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木兰,不要! 第九十七章 毒妇(上)

第九十七章 毒妇(上)

目录:木兰,不要!| 作者:| 类别:玄幻奇幻

    冯润一听,心中有些失望,原来破天荒的第一次召她来,竟然是为这事。她依旧笑着说:“臣妾给小皇子送去了些小东西,当是臣妾的一点心意。”

    元宏淡淡的说:“你是冯家的人,你也知道,我的皇后定是冯家的人。为后之人定要心胸宽广,能容人,不好嫉妒。这后宫之中妃嫔众多,要是日日有人争风吃醋,后宫便会不稳,会让我忧心。你是个聪明人,定能知道朕的意思。”

    冯润一听,心中暗喜。这分明是元宏在暗示自己,他对自己的宠爱,让她做皇后也是有可能的。只是若是她想做皇后,便再不能像今日这般去寻衅吃醋了。冯润眼睛发亮,忙低头道:“臣妾知错。臣妾再也不敢了。”

    元宏点点头。冯润抬头慢慢走到元宏身边说:“皇上今日可要臣妾伺候皇上?”

    元宏抱了抱她说:“我过几日要开拔南齐前线。今日事务繁忙,你便先回去吧。等我忙完了自然会去找你。”

    冯润温顺的点点,行了礼便下去了。

    元宏眯眼看着她的背影。第一日在御书房中,她身上那香水十分怪异,以至于他情不自禁的便要了她。事后他悄悄派人查了查,原来是一种春药。元宏冷笑了一声,为了能获得他的临幸,她尽然连春药也用上了,看来用她来对付冯清是最好不过了。

    元宏果然一连好几日都没有来。高照容对他想念得紧,却又拉不下面子去找他。她刚好出了月子,可以出门了。她憋得慌,便带着奶娘,抱着元怀,牵着元恪在御花园中散步。元恪此时走得极稳当了,他从高照容手中挣脱出来,便一溜烟的往御书房跑。高照容逮都逮不住他,只能要奶娘抱好了元怀,自己跟着元恪追。元恪那小腿跑得飞快,似只小兔子般,一下子便窜进了御书房中。高照容站在门口,尴尬的立着,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转身便走。

    元恪进了御书房,在众臣的惊讶之中,利落的爬到元宏的腿上坐定了。

    元宏知道,高照容一定在外面,他心中暗喜,面上淡淡的说:“今日的事情也商议得差不多了,诸位爱卿便下去准备吧!”

    大臣们告退,吃惊又看见了站在门口背着身子仰头装作在看天的高照容。花木清和李迟出来,一见高照容那副样子,便知道他们闹别扭了。花木清立刻叫道:“元恪,你娘在这里。”

    高照容听了一惊:花木清这分明是在告诉元宏她在这里!花木兰立刻朝着花木清龇牙咧嘴的挥了挥拳头。李迟和花木请却装作没看见她的动作,忍着笑快步的走了。

    元宏抱着元恪出来了,看着高照容摇着头咂嘴道:“啧啧,你看如今连花木清那个愣小子都要笑你,你还好意思杵在这里,还不进来?”

    高照容红了脸,低头跟着他进去了。元宏悄悄招手,立刻有人上来将元宏怀里的元恪抱走了,将门掩上。高照容低着头进去了,不妨被元宏抱了个满怀。

    高照容吃惊的抬头一看,人都没有,脸元恪也不见了,门还关着。高照容咬着牙想,这帮奴才如今真是越来越坏了。

    元宏搂着她说:“我明日就要走了,我知道你定不舍得我,会来看我的。”

    高照容看着别处说;“我没什么不舍得你。我不过是跟着元恪那猴崽子过来的。”

    元宏低声在她耳边,声音中带着蛊惑一般的沙哑说:“你知道我不会那般对你的。以后我会慢慢与你解释。我想死你了,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

    高照容被他吻的神智不清起来,在最后的一刻的清醒中,她暗暗的骂着自己:“笨呐!你这不是羊入狼口,自己送上门吗?”

    第二日元宏果然整装开拔前线。高照容仰头看着花木清说:“替我看好他了。”

    花木清笑了说:“放心,有我在呢,就算我死了,也会保证他平安的。”

    高照容脸色一沉说:“你也给我平安回来。”

    花木清嗯了一声,便上马跟上了元宏。

    高照容看着花木清跟在元宏身后亦步亦趋的样子,忽然想起多年之前,那个小小的村子中,花木云整日探头探脑的跟着元宏的样子。高照容红了眼,低下头,可惜了,要是他还在,该多好!

    冯润在寝宫中痴痴的等了数日,却没有等到元宏。等到元宏已出发了,她才知道自己白等了。

    自从元宏走后,高照容便整日闭门不出。她想起那日元宏的话:“我去为你和花木云报仇。你且乖乖在家中等我,看我灭了南齐给你。在宫中之时,你便闭门不出,休要理会冯家两姐妹。我有一份大礼送给她们。你且好好看热闹!”

    如今已是初秋,树上的叶子一半黄一半绿,连院子里桃树上的桃子也被元恪吃了个干净。高照容坐在院子里,有些头痛的看着元恪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元恪拿着元宏给他特制的弓箭,追着蝴蝶,赶着鸟儿,一刻也不能消停。她如今能体会自己的母亲当时的痛苦了。

    高照容这些日子快要憋死了。若不是李迟时不时的将前方的战报送来,还有元宏也常写信给她,加上元恪如此好动,她真真的是要憋疯了。高照容忽然听见宫女们在角落里小声的议论着什么。她竖起了耳朵,细细听了听,忍不住咧着嘴笑了。过了如此长的时间,一直平平淡淡的,她都以为宏说的事情不会发生了,终于还是没有让她失望。

    高照容大声的咳嗽了一声,说:“什么事情?鬼鬼祟祟的,过来说与我听。”

    宫女们交换了个眼色。元宏出门前曾交代过,说高照容虽然表面上沉静安稳,其实骨子里极其好管闲事,平日宫里面发生的鸡毛蒜皮的事情就不要告诉她,省得让她烦心。宫女们心里知道,皇上哪里是怕高照容烦心,他这是怕自己不在朝中,高照容若是惹出什么事来,没有人替她撑腰,所以才这么说。

    高照容见那两个宫女神色犹豫,便知道她们定是害怕她惹出什么事来。她的脸微微红了红,有些恼羞成怒了:自己明明扭曲着自己的个性,表面装得文静温柔的要死,为什么这些宫女还会这么看待她,一定是元宏在背后又说了什么。她又干咳了一声说:“我只听听,什么也不干。”

    宫女听她这么一说,才期期艾艾的走过来,将方才她们说的话又说了一遍。原来冯润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她与冯澜生病之事,是冯清一手弄出来的,现在正怒气冲冲的带着人,往凤栖宫去了。

    高照容忽然明白,元宏说的大礼是什么意思了。她搓着手想:太可惜了,元宏只说让她看热闹,却没有说可以站在她们身边看,真真是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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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宏离开之后,冯润也无聊至极。这一日,她带着宫女在花园中赏菊花。忽然听见花园的角落里有人在小声的说着话。冯润示意身边之人不要出声,然后自己悄悄地走近,躲在假山后竖起耳朵细听。

    原来是两个凤栖宫中的宫女。其中一个说:“别看冯清冯娘娘表面上贤惠,宽容,其实城府极深,不择手段得很。”

    另一个低声说:“小点声,莫让人听见。我也不想被调到凤栖宫中来,听说漱兰宫的高昭仪对人极好,不像其他主子,唉……”

    第一个说:“你不知道吧。如今受宠的冯润娘娘、早已故去的冯澜,和冯皇后是亲姊妹。”

    另一个说:“这个宫里人都知道。”

    第一个又说:“可是没有人知道,冯澜的死和冯润被人赶出宫的事都是冯皇后暗暗弄出来的。”

    另一个惊异的捂上了嘴说:“啊,还有这等事?真的吗?”

    冯润一听,心忍不住狂跳了起来。她攥紧了手里的手帕,凝神屏息的接着听。

    第一个宫女说:“我在冯澜冯娘娘宫中待过。澜宫本来似如今漱兰宫一般,热闹非凡。怎知后来冯澜冯娘娘染上了那可怕的咯血之证,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只有花木兰花娘娘去澜宫中看过冯澜几次,后来冯澜病入膏肓,无人敢再进去,便被冯清冯娘娘下令关在里面,任她自生自灭。”

    冯润一听,妹妹冯澜那憔悴的脸又浮上眼前,她红了眼,咬紧了牙:冯清果真是狠心!她举得自己浑身发冷,毛骨悚然。

    另一个说:“冯清做的也没有错啊,若是任人进出,岂不是更多人会染上那病。”

    第一个人冷笑了一声:“若只是如此,自然不会有人说什么。只是你不知,那咯血之病是冯清娘娘设计的阴谋。她先让花木兰出宫之时与得了那病的人撞上,以至于花木兰被那人吐了一身的血。后来冯清又将血放在冯润冯澜的饭菜中,再反诬花木兰要害冯澜和冯润。这样一来一石三鸟,一下子便除了冯澜,冯润和花木兰三个人。”

    另外一个倒吸了一口气说:“如此说来,那花木兰是被冤枉的。”

    第一个说:“上次皇上给花木兰花娘娘正名之时,虽然语焉不详,但是话语之中也是这个意思。”

    冯润听了,如晴天霹雳一般,愣在了那里。那两个宫女何时走了,她也不知。直到自己身边的宫女轻声呼唤她,她才从梦中惊醒。

    她茫然的转头看着身边的宫女,宫女低着头说:“娘娘天色不早了,夜里凉,早些回宫吧。”

    冯润被宫女们扶着麻木的转身,走回到宫中。这么多年来的孤单,害怕与寂寞,她原以为是自己运气不好,如今才知道,原来是自己的亲生妹妹一手策划的。

    冯润一夜都盯着自己的床顶未合眼,冯澜那一副瘦骨嶙峋的样子总是不停的在她面前晃。她用锦被捂住了自己的脸,低声的哭泣了起来。

    第二日一早,冯润便带着人来到凤栖宫中。

    冯清刚刚用过早膳,她一见冯润气势汹汹的样子心中便明白了分。她不紧不慢的擦了擦嘴角,淡淡的一笑,要来的总会来。冯清微笑着说:“姐姐平日不常来,今日怎么有空?”

    冯润咬牙切齿的看着冯清。冯清淡淡的挥了挥手,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冯清看着冯润说:“姐姐可是有话想对我说?”

    冯润咬着牙说:“我只问你一句,我和澜儿得病的事情,可都是你的阴谋。”

    冯清气定神闲的说:“是,又怎么样?”

    冯润没想到冯清竟然连解释和推诿都没有便轻飘飘的认了。她愣了愣,气愤得眼都红了,质问到:“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虽与你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但是也是亲姐妹,澜儿与你更是同胞妹妹,你怎么能如此的狠心?!”

    冯清叹了口气说:“姐姐,皇后只能有一个人。你和澜儿都忘了,我才是皇后的人选,你们不过是姑姑和父亲送来协助我的。特别是澜儿,她还想将我取而代之,我岂能容她!你们不过是弃子,弃子若是碍事,便只有退出。”

    冯润退了一步,看着冯清,摇着头说:“我虽对冯家怨恨,却从未想过要将你怎么样?你既然如此的心狠手辣,也就不要怪我了!”说完她转身便走了。

    冯清看着冯润决然而去的背影,沉下脸来:为何她忽然知道了这事情,莫不是有人在后面搞鬼?

    她召来宫女问:“这几日高照容在干什么?”

    宫女低头答说:“高昭仪整日坐在漱兰宫中,什么也没有干,哪里也没有去。”

    冯清冷笑了一声,看样子,还有人要对付她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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