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古 宅（五）

    陈琴的尸身发出幽幽的绿光，小凤浑身火烧一样的疼痛。她拼命推孙丰臣，却无济于事，只能在他的怀中当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小凤的眼角流下泪水：“丰臣，为什么？”

    孙丰臣说：“小凤，对不起。是你主动找陈琴跟你换皮的。”

    陈琴的尸身慢慢地飘荡到小凤的面前，她看见陈琴的尸体在她面前展示换肤的过程，陈琴的后背慢慢的变得光洁无瑕，极度绝望地小凤看着陈琴的脸上一寸一寸地长出新鲜的皮肤。

    疼痛又袭来。

    她的心比身体更疼。

    长出了新鲜嘴唇的陈琴尖利地笑着：“小凤，换皮肤好玩吗？”

    小凤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然而，不知何时，所有的痛感都消失，小凤慢慢睁开眼。

    她睁开眼睛，看到自己依偎在孙丰臣的怀中，她知道，那是蒙着自己的皮的陈琴。而现在，小凤全身都布满了丑陋的疤痕。

    陈琴看了一眼小凤：“小凤，你害死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偿命？”

    小凤听得莫名其妙。

    “难道你不记得了？”陈琴恶狠狠地说，“高中时期，你夜里点着蜡烛在阳台看书，却不小心点燃了楼上宿舍耷拉下来的一床被单，引起了一场不小的火灾，在那场火灾中，一个女孩儿被活活烧死。”

    “那个小女孩就是我，你难道不记得了吗？”陈琴看着小凤说。

    “我、我真不知道，我当时醒来时就发现失火了。”小凤申辩道。

    “就是你，你点着蜡烛读书，睡着了，引发大火，就是你害死的我。”陈琴厉声呵斥小凤。

    小凤地下后悔的头，一会小凤又抬头看孙丰臣说：“丰臣，请你告诉我你跟我在一起不是为了帮陈琴报仇吧！”

    小凤虚弱地倒在地上，但仍对爱情抱有一线希望。

    孙丰臣点点头：“小凤，我爱你，但是，我知道是你酿造了火灾害死了陈琴以后，我就没有办法不对陈琴愧疚，古镇有一个古老的传说，将尸体完整地保存三年，每天夜里用鸡血涂抹棺木，死者就能够复活。我带你来古镇，就是想要看一下陈琴有没有复活。但是，她不愿意以一个烧死鬼的面目见我，她要夺回自己的面容，而你刚好给她创造了机会。是你主动请求跟她换皮肤的，你忘了吗？小凤，我们都欠陈琴的。我没有办法不帮她。”

    天边划过一道明亮的闪电，一个拉长的人影出现在房门外。

    陈琴哭泣着奔去，投入到农妇的怀抱中：“妈，我回来了。”

    借着闪电的光芒，小凤看到农妇的脸上流下了两道清亮的眼泪。她将陈琴紧紧地拥在怀中，颤抖着嘴唇激动地哭泣。

    小凤疑惑地望向孙丰臣，孙丰臣耸耸肩，一副不明就里的表情。

    “丰臣，这是我妈妈，她见我死的惨，精神上不能接受，整日里魂不守舍，有一天发生意外，被马车撞到，后来不治身亡，我妈妈的魂魄一直看守我的尸体，一守就是五年。”陈琴愉快地跟孙丰臣作介绍。

    农妇慈爱地看着孙丰臣：“年轻人，你长得真像陈琴的父亲。”

    小凤忽然明白了那墙壁中的照片是怎么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