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语肆篇 【血香宣言、狂气舞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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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从现在开始，中二病完全爆发！（大雾）

    不过要是大家对本书的印象还没有改观，我会感激不尽的(′?ω?｀)……（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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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卡雷特家。

    那是，使其名足以篆刻在世界发展编年史中的名字。

    首先，来说说这个家族成员的特殊性吧。

    主要有两点——

    一、种族为恶魔；

    二、成员都是女性。

    你没有听错，这是一个只由女性构成的古老家族。

    那么，现在来说说斯卡雷特家族的第一代家主也是创建者，菲丽雅·斯卡雷特好了。

    根据记载着这个我过去世界一切历史的魔导书「阿卡夏记录」描述，菲丽雅是第一批诞生在世界上的恶魔……至于恶魔诞生的起因，这里则不赘述。

    从那时候开始，恶魔与恶魔之间就在因为统领权而不断地发生着大大小小的纷争。而漫长的时间，使得恶魔的种族不断地分化、多样化。

    而菲丽雅所属的种族，在进化中拥有了通过血液摄取力量的能力——而有关她的传奇，也从那个时候开始。

    数万年前的人类刚刚起步，文明的曙光悄然点亮——而世界上其他的地方早就已经陷入了纷飞的战火之中。

    那是一个幻想般的年代——但人类所持有的记录却早已使得他们被历史的洪流吞噬。

    有关菲丽雅·斯卡雷特的事迹，是我在罗马尼亚王国一处偏远的远古遗迹中发现的。很碰巧，那是斯卡雷特家族一员的墓地。

    墓的主人是菲丽雅·斯卡雷特的女仆长，名字是梅莉丝·斯卡雷特……出于尊敬，我也仅仅是读完了镌刻在墓前的有关她自己和菲丽雅·斯卡雷特的事情，便转身离开了。

    不得不说，这位斯卡雷特家的初代家主做出了许许多多让当时的势力都为止忌惮的事情——譬如，运用自己得到的知识在这颗星球之外的地方建造出大规模的杀伤武器。

    在这里，我所说的世界便是我们存在的宇宙……但是即使如此，女仆长所描述的这种武器也没有被早就踏入式文时代的人类发现。

    其他的事情不再多说……在菲丽雅·斯卡雷特的作用下，斯卡雷特家成为了恶魔中名噪一时的家族。

    『主人并不期望爱情，因为她不被允许……但即使如此，她的身后有着同样爱着她的家人……以及永远支持着她的，我们。』

    根据记事，当时的斯卡雷特家成员，仅有6人。

    家主、女仆长、女仆、一对双胞胎姐妹——这就是家族的全部了。

    冗长的叙事中，我读到了这个家族的兴衰。

    当斯卡雷特开始从巅峰的辉煌中跌落，那已经是人类能够演奏式文的时代了。

    菲丽雅·斯卡雷特在将家主的位置交给了后来接任的一个成员中（记得名字是西露维亚）之后，便离开了家族，寻找永眠之地……就此失去踪迹。

    而继续侍奉着家主、但力量却已经不复巅峰期的梅莉丝则是无能为力地亲眼望着西露维亚将庞大的家族拆解得分崩离析。

    而原因……则是不出我所料的。名为西露维亚的少女，爱上了一个人类男子。

    这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但麻烦出现在了男子的身份上——他是狩猎恶魔的战士。

    为了得到男子的心，西露维亚将百分之九十九的家族产业拱手送给了恶魔狩猎组织「圣裁之剑」——顺带一提，那位征途持续了八百年的恶魔狩猎者维吉尔·迪威尔便是这个组织的。

    在那之后，西露维亚更是没有丝毫责任心地将逐渐破败的家族丢弃，与男子私奔而去。

    美其名曰「为了爱情，抛弃一切」——但在我看来，那只是西露维亚极度自私且盲目痴傻的做法而已。

    当她品尝爱情的美妙时，她有想过有多少家族的成员将因为她的做法，就此失去了归属之地吗？

    『那个当年在街角抓着我的袖口，以天真笑容向我卖花的西露维亚……永远只会留在我美好的记忆之中了——现在的这个女人，已经不配继续拥有「斯卡雷特」之名……』

    『我，梅莉丝·斯卡雷特……只为那一天向濒死的我伸出手的主人、为她耗尽心血建立起的斯卡雷特家而存在……』

    『我不甘心……不甘心斯卡雷特家就这样消失在浩繁的历史烟尘之中……站在我墓碑前的你……如果你有着那份力量，请去帮助即将崩溃的斯卡雷特吧——为此，我愿扭转命运轮回，在下一次的诞生中为你

    奉上我的全身全灵，成为你的所有物…………直至、永劫终焉——』

    那已经是我认识依丝之后的事情了。将这段故事告诉她之后，我们两人都不由得为这位从诞生到消逝都为斯卡雷特家贡献出力量的女仆长感到唏嘘。

    而当这段记忆随着前方那娇小的蓝发女孩对我做出的宣言、重新浮出在我的脑海中时，我不由得这么觉得——

    这也是时间的力量啊……梅莉丝小姐，您知道现在的斯卡雷特家，已经真的消失在星球的历史之中了吗？

    但是……我这个看见了您以及斯卡雷特家昔日辉煌的人，与她的末裔相会了。

    那么从现在开始……就请允许我履行您的拜托，尽力帮助现任的家主——这样一来，您就可以安心地离开了吧。

    没有惊讶、没有胆怯、没有恐惧……我直直地迎上了蕾米莉亚·斯卡雷特的那双血色眼瞳。

    「我是南宫悠……操使空间的式文奏者、南宫家族的末裔。」

    「吾早已清楚这件事情……正因为是你，吾才特此邀请你参加今晚的宴会。」

    「那么，成为吾的、红魔馆的人吧！」

    丝毫不掩饰气势的命令式语气。但在我看来，这是斯卡雷特家主应有的那一份威严和庄重。

    但是非常遗憾，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只会给出一个，而且是唯一的一个。

    「请恕我拒绝……我，南宫悠这个存在，已经被一个人预订了。」

    对……那个在绝境中向我微笑的人……那个让我觉醒了式文咏唱能力、又告诉了我存在的意义的人——

    「哼……这还真是有趣的命运。在吾的眼中，你未来的命运，可是紧紧地与吾联系在一起的。」

    猩红色的眼瞳瞬间眯细了。此时少女给我的感觉并不是她外表的可爱……相反，在那惹人怜爱的容姿下，隐藏着将一切啃噬殆尽的巨兽。

    「命运——如此没有实际感的单词，对我来说是没有意义的。」

    「你因为被家族背叛，独自一人苦撑了十数年……现在吾给予你一个新的家族，你难道还有什么不满吗？」

    一切都是建立在单方面的同意上啊……这个大小姐，还真是如爱丽丝所说的一般棘手。

    哈，我无奈地苦笑——那么，就试试挑破谈话的方法吧。

    「那么我有一个问题，蕾米莉亚·斯卡雷特——你，还记得住几条斯卡雷特家的家训？」

    已经十分明显了……我的话，无异于在向整个红魔馆挑衅。

    「没想到小哥你的胆量，居然相当不错呢……？」

    耳际听到了八云紫的轻语——多谢你的夸奖，但还是请你不要摆着那一副期待着好戏上演的笑容行吗。

    蕾米莉亚·斯卡雷特那双宛如鲜血般的双瞳缓缓地眯细了，就像在睥睨着万物一般，充满着高傲地俯视我。

    「斯卡雷特的家训……哈哈、哈哈哈哈！你真是有意思啊，南宫悠！吾斯卡雷特家的家训，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还不算是成员的外人来指手画脚——了？！」

    砰——轰！

    一道呼啸声骤然划过耳际。几乎就在同时，我听见了餐厅大门发出的破碎声。

    虽然我的肉眼看不见这位大小姐究竟做了什么……但无时不刻都存在着的空间波动告诉我，她刚才射出的，是凝聚在指尖的魔力。

    「这时候就开始着急了？不用这么忙着出手，蕾米莉亚·斯卡雷特小姐。我今天势必会与你切磋一下的——而你，也一定是这么想的，没错吧？」

    我的话就如同助燃剂一般，彻底点燃了蕾米莉亚的怒火。

    「你还真是个令人厌恶至极的男人，南宫悠……不要装作自己已经什么都知道了样子和吾讲话，你以为你能够抗衡可以操控命运的吾？」

    回望着居高临下的蕾米莉亚，我在数十米远之隔的台阶之下——忍不住笑了出来。

    什么嘛……原来是这样啊。原本想着这样的大小姐一定很难对付，现在看来，我似乎只要改变一下策略就行了。

    我翘起嘴角，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很是邪异的歪曲笑容。

    「哈……！那你蕾米莉亚·斯卡雷特又算是怎么回事？操控命运？能够看见又怎么样？到头来你自己也还是置身于命运的洪流之中！你所能做的，仅仅是划动划动自己身边的水而已！」

    「很好……哈哈哈哈……很好！已经有很久没有人会对吾这么说话了！南宫悠，希望你的实力和你的伶牙俐齿是正比例啊！」

    硬是止住了似乎停不下来的高扬笑声，蕾米莉亚·斯卡雷特猛地用那血瞳死死地盯着我。

    你看——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仅仅只是几句话的工夫而已。

    果然还是小孩子吗……尽管看上去确实挺有威严的，到头来——哈。

    不过是，向所有人炫耀着自己那一份与生俱来力量的中二病萝莉一只罢了。

    「说起来……你似乎非常乐意与我交手呢，斯卡雷特家的大小姐？」

    「哼……！不论说什么，吾之目的就是要在所有人面前测试你的实力！你这个与吾等交织命运的男人，究竟有没有与之相应的实力和资格……！」

    蕾米莉亚冷哼一声。紧接着，原本什么都没有的虚空中开始飘起了血红色的光粒子。

    血光缓缓地凝结、排列……最终形成的是一颗颗周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赤红光弹。

    而即使是在这个时候，与我同在台下的那些强者们也没有一个人感到奇怪。如同看着一处精彩的剧目般，所有人仅仅是旁观着。

    我也不期待会有什么人帮我，就算是与我有交易的八云紫也是。

    虽然她们都有着风格各异的美丽容姿，但本质却终究是与人类不同的——她们，是妖、是仙、是神、是魔。

    就像一个人看见两窝蚂蚁在打架——他有什么义务去耗费力量和精力去帮助其中一方，或者是阻止争斗？

    隐隐地，我似乎学到了一点身在幻想乡的处事原则。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蕾米莉亚·斯卡雷特小姐。」

    「这是吾给你的最后机会。」

    「——要是因为战斗而毁掉了你重要的洋馆，没有问题吧？」

    「在战斗结束之前可别死了，南宫悠！要是你就这样死了，我会把你的血肉骨头内脏脑髓全部混进砖瓦泥沙里搅拌好，一起砌成新的红魔馆外墙！」

    真是新奇又猎奇的宣言啊……那么，就让我看看你为什么有能耐说出这样的话吧！

    『依丝……战斗就要开始了。』

    『妾永远是你的力量，悠——即刻起，同调式文咏唱开始，回路运转开始。』

    前半句充满着温情的告白在后半句的末尾失去了温度——那混杂着金属摩擦声音的言语，犹如异世界的存在。

    『————————』

    紧接着，我的口中……响起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语言——这是属于依丝原来那个次元的语言。

    但我明白这些字句代表着什么。掌控、蹂躏、碾碎、征服……双手中，缓缓地开始产生出一圈圈水波一般的涟漪。

    涟漪从各个角落以不同的角度出现并叠加在一起。当对面的蕾米莉亚身后已经是犹如飞蝗般密集的血红色光弹阵时，那两个半透明的银色球体才姗姗来迟地浮出在我的手掌上方。

    但我知道，我不会输给这位大小姐——我如此地确信着。

    下一秒钟，还静止不动、仅仅是悬浮在蕾米莉亚背后的红色光弹开始了运动——射击。

    瓢泼大雨说不定也就是这样吧？血光闪耀的弹幕照亮了这个宽广的大厅。

    我缓缓地举起了依附着银色光球的右手。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蕾米莉亚·斯卡雷特那近乎疯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终于开始了……开始了！！！！——来吧、尽情地享受吧，这血香满溢、狂气汹涌的死亡舞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