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烂草丛里的癞蛤蟆

    罗圆圆的长篇大论，我没听进去多少。一直在想着那玉瑗去留的我，收回有些僵硬笑容。又点上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沉声缓缓苦笑道：“早知道圆圆姐对古玩这么了解，该早点把你带到潘家园去识宝该有多好，何必跑到这荒无人烟的大沙漠中来，受这罪？”

    “那样的话，我们就不会有今天了，”罗圆圆一时手足无措了起来，轻柔的眼神一阵紊乱。怔了怔后才露出了无助的眼神，声音颤抖道：“我可是咱们院的考古学教授，不可能违背院规的。”

    我深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罗圆圆这么敏感。自己不过是一句半真半假的话，反应竟然如此之大。注视着她的眼睛。可以感受到她此时地伤心，难受，恐慌，愤怒，甚至是浓浓的失望。点头苦涩道：“圆圆姐，你不仅是个有材实的女人，而切还是个好女人。”

    “还好呢？”罗圆圆岂能不知道我是话中有话，脸色缓了下，有些迷茫的把脸转向黑糊糊的车窗外，耸肩笑了起来道：“都怪你，认识你，让我的心都活了。心甘情愿地想做一个盗墓贼的女人。”

    “呵呵……这个我接受，”我为罗圆圆理了一下有些发乱的头发。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沉重与疲惫。猛吸了一口烟，又轻吐了出来，压抑的心情这才好了许多。嘴角溢过一丝苦笑，本以为对她只想玩玩罢了。然而没想到，今天竟然会阴差阳错的居然从内心中爱上了她。不得不说，命运，有时候总会和人开玩笑。大女人就大女人吧。只要是志同道合的，也是一种幸福。想到这，我的心情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开起玩笑道：“不过，要怪只能怪杨大哥了。堂堂正正做人的我，做梦也没想过靠盗墓发财。想不到这盗墓，太有诱惑力了。”

    “你说的不错。盗墓，的确有着太大的诱惑力，”罗圆圆翻着白眼，又感到自己的慌乱有点失态。忽而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道：“进宝，知道吗？像你手中那玉瑗，还算不上盗，只要一出手，我们俩在北京，这辈子不用工作，依旧比很多人过得都潇洒。只是从内心来说，有些对不住你杨大哥了。”

    没有回答的我，忍不住苦笑起来，原来什么都瞒不过她，以前不过是没揭穿自己而已。亏得自己老是倒来倒去的那几个谎话，还真以为胸大无脑的罗圆圆很好骗，没想到她比我思考的还多。一想到这，我的脸上又一次忍不住有些发烫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这样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罗圆圆的情绪似乎有了些许好转，通红通红的脸色慢慢地开始恢复正常，呼吸也逐渐平缓了。又过了一刻，她就好似没事一般，甜甜得睡了过去。

    夜很深了，透过开着的车窗缝隙，虽然听不到湖畔的水声，但能闻到湖水的味道，那种带着水草淡淡的腥味，黑暗的车箱里，一丝不挂的罗圆圆开心地枕在我的胳膊上平躺着，香甜的打着鼾声。侧身的我另一只手放在罗圆圆的ru房上，眼睛瞪的大大的，没一点的睡意，为了这只玉瑗，当初的紧张和惶恐都已经过去了，好在大女人罗圆圆也自私的。既然玉瑗是我的，但有一半也属是她的。或许，好日子即将开始，今晚的罗圆圆显得特别的卖力，我冲击出来的兴奋和刺激快感也已经消失了，嘴里有点苦涩，心里反倒平静了，开始时候那么恐惧的事情，真的过去了，也不过如此。

    我承认，我喜欢钱，我爱钱。钱虽不是衡量一个男人成功的唯一标志，但确是一个绝对不可缺少的价值尺度。钱可以解决人生的许多烦恼和痛苦。就象人们常说的那样，钱不是万能的，没钱是万万不能的，这也是我这次陪杨大京来大漠的主要原因之一。

    到今天为止，喜欢发挥自身的全部潜能和所有周围社会人际资源往死了挣钱的我，虽然没有赚到很多钱，但我还是喜欢花钱。特别是从口袋里往掏钱或者在信用卡的收据上大笔一挥签字时的瞬间感受，堪称我个人生理和心理上的另一种快感。

    有点扯远了。或许是因那只玉瑗，或许是因身边美女，或许是因对朋友的不忠。每每想起这些，搞得我一点睡意都没有，不想又是不可能的事。杨大京对我，不亚于手足之情。罗圆圆对我，那更是令我真想对天赌咒发誓娶她为妻。说什么年龄的问题，只要我愿意，一生愿做我的情人，生不生孩子并不重要。

    月牙当空，灰白的月光照在营地上，突然间，我隐约感觉到了一股尿意，看来是晚上水喝的有点多了。推车门脚未落地的我，突然感觉着脚下软绵绵的。忙收回脚用手电光向下照，一只大小与中等菜盘一样的一只大癞蛤蟆出现了，从个头上来看，起码有五六斤重。

    农村长大的我，对这这种东西，可真是见怪不怪了。不过如此之大的癞蛤蟆，免不得还是令我吃惊了一下。癞蛤蟆也叫蟾蜍，属于无尾目、也是蟾蜍科动物的总称。最常见的蟾蜍是大蟾蜍，俗称癞蛤蟆。皮肤粗糙，背面长满了大大小小的疙瘩。这是皮脂腺。其中最大的一对是位于头侧鼓膜上方的耳后腺，这些腺体分泌的白色毒液。

    下了车的我，用脚轻轻碰了一下大癞蛤蟆，它立即装死躺着一动不动了。我心里好笑，在大的大癞蛤蟆，都一个得行。大漠中能见到这东西，该说还是有些稀奇。不过靠着这么一个大湖泊，也算是见怪不怪之事了。只是这么大的一支大癞蛤蟆，我还是有生以来，头一次见着，只是它背上那大如乒乓球大小的癞包，的确令我生畏。

    北方农村吃青蛙的人，不及南方人。听人说，在南方，死猫烂耗子都有人吃。更别说吃青蛙了。我那个南方同学曾告诉我，他父累常常捉青蛙到城里可卖个好价钱。很少吃青蛙的父亲，不知什么时候喜欢吃起癞蛤蟆的肉。我也听说过癞蛤蟆肉可以吃，只是吃癞蛤蟆一要剥皮，而是捉它的时候，还要小心癞蛤蟆喷毒液出来。若只是吃的问题，只要你能嚼，能咽，能消化的东西都能吃，肉可以吃，只是癞蛤蟆的皮有毒。

    癞蛤蟆多隐蔽在阴暗的地方，如石下、土洞内或草丛中。傍晚，在池塘、沟沿、河岸、田边、菜园、路边或房屋周围等处活动，尤其雨后常集中于干燥地方捕食各种害虫。癞蛤蟆冬季多潜伏在水底淤泥里或烂草里，

    这大癞蛤蟆从哪而来，我不知道，看样子是要去湖中。癞蛤蟆的习性是夏秋季节，白天常栖息于沟边、草丛、灌丛、屋后砖墙乱石孔洞阴暗潮湿处。傍晚和清晨出来捕食蚯蚓、蜗牛、昆虫并兼食嫩草嫩叶等。

    为了知道大癞蛤蟆，要去的目的地。一边尿完尿的我，随着大癞蛤蟆的脚步，向湖边走去。这只大癞蛤蟆虽大，走路都有些困难，却慢的不能在慢了。

    大约二十分钟后，我与大癞蛤蟆来到了湖畔边的那片草丛中，这片草丛曾是我们发现特大蚯蚓的地方。难道这大癞蛤蟆专为大蚯蚓而来？停下四爪的大癞蛤蟆，果不其然几分钟的等待，还真等到一只烂泥之中刚刚钻出的肥大蚯蚓。

    月亮下，那大癞蛤蟆似乎是耀武扬威地演给我看。别看大癞蛤蟆爬起来那么笨重，遇到猎物出现，只见大癞蛤蟆腾空而起，串出近一米的距离后，四爪一落地。已经是一口咬住了大蚯蚓的头部，向肚中吞去。

    别看我们农村不少这些难以令人注目的小动物。但我知道癞蛤蟆也好，青蛙也罢，它们口中上颌倒是有一排细齿，另有犁骨齿。但因为齿小而细密，无咀嚼功能，只有防止食物脱落的作用。

    这只大癞蛤蟆的外皮，有些像沙漠美军制服的颜色。咬着大蚯蚓的头部，半天没有任何进展，以至那大蚯蚓的身体上下摆动，似乎是要挣脱开。虽然很困，但好奇心上面的我，一心想要知道，鹿死谁手。

    无法挣脱大癞蛤蟆的大蚯蚓，开始用身体向蛇一样，卷起大癞蛤蟆的身体。虽然成功了，但头部丝毫没有从大癞蛤蟆的口中挣脱出来，相反自己的身体，却一点一点的被大癞蛤蟆吸入，这似乎是给了大癞蛤蟆的一次机会。

    一支烟抽完了。虽然大癞蛤蟆已将挣扎的大蚯蚓，吞入三分之一，但这不一定就是大癞蛤蟆已经获胜。因为垂死挣扎中的大蚯蚓，强力摆动着身体，将卷起大癞蛤蟆在地上翻滚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