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人、情、事（下）
目录：末世之挽救| 作者：人参果| 类别：其他类型
菜是上全了，可是都是心不在焉地吃着，老陆没再说话，只吃了几口菜，又灌了自己一小杯白酒，才说，“肖成，今儿个，我陆丰也不跟你兜圈子，请你来吃饭的目的，是有两个：第一个，确实是要向你道歉，田毅他一时冲动给你造成的后果，我都了解些，我也是当父亲的人，在我眼里，你们都是跟我孩子一辈儿的小辈，多多少少的也能猜到些，你这么多年工作的不容易，田毅暂时被调查，今天来不了，我代他跟你道歉！”
说完，老陆又干了一小杯白酒，我注意到刘卫华担心的两眼皮直跳，就盯着老陆的酒杯，孙婷也是，急得眼睛都红了，瞪我那眼神简直要吃了我！
之后，陆老狐狸又说：“咱在说说这第二个目的，你也能猜到，就是希望你别跟田毅太过计较，你弟弟刚才那话说得很对，好警察也不能不对自己行为负上法律责任，但是，我陆丰接下来要说的，不是为他开脱，而是希望能获得你的理解！”
“陆队长请说！”他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能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这个田毅，是三年前才调到我手下工作的，在他调来之前，他在别的城市工作，地点我不方便多说，总之也是负责缉毒工作，惹了不少仇家，他妹妹就是让毒犯子抓了！”
老陆红着眼睛，咽了咽嗓子，才说出话来：“当时的情况，就是因为没有证据证明是那个人是毒贬子，也没有证据证明他妹妹就是让那人抓了的，所以上面的人怕抓错人，担上责任，就迟迟不肯做决定抓人，等田毅和其他警察找到证据时，已经晚了……人当时还是活着的，只是却染上毒瘾，后来那个毒贬被枪毙，田毅的妹妹也被送去戒毒所解毒，结果戒是戒了，只是一个曾经吸过毒的女孩子，不管她吸毒的原因是什么，要想重新做人，获得别人的理解和认同，很难！那小姑娘也是好强的，闲话听得久了，想不开，自杀了！”
听陆老狐狸讲话，一直都是陷阱重重，只是听他讲这些，出于对警察的尊重我必须听、耐心听，不管他有什么陷阱等着我，我知道这些事，是真事！
老陆说：“再后来呢，田毅把那个怕担责任的上级打成重伤，接受调查，只是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上面的人也没太难为田毅，只把他调到其他地方工作，可是……一个曾经打过自己上级的警员调到哪里，都要受些排挤，于是调来调去，调到我这里，我这人也知道，这年头，肯好好当个警察的警察，少了，所以我遇见了一个就得护着一个！对于李娇月闹出来的事儿，不管怎么说，田毅确实做得急了，可我希望你能理解他当时的心情……你工作的地方跟我们的不一样，你们那里是以业绩为第一，业绩说明一切的地方，利益至上、挣扎求存也属正常；警局可不一样，我的下属说起来，可以说，是把他们的身家性命都压在我身上也不为过，我这当领导要是不护着，谁护着！”
听完老陆的话，我才明白田毅为什么那么急着抓我，不是因为对我有什么偏见，而是怕耽误了抓人的时间，让我有机会残害祖国花朵！
其实，我觉得这顿饭，老陆不仅应该只请我来，还应该把李娇月母女俩也请来，让她们看看，小孩子胡闹对大人造成的伤害有多大，正因为李娇月是学生，还是个女孩子的身份才让田毅轻信了她的话，应该说李娇月利用她无辜的样子，肆意挥霍着他人对她的信任！
让肖磊告田毅的时候，我也想把李娇月带上，可是看到她的母亲对她的殷殷希望，跟当年我高考前，我母亲的表情一个样儿，我就狠不下心！如果我梦中，半年后的事情真的会发生，那么李娇月这辈子可能就没有了高考的机会，我又何苦提前断送一个母亲对自己儿女的希望！
陆丰见我半天不说话，也不表态，眨了眨红红的眼睛，拿着酒瓶要继续倒上，再看刘卫华和孙婷担心的样子，我抢过酒瓶，跟刘卫华说，“刘警官，陆队长年龄大了，总喝酒不好，你去让服务员上一壶茶！”
孙婷那个年龄的喝果汁，这个陆老狐狸的年龄应该是个喝茶的！
刘卫华听我这么一说，也意识到田毅这事儿有门了，笑着答应，“好好，肖先生真是理解人！”
我还没答应不计较田毅的事呢，这刘卫华就给我扣高帽，还‘理解’人？我都把别人理解了，谁能理解理解我？
田毅有个这么好的上级，我真羡慕他；又看刘卫华痛痛快快地把老陆的酒瓶酒杯拿走，满心欢喜地换上茶，我也狠狠地喝了口酒，肖磊担心地使劲拽着我的胳膊，看到他担心的眼皮也快跳了起来，我的心才平衡些，也跟着老陆换上茶，一时间，桌上没了酒，除了茶就是孙婷的果汁。
上了茶，桌上的气氛轻松了很多，下菜的速度也快不少，只是肖磊闷闷地吃了几口，就是喝茶，我给他挟点菜，想让他多吃些，他还把碗碟往旁边推了推，气得我硬是把菜挟到他碗里，轻声地命令道：“吃了！”
肖磊撅着嘴，咬了两口菜，小声说：“你总是心软！”
陆丰三人也注意到肖磊的情绪不太好，可能也怕他影响到我对田毅的事做出的决定，老陆只瞟了一眼刘卫华，这刘卫华马上就把自己的椅子往肖磊身边挪了挪，问我弟弟‘肖磊是什么时候毕业的？当初为什么会决定做律师这一行？考律师是不是特别辛苦啊？’
那热情的，好象他才是亲哥一样，不过看着他哄着肖磊说话，时不时地给肖磊挟菜，肖磊的胃口也畅开了，多吃了不少，我在一旁也乐得高兴！
孙婷偷偷地半低着头，按着手机，不像在打电话，应该是在发短信，我猜对方很可能是田毅，看到孙婷，我理解了为什么当年抗战、内战时，特务一般都是女人！
老陆给我挟着菜，问我：“肖成啊，当初找工作的时候怎么不找个好点儿的工作，非得干销售？”
我说，“陆队长，当初我毕业那会儿，也想找个好点的工作，比如薪水差不多的、领导宽厚的、工作时间合理的，只是这年头，大学生在山村里是状元，可到了城市里就那跟地里的白菜一样多，好工作也轮不到我们这些没人脉、没金钱疏通的穷山沟里出来的孩子身上，不是？”
陆丰没接话，我继续说：“其实我毕业之后，也可以读研，可我知道，我要是继续读下去，家里的老父老母就是卖血也供不起我们兄弟俩一起读书，没办法！”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还没什么打算，目前我只是想先把失眠症治好，不然就我现在这模样找工作去，就怕有那血检尿检单，人家也不信！”
“田毅确实做的不妥，要不要我帮你去你公司里，说说情况？”
“不用，就我那经理，他早想把我挤下去了，田毅这事儿闹得，正好让他找着了借口！”
老陆皱了皱眉，问：“我听说你的业绩挺好，怎么还会想把你挤下去？经理不是也要靠你们才能挣钱吗？”
“陆警官，这事儿，怎么说呢，我给你说个例子吧，这个人啊，也是我刚进公司时挺照顾我的一个老哥们！我跟他一样，也是农村考出来大学生，毕业没找着什么好工作，就进了公司的销售部，我们这个部门，说它单纯吧，他确实是单纯，想进来不用找人情、托关系什么的，只要你能把东西卖出去就行；说它不单纯吧，怎么说呢，前几年，他为了签几笔大单子，陪着那些领导啊、老总啊，到处吃饭、喝酒、找关系，最后单子是签成了，可是他的半个肝，差点没让医生给切了，你说他为钱？是，他是为钱，他家里上有父母下有妻儿，他就是把自己喝死了也得把单子签下来！……当年他父母是满怀希望的，卖房卖地把他供到大学毕业，谁知道在村子里像状元一样的大学生，在这城里头跟白菜一样多，找不到好工作，回他们老家小县城一个月挣几百块，挣十年也挣不回他父母卖房卖地的钱！”
我有些说不下去，喝几口茶，我说的这个老哥们，是在公司里，唯一一个曾经很照顾我的人，每次想起他的事，我就恨不得把我们那个经理打成二级残废！
我继续说：“可就是这样，等他把市场做出来了，让经理一句话‘你是有能力地，公司看好你，现在有个新的市场等你去挑战……’一句话就把人调走，给点儿奖金，到别的城市从零开始，接手他客户的是经理的亲戚！……再说说我，我现在手里也有不少客户，我知道我这点儿资源早晚也得让经理夺过去，胳膊拧不过大腿，可是，我能拖一年我就多得一年的钱，有这些多得的钱，可能……我就能让我父母过的更好一些，不至于让他们老两口过着‘收着我给的生活费，实际上却不敢花、也舍不得花’的日子！”
老陆听完之后，拍拍我的肩膀，一个劲儿地给我挟菜，让我多吃些，还说他认识个老中医，说我有时间可以去看看，就说是他介绍的就行！
孙婷也不发短信了，揉揉眼睛，也不知她是感动的还是睫毛膏刷得重了痒痒的！
我听到肖磊小声地跟刘卫华说：“我都跟你说了，我哥，他们干销售的不容易，你以为钱是那么好挣的？”
刘卫华也应和着：“是是是，你说得对，说得对，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以后见面还是好朋友，吃菜、吃菜，不够再点！”说完还给肖磊挟菜，我看肖磊的碗里已经快装不下了。
老陆又说：“肖成啊，你现在也没工作，要不要来我手下试试？我跟上面说说情况，以你的条件还是不错的！”
“陆队长，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也工作了七、八年，做什么事儿都喜欢拖关系、找人情、拿回扣，你说，你把我有这样做事习惯的人介绍进警察局工作，您就不怕惹麻烦？”
“哈哈哈……”
说完，老陆又干了一小杯白酒，我注意到刘卫华担心的两眼皮直跳，就盯着老陆的酒杯，孙婷也是，急得眼睛都红了，瞪我那眼神简直要吃了我！
之后，陆老狐狸又说：“咱在说说这第二个目的，你也能猜到，就是希望你别跟田毅太过计较，你弟弟刚才那话说得很对，好警察也不能不对自己行为负上法律责任，但是，我陆丰接下来要说的，不是为他开脱，而是希望能获得你的理解！”
“陆队长请说！”他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能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这个田毅，是三年前才调到我手下工作的，在他调来之前，他在别的城市工作，地点我不方便多说，总之也是负责缉毒工作，惹了不少仇家，他妹妹就是让毒犯子抓了！”
老陆红着眼睛，咽了咽嗓子，才说出话来：“当时的情况，就是因为没有证据证明是那个人是毒贬子，也没有证据证明他妹妹就是让那人抓了的，所以上面的人怕抓错人，担上责任，就迟迟不肯做决定抓人，等田毅和其他警察找到证据时，已经晚了……人当时还是活着的，只是却染上毒瘾，后来那个毒贬被枪毙，田毅的妹妹也被送去戒毒所解毒，结果戒是戒了，只是一个曾经吸过毒的女孩子，不管她吸毒的原因是什么，要想重新做人，获得别人的理解和认同，很难！那小姑娘也是好强的，闲话听得久了，想不开，自杀了！”
听陆老狐狸讲话，一直都是陷阱重重，只是听他讲这些，出于对警察的尊重我必须听、耐心听，不管他有什么陷阱等着我，我知道这些事，是真事！
老陆说：“再后来呢，田毅把那个怕担责任的上级打成重伤，接受调查，只是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上面的人也没太难为田毅，只把他调到其他地方工作，可是……一个曾经打过自己上级的警员调到哪里，都要受些排挤，于是调来调去，调到我这里，我这人也知道，这年头，肯好好当个警察的警察，少了，所以我遇见了一个就得护着一个！对于李娇月闹出来的事儿，不管怎么说，田毅确实做得急了，可我希望你能理解他当时的心情……你工作的地方跟我们的不一样，你们那里是以业绩为第一，业绩说明一切的地方，利益至上、挣扎求存也属正常；警局可不一样，我的下属说起来，可以说，是把他们的身家性命都压在我身上也不为过，我这当领导要是不护着，谁护着！”
听完老陆的话，我才明白田毅为什么那么急着抓我，不是因为对我有什么偏见，而是怕耽误了抓人的时间，让我有机会残害祖国花朵！
其实，我觉得这顿饭，老陆不仅应该只请我来，还应该把李娇月母女俩也请来，让她们看看，小孩子胡闹对大人造成的伤害有多大，正因为李娇月是学生，还是个女孩子的身份才让田毅轻信了她的话，应该说李娇月利用她无辜的样子，肆意挥霍着他人对她的信任！
让肖磊告田毅的时候，我也想把李娇月带上，可是看到她的母亲对她的殷殷希望，跟当年我高考前，我母亲的表情一个样儿，我就狠不下心！如果我梦中，半年后的事情真的会发生，那么李娇月这辈子可能就没有了高考的机会，我又何苦提前断送一个母亲对自己儿女的希望！
陆丰见我半天不说话，也不表态，眨了眨红红的眼睛，拿着酒瓶要继续倒上，再看刘卫华和孙婷担心的样子，我抢过酒瓶，跟刘卫华说，“刘警官，陆队长年龄大了，总喝酒不好，你去让服务员上一壶茶！”
孙婷那个年龄的喝果汁，这个陆老狐狸的年龄应该是个喝茶的！
刘卫华听我这么一说，也意识到田毅这事儿有门了，笑着答应，“好好，肖先生真是理解人！”
我还没答应不计较田毅的事呢，这刘卫华就给我扣高帽，还‘理解’人？我都把别人理解了，谁能理解理解我？
田毅有个这么好的上级，我真羡慕他；又看刘卫华痛痛快快地把老陆的酒瓶酒杯拿走，满心欢喜地换上茶，我也狠狠地喝了口酒，肖磊担心地使劲拽着我的胳膊，看到他担心的眼皮也快跳了起来，我的心才平衡些，也跟着老陆换上茶，一时间，桌上没了酒，除了茶就是孙婷的果汁。
上了茶，桌上的气氛轻松了很多，下菜的速度也快不少，只是肖磊闷闷地吃了几口，就是喝茶，我给他挟点菜，想让他多吃些，他还把碗碟往旁边推了推，气得我硬是把菜挟到他碗里，轻声地命令道：“吃了！”
肖磊撅着嘴，咬了两口菜，小声说：“你总是心软！”
陆丰三人也注意到肖磊的情绪不太好，可能也怕他影响到我对田毅的事做出的决定，老陆只瞟了一眼刘卫华，这刘卫华马上就把自己的椅子往肖磊身边挪了挪，问我弟弟‘肖磊是什么时候毕业的？当初为什么会决定做律师这一行？考律师是不是特别辛苦啊？’
那热情的，好象他才是亲哥一样，不过看着他哄着肖磊说话，时不时地给肖磊挟菜，肖磊的胃口也畅开了，多吃了不少，我在一旁也乐得高兴！
孙婷偷偷地半低着头，按着手机，不像在打电话，应该是在发短信，我猜对方很可能是田毅，看到孙婷，我理解了为什么当年抗战、内战时，特务一般都是女人！
老陆给我挟着菜，问我：“肖成啊，当初找工作的时候怎么不找个好点儿的工作，非得干销售？”
我说，“陆队长，当初我毕业那会儿，也想找个好点的工作，比如薪水差不多的、领导宽厚的、工作时间合理的，只是这年头，大学生在山村里是状元，可到了城市里就那跟地里的白菜一样多，好工作也轮不到我们这些没人脉、没金钱疏通的穷山沟里出来的孩子身上，不是？”
陆丰没接话，我继续说：“其实我毕业之后，也可以读研，可我知道，我要是继续读下去，家里的老父老母就是卖血也供不起我们兄弟俩一起读书，没办法！”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还没什么打算，目前我只是想先把失眠症治好，不然就我现在这模样找工作去，就怕有那血检尿检单，人家也不信！”
“田毅确实做的不妥，要不要我帮你去你公司里，说说情况？”
“不用，就我那经理，他早想把我挤下去了，田毅这事儿闹得，正好让他找着了借口！”
老陆皱了皱眉，问：“我听说你的业绩挺好，怎么还会想把你挤下去？经理不是也要靠你们才能挣钱吗？”
“陆警官，这事儿，怎么说呢，我给你说个例子吧，这个人啊，也是我刚进公司时挺照顾我的一个老哥们！我跟他一样，也是农村考出来大学生，毕业没找着什么好工作，就进了公司的销售部，我们这个部门，说它单纯吧，他确实是单纯，想进来不用找人情、托关系什么的，只要你能把东西卖出去就行；说它不单纯吧，怎么说呢，前几年，他为了签几笔大单子，陪着那些领导啊、老总啊，到处吃饭、喝酒、找关系，最后单子是签成了，可是他的半个肝，差点没让医生给切了，你说他为钱？是，他是为钱，他家里上有父母下有妻儿，他就是把自己喝死了也得把单子签下来！……当年他父母是满怀希望的，卖房卖地把他供到大学毕业，谁知道在村子里像状元一样的大学生，在这城里头跟白菜一样多，找不到好工作，回他们老家小县城一个月挣几百块，挣十年也挣不回他父母卖房卖地的钱！”
我有些说不下去，喝几口茶，我说的这个老哥们，是在公司里，唯一一个曾经很照顾我的人，每次想起他的事，我就恨不得把我们那个经理打成二级残废！
我继续说：“可就是这样，等他把市场做出来了，让经理一句话‘你是有能力地，公司看好你，现在有个新的市场等你去挑战……’一句话就把人调走，给点儿奖金，到别的城市从零开始，接手他客户的是经理的亲戚！……再说说我，我现在手里也有不少客户，我知道我这点儿资源早晚也得让经理夺过去，胳膊拧不过大腿，可是，我能拖一年我就多得一年的钱，有这些多得的钱，可能……我就能让我父母过的更好一些，不至于让他们老两口过着‘收着我给的生活费，实际上却不敢花、也舍不得花’的日子！”
老陆听完之后，拍拍我的肩膀，一个劲儿地给我挟菜，让我多吃些，还说他认识个老中医，说我有时间可以去看看，就说是他介绍的就行！
孙婷也不发短信了，揉揉眼睛，也不知她是感动的还是睫毛膏刷得重了痒痒的！
我听到肖磊小声地跟刘卫华说：“我都跟你说了，我哥，他们干销售的不容易，你以为钱是那么好挣的？”
刘卫华也应和着：“是是是，你说得对，说得对，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以后见面还是好朋友，吃菜、吃菜，不够再点！”说完还给肖磊挟菜，我看肖磊的碗里已经快装不下了。
老陆又说：“肖成啊，你现在也没工作，要不要来我手下试试？我跟上面说说情况，以你的条件还是不错的！”
“陆队长，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也工作了七、八年，做什么事儿都喜欢拖关系、找人情、拿回扣，你说，你把我有这样做事习惯的人介绍进警察局工作，您就不怕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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