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魔教圣女
目录：笑倚群芳逐江山| 作者：洛泪| 类别：其他类型
李无汐一下子娶了六个，自然落不得清闲，整晚都纵横于冰肌玉体之间，直到通宵达旦才罢战休兵。【.我】六女早早起来给李隐、黄庭坚等人请安，奉上清茶。之后，李隐等人先后离去，李隐临行之前对吴映雪道：“二丫头，沾你的光师父我才有机会再尝瑶池酿这人间极品，你实在是立了大功。”吴映雪羞红了脸，直接退到李无汐身后了事。司徒淹却在临行之前给李无汐扔下了一颗炸弹，他说道：“师侄，师叔的事已了，等你和娇妻度完蜜月，师叔我定会回来跟你共图大业。”他潇洒地离开了，留下李无汐愣在那里。黄庭坚疑惑地问：“无汐，你师叔说的大业指的是什么？”李无汐道：“只是师叔一句戏言罢了。”他无奈一笑，用廖寥数语把司徒淹的话告诉黄庭坚，黄庭坚脸色一变，之后哈哈一笑，道：“看相算命之说，不可不信，却也不可全信。好了，为父也要走了，你们好好保重，有什么为难的事告诉我一声，为父一定替你办到。”
这些长辈一走，净水山庄又恢复昔日的平静。李无汐的身份背景已经天下皆知，更多的人对他已经是退避三舍，免得招惹他身后几个神级人物，而上官世家又已销声匿迹，除了那神出鬼没的天魔教之外，李无汐已经不存在什么危险了，这无疑是给诸女摘去了那足不出户禁条，吴映雪五女就更加放肆了，一有机会就往外面赶，大有把苏州每一个角落都走遍的势头。特别是南宫楚楚，她初来苏州，被这里的特殊景致风情深深地吸引住了，哪里肯安分地窝在净水山庄里？至于白嫣儿，由于身怀六甲，她已经被禁足，不能和吴映雪五女一样疯狂，这让她苦恼伤神不已。
中原镖局和中原商行已经开始向东琼之外的地方扩张，李无汐的财富也迅速急剧增长，而他的武功更是一日千里。因为有采补之法的相助，他和诸位妻子逐渐内功来是事半功倍，而且有了南宫楚楚这个纯阴体女子跟他双修，乾清真气更是突飞猛进，很快就已经突破第八层，进入第九层的佳境。伴随着内功的提升，剑法和轻功自然也是扶摇直上。如此过了大半个月，倒也相安无事。
这一个夜晚，已是三更天，李无汐和吴映雪缠绵一番后，这位美女已在他怀里沉沉睡去，李无汐正昏昏欲睡间，忽然警觉有异，想要起来看个究竟，但吴映雪正抱着他的腰睡得安稳，他一动就惊动了她。这妮子只是轻轻呢喃一声，调整一下睡姿，反而抱得更紧了。李无汐轻轻扳开她的手而不去惊动她，穿好衣服就开门出去。
他隐隐看见一个黑影迅速掠过，他暂不惊动那人，悄悄跟在他身后。那黑衣人小心翼翼地来到房外，戳穿窗纱往里看，透过薄纱看见一个女子卧在榻上，那黑衣人从怀里拿出一支铜管，似要往里面吹迷烟。那是白嫣儿的房间，李无汐大声喝道：“什么人。”那黑衣人吓了一跳，铜管离手落地，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的声音。他当即展开轻功跃上屋顶，逃逸而去。李无汐展开轻功追赶上去，两人轻功均是一等一的快速，瞬间就远离了净水山庄，进去僻静的林中。
那黑衣人一口气奔了数里路程，这才回过头，并没有看到有人追来，不由得松了口气。然而，一个声音从他头顶传来：“恭候多时了。”那黑衣人惊讶地抬头，李无汐就站在他头顶的一根树枝上。那黑衣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转身就逃，但他转身才走得两步，李无汐的身影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
李无汐道：“我们又见面了。”原来，李无汐由身法、身段和作为高手的直觉已经辩认出这黑衣人就是和他有多次交峰经验的天魔女。自然，要把他换成她了。宋湘湘也知道比轻功她是比不过李无汐的了，干脆打消逃走的念头，平静地道：“是啊，我们又见面了。”李无汐皱眉道：“你一直苦苦纠缠就为了从我手中抢走雪玉环，难道李无汐就只会任人欺凌，不会反抗的么？”
宋湘湘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李无汐沉吟片刻，道：“上次你明明可以得手，为什么你不动手？”
宋湘湘故作随意，道：“因为我突然不想杀你了啊。”
李无汐道：“你最好还是说实话。”“要我说实话是吗？那好，我说实话，因为我知道，如果我杀了你，可能就永远也得不到雪玉环了，所以我改变主意，不杀你了。”
宋湘湘虽然还是笑着，但李无汐又如何知道，她心里滴着血？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可以假装若无其事啊！
李无汐道：“如此说来，我不欠你任何人情了？”宋湘湘道：“对，你不欠我人情，所以你想要怎么处置我就尽管动手吧。我三番五次想要杀你，你自然也不用对我手下留情，杀了我吧。”
李无汐一怔，之前他叫天魔女对他下杀手，似乎现在他和天魔女角色互换了，他一时竟然反应不过来。宋湘湘见他迟迟不动手，抬起手掌劈过去。李无汐侧身避开，回了一掌。宋湘湘竟不闪避，迎了上去。李无汐的掌就要击中她的时候，她身躯一拧，擦身避开，右手上多了一把匕首，削向李无汐的咽喉。李无汐后仰避开，宋湘湘的匕首掠过后，李无汐迅速出手，抓住她的手腕，宋湘湘一慌，右手回夺，但动不了分毫，她左掌拍向李无汐面门，李无汐转脸避开，她左掌横扫，李无汐右手抬起一格。宋湘湘玉足抬起踢向李无汐下腹，李无汐躬身后让，还是抓住她的手腕不放。宋湘湘玉足上踢，李无汐后仰避开，出腿横扫，宋湘湘向上跃起，李无汐左手托着她的腰，制住她暂时控制了她的内力，宋湘湘浑身无力，只得听天由命。李无汐托着她身子，在空中旋了几下，再平稳放她着地，宋湘湘又羞又急，当即出掌反击。李无汐再次避开，迅速挥手撕下了她的蒙面纱，露出了她的惊世容颜。
一瞬间，两个人都呆住了。宋湘湘想不到李无汐会有这一着，李无汐做梦也想不到这个武功高强，多次和他作对的天魔教圣女竟然是他数度邂逅援手，他一直以为那是个身世可怜的弱女子的歌妓湘湘。许久后他才呆呆地说出话来：“湘湘，怎么是你？”
宋湘湘又羞又气又急，小脸都已经憋得通红：“放……放开我。”李无汐整个人都愣住了，大感茫然，左手似乎脱离控制，自动松开宋湘湘的右手。宋湘湘悻悻地转身离开。
李无汐呆呆地站在原地，痴想了很久才回过神来，理清了情绪，辨明了方向便取道返回净水山庄。诸女早已被惊动，都已在院子里等候李无汐的消息，见李无汐回来后放下心来，赵冰雁当先问道：“抓到刺客了吗？”李无汐木然摇摇头，道：“没有，让她走了。”郦雅茜见他神色古怪，关切地问道：“夫君，你是不是受伤了？”李无汐故作轻快，笑道：“你看我像受了伤的样子吗？”南宫楚楚道：“可是你好像怪怪的。”李无汐道：“我没事，你们多虑了。好了，天还没亮呢，快回去休息吧。”说完自己当先回房。
吴映雪因为那黑衣人的打扰让她突然失去了温暖的怀抱，心里有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如今又见李无汐态度冷淡，心里更不是滋味，用力跺了一下小足，气呼呼回去睡个回笼觉。
等她醒来走出房间，远远地看见李无汐似乎在吩咐小纭去做什么，想要过去问问到小纭已经出门，她也就不再直接追问。昨晚李无汐回来她就感觉到他不太寻常，现在就更加肯定了，不过她是个聪明女子，知道既然李无汐不愿意说她也不好逼问，否则很可能弄巧成拙，惹来李无汐的反感。
等到黄昏的时候，小纭回来了，她私下把她叫到房里，问道：“早上姑爷吩咐你去干什么了？”小纭迟疑着不知道是否该告诉吴映雪，吴映雪严厉道：“难道你要对我隐瞒？”小纭忙道：“姑姑叫我打听一个叫湘湘的歌妓的行踪。”“湘湘？”吴映雪皱起了黛眉，似乎想到了什么，道，“查到了吗？”
小纭道：“查到了，她的潇湘舫今晚会来到苏州。”
吴映雪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做你的事吧。记住，不要告诉其他人。”
“是。”小纭退了下去。
吴映雪抿唇沉思片刻，自言自语道：“难道昨晚那个人就是她？难道她的真实身份真的是那个人？”
是夜，李无汐悄然出了净水山庄，就赶往苏扬渡口。而他前脚一踏出净水山庄，吴映雪就化身美男子跟着出了净水山庄，尾随着他去了苏扬渡口。
李无汐来到苏扬河畔，由于众多画舫的到来，这里变得热闹非凡，灯火通明，笑声响彻江边，尽显奢糜。而潇湘舫则退到了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李无汐对婢女青青道：“相烦姑娘给湘湘小姐通报一声，李无汐求见。”青青还没有进去通报，宋湘湘清甜的声音已经从里面传出来：“公子既然来，就请进来吧。”“多谢赐见。”李无汐走进船舱，宋湘湘已经坐在桌边摆好酒菜在等他。
看见桌上有两副杯筷，李无汐狐疑道：“你知道我会来？”宋湘湘平静地道：“不是很确定，只是希望自己猜得没错。”李无汐心里一阵欢喜，道：“你希望我来？”宋湘湘别开脸不去看他，也不让他看见自己此刻的表情：“反正这是早晚的事，不如早点把话说清楚。”李无汐在她对面坐下，凝视着这个一夜之间给他的印象完全改变的像迷一般的女子，本来心中有千般疑问，想好了千个问题，此刻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宋湘湘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李无汐道：“你千方百计地一次次设计和我不期而遇，千方百计接近我，又暗地里多次和我作对，到底是为了什么？”
宋湘湘道：“我想你应该已经很清楚我的真实身份。”李无汐微微点头，沉默并不作答。宋湘湘道：“那你问这个问题不觉得多余吗？”李无汐道：“当然不多余，如果你真的只是为了雪玉环，上次我毫无反抗之能，你要杀我简直是轻而易举，可是你为什么不下手？”宋湘湘道：“当时雪玉环不在你身上，我就算杀了你也得不到雪玉环不是吗？”李无汐道：“但是你要生擒我就更加不费吹灰之力了，可是你也没有动手。”宋湘湘道：“当时你一心求死，我若生擒了，以你的性格怕是会自行了断了吧，那我不还是白费力气吗？”李无汐道：“是吗？那上次我提出要给你赎身，这对你来说可是个极好的机会，你可以借此接近我，要得到雪玉环岂不是变得更加容易得多了？”
宋湘湘道：“我若答应让你给我赎身，那我岂不是要成为你的女人之一？我既是天魔教的圣女，自当遵守教规，怎能嫁为人妻？更何况是我的敌人？”
李无汐苦笑道：“我们之间……还算不上是敌人吧，更何况我救过你几次？”
“你救过我？”宋湘湘嘲笑道，“你自己想想，我真的需要你救我吗？那些人真的能对我构成威胁吗？我要取他们的性命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李无汐道：“但如此一来你就非得暴露身份不可了。”宋湘湘道：“你觉得我会在乎吗？”眼前的宋湘湘哪里还有一点当初娇弱温柔的模样？李无汐心中绞痛，一时相对无言。
宋湘湘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有！”李无汐道，“我最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要闯进净水山庄？是为了雪玉环吗？但我认识的天魔女绝对不是一个冲动鲁莽的人。”
宋湘湘苦笑道：“但我的的确确是闯了进去，而且还让你揭开了我的真面目。”李无汐直视她深邃的双眸，道：“所以我想听听你闯进去的原因。”宋湘湘道：“你觉得除了雪玉环，还会有什么原因？”
李无汐道：“我相信雪玉环是目的之一，但不是你的主要目的，如果你不去，就会有别的人去对吗？如果闯进去的是别的人，他们为了达到目的会采取一些卑鄙的手段，但至少你不会对吗？”
宋湘湘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不知是被说中了心事还是感到好笑，过了好一会儿，宋湘湘才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大声笑了出来，最后竟然笑出了眼泪。
李无汐静静看着她笑，非复昔日迷人妩媚的微笑，而是放声大笑。等到她笑够了，李无汐才道：“你笑什么？”
宋湘湘道：“我笑你可怜，也笑你可笑，可叹。”
这些长辈一走，净水山庄又恢复昔日的平静。李无汐的身份背景已经天下皆知，更多的人对他已经是退避三舍，免得招惹他身后几个神级人物，而上官世家又已销声匿迹，除了那神出鬼没的天魔教之外，李无汐已经不存在什么危险了，这无疑是给诸女摘去了那足不出户禁条，吴映雪五女就更加放肆了，一有机会就往外面赶，大有把苏州每一个角落都走遍的势头。特别是南宫楚楚，她初来苏州，被这里的特殊景致风情深深地吸引住了，哪里肯安分地窝在净水山庄里？至于白嫣儿，由于身怀六甲，她已经被禁足，不能和吴映雪五女一样疯狂，这让她苦恼伤神不已。
中原镖局和中原商行已经开始向东琼之外的地方扩张，李无汐的财富也迅速急剧增长，而他的武功更是一日千里。因为有采补之法的相助，他和诸位妻子逐渐内功来是事半功倍，而且有了南宫楚楚这个纯阴体女子跟他双修，乾清真气更是突飞猛进，很快就已经突破第八层，进入第九层的佳境。伴随着内功的提升，剑法和轻功自然也是扶摇直上。如此过了大半个月，倒也相安无事。
这一个夜晚，已是三更天，李无汐和吴映雪缠绵一番后，这位美女已在他怀里沉沉睡去，李无汐正昏昏欲睡间，忽然警觉有异，想要起来看个究竟，但吴映雪正抱着他的腰睡得安稳，他一动就惊动了她。这妮子只是轻轻呢喃一声，调整一下睡姿，反而抱得更紧了。李无汐轻轻扳开她的手而不去惊动她，穿好衣服就开门出去。
他隐隐看见一个黑影迅速掠过，他暂不惊动那人，悄悄跟在他身后。那黑衣人小心翼翼地来到房外，戳穿窗纱往里看，透过薄纱看见一个女子卧在榻上，那黑衣人从怀里拿出一支铜管，似要往里面吹迷烟。那是白嫣儿的房间，李无汐大声喝道：“什么人。”那黑衣人吓了一跳，铜管离手落地，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的声音。他当即展开轻功跃上屋顶，逃逸而去。李无汐展开轻功追赶上去，两人轻功均是一等一的快速，瞬间就远离了净水山庄，进去僻静的林中。
那黑衣人一口气奔了数里路程，这才回过头，并没有看到有人追来，不由得松了口气。然而，一个声音从他头顶传来：“恭候多时了。”那黑衣人惊讶地抬头，李无汐就站在他头顶的一根树枝上。那黑衣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转身就逃，但他转身才走得两步，李无汐的身影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
李无汐道：“我们又见面了。”原来，李无汐由身法、身段和作为高手的直觉已经辩认出这黑衣人就是和他有多次交峰经验的天魔女。自然，要把他换成她了。宋湘湘也知道比轻功她是比不过李无汐的了，干脆打消逃走的念头，平静地道：“是啊，我们又见面了。”李无汐皱眉道：“你一直苦苦纠缠就为了从我手中抢走雪玉环，难道李无汐就只会任人欺凌，不会反抗的么？”
宋湘湘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李无汐沉吟片刻，道：“上次你明明可以得手，为什么你不动手？”
宋湘湘故作随意，道：“因为我突然不想杀你了啊。”
李无汐道：“你最好还是说实话。”“要我说实话是吗？那好，我说实话，因为我知道，如果我杀了你，可能就永远也得不到雪玉环了，所以我改变主意，不杀你了。”
宋湘湘虽然还是笑着，但李无汐又如何知道，她心里滴着血？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可以假装若无其事啊！
李无汐道：“如此说来，我不欠你任何人情了？”宋湘湘道：“对，你不欠我人情，所以你想要怎么处置我就尽管动手吧。我三番五次想要杀你，你自然也不用对我手下留情，杀了我吧。”
李无汐一怔，之前他叫天魔女对他下杀手，似乎现在他和天魔女角色互换了，他一时竟然反应不过来。宋湘湘见他迟迟不动手，抬起手掌劈过去。李无汐侧身避开，回了一掌。宋湘湘竟不闪避，迎了上去。李无汐的掌就要击中她的时候，她身躯一拧，擦身避开，右手上多了一把匕首，削向李无汐的咽喉。李无汐后仰避开，宋湘湘的匕首掠过后，李无汐迅速出手，抓住她的手腕，宋湘湘一慌，右手回夺，但动不了分毫，她左掌拍向李无汐面门，李无汐转脸避开，她左掌横扫，李无汐右手抬起一格。宋湘湘玉足抬起踢向李无汐下腹，李无汐躬身后让，还是抓住她的手腕不放。宋湘湘玉足上踢，李无汐后仰避开，出腿横扫，宋湘湘向上跃起，李无汐左手托着她的腰，制住她暂时控制了她的内力，宋湘湘浑身无力，只得听天由命。李无汐托着她身子，在空中旋了几下，再平稳放她着地，宋湘湘又羞又急，当即出掌反击。李无汐再次避开，迅速挥手撕下了她的蒙面纱，露出了她的惊世容颜。
一瞬间，两个人都呆住了。宋湘湘想不到李无汐会有这一着，李无汐做梦也想不到这个武功高强，多次和他作对的天魔教圣女竟然是他数度邂逅援手，他一直以为那是个身世可怜的弱女子的歌妓湘湘。许久后他才呆呆地说出话来：“湘湘，怎么是你？”
宋湘湘又羞又气又急，小脸都已经憋得通红：“放……放开我。”李无汐整个人都愣住了，大感茫然，左手似乎脱离控制，自动松开宋湘湘的右手。宋湘湘悻悻地转身离开。
李无汐呆呆地站在原地，痴想了很久才回过神来，理清了情绪，辨明了方向便取道返回净水山庄。诸女早已被惊动，都已在院子里等候李无汐的消息，见李无汐回来后放下心来，赵冰雁当先问道：“抓到刺客了吗？”李无汐木然摇摇头，道：“没有，让她走了。”郦雅茜见他神色古怪，关切地问道：“夫君，你是不是受伤了？”李无汐故作轻快，笑道：“你看我像受了伤的样子吗？”南宫楚楚道：“可是你好像怪怪的。”李无汐道：“我没事，你们多虑了。好了，天还没亮呢，快回去休息吧。”说完自己当先回房。
吴映雪因为那黑衣人的打扰让她突然失去了温暖的怀抱，心里有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如今又见李无汐态度冷淡，心里更不是滋味，用力跺了一下小足，气呼呼回去睡个回笼觉。
等她醒来走出房间，远远地看见李无汐似乎在吩咐小纭去做什么，想要过去问问到小纭已经出门，她也就不再直接追问。昨晚李无汐回来她就感觉到他不太寻常，现在就更加肯定了，不过她是个聪明女子，知道既然李无汐不愿意说她也不好逼问，否则很可能弄巧成拙，惹来李无汐的反感。
等到黄昏的时候，小纭回来了，她私下把她叫到房里，问道：“早上姑爷吩咐你去干什么了？”小纭迟疑着不知道是否该告诉吴映雪，吴映雪严厉道：“难道你要对我隐瞒？”小纭忙道：“姑姑叫我打听一个叫湘湘的歌妓的行踪。”“湘湘？”吴映雪皱起了黛眉，似乎想到了什么，道，“查到了吗？”
小纭道：“查到了，她的潇湘舫今晚会来到苏州。”
吴映雪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做你的事吧。记住，不要告诉其他人。”
“是。”小纭退了下去。
吴映雪抿唇沉思片刻，自言自语道：“难道昨晚那个人就是她？难道她的真实身份真的是那个人？”
是夜，李无汐悄然出了净水山庄，就赶往苏扬渡口。而他前脚一踏出净水山庄，吴映雪就化身美男子跟着出了净水山庄，尾随着他去了苏扬渡口。
李无汐来到苏扬河畔，由于众多画舫的到来，这里变得热闹非凡，灯火通明，笑声响彻江边，尽显奢糜。而潇湘舫则退到了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李无汐对婢女青青道：“相烦姑娘给湘湘小姐通报一声，李无汐求见。”青青还没有进去通报，宋湘湘清甜的声音已经从里面传出来：“公子既然来，就请进来吧。”“多谢赐见。”李无汐走进船舱，宋湘湘已经坐在桌边摆好酒菜在等他。
看见桌上有两副杯筷，李无汐狐疑道：“你知道我会来？”宋湘湘平静地道：“不是很确定，只是希望自己猜得没错。”李无汐心里一阵欢喜，道：“你希望我来？”宋湘湘别开脸不去看他，也不让他看见自己此刻的表情：“反正这是早晚的事，不如早点把话说清楚。”李无汐在她对面坐下，凝视着这个一夜之间给他的印象完全改变的像迷一般的女子，本来心中有千般疑问，想好了千个问题，此刻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宋湘湘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李无汐道：“你千方百计地一次次设计和我不期而遇，千方百计接近我，又暗地里多次和我作对，到底是为了什么？”
宋湘湘道：“我想你应该已经很清楚我的真实身份。”李无汐微微点头，沉默并不作答。宋湘湘道：“那你问这个问题不觉得多余吗？”李无汐道：“当然不多余，如果你真的只是为了雪玉环，上次我毫无反抗之能，你要杀我简直是轻而易举，可是你为什么不下手？”宋湘湘道：“当时雪玉环不在你身上，我就算杀了你也得不到雪玉环不是吗？”李无汐道：“但是你要生擒我就更加不费吹灰之力了，可是你也没有动手。”宋湘湘道：“当时你一心求死，我若生擒了，以你的性格怕是会自行了断了吧，那我不还是白费力气吗？”李无汐道：“是吗？那上次我提出要给你赎身，这对你来说可是个极好的机会，你可以借此接近我，要得到雪玉环岂不是变得更加容易得多了？”
宋湘湘道：“我若答应让你给我赎身，那我岂不是要成为你的女人之一？我既是天魔教的圣女，自当遵守教规，怎能嫁为人妻？更何况是我的敌人？”
李无汐苦笑道：“我们之间……还算不上是敌人吧，更何况我救过你几次？”
“你救过我？”宋湘湘嘲笑道，“你自己想想，我真的需要你救我吗？那些人真的能对我构成威胁吗？我要取他们的性命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李无汐道：“但如此一来你就非得暴露身份不可了。”宋湘湘道：“你觉得我会在乎吗？”眼前的宋湘湘哪里还有一点当初娇弱温柔的模样？李无汐心中绞痛，一时相对无言。
宋湘湘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有！”李无汐道，“我最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要闯进净水山庄？是为了雪玉环吗？但我认识的天魔女绝对不是一个冲动鲁莽的人。”
宋湘湘苦笑道：“但我的的确确是闯了进去，而且还让你揭开了我的真面目。”李无汐直视她深邃的双眸，道：“所以我想听听你闯进去的原因。”宋湘湘道：“你觉得除了雪玉环，还会有什么原因？”
李无汐道：“我相信雪玉环是目的之一，但不是你的主要目的，如果你不去，就会有别的人去对吗？如果闯进去的是别的人，他们为了达到目的会采取一些卑鄙的手段，但至少你不会对吗？”
宋湘湘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不知是被说中了心事还是感到好笑，过了好一会儿，宋湘湘才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大声笑了出来，最后竟然笑出了眼泪。
李无汐静静看着她笑，非复昔日迷人妩媚的微笑，而是放声大笑。等到她笑够了，李无汐才道：“你笑什么？”
宋湘湘道：“我笑你可怜，也笑你可笑，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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