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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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实情
见张莹沉默不语，莫天风怒道：“忘忧，回答师伯的话。”
事发突然，张莹来不及多想，可是，怕莫天风受不了，她还是说道：“师伯，我可以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你，可是，你要答应我，在听完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不能想不开。”
“忘忧，你别啰嗦了，快讲。”
张莹实话实说道：“辟邪古玉和纯钧剑我师父留给我的遗物。”
“这辟邪古玉和纯钧剑是我在埋葬兰君时亲手为她添加的陪葬品。她离开人世六十年，又怎么会是你的师父？你这丫头狡猾多端，要我怎么相信你？”莫天风眼中寒光一闪，他以为张莹在说谎。
“我没有说谎。其实，我师父在六十年前并没有死去，她中毒后全身僵硬，你误以为她身亡才埋葬她。就是那块辟邪古玉吸去了她身上的毒素。她才又活过来。”
“她活过来了？怎么可能？”莫天风眼里出现迷茫的神色。
“师父活过来以后又回到师祖身旁，重新学习了师祖的技艺，又独创了碧波流光剑、寒雪掌、幻影烟萝步、天灵幻月手。她年老后创建了一所书院。直到五十岁时她才去逝。她临终时嘱托卓师叔帮她找一个传人，后来卓师叔就找到我。”
“你这丫头，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虽然嘴上这么说，可莫天风心里对张莹的话已经信了八成。
“师伯，我在昏迷前刚好恢复所有记忆，所以才能同你讲诉这些。师叔祖收了两个徒弟，一个是大师伯你，另一个是被师叔祖逐出师门的人叫萧梦涵，用毒针打伤师父的那个人也是她。”
张莹说的话与从前的事情对得严丝合缝，莫天风这下真的相信了。
“这么说，我和她错过了三十年厮守的机会。我们终是天人永隔”虽然极力在晚辈面前克制自己的情绪，可是，莫天风的眼睛还是蒙上一层水汽，他失魂落魄地站起身向外出去。
看到莫天风这副样子，张莹很懊悔刚才的话说得太过直白。可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她现在只能想办法补救。
“师伯，人死不能复生，你想开点。”张莹跟在他身后大声叫道。莫天风没反应。
“师伯，你别做傻事呀？师父是和你天人永隔，可是，她的心重来没和你分开过。你拥有她对你的全部感情。”张莹又继续劝道。莫天风还是没有反应。
“我这里有师父留下的关于她生平的回忆录，那上面有她要和你说的话，你要不要看。”张莹扔出撒手锏。
莫天风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带着企盼的神色说道：“拿来给我。”
“师伯，你答应我不会再殉情，我就师父的手稿给你。”
“你这丫头别捣乱，快把兰君的手稿交给我。”
“不行，你先发个誓，不再度殉情，否则免谈。”
“好吧，我答应你。把兰君的手稿给我吧。”
“师伯，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你要说话算话。你等着，我给你取师父的手稿来。”说完，张莹返回她的住所内。
见字如见人，莫天风见到封面上兰君琐忆四个秀雅的字迹时，他的心中百感交集，仿佛当年那个静雅如兰的女子正巧笑嫣然站在他面前。
这一刻，莫天风的目光顿时变得温柔似水。他小心翼翼地拿着《兰君琐忆》象是呵护什么珍贵的宝物一样。
“兰君，六十年，你我终于见面了。”莫天风心中的悲痛在他拿到《兰君琐忆》这一刻统统化为乌有。
来不及和张莹说什么，他就捧着心爱之人的著作离开。
尽管现在天人永隔，可是，他仍然相信这份庄兰君的手稿会给使他们两个人的心灵再度重新交流在一起。
看着莫天风远去的背影，张莹觉得他不至于再想不开。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背后有人拍了她一下，她吓了一跳，回头看时，发现冯莲正笑盈盈地站在她身后。
“忘忧，你刚才是不是惹师父生气了，我听他训斥你的声音很大。”
“没有，师伯和我只是谈论一些过去的事情。他因为激动而提高声音的。”
“可是，我听着怎么象是师父在训斥你？”冯莲打破沙锅问到底。
“不是了……那个……莲姐，我的记忆全部恢复了。”张莹开始转移话题。
“真的吗？太好了。没想到你是因祸得福。”张莹的话题转移得很成功，她的话音刚落，冯莲就开心地发表她的见解。
“我的名字叫张莹，莲姐往后就叫我莹莹吧。”说完这句话，张莹一脸神秘地低声对冯莲说道：“莲姐是第一个知道我名字的人。”
“嗯，莹莹最好了你还没吃饭吧，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去给你做。”听到张莹的话，冯莲心中很是感动，不知不觉间拿出大姐姐的架势来。
冯莲的手脚本来就麻利，再加上有张莹帮忙，没一会，几盘清淡的菜肴就摆在几案上。
张莹心里记挂着方睿，又怕莫天风因为伤心，而水米不进。她特意加大了菜肴的份量。
冯莲猜出她的用意，帮着她每道菜分出两份，然后分别用食盒装了，等到照顾张莹吃过饭之后，她就把食盒给方睿和莫天风送去。
“莹莹，你真美。忘忧谷里找不到第二个象你这样的美的女孩子。”
两个人坐下来吃饭的时候，冯莲瞪着一双灵气逼人的杏眼仔细打量了张莹一番后说道：
“如果方师兄知道你是女孩子一定会喜欢上你的。他那个人素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是，见到你第一次穿女装的时候，他目瞪口呆都忘记眨眼了……还有，你这次病倒师兄目不交睫的守护你不说，临走时还派我来照顾你，这些说明他心里有你……”
就在冯莲还想继续说下去时，张莹夹起一个水晶肉卷塞到她嘴里。她虽然喜欢方睿那只是限于心理活动，如果听冯莲再说下去，她真的害怕自己的感情会外露。
“你这丫头真是忘恩负义，才说了你几句，你就来封我的口。”冯莲她那双灵气逼人的杏目里满是娇嗔之态。
看到这双眼睛，张莹忽然想起她的乳娘何梅来。难怪她失忆时第一眼看到冯莲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现在想来那也是因为乳娘的缘故。
电光火石间她想起自己女扮男装就是想出去寻找乳娘的一双儿女。这忘忧谷的位置和当年李淳风解的卦很相像。
想到这，张莹又夹了一筷子一清炒鳝鱼丝给冯莲道：“莲姐别生气嘛，这鳝鱼丝是你最喜欢吃的。”
“这还差不多。”冯莲笑了。
“莲姐，忘忧谷里有没有住着一对外来的冯姓兄妹？哥哥叫冯傲天、妹妹叫冯玉菡。”张莹趁热打铁地问道。
见张莹一脸正色吗，冯莲也不好再打趣她，她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认识这样一对兄妹。”
听到冯莲的话，张莹心中有些失望。
见张莹眼中露出失望之色，冯莲急忙安慰道：“莹莹，忘忧谷里除了我们三姐弟之外，冯姓的人还有很多，你去找大师兄帮忙吧，让他帮你查阅一下户籍就知道这里有没有你要找的人了。”
“那个家伙的肩伤未愈，而且又累得筋疲力尽的，我想找他也得等他身体调养好再说。”
想起这些，张莹现在只盼着方睿的身体尽快恢复。
吃过饭，冯莲收拾好碗筷。
“莹莹，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大师兄，知道你是女孩子，没准大师兄的伤就不药而愈了呢。”就在张莹愣神的时候，冯莲拿着一个红色绣着银色百合花的披帛在她眼前抖了抖。
张莹觉得那玫瑰红色的披帛看上去有很眼熟，她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上面，连冯莲的打趣也顾不过来。
见张莹盯着自己手中的披帛，冯莲说道：“那个梅绛雪离开忘忧谷前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哀求我把这披帛带给师兄，说是相识一场留给他做个纪念。她还说感谢师兄的大恩大德，她会永远记得他对她做过的一切……哼……她那装腔作势的德行真让人觉得恶心，她如果真的那么感激大师兄，怎么会对他下毒手？”
“梅绛雪什么时候离开忘忧谷的？”
提起梅绛雪冯莲脸上露出轻蔑的神态，说道：“昨天早上。她那个害群之马离开这里最好。医馆里的两个医生还有二长老的一个徒弟竟然被她迷得晕头转向，见她离开后还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顿了顿，她似乎想起什么来，对张莹说道：“那个，我说的两个医生不包括大师兄啊，你别多心。我该去送饭了。”
说完，冯莲拿起食盒向外走去。
留下张莹一个人满腹疑虑。
如果张莹心中压根没有方睿，张莹想都不想就会认为梅绛雪这样做是故意让人觉得她和方睿的关系不一般。一句话就是想她明着是向忘忧谷的人示弱，暗地里却是想离开后继续给方睿脸上抹黑。
事不关心，关心者乱。可现在方睿已经占据了她的心，这不能不让她怀疑梅绛雪在方睿底心目中到底是怎样的位置？她在方睿心中又是怎样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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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张莹沉默不语，莫天风怒道：“忘忧，回答师伯的话。”
事发突然，张莹来不及多想，可是，怕莫天风受不了，她还是说道：“师伯，我可以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你，可是，你要答应我，在听完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不能想不开。”
“忘忧，你别啰嗦了，快讲。”
张莹实话实说道：“辟邪古玉和纯钧剑我师父留给我的遗物。”
“这辟邪古玉和纯钧剑是我在埋葬兰君时亲手为她添加的陪葬品。她离开人世六十年，又怎么会是你的师父？你这丫头狡猾多端，要我怎么相信你？”莫天风眼中寒光一闪，他以为张莹在说谎。
“我没有说谎。其实，我师父在六十年前并没有死去，她中毒后全身僵硬，你误以为她身亡才埋葬她。就是那块辟邪古玉吸去了她身上的毒素。她才又活过来。”
“她活过来了？怎么可能？”莫天风眼里出现迷茫的神色。
“师父活过来以后又回到师祖身旁，重新学习了师祖的技艺，又独创了碧波流光剑、寒雪掌、幻影烟萝步、天灵幻月手。她年老后创建了一所书院。直到五十岁时她才去逝。她临终时嘱托卓师叔帮她找一个传人，后来卓师叔就找到我。”
“你这丫头，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虽然嘴上这么说，可莫天风心里对张莹的话已经信了八成。
“师伯，我在昏迷前刚好恢复所有记忆，所以才能同你讲诉这些。师叔祖收了两个徒弟，一个是大师伯你，另一个是被师叔祖逐出师门的人叫萧梦涵，用毒针打伤师父的那个人也是她。”
张莹说的话与从前的事情对得严丝合缝，莫天风这下真的相信了。
“这么说，我和她错过了三十年厮守的机会。我们终是天人永隔”虽然极力在晚辈面前克制自己的情绪，可是，莫天风的眼睛还是蒙上一层水汽，他失魂落魄地站起身向外出去。
看到莫天风这副样子，张莹很懊悔刚才的话说得太过直白。可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她现在只能想办法补救。
“师伯，人死不能复生，你想开点。”张莹跟在他身后大声叫道。莫天风没反应。
“师伯，你别做傻事呀？师父是和你天人永隔，可是，她的心重来没和你分开过。你拥有她对你的全部感情。”张莹又继续劝道。莫天风还是没有反应。
“我这里有师父留下的关于她生平的回忆录，那上面有她要和你说的话，你要不要看。”张莹扔出撒手锏。
莫天风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带着企盼的神色说道：“拿来给我。”
“师伯，你答应我不会再殉情，我就师父的手稿给你。”
“你这丫头别捣乱，快把兰君的手稿交给我。”
“不行，你先发个誓，不再度殉情，否则免谈。”
“好吧，我答应你。把兰君的手稿给我吧。”
“师伯，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你要说话算话。你等着，我给你取师父的手稿来。”说完，张莹返回她的住所内。
见字如见人，莫天风见到封面上兰君琐忆四个秀雅的字迹时，他的心中百感交集，仿佛当年那个静雅如兰的女子正巧笑嫣然站在他面前。
这一刻，莫天风的目光顿时变得温柔似水。他小心翼翼地拿着《兰君琐忆》象是呵护什么珍贵的宝物一样。
“兰君，六十年，你我终于见面了。”莫天风心中的悲痛在他拿到《兰君琐忆》这一刻统统化为乌有。
来不及和张莹说什么，他就捧着心爱之人的著作离开。
尽管现在天人永隔，可是，他仍然相信这份庄兰君的手稿会给使他们两个人的心灵再度重新交流在一起。
看着莫天风远去的背影，张莹觉得他不至于再想不开。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背后有人拍了她一下，她吓了一跳，回头看时，发现冯莲正笑盈盈地站在她身后。
“忘忧，你刚才是不是惹师父生气了，我听他训斥你的声音很大。”
“没有，师伯和我只是谈论一些过去的事情。他因为激动而提高声音的。”
“可是，我听着怎么象是师父在训斥你？”冯莲打破沙锅问到底。
“不是了……那个……莲姐，我的记忆全部恢复了。”张莹开始转移话题。
“真的吗？太好了。没想到你是因祸得福。”张莹的话题转移得很成功，她的话音刚落，冯莲就开心地发表她的见解。
“我的名字叫张莹，莲姐往后就叫我莹莹吧。”说完这句话，张莹一脸神秘地低声对冯莲说道：“莲姐是第一个知道我名字的人。”
“嗯，莹莹最好了你还没吃饭吧，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去给你做。”听到张莹的话，冯莲心中很是感动，不知不觉间拿出大姐姐的架势来。
冯莲的手脚本来就麻利，再加上有张莹帮忙，没一会，几盘清淡的菜肴就摆在几案上。
张莹心里记挂着方睿，又怕莫天风因为伤心，而水米不进。她特意加大了菜肴的份量。
冯莲猜出她的用意，帮着她每道菜分出两份，然后分别用食盒装了，等到照顾张莹吃过饭之后，她就把食盒给方睿和莫天风送去。
“莹莹，你真美。忘忧谷里找不到第二个象你这样的美的女孩子。”
两个人坐下来吃饭的时候，冯莲瞪着一双灵气逼人的杏眼仔细打量了张莹一番后说道：
“如果方师兄知道你是女孩子一定会喜欢上你的。他那个人素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是，见到你第一次穿女装的时候，他目瞪口呆都忘记眨眼了……还有，你这次病倒师兄目不交睫的守护你不说，临走时还派我来照顾你，这些说明他心里有你……”
就在冯莲还想继续说下去时，张莹夹起一个水晶肉卷塞到她嘴里。她虽然喜欢方睿那只是限于心理活动，如果听冯莲再说下去，她真的害怕自己的感情会外露。
“你这丫头真是忘恩负义，才说了你几句，你就来封我的口。”冯莲她那双灵气逼人的杏目里满是娇嗔之态。
看到这双眼睛，张莹忽然想起她的乳娘何梅来。难怪她失忆时第一眼看到冯莲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现在想来那也是因为乳娘的缘故。
电光火石间她想起自己女扮男装就是想出去寻找乳娘的一双儿女。这忘忧谷的位置和当年李淳风解的卦很相像。
想到这，张莹又夹了一筷子一清炒鳝鱼丝给冯莲道：“莲姐别生气嘛，这鳝鱼丝是你最喜欢吃的。”
“这还差不多。”冯莲笑了。
“莲姐，忘忧谷里有没有住着一对外来的冯姓兄妹？哥哥叫冯傲天、妹妹叫冯玉菡。”张莹趁热打铁地问道。
见张莹一脸正色吗，冯莲也不好再打趣她，她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认识这样一对兄妹。”
听到冯莲的话，张莹心中有些失望。
见张莹眼中露出失望之色，冯莲急忙安慰道：“莹莹，忘忧谷里除了我们三姐弟之外，冯姓的人还有很多，你去找大师兄帮忙吧，让他帮你查阅一下户籍就知道这里有没有你要找的人了。”
“那个家伙的肩伤未愈，而且又累得筋疲力尽的，我想找他也得等他身体调养好再说。”
想起这些，张莹现在只盼着方睿的身体尽快恢复。
吃过饭，冯莲收拾好碗筷。
“莹莹，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大师兄，知道你是女孩子，没准大师兄的伤就不药而愈了呢。”就在张莹愣神的时候，冯莲拿着一个红色绣着银色百合花的披帛在她眼前抖了抖。
张莹觉得那玫瑰红色的披帛看上去有很眼熟，她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上面，连冯莲的打趣也顾不过来。
见张莹盯着自己手中的披帛，冯莲说道：“那个梅绛雪离开忘忧谷前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哀求我把这披帛带给师兄，说是相识一场留给他做个纪念。她还说感谢师兄的大恩大德，她会永远记得他对她做过的一切……哼……她那装腔作势的德行真让人觉得恶心，她如果真的那么感激大师兄，怎么会对他下毒手？”
“梅绛雪什么时候离开忘忧谷的？”
提起梅绛雪冯莲脸上露出轻蔑的神态，说道：“昨天早上。她那个害群之马离开这里最好。医馆里的两个医生还有二长老的一个徒弟竟然被她迷得晕头转向，见她离开后还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顿了顿，她似乎想起什么来，对张莹说道：“那个，我说的两个医生不包括大师兄啊，你别多心。我该去送饭了。”
说完，冯莲拿起食盒向外走去。
留下张莹一个人满腹疑虑。
如果张莹心中压根没有方睿，张莹想都不想就会认为梅绛雪这样做是故意让人觉得她和方睿的关系不一般。一句话就是想她明着是向忘忧谷的人示弱，暗地里却是想离开后继续给方睿脸上抹黑。
事不关心，关心者乱。可现在方睿已经占据了她的心，这不能不让她怀疑梅绛雪在方睿底心目中到底是怎样的位置？她在方睿心中又是怎样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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