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魏晋莞歌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复发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复发

目录:魏晋莞歌| 作者:耳东拾玖| 类别:玄幻奇幻

    对不起,来晚了

    复发

    我朝璕狸一笑,不想他却愣住,眼底只剩一片深。

    站在庾令言身后的梅子一把窜上来,欲拉我的手,可是发现无下手之处,只得猛地收回,后擦在腰上,梗着脖子昂着头道:“你们这样好没意思一个要抢一个不给难道将姑娘分成两半分与——你、二、人?”

    “谁抢了?!”

    “谁不给了?!

    他们二人几乎同时出口反驳,神色皆是犀利,吓得义正言辞的梅子一哆嗦,差点没躲到我身后去。而后瞥了一眼庾令言,又偷看了一眼璕狸,弱弱地辩解道:“我也只是说句公道话……”

    我看着这样的梅子,也忍俊不禁,清了清嗓道:“公子客气,小女子蒲柳之姿,当真当不起公子厚爱,公子请回吧?”

    璕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庾令言则是一脸含蓄的幸灾乐祸,我想此时稍微识相点的人都会保持沉默,偏生梅子这货笑得灿烂,露出头来哼了一声等着璕狸道:“你看吧……”

    我回头横了他一眼,他只好悻悻地有缩回去,此时璕狸的脸色已经寒至极点。

    我手心有些薄汗,正猜想他肯不肯忍下这口气,他却猛然放开我的手道,云淡风轻,道:

    “那便不多叨扰姑娘了。”施了一礼,而后几个回旋,不待我看清,便消失不见,似是没有来过一般。

    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心,似乎是梗了一下,说不出来的感觉。

    庾令言似乎心情一片大好,紧了紧我的手道:“人早走了,还看什么?”

    瞧着这熠熠生辉的眸光便知道他的伤是没有大碍的了!我抽开他的手向后退了一步,端声道:“若是无事,告退了。”

    “梅子,可瞧仔细了?”

    他搭着我的脉,一会咦一声,一会又嗯一声,一会又是长吁,一会又是短叹的,这样似乎已经快一盏茶的功夫了。

    他深看我一眼,似是无限惋惜。而后收回手,在净盆洗手,不说一句话。

    我心中一沉,难道不好了?

    “有什么事,你不妨直言吧。”

    他摸着下巴,又看了我一眼,我垂下青睫。忽而他两手往前一递,裹住我的手道:

    “阿茀我看你还是嫁给我吧嫁给我你还是——有、希、望、的!”

    我看着他无比真诚,可是只摇头笑道:

    “你不告知我病症,便叫我下嫁于你,我怎知你不是诳我的?”

    他见我这样,颜色换了几换,先是一幅难以置信,看着我嘴唇且捏,而后垂下眼睑,只是慢慢收回手,眼色立时换上哀伤,痛心道:

    “阿茀你怎能不信我我是一片——真、心、啊!”

    “可我还并不想现在就与人谈婚论嫁,尤其是在我还不知道自己的情况之前。”

    我知道他是想安慰我,可是一点都没有要笑出来的意思,他既是没有讲出来的意思,那我也不强求。起身行了一个平辈之礼,转身欲只听到身后一声重重的叹息。

    “阿茀你身上有蛊毒。”

    我没有停下,只道:“我知道。”

    “你活不长了。”

    我顿住。

    “当年他与我说要治你的蛊毒我告诉他你已动过那蛊还要靠着它保命除去已不可行不但如此还要保着你被封住的蛊尽量晚些苏醒因为若是母蛊再次醒来便——麻、烦、了。”

    他一次性讲完这样许多话,我听在耳里只剩一片嗡嗡。片刻后我才理好思绪。

    庾令言所言非虚,梅子的意思是,我体内有蛊。

    并且,为着保命,我似乎还用过那蛊的某些功用,并且借此除不掉了。

    但是为了延长我的寿命,不能让那母蛊醒来。

    但是,似乎现在是那母蛊苏醒了,我因此而有麻烦了。

    我的心,渐渐沉了下来。蛊,神秘而又复杂且多产于南疆,我曾在先生的志略中涉猎过一些。而且极为麻烦,不仅是培养麻烦,被种下蛊的人,也是如此。

    我尽量平静地转过身来,看着他问:

    “你说蛊母苏醒是何意?”

    “醒了就是醒了还有什么——意、思。”

    但凡有些本事的人,总会有些傲气,更何况是他这样的人?他一幅我是外行的样子,端起茶一脸悠然。

    我没心思与他争辩什么,又问:“可是与我恢复记忆有关?”

    “我还是用极为浅显的话说和你说吧。”他轻呷一口茶,道,“就是你当年重伤筋脉逆行眼看就活不成了但是恰好你身上的蛊母可以帮着你再把气血逆回来一正一逆之间便使你的心脉失和虽是保住性命但是却失去一段记忆如今你想起来了就证明蛊母苏醒失效故而你的筋脉——再、次、逆、行。”

    “难道世上便再无办法使人筋脉逆行么?”

    景仲好笑地看了我一眼,道:“天地集之灵气以为人而载之以脉行之以血故而血脉乃人之大本逆其血脉——乃、为、逆、天。”

    我明白,人活着全在气上,而气便是靠着血脉运行,筋脉逆行本本就是死路一条,当年我能活命实属逆天而行,已经是侥幸了。

    “我这蛊是哪来的?”

    他一脸诧异,脱口而出:“你不知道么都这样——多、年、了?”

    “告诉我?”

    “你娘胎里带出来的也怪你——命、不、好。”

    我脸一沉,他便意识到说错话,讪讪道:“呵呵我只说你运气——不、好。”

    “是何种蛊物?”

    “万世安。”

    深深一个长辑后便退出去,转身时,听到他以一种极缓的肃穆语气说道:“你是我见过第一个听到我说不好了还这样平静的人。”

    我甚至连后来的症状是什么都没有勇气问了,转到廊下哂笑,一个没有踩稳,险些被绊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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