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碰我

目录: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作者:醉墨香| 类别:其他类型

    贾信站在皇帝身后,斜斜看向睿王,只见他脸上并无任何异色,不禁寻思,睿王口气甚是云淡风轻,可他真会舍得让玲珑嫁给吉恩国君么?

    无常笑道:“这叫千里姻缘一线牵。玲珑公主美名早已传遍周边各国。谁不知晓苍穹国玲珑公主美貌、才气并存,是个千古难逢的美人儿,我国国君会爱她,是情理之中。”

    杨骜点了点头。

    “是了,贵国君主定然是无意看到了小妹的画像,见品貌俱佳,才对小妹一见倾心。”

    杨煜拧眉,三哥话向来不多,更不喜拉家常,这时做什么问聂擎天是否见过玲珑的画像?难道是吃醋,可看他表情又不像吃醋。倒像是想从无常、黑白口中套出些什么。

    黑白摇摇头,挥了挥仅有的一只手掌。

    “非也,非也,贵国君主从没见过玲珑公主的画像。此事说来话长。你也不必过问。哼,难道只‘聂’这一个姓氏,还不够格娶你们公主?当然,我没半分诋毁那好好玲珑姑娘的意思。她可是个大善人,活菩萨。我对她一千一万个敬重。”皇上没见过玲珑画像,见过活人,这也不必跟睿王说道。

    聂白薇嘿嘿一笑。

    “小黑,你真笨,别人说我们是贵国,那是恭维,你自己得说鄙国。”

    黑白摇头,大是不认同。

    “吉恩国就是贵国。试问,谁人能为了娶一个女子,在万里大漠上用金砖铺作一条宽两丈的大路。聂大公子他老人家柔情万千,只是怕沿路沙路深浅颠簸,苦了那名女子。单这一举动,便足矣称得上一个‘贵’字。国家贵,公子更甚。”

    杨骜心中微微异样,不知是哪里出了错,莫名的慌乱,是担心玲珑嫁作他人妇吧,可...又不全是。

    “吉恩国君好阔气。虽没曾见过玲珑的画像,也不知她年龄多少,便已经用情至此。此情堪称执着。是血性男儿所为。用那些个铜臭换得美人一笑,自古以来便是帝王所好。”

    贾信听到杨骜的话,拿着酒壶的手一抖,将酒水洒在了杨德广的身上。

    “贾公公,你脑子神游哪去了?”

    “是,是!”贾信了然一笑,三爷想来正是为了确认聂擎天有否见过玲珑。既然没有见过,那便可以找人顶替了。

    杨骜轻轻一笑。

    “听闻吉恩国君的母后脾胃得了不治之症,后来觅得相思丸,服下之后,便痊愈了。吉恩王孝顺之名传遍周遭各国,让人称道。”

    聂白薇垮下小脸,叹道:“三爷缪听了,并非如此,我母后不肯服下相思丸。她老人家本来身体是不行了的,好在我哥哥寻来多个隐居山林的名医,施以救治,这才活到了现在。全靠哥哥成亲这事在撑着,不是为了看到儿媳妇,怕是早就...早就...”说着便要抹眼泪。

    “喂,喂,要哭去院外哭去,别在这里扫大家的兴。”杨煜见她满脸苦楚,立即不悦冷喝。

    聂白薇嘴巴撅起,“你一直偷看我么?不然怎么知道我要哭?”

    杨煜斜她一眼,不再理会。随即想到,三哥怎会问及相思丸,咦,莫非三哥想要那相思丸,为了什么,妍?

    听到相思丸还在,杨骜心中一宽,“吉恩国太后福与天齐,定能盼到与儿媳相见的一天。”

    “骜儿!”杨德广一声纵喝,扯了扯杨骜的衣袖,不是让他想办法回绝吉恩提亲之意,他怎么应下了?

    杨骜压下皇帝的手,颔首示意他放心,随即对黑白、无常莞尔一笑。

    “公主出嫁、非同小可。两位方才说吉恩王在万里大漠铺作一条两丈宽的金道。小王身为玲珑的哥哥,自该为她做点什么,论金银自是不能跟吉恩王比的了,不过在下自忖存了些砖头块,白亮亮的铺在地上也甚是好看。便将那万里金道再扩宽三丈,到时公主出嫁,身为娘家哥哥也没有亏待了她。”

    杨煜大惊,“三哥,你...你要命人用冰水晶铺路?”

    桌边众人同时脸上神色特异,都说睿王商号遍布周遭十数国,富可敌国,可谁也不曾想到他竟富到随口便可颠覆数十座城池的地步。

    贾信又一次将酒水洒在杨德广身上,这次他惊得只看到杨德广的嘴动了一动,像是在骂他,他却是没有听到皇帝说了什么。心中不禁苦思冥想,三爷用冰水晶铺路,为的是怕颠簸那名即将要替嫁远国的女子?那女子是谁?莫非...莫非是...转念又想,那么替嫁和三爷询问相思丸又有什么联系?

    杨骜淡淡道,“身外之物,不足道的东西。只是工程浩大,诸位使节还要在苍穹国多耽搁数月。顺便看看雪山顶的日出日落。那景致大漠是看不到的。”

    黑白、无常见提亲之事顺利达成,连声应道:“好事多磨难,我家大公子已经等了将

    近半年,便也不差再等上几月。”

    杨骜执杯,“请,喝酒。”

    宫宴连摆五日。

    杨骜第五日晚回到睿王府时,已经过了中夜。

    府门守夜小童,远远见杨骜下了马车,忙迎上来搀扶。

    杨骜已经醉酒,挥退小童,脚步蹒跚来到主卧前。

    见屋中灯火熄灭,屋外无人看守,虽脑中酒力浓重,可心中依旧清醒,推门进屋,唤道:“妍儿。”

    屋内静静悄悄无人答话。

    他顾不得燃着烛火,摸黑举步,膝盖撞倒几个大椅,走到床边,伸手往床上探去,触手之处冰凉刺骨,显然床榻几天没人睡过。当即怒道:“府里人都死绝了?”

    长廊尽头传来急促脚步声,程天骄、程天骄疾步奔来,叫道:“王..王爷,听我们解释...我们是有好好看守着心妍,可那天您刚走...”

    “她在哪?”不等两人说完,杨骜已经冷声询问。

    天骄一凛,知道王爷问的那人是心妍,颤声道:“柴...柴房。...爷,天黑路滑,您等属下给您挑个灯笼。”

    天骄‘柴房’两字才说出口,杨骜身影已经出了卧房门,他在睿王府走了大半周,来到角落里的柴房前,窗内有弱弱灯光,他心中猛然提起,脚步竟放的缓了。

    走到窗边便停了下来,他身量极高,那窗子低,于是便清清楚楚看到屋里景象。

    他从不知道柴房这地方是这般脏乱,这么多年,他从没来过。

    满地被劈成块的木柴,一堆枯叶乱枝。

    地上铺着一张草席,草席边放着一个碎了一半的瓷碗,瓷碗里还剩半碗水,水面飘着一层黑灰。

    心妍静静躺在草席上,身上甚至没有盖个薄薄的毯子。蜷缩一团,瑟瑟发抖。

    谁有胆来告诉他,柳心妍喝的是那烂碗当中的水?

    杨骜气怒难当,眼眶涨涩酸痛,拳头颤抖不已。

    瞥眼间,看到了心妍裤裙之上黑血已经干涸,他双眼之中立时滚过泪迹。

    谁敢来告诉他,过去五日,柳心妍没有就医!

    草芽从厨房端来半碗剩饭,走到门边见到睿王,当即哭了起来。

    “三爷,她们不让医女给主子看病,宋医女死活不从,拼了命要给主子止血,却被她们打得仅剩下一口气,宋医女再要说话,便被人把舌头割掉了。她们还不给主子饭吃,不给她水喝。她们...她们说贱婢不配吃王府的饭,不配喝王府的水。她们还不准天候、天骄去宫里请你,说若是天候、天骄离开府门一步,便...便将主子杀了。”

    “名字。”

    杨骜轻吐两个字,走进柴房,将沉沉睡着的心妍抱在怀中,伸手触了她的额头,烫如热炭。

    草芽道:“王妃,还有...还有各位妾室,还有诸位丫头,还有...还有颜府派来的数十奴婢。”

    杨骜眸光一冷,“将这些人,通通带来。”

    草芽身子一震,“是!”拔脚去了。

    杨骜低下头来,心妍正张着两只大眼怔怔盯着他。

    他眸光涌动,伸手要触她脸颊。

    她骇得别开脸去,“你别碰我,被你碰到了,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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