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灾难伊始】
目录：重生之末世果园| 作者：luluvea| 类别：玄幻奇幻
夜色深沉，角木区贫民窟与边境废墟之间，东龙城黑暗世界的入口，余果前世打探到的混沌石最初出现的地方，赫卡忒酒吧。
音乐震耳欲聋，灯光忽明忽暗，男男女女们在隔音舞池里如妖魔似地挥舞双臂扭动臀部。身材火辣的红发女子推开木门，踏着节奏感十足的脚步，妖妖冶冶地穿过建在葡萄藤架下的幽暗走廊朝吧台行去。
“嗨，阿呆！”她熟门熟路地跳到高脚椅上坐好，然后招呼年轻英俊的侍者道，“一杯龙舌兰。”声音轻快，比风铃还悦耳。
阿呆放下擦到一半的酒杯，冷着脸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递过来：“你迟到了，唐姬。”
唐姬立刻垮下脸可怜兮兮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老哥有多难缠！我已经努力尽早摆脱他了！”
“少在我面前来这套，欧阳唐姬！”阿呆嗤笑，“你大小姐要做的事谁能阻拦得了？老实交代吧！是不是和昨天向你搭讪的男人风流快活去了？”
唐姬瞪大眼惊呼：“你怎么知道？！”
阿呆撇嘴耸肩，表示无可奉告。
“可恶！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唐姬闷闷不乐地咕哝着，喝了一大口水。
“别把我和那种恶心的生物相提并论！幸好今天老板有事没理睬你，不然你就死定了！还愣着干嘛？快去换衣服，客人在催了！”阿呆冷哼。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转向了另一个方向，眼神变得饶有兴趣。
－
唐姬好奇地顺着他的视线转头望过去，只见一个黑袍人类正静静地站在酒吧门口。
人类穿着黑暗世界中流行的带帽长袍，帽檐宽大，几乎将她的整个脑袋身子笼罩在黑暗里。若不是黑暗生物天生拥有的夜视能力，也许唐姬根本无法帽檐阴影下露出的漂亮脖颈看出她的性别。
人类在门口静静观察了一会儿，取下帽子，露出脸上那张四叶草图纹的半截式陶制假面，和一头乱蓬蓬的及腰黑发。而后径自往吧台行来，朝着阿呆微笑道：“请问，你是阿呆先生吧？能带我去见你们老板吗？”
找老板？是要做生意吧。阿呆正要回答，后门方向却忽然传来一个懒懒的低沉嗓音。
“谁找我？”
说曹操，曹操到。
阿呆和唐姬望向声源处异口同声道：“老板！”
酒吧柜台后面的小门前，站着一个身材颀长的黑发男子。男子大概二十三四的年纪，双手插裤兜靠在门边，嘴里叼着一支烟，烟雾袅袅，模糊了他的目光，又为他增添了些许诗人般慵懒颓废的神秘气质。斜斜的刘海，清俊的面部轮廓，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与现在的余果如出一辙苍白皮肤，倒很称得上是一个魅力十足的忧郁型酷哥。
他懒懒地将目光投向余果，抬了抬下巴，有些漫不经心地问：“你找我？”
其实他刚才没有看见是谁在说话，只是在里间听到了声音而已，不过，作为站在酒吧里满是气息尽显的异族中央唯一的一名人类，余果实在太扎眼。
余果微微颔首，笑得诚恳：“你好，我是苏，陈老介绍来的。”
男子若有似无地勾了勾唇，这让他看不清眼睛的脸瞬间生动起来，平添邪魅：“你好，我是赫卡忒酒吧的老板，步。”指着后门道，“谈生意的话，请这边走。”
－
陈老是一位低调的古董收藏家，大恐慌时期，他正好带了儿子来赫卡忒酒吧地下交易所看一批新鲜出土的瓷器，顺带买了晶莹剔透的混沌石回家哄女儿，没成想遭到百年不遇的113大地震，阴差阳错为余果所救。
离开前，他坚持要留下一点“纪念品”给余果以报答她的救命之恩，余果是谁？角木区初级异能学院里鼎鼎有名的一毛不拔铁公鸡，悄悄在心里盘算了一番，权衡利弊之下，只选了看起来最不值钱的混沌石——有时候，人情债比任何的金银财宝更有价值。
倒不料，这件事竟真成了她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最具价值的选择。
陈老曾和余果在聊天时提及混沌石和赫卡忒酒吧，当然，说的最多的就是赫卡忒酒吧诡秘莫测的老板，步。
他被黑白两道尊称为步先生，但是谁也不知道他来自何方，什么种族，身世背景……如同，突然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一样。
他势力不大，人脉也不广，从不参合酒吧外面各系各派的纷争和冲突，但却没有任何人敢小觑他和他背后的奇怪酒吧。
他什么生意都敢做，什么商品都敢卖，彷佛真的是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只要买卖双方以及商品本身你情我愿，这是他唯一坚持的原则。
奇怪的是，赚来了一大笔钱财，他却从不挥霍从不享受，只在猎人公会和佣兵公会等任务发布栏里里挥金如土。
他发布的任务也千奇百怪，什么“精灵神殿”，什么“德鲁伊的守护”，什么“人鱼之乡”……全是神话传说中出现的名称——谁都知道人类世界里的精灵、德鲁伊、人鱼等，其实都是由上古人类进行生物改造而成的，从始至终都属于人类的一员，哪里会有自己的文明？
最奇怪的一个是：“提供世界树的相关线索。”
猎人公会和佣兵工会每天来来往往发布任务接受任务的人何其之多，但每个人从任务栏上看见这些问题后面鲜红的一串0，都被刺激得双眼通红，可恨自己连这些名称都没听说过，更别提找到实物或者地图。
有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家伙撇嘴曰：哼！这凯子想编童话故事呢吧！
－
与人鱼（我们姑且称她为苏吧）共享生命与记忆的余果却知道人鱼之乡并非神话，而是确有其事。
她的半身虽然并非土生土长的土著人鱼，但灵魂里仍然传承印刻有人鱼之乡的模糊记忆——这就是她敢借口柳先生介绍，而来与步先生交易的筹码。
另一边，对于步先生来说，混沌石算得了什么呢？不过是上古墓穴里出土的陪葬罢了。哪怕是他全部的身家，连他想得到的东西的一个零头都比不上！
这些年寻寻觅觅始终不果，还总是遇到些跳梁小丑来递假消息，他也越来越灰心，而眼前的人类女孩居然也跑来说她知道人鱼之乡的消息——步先生不动声色，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茶，懒懒道：“说说看？”
余果知道他不信，笑眯眯地也喝了一口茶，淡淡道：“我知道步先生不信我——虚空之海的能量生物，岂是我小小一介人类能接触到的？”
步先生眼帘一掀，心脏不可自已地漏跳了一拍。
－
这是一个忠于自我，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非常我行我素，甚至特立独行，拥有无与伦比的自信和强大内心世界的男人。
见到步先生之后，余果结合外面的传闻和陈老的描述，心下对步先生如此评价。
单看他为了打听这是似是而非的消息而耗费的巨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就可以看出，这个男人绝对是个为了达到自己的目标不择手段不计报酬的冤大头。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因此，当余果狮子大开口比了个10的手势的时候，她半点不带愧疚。
当然，心虚还是有点的，毕竟不是小数，一个小小的不辨真伪的口头消息而已，要价10万，是不是也太……正在想要不要给他打个七八折，对方居然迫不及待地吐出一个字：“好！”
呃，她……是不是亏了？
－
真正的购物高手都知道，面对卖家的时候，决不可过快表露出自己真正的愿望或动机。必须很有前心地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态度，一开始可以对自己不想要的商品斤斤计较讨价还价，让老板以为自己对这样商品志在必得，而后故作若无其事地顺口问问其他商品——自己真正想买的也夹带其中。最后声东击西，趁老板全副心思在第一件商品上，对自己真正的目标掉以轻心的时候，一马拿下之。
余果现在在做的就是这么一件事——不过不是为了贪小便宜，而是为了模糊步先生的视线，隐藏自己真正的意图。
10万元，直接转款？不，给我转5万就够了，另外5万——我是个旧品收集狂，听说你这里什么东西都卖，我想先逛逛，逛够了……虚空之海人鱼之乡什么的，兴许就都想起来了。
步先生眯了眯眼，眸中闪过一抹狠厉，不过转念一想几百年我都等过来了，也不差你这一小会儿——罢了，我忍！
余果背对着他，嘴角微翘。
－
5万元在赫卡忒酒吧地下交易所能干什么呢？
余果在看到柜台里一盒盒古朴精致的玩意儿的标价后，总算有了一个直观的概念——能买它们……的盒子。
几乎把整个饰品区翻了个天，好不容易找到混沌石，余果彻底傻眼了：人把它丢雨花石里，养花花草草呢！立马恨得牙痒痒——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正捞起来待要细看是不是正品，耳中忽闻一声轰雷震响，大地随之颤抖，屋梁上沙尘簌簌而落，家具移位，吊灯天花板哐啷咚隆地砸进地板，墙皮剥落，裂开巨大的缝，如怪兽的巨口。壁柜里酒瓶粉身碎骨，玻璃碎片稀里哗啦。
简直是一种本能，余果双眼瞬间扫过房间布局，距离门外太远，只得飞身扑入两张沙发所支撑起来的三角形区域里。双手并用抓了三个沙发垫子捂住头部。看见闪身躲进对面柜台下的步先生，心念一动，顺势甩了一个垫子过去。
良久，震感似停，余果挪开压在自己头顶的垫子往外探看。
沙尘飘飞，双眼不意中招，顿时眼泪长流。
音乐震耳欲聋，灯光忽明忽暗，男男女女们在隔音舞池里如妖魔似地挥舞双臂扭动臀部。身材火辣的红发女子推开木门，踏着节奏感十足的脚步，妖妖冶冶地穿过建在葡萄藤架下的幽暗走廊朝吧台行去。
“嗨，阿呆！”她熟门熟路地跳到高脚椅上坐好，然后招呼年轻英俊的侍者道，“一杯龙舌兰。”声音轻快，比风铃还悦耳。
阿呆放下擦到一半的酒杯，冷着脸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递过来：“你迟到了，唐姬。”
唐姬立刻垮下脸可怜兮兮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老哥有多难缠！我已经努力尽早摆脱他了！”
“少在我面前来这套，欧阳唐姬！”阿呆嗤笑，“你大小姐要做的事谁能阻拦得了？老实交代吧！是不是和昨天向你搭讪的男人风流快活去了？”
唐姬瞪大眼惊呼：“你怎么知道？！”
阿呆撇嘴耸肩，表示无可奉告。
“可恶！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唐姬闷闷不乐地咕哝着，喝了一大口水。
“别把我和那种恶心的生物相提并论！幸好今天老板有事没理睬你，不然你就死定了！还愣着干嘛？快去换衣服，客人在催了！”阿呆冷哼。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转向了另一个方向，眼神变得饶有兴趣。
－
唐姬好奇地顺着他的视线转头望过去，只见一个黑袍人类正静静地站在酒吧门口。
人类穿着黑暗世界中流行的带帽长袍，帽檐宽大，几乎将她的整个脑袋身子笼罩在黑暗里。若不是黑暗生物天生拥有的夜视能力，也许唐姬根本无法帽檐阴影下露出的漂亮脖颈看出她的性别。
人类在门口静静观察了一会儿，取下帽子，露出脸上那张四叶草图纹的半截式陶制假面，和一头乱蓬蓬的及腰黑发。而后径自往吧台行来，朝着阿呆微笑道：“请问，你是阿呆先生吧？能带我去见你们老板吗？”
找老板？是要做生意吧。阿呆正要回答，后门方向却忽然传来一个懒懒的低沉嗓音。
“谁找我？”
说曹操，曹操到。
阿呆和唐姬望向声源处异口同声道：“老板！”
酒吧柜台后面的小门前，站着一个身材颀长的黑发男子。男子大概二十三四的年纪，双手插裤兜靠在门边，嘴里叼着一支烟，烟雾袅袅，模糊了他的目光，又为他增添了些许诗人般慵懒颓废的神秘气质。斜斜的刘海，清俊的面部轮廓，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与现在的余果如出一辙苍白皮肤，倒很称得上是一个魅力十足的忧郁型酷哥。
他懒懒地将目光投向余果，抬了抬下巴，有些漫不经心地问：“你找我？”
其实他刚才没有看见是谁在说话，只是在里间听到了声音而已，不过，作为站在酒吧里满是气息尽显的异族中央唯一的一名人类，余果实在太扎眼。
余果微微颔首，笑得诚恳：“你好，我是苏，陈老介绍来的。”
男子若有似无地勾了勾唇，这让他看不清眼睛的脸瞬间生动起来，平添邪魅：“你好，我是赫卡忒酒吧的老板，步。”指着后门道，“谈生意的话，请这边走。”
－
陈老是一位低调的古董收藏家，大恐慌时期，他正好带了儿子来赫卡忒酒吧地下交易所看一批新鲜出土的瓷器，顺带买了晶莹剔透的混沌石回家哄女儿，没成想遭到百年不遇的113大地震，阴差阳错为余果所救。
离开前，他坚持要留下一点“纪念品”给余果以报答她的救命之恩，余果是谁？角木区初级异能学院里鼎鼎有名的一毛不拔铁公鸡，悄悄在心里盘算了一番，权衡利弊之下，只选了看起来最不值钱的混沌石——有时候，人情债比任何的金银财宝更有价值。
倒不料，这件事竟真成了她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最具价值的选择。
陈老曾和余果在聊天时提及混沌石和赫卡忒酒吧，当然，说的最多的就是赫卡忒酒吧诡秘莫测的老板，步。
他被黑白两道尊称为步先生，但是谁也不知道他来自何方，什么种族，身世背景……如同，突然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一样。
他势力不大，人脉也不广，从不参合酒吧外面各系各派的纷争和冲突，但却没有任何人敢小觑他和他背后的奇怪酒吧。
他什么生意都敢做，什么商品都敢卖，彷佛真的是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只要买卖双方以及商品本身你情我愿，这是他唯一坚持的原则。
奇怪的是，赚来了一大笔钱财，他却从不挥霍从不享受，只在猎人公会和佣兵公会等任务发布栏里里挥金如土。
他发布的任务也千奇百怪，什么“精灵神殿”，什么“德鲁伊的守护”，什么“人鱼之乡”……全是神话传说中出现的名称——谁都知道人类世界里的精灵、德鲁伊、人鱼等，其实都是由上古人类进行生物改造而成的，从始至终都属于人类的一员，哪里会有自己的文明？
最奇怪的一个是：“提供世界树的相关线索。”
猎人公会和佣兵工会每天来来往往发布任务接受任务的人何其之多，但每个人从任务栏上看见这些问题后面鲜红的一串0，都被刺激得双眼通红，可恨自己连这些名称都没听说过，更别提找到实物或者地图。
有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家伙撇嘴曰：哼！这凯子想编童话故事呢吧！
－
与人鱼（我们姑且称她为苏吧）共享生命与记忆的余果却知道人鱼之乡并非神话，而是确有其事。
她的半身虽然并非土生土长的土著人鱼，但灵魂里仍然传承印刻有人鱼之乡的模糊记忆——这就是她敢借口柳先生介绍，而来与步先生交易的筹码。
另一边，对于步先生来说，混沌石算得了什么呢？不过是上古墓穴里出土的陪葬罢了。哪怕是他全部的身家，连他想得到的东西的一个零头都比不上！
这些年寻寻觅觅始终不果，还总是遇到些跳梁小丑来递假消息，他也越来越灰心，而眼前的人类女孩居然也跑来说她知道人鱼之乡的消息——步先生不动声色，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茶，懒懒道：“说说看？”
余果知道他不信，笑眯眯地也喝了一口茶，淡淡道：“我知道步先生不信我——虚空之海的能量生物，岂是我小小一介人类能接触到的？”
步先生眼帘一掀，心脏不可自已地漏跳了一拍。
－
这是一个忠于自我，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非常我行我素，甚至特立独行，拥有无与伦比的自信和强大内心世界的男人。
见到步先生之后，余果结合外面的传闻和陈老的描述，心下对步先生如此评价。
单看他为了打听这是似是而非的消息而耗费的巨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就可以看出，这个男人绝对是个为了达到自己的目标不择手段不计报酬的冤大头。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因此，当余果狮子大开口比了个10的手势的时候，她半点不带愧疚。
当然，心虚还是有点的，毕竟不是小数，一个小小的不辨真伪的口头消息而已，要价10万，是不是也太……正在想要不要给他打个七八折，对方居然迫不及待地吐出一个字：“好！”
呃，她……是不是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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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购物高手都知道，面对卖家的时候，决不可过快表露出自己真正的愿望或动机。必须很有前心地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态度，一开始可以对自己不想要的商品斤斤计较讨价还价，让老板以为自己对这样商品志在必得，而后故作若无其事地顺口问问其他商品——自己真正想买的也夹带其中。最后声东击西，趁老板全副心思在第一件商品上，对自己真正的目标掉以轻心的时候，一马拿下之。
余果现在在做的就是这么一件事——不过不是为了贪小便宜，而是为了模糊步先生的视线，隐藏自己真正的意图。
10万元，直接转款？不，给我转5万就够了，另外5万——我是个旧品收集狂，听说你这里什么东西都卖，我想先逛逛，逛够了……虚空之海人鱼之乡什么的，兴许就都想起来了。
步先生眯了眯眼，眸中闪过一抹狠厉，不过转念一想几百年我都等过来了，也不差你这一小会儿——罢了，我忍！
余果背对着他，嘴角微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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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万元在赫卡忒酒吧地下交易所能干什么呢？
余果在看到柜台里一盒盒古朴精致的玩意儿的标价后，总算有了一个直观的概念——能买它们……的盒子。
几乎把整个饰品区翻了个天，好不容易找到混沌石，余果彻底傻眼了：人把它丢雨花石里，养花花草草呢！立马恨得牙痒痒——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正捞起来待要细看是不是正品，耳中忽闻一声轰雷震响，大地随之颤抖，屋梁上沙尘簌簌而落，家具移位，吊灯天花板哐啷咚隆地砸进地板，墙皮剥落，裂开巨大的缝，如怪兽的巨口。壁柜里酒瓶粉身碎骨，玻璃碎片稀里哗啦。
简直是一种本能，余果双眼瞬间扫过房间布局，距离门外太远，只得飞身扑入两张沙发所支撑起来的三角形区域里。双手并用抓了三个沙发垫子捂住头部。看见闪身躲进对面柜台下的步先生，心念一动，顺势甩了一个垫子过去。
良久，震感似停，余果挪开压在自己头顶的垫子往外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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