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冷酷王爷的下堂妻:宠妾为妃 第五卷:爱恨为欢 021 平妃,云珠过府

第五卷:爱恨为欢 021 平妃,云珠过府

目录:冷酷王爷的下堂妻:宠妾为妃| 作者:娃娃菜| 类别:玄幻奇幻

    021 平妃,云珠过府

    苏遥苦笑,她从不是那种骄矜的女子,此时为何会牵怒慕云岸,她收了收脸上凶恶的神情,一脸平静的望着他,道:“慕将军跟着一名有夫之妇,传出去就不怕人笑话么?”

    慕云岸眼底掠过一些纠结,他道:“你说话就不能平和一点么,苏遥,我跟你没有仇,就不能像朋友一样相互关心?”

    苏遥摇了摇头,她垂了眸,再抬起头来,眼底却是一片漠然,她道:“慕将军,从始至终,我们都不能做朋友,对不起,我先告辞了。”

    苏遥转过身去,一步一步向前走,天上的雪似乎下得更大了,慕云岸站在她身后,右手紧紧的捏着伞柄,他望着苏遥在雪地里渐渐变小的身影,他骤然转身大步离去。

    苏遥回到睿王府已是掌灯时分,她刚走到府门前,就听到府内传来乱哄哄的声音,她眼中掠过一抹诧异之色,再看府前张灯结彩,大红丝绸结成一朵朵鲜艳的花,她有些怔忡,突然前方火把大作,有人高喊:“快去告诉王爷,苏姨娘回来了。”

    另有急促的脚步声纷至沓来,大冷的天,那人满头满脸的冷汗,见到苏遥时眼中掠过惊喜,道:“苏主子,你可算回来了,王爷都要急死了。”

    苏遥本在听到‘快去告诉王爷’时,明显呆愣住,轩辕陵回来了么?又听茯苓焦急的唤她,她回过神来,道:“茯苓,你说王爷回来了,是睿王么?”

    “瞧主子出去一趟都糊涂了,不是睿王还能是谁,快随奴婢进府吧,这冰天雪地的,您的脸色极不好,来,撑着奴婢走吧。”茯苓伸手去搀着她,蓦然触及她冰凉的手指,她心里有些不忍,同时心中微叹。

    几年前,王府四大丫鬟还兼职满足睿王的欲望,虽是如此,睿王却不是一个欲望强烈之人,更不是一个会强迫女人的男人,当时他将她们四人叫去,胭脂,她,琳琅还有璇玑四人站在睿王面前,他神情冷峻,声音微沉,说她们中若有人不愿意侍寝,他绝不相为难。

    当时她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她向睿王磕了头,战战兢兢的说自己不愿意侍寝,她以为自己会被睿王赶出王府去,或是降为粗使丫鬟,结果睿王眉目染笑,当时那神情似乎一松,她怔怔的想:原来睿王也并非如传言中那么冷酷严苛的。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秘密,睿王本就生得风流俊逸,谁不心动,只是有些心动是只在心里的,她也如胭脂一样,第一眼就爱上这个睿智冷峻的男人,但她不愿意让那种关系污辱了她心中纯洁的爱情,所以尽量去守护他爱的人。

    四大丫鬟中,就数她没有与睿王有半点不洁的关系,冷眼旁观这么久,她明白睿王是真心爱着苏遥的,只是她如其他人一样困惑,苏遥这样的女子,丢到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为何睿王独独对她青睐有加?

    这几日近身照顾她,她感触良多,苏遥不似柳萱妍那样的千金小姐,对什么都很讲究,她却不然,对人很亲切也很客气,不会觉得你卑微的服侍她是应当的,跟她在一起,她能感觉到那种包容与温暖,像家一样的温暖。

    而睿王却是那种缺少家庭温暖的男子,也许正是因为苏遥爱粘他依靠他,所以他才会日渐沉沦在这种家庭温暖里。

    苏遥跟着茯苓向里面走,边走边道:“府里要办喜事了么,怎么今儿跟前几日不一样?”

    茯苓心下一沉,眼神闪烁道:“王爷不是回来了吗?府里自然是要张灯结彩庆贺一番,也好去去霉运。”

    苏遥沉吟了一下,已经从绕过影壁,看到正堂里那满目刺眼的红,她的心也似被刺了一下,正堂中央那大大的双喜字逼得她透不过气来,茯苓心知不能瞒,遂道:“主子离去不久,王爷便回来了,同时圣旨也到了,让王爷即刻迎娶慕云珠小姐进门。”

    婚事办得如此仓促,原来竟是一天也等不了,也是啊,慕云珠是他心里最爱的女人,娶了她对他也有助益,他为何不娶,是她天真。

    垂了眸,将眼底的忧伤掩去,最疼惜自己的那个人早已不再,再表现出软弱不是平白让人笑话么?她也是懂得,输了爱情不能连自尊也输了,心想着,她高昂起头,不愿让人看了笑话去。

    正当此时,身着大红喜袍的轩辕陵从侧方过来,看到苏遥进来,他眼中的焦急方才散去。

    先前他问过燕易冷,燕易冷只说苏遥出府了,并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他是知道苏遥曾去大理寺了,想是与慕云珠一起去的,左思右想,总觉得太过巧合,便又去未央居等,直等到夜幕低垂,他心慌意乱,将王府里的人召集起来,全部分散出去找苏遥。

    这时他方觉得如坐针毡,每一刻都过得异常漫长,想了许多,怕她遇到什么意外,本想冲出府去,却在看到正堂里的摆设,他的脚步收了回来,父皇会那么轻易的放自己回来,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慕云珠,若是他为了找苏遥而将婚礼耽搁,回头只怕会被人揪着一个无视皇命的罪名。

    心中虽忐忑不安,他却要故作无事般在侍女的服侍下穿戴好大红喜袍,坐在阴暗的角落里,他想了许久,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此时才听得下人来报,说苏遥回了府。

    他一时间五味杂陈,他又要娶妃,这一次,皇帝亲自赐婚,慕云珠战功显赫,是国之栋梁,虽是嫁与他为侧妃,但皇上必不会教她委屈了去,将她册封为平妃,与柳萱妍享同等待遇。

    急步走到苏遥身边,他伸手要去扶她,苏遥见他一身刺眼的红,下意识避让开,轩辕陵的手落了空,尴尬的僵在冷空气里,他的脸色立时便变了,大手握紧,隐隐能见到上面青筋直跳。

    “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不想质问,出口刹那,语气去倏得加重,他知那晚在断崖苏遥伤得极深,他想过要好好待她,却总是有那么多的意外,这一次,他主动进了大理寺,并不想任何人救,包括慕云珠,他在等待一个时机,可是慕云珠多事的向皇上呈情,他只好将计就计,有些人,已经等不及想看他栽了,可是他没有那么容易就被打倒,比方此次进大理寺。

    他是想借此事知道那晚在飞鹤观对他下毒手又嫁祸给他的人到底是谁,孰不知计划赶不上变化,从进去到出来,短短的几天,根本不及让他看清楚某些人的真面目,那人隐藏得倒是深,根本一点线索不留。

    无妨,是狐狸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他就不信抓不到半点把柄,只是现下,他所着急的却是苏遥,她冷淡的态度让他心生恐慌,她眼中的漠然更是让他生气,大理寺内,她的怪异,她的话犹言在耳,她说:“陵哥哥,也许爱到深处,就会以为自己从来没有爱过一样,那不是不爱,而是将那份爱沉入心底刻入骨髓。”

    那句看似深情的话,却又隐隐带着告别之意,他又伸手过去,紧紧的勒住她的手腕,暴躁道:“说话。”

    “我不过是四下走走,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回府,所以……,陵哥哥,走了一天,我有些累了,今晚看来也不能去观礼了,还请不要怪罪。”苏遥说完,用力挣开他的手。

    他却猛然将她扯进自己怀里,双手狠狠的捧着她的脸,凶狠道:“苏遥,我回来你一点都不高兴么?还是希望我继续待在大理寺?”

    苏遥觉得很气馁,他一出狱,就忙着娶新妃入府,现在却又将责任推到她身上,有这样的道理吗?然则,她终是伤了心,她强挤出一个笑容来,佯装欢喜的道:“高兴,怎么会不高兴呢。瞧我笑得多开心。”

    轩辕陵一怔,总觉得她有些地方不同了,却又不甘心让她那么奉承了去,遂道:“既然开心,去休息一下就过来观礼吧,云珠是平妃,你还要向她奉茶。”

    苏遥身形一僵,脸上的假笑也维持不住,立即便僵在唇边,化成无边的凄苦,搀着她的茯苓看着不忍,小声道:“王爷,奉茶本是新妃过门后第二日举行的见礼仪式……”

    茯苓话未说完,已被轩辕陵一巴掌甩了个趔趄,他怒道:“主子说话,什么时候有你这个奴婢插嘴了,在你眼中还有没有规矩,还有没有尊卑之分?”

    轩辕陵此举完全是迁怒,他看着苏遥强撑的笑容,心底就很不舒坦,但却在她身上又挑不出什么刺来,只好那样说,结果茯苓心急护主,倒正好让他有了发泄的借口。

    苏遥听到“啪”一声响,惊愕的看着茯苓被打得高高红肿的脸,她扭过头瞪着轩辕陵,道:“你也不必拿我身边的人出气,晚间我自会去观礼,茯苓,我们走。”

    那一巴掌虽是掴到茯苓脸上,却痛在她心上,这几日茯苓对她仔细照顾,她能感觉到茯苓是真心关心她,所以她不能辜负了这份真心,这座王府里,谁都想看她落魄,看她笑话,但她明白,茯苓不会。

    说不清为什么,这次的直觉却是这么灵敏,所以见茯苓受掌掴,她心里的歉意就层层叠叠的涌了上来。

    轩辕陵见苏遥扶着茯苓走得远了的背影,那背影苍凉萧瑟,他低头凝视自己的掌心,良久,又重重的捏紧,他眉目间染上一股戾气,转身大步向正堂走去。

    苏遥满目悲怆,道:“茯苓,你真傻,如今我不受宠了,谁不是能避多远有多远,我遣走胭脂,将你要来,不过是想着你会拒绝,然后我就能不用任何人服侍,你偏偏……,哎,你在王府跟着谁的前途都比跟着我好,怎么还……”

    苏遥的话说得断断续续的,但茯苓却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心思本就玲珑,只是与胭脂的外露比起来相形见绌,她输在不会讨巧罢了,她轻轻按了按苏遥的掌心,道:“主子千万不要这样说,你让我过去侍候你,便是奴婢的福气,奴婢既是主子的人,又岂能看着主子受欺侮而不相帮相护?”

    苏遥感动,眼中珠泪闪烁,她拉着茯苓的手,她就知道自己总有一次不会看错人,她道:“茯苓,以后别总是主子长主子短的,我不爱听这样生疏的称呼,就叫我名字吧。”

    茯苓惶恐,连忙道:“奴婢不敢。”

    苏遥摇了摇头,道:“有什么不敢的,王府虽说是尊卑分明的地方,但是在我们的小院子里,就我们俩人独处时,就别在一口一个主子,一口一个奴婢的,好吗?”

    她见茯苓脸上有犹疑之色,遂板着脸道:“莫不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茯苓这才欣然笑着答应了,两人相互搀扶着走在冰天雪地里,寒风大作,身上虽一阵阵的泛冷,但心却是温暖的,茯苓将苏遥送回未央居,烛火中,她的脸色透着异样的绯色,她一急,也顾不得尊卑,伸手便摸向她的额头。

    触手灼热,她吓得“呀”一声,缩回手来,急道:“苏…遥遥,你额头好烫,莫不是发烧了。”

    苏遥此时正解开身上的大氅,将大氅递给茯苓,道:“不要担心,刚从外面回来,屋中暖和,额头烫了点没事,对了,你帮我把衣橱里的那套狐毛领的衣服给我拿来,再梳洗一下,慕平妃恐怕就要过府了。”

    苏遥又看着她红肿的脸,道:“在衣橱的左下方有一个医药箱,里面有治红肿的药,你拿出来擦擦吧。”

    茯苓没注意她后面的话,只是见她还要出去,心下一急,道:“遥遥,你都这样了,还要逞能么?就好好待在屋里吧,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孩子着想啊,这样冰天雪地的,王爷也不会怪罪你。”

    苏遥心中悲恸,刚才轩辕陵的举动已经说明了一切,她不能不去,至少要让茯苓这一巴掌挨得值得,她也想去看看轩辕陵是怎生的幸福,那样或许才能更加心灰意冷。

    思绪初定,她恍然惊觉,自己对轩辕陵似乎已经越来越没有期待了,自从燕易冷进门,再到断崖前他以剑相抵,到现在慕云珠将要过门,当日千难万难,也该从那条小径离开,死并不可惧,惧的是生不如死。

    “茯苓,他是王爷,是这王府的天,我们是地,地如何与天抗,他要我去,还能由着我不去?”轻缓的摇了摇头,苏遥眉头紧蹙,淡淡的凝望苍穹天幕。

    “遥遥。”茯苓重重一唤,又兀自叹息,她与苏遥相处短短几天,心知她若是执意为之,便再难相劝,也只好道:“你要去可以,我先让她们去熬点姜汤来,你喝了我们再去,现在离吉时方早,你先在床上歇息片刻,待到了时间,我再来唤你。”

    苏遥没再拒绝,茯苓弯下腰去给她脱鞋,这才发现她出去时没有换鞋,棉布软底的鞋子已经教冰雪湿透,难怪她会发烧,穿着这样的鞋子走在冰雪之中,又怎能御寒?

    茯苓连忙出去让人熬姜汤,再回来时,苏遥已经倚着床假寐起来,眼底鸦青一片,神色很是憔悴,她心中一紧,苏遥并不适合这里,因为睿王,她折了羽翅,换来的却不是睿王的真心相待,这样的她岂非值得?

    缓缓摇了摇头,当年一时的忿然,让她没有卷进那场刻骨铭心的纠葛中,她始终庆幸着,自己还能以旁观者的眼光看待这府里已经发生与即将发生的一切,此时却突然怜惜起苏遥来。

    她若想走,她必会跟随,只是……,又摇了摇头,苏遥不会走,因为她腹中的孩子,她到死都会留在这里,苏遥年幼时失了双亲,应该极渴望得到一个家,所以即使王爷不爱她,她也不再爱王爷,为了孩子,她也势必会留下。

    母爱,有时就是如此简单。

    盼只盼,苏遥能顺利生下孩子,不管是儿是女,至少她不再孤单。

    茯苓一时间惆怅起来,她走过去,轻轻的将苏遥扶到床上躺下,还听她喃喃呓语,“茯苓,记得叫我,不要误了吉时。”

    茯苓心中一酸,都这个节骨眼上了,她还惦念着去参加婚礼,真是个傻姑娘。

    替苏遥掖了掖被角,她起身往外走,寻了一个小丫头,嘱她去告诉睿王说苏遥受了风寒,晚上不能如时参加婚礼,但想了想,她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去一趟,怕小丫头贪玩误了事。

    茯苓前脚刚出了门,苏遥就醒了,她心中有事,便是睡也睡不沉稳,她低唤了茯苓几声,却没有人应答,她起身挣扎着下了地,穿上厚实的鞋袜,刚出了房门,就见一个小丫头靠着门框百无聊赖的望着前方灯火通明之处,嘴里还在嘀咕着什么。

    她没心思去仔细听,只叫她扶着自己去前院,然她却不知,此去对她来说,是一场毁灭与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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