊就像他们母亲,或者老祖宗那样。原蛊和子蛊之间有我们看不见联系,只要拉近到一定距离就会感应到对方,尤其是子蛊,会跟朝圣一样兴奋异常。”

    身体里那条小虫三跪九叩,十分兴奋,所以她热汗直流?采蘩讥嘲地撇撇嘴,“生下来又没负责任,有什么可兴奋。”

    老头瞧瞧采蘩,反应也算,“你以过来人身份劝蛊虫?”没见过。

    采蘩抓了独孤棠袖子来擦汗,“老人家说笑,我还能跟蛊虫说话么?”

    “那也是可能,虽然不是所有种类,但有些蛊能和宿主通梦境,比如情蛊。不过彼岸能不能,我就不知道了。”传下来饲蛊法中没有说到过。

    采蘩随口说,“如果这回找不到解法,我就试着跟它通通梦,说不定成了好友,它自愿离开。”

    老头当然知道她没当回事,但他也认为通梦虽然奇妙,对宿主并无用处。蛊是很自我,寄生人或动物体内,不顾宿主吸食血液并肆意放毒。能解还有忌惮,不能解,如无夏,彼岸,不能情钟,痛痛活一场,然后跟宿主同亡,就像自还非要带个同伴。

    “老人家,如此一来,采蘩还能进蛊洞吗?”独孤棠眉头紧皱,他可不想采蘩因为子蛊对原蛊兴奋提前毒发。

    兴奋?他不由自主也很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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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了,祝亲们休息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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