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酷刑
目录：梦回大清之神幻之城| 作者：花吻蝶| 类别：都市言情
钱丽丽之所以会做香皂，还要感谢她的小外甥女，若不是那小丫头片子磨着她想要手工香皂，钱丽丽也不会想到动手做那个，不过亲自动手做出来的香皂，看着真的很有成就感，那时候钱丽丽特别喜欢逛超市的果冻区，看到哪个果冻的盒子好看，她就会买下来，果冻给了小丫头片子吃，盒子就留下来做香皂的模子。做出来的香皂送给朋友当做小礼物，显得礼轻情意重，不但特别，尤其节省开销。
钱丽丽把要采买的东西列了单子，她也不怕雍亲王赖账，古人讲究一诺千金，堂堂雍王爷，他既然答应了给自己三成股份，钱丽丽不相信他会不守信用。
乌喇那拉氏看着这单子有些疑惑，猪油、火碱、盐、糖、面粉、茉莉花粉……这些东西能制出香皂来？怎么看着像做好吃的？乌喇那拉氏虽然不信，却也并不多问，实在是钱丽丽单子上的这些东西都很便宜，根本花不了几个钱。
乌喇那拉氏打发人去买东西，看见钱丽丽还在纸上写写画画，便问道：“丽丽，你还需要别的什么吗？”
钱丽丽忙说道：“福晋，还需要木匠制作一些模子，我画的这些图案，最好也让木匠刻出来，这样做出来的香皂会带着图案，比较好看。”她把画好的图拿给乌喇那拉氏看，上面都是简笔画画的各种小动物的图形。
琴棋书画，乌喇那拉氏都有涉猎，却从来没想到图画还可以这样画，她心里对钱丽丽嘴里的那个老爷爷越发好奇起来，却不知道他到底是哪路神仙。
乌喇那拉氏来不及多想，每天上午她都会很忙，她拿了图案递给瑶琴，吩咐她亲自找人去做，然后乌喇那拉氏又安排人手去设立粥棚施粥，这边还没布置妥当，府里头回事儿来的管家婆子渐渐的多了起来……
钱丽丽一看乌喇那拉氏忙起来了，也没空理她，她赶紧穿了兔毛斗篷偷溜了出来，天空中鹅毛般的大雪还在下，到处迷蒙一片，后世可是很少看见这样的大雪，钱丽丽高兴的张开双臂一溜烟儿的跑出了漪澜苑，倒像是一个真正的小孩子，坠儿在身后紧紧跟随，嘴里喊道：“格格，你慢点，小心别摔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钱丽丽昨晚上没看见钱通，心里怕哥哥惦记着，所以想去看看他，虽然知道钱通正在上课，不过只要远远地让钱通看一眼，让他放心就好，哪知道刚出了漪澜苑，钱丽丽就听见有人喊道：“明珠格格，请你等一等。”
钱丽丽一看是一个十二三岁的丫鬟，她疑惑的看了看，不认得这个人啊，钱丽丽问道：“你是哪个屋里的？有事儿吗？”
“奴婢是五少爷屋里的月桐，”她边说着边给钱丽丽施了礼，“少爷托奴婢给明珠格格捎个话儿……”
“弘昼有什么话要说？”其实钱丽丽一想到弘昼就纠结，难道她长大了真要嫁给这个小屁孩？自从听了钱通的一席话，这两天钱丽丽都快中病了，一有闲暇她就不由自主的琢磨着这事儿……
月桐说道：“回格格的话，少爷说了，今天下午申时，他还要在钱通的住处听格格讲《射雕英雄传》，让你千万别忘了。”
钱丽丽咬了咬牙，她现在已经叫明珠格格，不叫钱丽丽了，难道还摆脱不了哄孩子的命运吗？弘昼你个小正太，想听故事就要付出点代价，以后在我面前最好乖乖的！现在我是你表姐了！虽然只比你大了一个多月，那也是表姐！
钱丽丽说道：“你告诉弘昼，就说福晋说了，不让我到处乱跑，他若是想听故事，让他到漪澜苑来好了。”她就知道这府里弘昼最怕的人就是王爷和福晋了，钱丽丽这么说，她是肯定借给弘昼两个胆子弘昼也不敢来的。
月桐一听这话就苦了脸，五少爷若是听不成故事，回屋去还不知道又会怎么折腾呢！昨天他就命太监小福子抓了一只老鼠，在火盆上放了一根粗铁棍，把老鼠放到铁棍上驱赶它走，说什么是“炮烙之刑”，结果那只老鼠从铁棍上掉到火盆里，浑身都着起火来了，“吱吱”叫着从火盆里窜出来满屋子乱跑，差一点引着了屋子里的地毯，当时没把月桐吓死，这若是屋子里真的走水了，五少爷身边这些侍候的人，谁也讨不了好去，说不定小命就没了……
钱丽丽却不知道月桐的苦楚，她把月桐打发走，一直往前宅去，到了月洞门处，正好遇到了钱嬷嬷，丽丽忙说道：“姑姑，你这是要去见福晋吗？福晋这会儿正忙着呢！”
钱嬷嬷变颜变色左右看看，这才对钱丽丽说道：“哎呦我的格格呀，可不能再叫奴婢姑姑了知道吗，格格的姑姑只有一个，那就是福晋，福晋已经下了令了，府里所有的奴才都要把格格当成小主子，谁若是有半点不敬，就家法侍候，格格的月例银子都是跟几位少爷一样的……”
钱丽丽还真的不知道有这码事儿，她愣怔了片刻，问道：“那好吧，我不叫你姑姑就是，可是我该怎么称呼你呢？你毕竟不同，本来就是我的姑姑呀！”
钱嬷嬷忙说道：“以后格格就称呼奴婢钱姑姑吧！”
姑姑和钱姑姑，这一字之差意义却大不相同了，钱丽丽点了点头，她知道若是再称呼钱嬷嬷做姑姑的话，会给她带来麻烦的，钱丽丽说道：“钱姑姑，我正有点事儿想找你呢！”
钱嬷嬷笑道：“格格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这样的大雪天，你不会是特意来找奴婢的吧？”
“不是不是，”钱丽丽摇头道：“我听哥哥说，你家钱叔叔前段时间被福晋免了职，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找到事情做？”
钱嬷嬷眼睛一亮“格格，难道你想在福晋面前替他美言几句吗？奴婢敢保证，他以后不会再赌了……”
钱丽丽笑道：“钱姑姑，戒赌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万一他再犯了赌瘾被抓到，钱姑姑和我都会在福晋面前没脸，是这样的，我想到了一桩小生意，应该会很赚钱，不知道钱叔叔想不想做……”
钱嬷嬷脸色不停地变幻，做小买卖赚不了多少钱不说，还会很辛苦，当然不如在王府里做事儿体面，不过钱嬷嬷自己都不敢在福晋面前为弟弟求情，不也是怕弟弟丢脸吗？钱嬷嬷犹豫着说道：“这事儿……奴婢还得跟他商量商量……”
钱丽丽点点头，她之所以想着帮一把，不过是念着那钱顾轾是哥哥的表叔罢了，要不然她才懒得管，钱嬷嬷连这小买卖是做什么都懒得问，显然是不想兄弟做的，钱丽丽也不以为意，她本来想着这大清朝没有卖爆米花的，这独一份的买卖让钱轩轾做这个肯定会很赚钱，又不会很累，哪知道人家不稀罕做，那也就算了，钱丽丽和钱嬷嬷告别，直奔七录斋。
七录斋就是弘时和弘昼读书的地方，钱通曾经说过，明代的文人张博，年幼时酷爱读书，凡是所读的书必定亲手抄写，诵读数遍后烧掉，然后再抄，再读，再烧，如此反复六七次，直到把这书背诵的滚瓜烂熟，王爷之所以给儿子读书的地方取名七录斋，就是想让他的儿子向张博学习……
院子里静悄悄的，除了簌簌的雪花根本没有以往的朗朗读书声，钱丽丽一直走到窗前，才听到一个声音读道：“‘大哉尧之为君也！巍巍乎！唯天为大，唯尧则之。荡荡乎！民无能名焉。巍巍乎！其有成功也；焕乎，其有文章！’弘时，你来说说，孔子对尧、舜、禹和周武的评价，虽然都是称赞，却有明显的不同，孔子最毫无保留的赞扬是尧，这是为什么？”
这显然是邬思道的声音，钱丽丽侧耳倾听，却半天也没听到弘时的回答，半晌听见邬思道说道：“弘昼，你来说。”
“……”弘昼支支吾吾了半天，说道：“老师，学生也不知道……”
邬思道也不见恼，他平静的语气说道：“钱学深，你来说。”
钱丽丽“扑哧”一声笑，以前弘昼管钱通叫学深，钱丽丽还没注意，现在邬思道这么一喊，钱丽丽这才听出来哥哥这字和姓氏连在一起，居然是一个大科学家的名字……
邬思道听见窗外的笑声便问道：“是谁在外面？”
弘昼的耳朵好使，他笑道：“是丽丽！”
钱丽丽的大名邬思道刚刚就知道了，因为弘昼一大早来了不读书，竟然翻看连环画，邬思道一问才知道这连环画是乌喇那拉·明珠画的，他边看这画边惊叹，再看旁边描绘的故事，心中更是惊讶，看这恢宏的历史背景，也知道这是一个胸有丘壑的人写的，邬思道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教会这小丫头的……
钱丽丽本来想溜掉，可是被弘昼供出来了，她只好隔着窗户说道：“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走。”她说着刚转身要走，却听见邬思道在教室里说道：“明珠格格请进来吧！”
这样一来钱丽丽就不好走了，她答应了一声“是”，推门一进教室，就看到了五六个少年正坐在书桌后盯着她看，弘昼冲她挤眉弄眼，而钱通正站着正抓耳挠腮，显然是回答不上来邬思道的问题在着急。
前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文士，想来他就是邬思道了！钱丽丽冲他施了一礼，这邬思道是雍王爷都器重的人，钱丽丽可不敢失礼，邬思道看见钱丽丽心中惊讶不已，怎么这乌喇那拉·明珠竟然这般年幼？
邬思道看了看钱通，对钱丽丽说道：“明珠格格，你来替钱学深回答这个问题吧！”
钱丽丽想了想，说道：“是因为尧治下的‘大同’最让孔夫子向往。孔夫子言‘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所以对于当政者来说，第一步应该做是让治下的人们懂得礼法规定，也就是‘正名’，不至于让百姓因不知法而犯法。第二步，就是让百姓们都能懂得仁义理智的深层含义，人人都成为一个知行合一的圣贤，那样的话，尧舜治下的‘大同’也就达到了。所以子曰：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所以孔老夫子还说‘有教无类’嘛！”
钱丽丽看见邬思道张大了嘴巴愣怔的看着她，不由得吓了一跳，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吗？百家讲堂上不就是这么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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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丽丽把要采买的东西列了单子，她也不怕雍亲王赖账，古人讲究一诺千金，堂堂雍王爷，他既然答应了给自己三成股份，钱丽丽不相信他会不守信用。
乌喇那拉氏看着这单子有些疑惑，猪油、火碱、盐、糖、面粉、茉莉花粉……这些东西能制出香皂来？怎么看着像做好吃的？乌喇那拉氏虽然不信，却也并不多问，实在是钱丽丽单子上的这些东西都很便宜，根本花不了几个钱。
乌喇那拉氏打发人去买东西，看见钱丽丽还在纸上写写画画，便问道：“丽丽，你还需要别的什么吗？”
钱丽丽忙说道：“福晋，还需要木匠制作一些模子，我画的这些图案，最好也让木匠刻出来，这样做出来的香皂会带着图案，比较好看。”她把画好的图拿给乌喇那拉氏看，上面都是简笔画画的各种小动物的图形。
琴棋书画，乌喇那拉氏都有涉猎，却从来没想到图画还可以这样画，她心里对钱丽丽嘴里的那个老爷爷越发好奇起来，却不知道他到底是哪路神仙。
乌喇那拉氏来不及多想，每天上午她都会很忙，她拿了图案递给瑶琴，吩咐她亲自找人去做，然后乌喇那拉氏又安排人手去设立粥棚施粥，这边还没布置妥当，府里头回事儿来的管家婆子渐渐的多了起来……
钱丽丽一看乌喇那拉氏忙起来了，也没空理她，她赶紧穿了兔毛斗篷偷溜了出来，天空中鹅毛般的大雪还在下，到处迷蒙一片，后世可是很少看见这样的大雪，钱丽丽高兴的张开双臂一溜烟儿的跑出了漪澜苑，倒像是一个真正的小孩子，坠儿在身后紧紧跟随，嘴里喊道：“格格，你慢点，小心别摔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钱丽丽昨晚上没看见钱通，心里怕哥哥惦记着，所以想去看看他，虽然知道钱通正在上课，不过只要远远地让钱通看一眼，让他放心就好，哪知道刚出了漪澜苑，钱丽丽就听见有人喊道：“明珠格格，请你等一等。”
钱丽丽一看是一个十二三岁的丫鬟，她疑惑的看了看，不认得这个人啊，钱丽丽问道：“你是哪个屋里的？有事儿吗？”
“奴婢是五少爷屋里的月桐，”她边说着边给钱丽丽施了礼，“少爷托奴婢给明珠格格捎个话儿……”
“弘昼有什么话要说？”其实钱丽丽一想到弘昼就纠结，难道她长大了真要嫁给这个小屁孩？自从听了钱通的一席话，这两天钱丽丽都快中病了，一有闲暇她就不由自主的琢磨着这事儿……
月桐说道：“回格格的话，少爷说了，今天下午申时，他还要在钱通的住处听格格讲《射雕英雄传》，让你千万别忘了。”
钱丽丽咬了咬牙，她现在已经叫明珠格格，不叫钱丽丽了，难道还摆脱不了哄孩子的命运吗？弘昼你个小正太，想听故事就要付出点代价，以后在我面前最好乖乖的！现在我是你表姐了！虽然只比你大了一个多月，那也是表姐！
钱丽丽说道：“你告诉弘昼，就说福晋说了，不让我到处乱跑，他若是想听故事，让他到漪澜苑来好了。”她就知道这府里弘昼最怕的人就是王爷和福晋了，钱丽丽这么说，她是肯定借给弘昼两个胆子弘昼也不敢来的。
月桐一听这话就苦了脸，五少爷若是听不成故事，回屋去还不知道又会怎么折腾呢！昨天他就命太监小福子抓了一只老鼠，在火盆上放了一根粗铁棍，把老鼠放到铁棍上驱赶它走，说什么是“炮烙之刑”，结果那只老鼠从铁棍上掉到火盆里，浑身都着起火来了，“吱吱”叫着从火盆里窜出来满屋子乱跑，差一点引着了屋子里的地毯，当时没把月桐吓死，这若是屋子里真的走水了，五少爷身边这些侍候的人，谁也讨不了好去，说不定小命就没了……
钱丽丽却不知道月桐的苦楚，她把月桐打发走，一直往前宅去，到了月洞门处，正好遇到了钱嬷嬷，丽丽忙说道：“姑姑，你这是要去见福晋吗？福晋这会儿正忙着呢！”
钱嬷嬷变颜变色左右看看，这才对钱丽丽说道：“哎呦我的格格呀，可不能再叫奴婢姑姑了知道吗，格格的姑姑只有一个，那就是福晋，福晋已经下了令了，府里所有的奴才都要把格格当成小主子，谁若是有半点不敬，就家法侍候，格格的月例银子都是跟几位少爷一样的……”
钱丽丽还真的不知道有这码事儿，她愣怔了片刻，问道：“那好吧，我不叫你姑姑就是，可是我该怎么称呼你呢？你毕竟不同，本来就是我的姑姑呀！”
钱嬷嬷忙说道：“以后格格就称呼奴婢钱姑姑吧！”
姑姑和钱姑姑，这一字之差意义却大不相同了，钱丽丽点了点头，她知道若是再称呼钱嬷嬷做姑姑的话，会给她带来麻烦的，钱丽丽说道：“钱姑姑，我正有点事儿想找你呢！”
钱嬷嬷笑道：“格格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这样的大雪天，你不会是特意来找奴婢的吧？”
“不是不是，”钱丽丽摇头道：“我听哥哥说，你家钱叔叔前段时间被福晋免了职，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找到事情做？”
钱嬷嬷眼睛一亮“格格，难道你想在福晋面前替他美言几句吗？奴婢敢保证，他以后不会再赌了……”
钱丽丽笑道：“钱姑姑，戒赌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万一他再犯了赌瘾被抓到，钱姑姑和我都会在福晋面前没脸，是这样的，我想到了一桩小生意，应该会很赚钱，不知道钱叔叔想不想做……”
钱嬷嬷脸色不停地变幻，做小买卖赚不了多少钱不说，还会很辛苦，当然不如在王府里做事儿体面，不过钱嬷嬷自己都不敢在福晋面前为弟弟求情，不也是怕弟弟丢脸吗？钱嬷嬷犹豫着说道：“这事儿……奴婢还得跟他商量商量……”
钱丽丽点点头，她之所以想着帮一把，不过是念着那钱顾轾是哥哥的表叔罢了，要不然她才懒得管，钱嬷嬷连这小买卖是做什么都懒得问，显然是不想兄弟做的，钱丽丽也不以为意，她本来想着这大清朝没有卖爆米花的，这独一份的买卖让钱轩轾做这个肯定会很赚钱，又不会很累，哪知道人家不稀罕做，那也就算了，钱丽丽和钱嬷嬷告别，直奔七录斋。
七录斋就是弘时和弘昼读书的地方，钱通曾经说过，明代的文人张博，年幼时酷爱读书，凡是所读的书必定亲手抄写，诵读数遍后烧掉，然后再抄，再读，再烧，如此反复六七次，直到把这书背诵的滚瓜烂熟，王爷之所以给儿子读书的地方取名七录斋，就是想让他的儿子向张博学习……
院子里静悄悄的，除了簌簌的雪花根本没有以往的朗朗读书声，钱丽丽一直走到窗前，才听到一个声音读道：“‘大哉尧之为君也！巍巍乎！唯天为大，唯尧则之。荡荡乎！民无能名焉。巍巍乎！其有成功也；焕乎，其有文章！’弘时，你来说说，孔子对尧、舜、禹和周武的评价，虽然都是称赞，却有明显的不同，孔子最毫无保留的赞扬是尧，这是为什么？”
这显然是邬思道的声音，钱丽丽侧耳倾听，却半天也没听到弘时的回答，半晌听见邬思道说道：“弘昼，你来说。”
“……”弘昼支支吾吾了半天，说道：“老师，学生也不知道……”
邬思道也不见恼，他平静的语气说道：“钱学深，你来说。”
钱丽丽“扑哧”一声笑，以前弘昼管钱通叫学深，钱丽丽还没注意，现在邬思道这么一喊，钱丽丽这才听出来哥哥这字和姓氏连在一起，居然是一个大科学家的名字……
邬思道听见窗外的笑声便问道：“是谁在外面？”
弘昼的耳朵好使，他笑道：“是丽丽！”
钱丽丽的大名邬思道刚刚就知道了，因为弘昼一大早来了不读书，竟然翻看连环画，邬思道一问才知道这连环画是乌喇那拉·明珠画的，他边看这画边惊叹，再看旁边描绘的故事，心中更是惊讶，看这恢宏的历史背景，也知道这是一个胸有丘壑的人写的，邬思道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教会这小丫头的……
钱丽丽本来想溜掉，可是被弘昼供出来了，她只好隔着窗户说道：“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走。”她说着刚转身要走，却听见邬思道在教室里说道：“明珠格格请进来吧！”
这样一来钱丽丽就不好走了，她答应了一声“是”，推门一进教室，就看到了五六个少年正坐在书桌后盯着她看，弘昼冲她挤眉弄眼，而钱通正站着正抓耳挠腮，显然是回答不上来邬思道的问题在着急。
前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文士，想来他就是邬思道了！钱丽丽冲他施了一礼，这邬思道是雍王爷都器重的人，钱丽丽可不敢失礼，邬思道看见钱丽丽心中惊讶不已，怎么这乌喇那拉·明珠竟然这般年幼？
邬思道看了看钱通，对钱丽丽说道：“明珠格格，你来替钱学深回答这个问题吧！”
钱丽丽想了想，说道：“是因为尧治下的‘大同’最让孔夫子向往。孔夫子言‘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所以对于当政者来说，第一步应该做是让治下的人们懂得礼法规定，也就是‘正名’，不至于让百姓因不知法而犯法。第二步，就是让百姓们都能懂得仁义理智的深层含义，人人都成为一个知行合一的圣贤，那样的话，尧舜治下的‘大同’也就达到了。所以子曰：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所以孔老夫子还说‘有教无类’嘛！”
钱丽丽看见邬思道张大了嘴巴愣怔的看着她，不由得吓了一跳，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吗？百家讲堂上不就是这么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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