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明妆出嫁

目录:重生之嫡女不悠闲| 作者:素衣渡江| 类别:其他类型

    {shkeju cOm}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只要女儿松口肯嫁,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shuKeju Com}看小说就去……书%客)居刘庭举担心双方反悔,送秦敏湛回秦家之前,请他进来,写了婚书。第二天迫不及待的差人去请人算两个女儿的‘庚帖’。按照原本的计划,本是去算明盈的庚帖,但刘庭举觉得好事成双,将明妆的生辰八字也一并拿去算了。但似乎家里除了刘庭举本人外,没人相信靠生辰八字推算出富贵的庚帖。尤其是刘左氏,展开梦庆拿回来的两份庚帖,见上面给两个女儿写的都差不多,明盈的是‘极富,多子’,明妆的是‘极贵,多子’便知道是那个算命的故意讨好,笑笑便算了。

    明妆的意思是等到明年秦敏湛上京考试回来再成亲,反正婚书都写了,谁也跑不了。但刘左氏痛心疾首的教训她说:“你这傻孩子,你碰上了你姐姐嫁给孟家这等好时候,还不趁热打铁把自己的婚事也办了?孟家过几天就来下聘礼,秦家再不济也得掂量掂量,聘礼虽不说比的了孟家,但也得差不多。秦敏湛又是庶子,此时不让顾忌颜面的秦家多出些钱,等明年秦敏湛万一高中进士,到时候又没个比照,他家恐怕不愿意多出了。聘礼多少象征新妇在婆家的地位。”

    和秦家这次的婚事,步步为营都不为过。明妆心想也是,反正自己的嫁妆定是笔大数,不让秦家出出血,岂不是倒贴了,从现在开始决不能像上辈子那样,成亲出嫁做续弦,还要自己倒贴。

    不过,坏处也是有的,比如不管无论怎么讲,孟家的财力,秦家望尘莫及,这就给了明盈显摆的机会。明妆听她念叨聘礼单子,耳朵都要起茧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明盈通常摆出很苦恼的模样,和明妆说自己的婚事,明妆知道她听什么,反正再过时间,姐妹就各自出嫁了,以后见面的时间少了,于是尽量满足她的心思。明妆便摆出羡慕又嫉妒的表情来,一时间,姐妹关系达到了难得的融洽。

    如此过了月余,到了八月中旬,虽然天气转凉,但刘家女儿的婚事却准备的如火如荼。刘左氏见姐妹俩最近相安无事,以为两人当真好了,便在这日早上,将两人唤到自己屋里说话。

    刘左氏看看明盈,又瞧瞧明妆,越看越满意,两个女儿都嫁了好婆家,自己这个做娘的,才能算是尽到了责任,才能无牵无挂的享福。不过作为她们的母亲,她对两个女儿很是了解,所以有些话必须要提点。于是让丫鬟都下去,关起门与两个女儿说些私密的话。

    她见明盈似有怨气,心说明妆最近又没惹你,你处处占了先机讽刺挖苦明妆嫁了个穷书生,你有什么可生气的?便问:“明盈,谁又惹你了,明天孟家来‘催妆’后天便是迎亲的大喜日子,你怎么不开心?”说完,狐疑的看向明妆,明妆撇嘴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明盈哼唧了声,坐到母亲身边撒娇:“为什么啊娘,反正不管打了什么首饰都是孟家出钱,我昨天去看那些金匠,他们好些我看中的首饰都没做,怎么回事?”说完,送了个‘秦家出的起吗’的鄙夷眼神给明妆。

    刘左氏亲昵的刮了下明盈的鼻子:“你呀你,要做孟家的媳妇了,不能把他们当外人那样的克扣,要不然你嫁过去,人家心中有怨气,对你能好吗?凡事得留个余地。你点的那些首饰,能把你埋起来,何苦来呢。你又戴不过来。”

    “哼,有条件为什么不办?要是像秦家那样,也就罢了,他孟家娶媳妇,好意思出那么少?”

    明妆轻咳了下,道:“姐姐,您说您和孟家的,别扯上我。”

    明盈瞪了她一眼,继续抱着母亲的胳膊娇嗔道:“还有啊,娘,我说的那件事,你还不肯吗?”

    刘左氏甩开明盈的手,严厉的说道:“早告诉你不行了,不要再提了。明舒是你妹妹,你也忍心?”

    “她既然有那狠心和我共侍一夫,我有什么不忍心给她灌药,让她生不出孩子的?”明盈也急了:“娘,您不能偏心,大哥那屋的圆月去年不还掉了一胎吗?为的就是不让长子长女先从丫头的肚子里钻出来,怎么到我这里,您就偏心呢?明舒先生了,我怎么办?”

    明妆惊愕,家里原来还有这种事,大哥竟然一个字都没透漏过,还是他不知道?对,大哥一定不知道,所以明盈故意在自己面前捅出来,等于变相的威胁母亲,毕竟自己和大哥关系好,弄不好会说给他听。{Shukeju coM}看小说就去……书_客@居!

    刘左氏捂住明盈的嘴:“你可小声点罢!明舒和圆月能一样吗?明舒你的妹妹,是咱们刘家庶出的小姐。再说了,明舒是陪嫁的侍妾,她的孩子叫你母亲,咱们的先例摆着呢,梦庚和梦康哪个敢不敬我这个嫡母?”

    明妆赞道:“那是母亲您治家有方。”

    明盈不乐意了,反问:“你是说我不行,做不了孟家的嫡妻?”

    明妆微笑:“既然姐姐自信做得稳嫡妻的位置,何必担心明舒呢?未来如何,谁都不知道,您未免草木皆兵了。”

    明盈哼道:“反正你是没有陪嫁,落的个舒心,就来母亲面前装好人了。”

    明妆便摆出‘我的确没有陪嫁,很舒心’的开心模样笑给她看,一时气的明舒咬紧银牙,恨恨瞪她。这一切都被刘左氏看在眼里,无奈的劝道:“行了,行了,都适可而止罢。你们过几天就各自出嫁了,都敛敛性子吧。明盈,你心里怎么想明舒是怎么想的,但表面上决不能表露出来,嫉妒一个庶出的侍妾,你脸上也没光。别说一个明舒,就是十个八个明舒,只要你自己没错,她们也反不了天。”

    “那徐姨娘呢?娘,她当年可没少给你找麻烦。”

    “那你看她现在,怎么样?自己要作死,你就让她去作!”

    明盈嘟囔着嘴,哼哼唧唧的不再说话。于是刘左氏便开始叮嘱明妆:“秦敏湛是庶出,又夹在中间,上面有哥哥管着,下面有弟弟需要照顾。你要贴心董事,凡事多替他想。哎?我记得他那个大哥敏山,曾经还和梦庆走的很近,后来也不来往了。但我记得他是个好孩子敏湛还有个弟弟叫……敏忠吧,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人渣。明妆心中回答。她道:“秦家书香门第,都是通情达理的人。我相信能和他们相处好。”

    这时明盈冷笑道:“不如说是一家子道学先生!你可得小心点,别因为多和男子说了几句话,就被休回来!”

    刘左氏拧了明盈脸蛋一下,怒斥:“胡说八道什么呢!”

    明盈全不当回事,揉揉脸继续嘲笑明妆:“我说的有错吗?明妆,你自己也明白吧。我可是听说秦敏湛在门口跪着请婚,是因为不小心碰了你,想对你负责。你可小心,他上京赶考,不小心多看了哪家小姐几眼,说不定给请回来做平妻。”

    明妆笑呵呵的回道:“那又什么办法,到时候,我只有向姐姐请教如何两女共侍一夫的经验了,还望姐姐不吝赐教。”

    “你——”明盈怒极,竟作势要打。

    刘左氏拦下明盈的手:“好了,好了,你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后天你迎亲,你得折腾一天呐。”

    明盈这才不情不愿的起身要走,临走前甩给明妆一句:“好好伺候你那个书呆子罢。”明妆心说,我比你清楚,随你说。等明盈走了,刘左氏拉过明妆的手,安慰道:“你别生你姐姐的气。因为明舒的事,她心里有火。”

    明妆轻轻颔首:“我没和姐姐生气。”还得留着跟秦家斗呢,现在她不想劳神。

    “明妆,秦家的老夫人,可不好对付。你凡事多小心,让她挑不出理来,忍到敏湛中了进士就好了。”刘左氏说到这里,忽然怅然道:“为娘的知道你看不顺眼秦敏湛,但娘得劝你,女人一辈子就图个安心,只要他对你好,其余的都不重要。所以你别刁钻不识趣,把他往外推,时间久了,他伤了心,你后悔莫及。”

    “这些我都明白,您放心。”上辈子吵够了,这次不会再吵了。况且如果她当真能扭转命运,让秦敏湛坐稳官位。那么也能提携刘家,刘家也不必在孟家面前示弱了。她还记得玲珑的瘦马事件,父亲手足无措的模样,无人保驾护航,家财说不定哪天就被褫夺了。

    刘左氏又叮嘱了她几句,明妆拐弯抹角的暗示自己不会把谈话的内容说给任何人,当然也包括圆月肚子里的孩子那件事。刘左氏放心的让她走了。

    第二天是明盈婚事的催妆日,孟家派人将刘家准备好的嫁妆运回家去,刘家上下忙翻天,女眷围着明盈,男子在外面应酬,丫鬟小厮则打扫准备。但还是出了岔子,孟家那边来人递话说,新郎出意外碰上了脸,第二天不能亲自来迎亲,明盈觉得是婆家故意给她下马威,让孟家的小厮带话回去,新郎不亲自来迎,她就亲自上门吊死在婆家门口。

    后来经过商议,选了个折中的法子,新郎在涂阳城外迎接,之前这段路由孟家大公子孟嵩代迎,才算把事情摆平。明盈成亲之日,除了明盈这个待嫁新妇和大嫂杨氏之外,都去涂阳城贺喜,在孟家待了一天一夜才重回刘家。

    —

    不过回来之后,如明妆所料,除了父亲之外,所有人脸上都灰蒙蒙的,想必是知道了孟珩的真实情况。但嫁出去的女儿又不能领回来,着实让刘左氏抑郁了很久。有了孟家公子这个前科,刘左氏和梦庆便都对秦敏湛产生了怀疑。为此梦庆甚至还提出先让个丫鬟去秦家那边试婚,免得秦敏湛有什么毛病,害了自己的妹妹。

    明妆好说歹说才让母亲和哥哥放弃这个可怕的想法。刘左氏因为孟珩的事情多了疑心病,反复叮嘱明妆,如果秦敏湛当真有问题,就回家来。她的婚事和明盈的不同,明盈的婚事有两家的生意在,退不掉。明妆心里感激母亲,但转念一想,如果她真的跑回娘家来,会让母亲更难过,因此必须在秦家过的好,才能让母亲安心。

    有明盈的婚事在前做例子,明妆的婚事安排起来就顺手多了。转眼入了九月,一切准备停当,催妆日眼看就到,明妆的嫁妆终于定了下来。刘家因为今年要卖军粮,地本来就不够用,自然不能再割几块给明妆。除了应有的首饰玉器,刘庭举和妻子思来想去又把前街的布庄也划给明妆了。那布庄原本是卓叔的儿子卓小安打理,布庄做了嫁妆,他的身份也变成了陪嫁的小厮。卓叔反倒对这个安排感激涕零,他觉得自己儿子入了秦家,以后秦举人中了进士,做了官,自己儿子也能沾光做个小吏。

    明妆压力很大,忽然有点理解秦敏湛了,她不过一个待嫁新妇,尚且有多人指望给他们谋利益。真不知道秦敏湛在众人的期望中是如何过活的。

    催妆日,秦家派人来挑嫁妆,秦敏湛也在其中,梦庆盯着他不停的看,确定他没有什么毛病,才稍微安心了点。

    明妆毕竟曾经嫁过一回了,出嫁前夜并不紧张。天黑之后,刘左氏派人把明妆叫到自己屋里,关门关窗神秘极了。明妆知道母亲要做什么,所以愈加窘然。刘左氏从箱底里摸出两幅绢绣春宫画来捧到明妆面前,明妆心说,完了,要进行教育了。

    “明妆啊,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所以你明天晚上别害怕……只要听你丈夫的……”

    经母亲一提醒,明妆不禁问:“他懂吗?”

    这可问住了刘左氏,她尴尬的笑了笑:“傻孩子,这还用人教……”可转念一想自己不就在教女儿嚒,于是说:“他们男人哪有不懂的,你看你大哥和梦康。”

    能比吗?大哥和梦康属于随根的天赋异禀。明天晚上难道要她主动?想想就浑身不舒服。

    刘左氏挨着女儿,给她略讲了房中之事。明妆则从头到尾装作羞涩的一直低着头,刘左氏讲完后,满意的让人送了明妆回屋休憩。

    第二天,天不亮就起来梳头打扮,大嫂杨氏忙前忙后,明妆穿什么戴什么,全由她操办。待穿好嫁衣上好妆,明妆觉得自己活像个包裹好的粽子,半点不许乱动,否则便白打扮了。上轿前,按照习俗该哭嫁,但一般情况下,新娘只需拿着手帕遮住眼睛,做做样子就好。可刘左氏一句:“你们都走了,家里该冷清了。”戳的明妆心窝疼。自己和姐姐们出嫁了,母亲身边真的冷清了。去了秦家个虎狼窝,不会有人再像父母和大哥一样的人爱护自己了。一时竟忍不住眼泪,妆都哭花了。

    刘庭举一瞧这么哭起来没个完,时辰刚到,立即让人给明妆蒙了盖头,将她送入花轿。她此刻的心情比上一世出嫁时更糟,虽然曾经是续弦,但好歹出嫁前见到秦家人之前,她还存有美好的憧憬。现在她明了一切,知道自己就要奔虎狼窝去了,哪里还能开心得起来。

    下轿后,迈过一个马鞍,意为平安。入了正堂在赞礼指挥下叩拜天地,父母。夫妻对拜完毕,又经过一系列繁琐的礼仪,明妆终于听到了那句‘新娘入洞房’,不免心想,终于结束了,要累死了。

    明妆入洞房后,秦敏湛要留下款待宾客,她则独坐锦绣帐中,等他回来。陪嫁丫鬟方面,刘左氏本要她多带几人,但考虑到自己来秦家的目的,怕人多事杂,只带了绿衣一个心腹丫鬟。但这会指不定秦夫人派了什么人在监视自己,明妆心想,反正这么久都挺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时的苦,便一直规矩的端坐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脖子都要被凤冠压断了,才听绿衣高兴的叫了声“姑爷。”

    明妆立刻精神了。

    “小姐,奴婢退下了。”

    说完,明妆听到关门声,知道绿衣走了。这屋里便只剩自己和秦敏湛了,不禁紧张的手心微微沁汗。隔着盖头,她仍能感觉到有人慢慢靠近,心想他大概在拿秤杆,这是要挑盖头了,自己得挤出个温柔贤惠的笑容来。

    盖头被徐徐挑开,她看到秦敏湛那张原本白皙如今却因为酒水的作用而变得红扑扑的脸,两世情境重叠起来,让此时此刻的她有些恍然。

    他眯着眼睛盯着她许久,晃了晃脑袋,似乎在醒酒:“……累了吧,我帮你把凤冠取下来。”

    颔首甜笑:“嗯。”取下凤冠,秦敏湛挨着她坐在新床上,握着她手说:“……明妆……你知道吗……我……自从元宵节……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我保证……”

    明妆看他两颊潮红,眯着双目,活像一只从酒缸爬出来的狐狸:“相公,有话咱们喝完合衾酒再说。”挣脱他的手,起身拿起酒杯递给他,自己的胳膊穿过他的臂弯,将酒杯放在唇前:“敏湛……”

    你看我做什么,快点喝!

    秦敏湛狐疑的盯着酒水,反问她:“又要喝吗?”顷刻间却勾唇一笑:“没关系,我听你的!”说罢,仰脖一饮而尽。

    “……”明妆不知说什么好,小抿了几口酒,算是将合衾酒这部分礼节行完了。

    秦敏湛醉酒的情况,明妆一早就料到了,秦敏忠那家伙知道他哥哥不能喝酒,要不灌他哥那才叫奇怪。但麻烦来了,秦敏湛醉成这样,今晚上她不见落红,明早不管怎么和婆婆解释,都是俩个人的错。

    “敏湛,你是不是醉了?”

    秦敏湛揉了揉眼睛,拖着长长的尾音‘嗯——’了一声,竟然一侧卧,倒在婚床上睡了过去。

    明妆恨铁不成钢的使劲摇晃他:“敏湛!敏湛!”毫无反应,真的睡死了。

    记得上一世的他也是喝的这般烂醉,但好歹还能履行新婚之夜的责任。没想到这次变本加厉直接人事不省。若是上一世的她,新婚之夜碰到丈夫烂醉如泥,再坚强也要偷偷抹眼泪,但今次不一样。

    明妆撇撇嘴:“随便你吧。”她早就饿了,这会径自走到桌前开始吃果品,吃饱后观察新房摆设,在房内溜达了几圈算是消食。之后脱掉嫁衣,叠好摆正,洗净浓妆,松开头发,伸了个懒腰,放下幔帐上了床。

    那验证贞洁的白绢夹在被子里,明妆抖落出来,铺在身下,躺下压在它上面睡下。夜里良心不安,把被子拉过去半截给秦敏湛盖上,但过了一会,又觉得别扭,心想你自己喝成这样怨得了我,将被子尽数扯回来。可须臾再次反悔,重新给他盖好。如此反复了几次,明妆崩溃,跳下床翻箱倒柜找出自己从娘家带来的新被,裹到他身上,才终于心安的酣睡。

    作者有话要说:再说一次吧,那啥,本文架空,大家不要考据。=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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