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

目录:重生女大兵| 作者:-云蒸霞蔚| 类别:都市言情

    报名时碰见了首都大学的副校长梁老,他正是全权代表首都大学负责少科班的在校具体领导人,寒暄问候并定好忙过这几天就到张家吃饭后,梁老请高数教授带水湄一行去宿舍安顿,梁老得继续坐阵,等其它学生前来报名。

    高数教授挺热情,他显然是看过水湄方专资料的,挺了解情况的,对水湄方专取得的各种奖项都能一一道来,这让大师父小姨很感骄傲,自家的孩子有出息,到那儿都让人喜欢让人夸赞!

    跟着教授走过这随处可见名人名景的百年老校区的一小段路后,大伙儿就来到了少科班的专属宿舍楼、一幢水泥新建的六层楼,楼里将共住现阶段少科班一百名左右的全部学生,因女生总人数才九名,所以每三人共住同一宿舍,全在一楼;男生每四人一宿舍。

    水湄得以和宁国红,另有一位名计晓虹的十一岁女生同一宿舍,并多出一空床位。方专、卢乐生同一宿舍,他们的舍友是一位十一岁的申明和一位十二岁的洪鎏。

    宿舍里学习气氛特别浓厚,洪鎏正在和卢乐生争论不休,一见高数教授带着方专等走进201室内——即方专被分到的宿舍,洪、卢两人立刻就他们正在探讨的问题向教授请教。结果就是,在草草相互介绍并打过招呼后,水湄和国红也留在了方专的宿舍听讲、演算、讨论,小姨大师父抱着军军去帮水、方整理床铺衣物。

    半个小时后,201室内已经聚集了二十多名‘闻’教授在此而来的少科班各级学生。一个小时后,众师生移至一楼刚进门的地方——这儿地方大点,201室已经不能再继续‘装’下那陆续到来地四十个以上的人了。

    直到六点多,教授才停下讲授,赶着学生们去吃晚饭。

    当晚住宿舍,大师父抱着已经开始打瞌睡的军军劝小姨先回家,住的这样近,要是真不放心,明儿一早他定陪小姨一起再来瞅俩人。小姨又一次地拜托国红关照水湄后,又来来回回地第N次整理了一边水湄的被褥、书桌等,才在晚上十点多依依不舍地跟着大师父回家了。

    这么些年了,水湄几乎就没一个人单独睡过,妈妈、小姨、方专,身边总有个能把自己从梦魇中随时叫醒的人,睡不着睡不着实在是睡不着!水湄自熄灯后就一直翻来复去地变睡姿,这都大半夜了,可怎么办哪?!

    水湄打开手电筒,哦!宿舍到点掐电,嗯!就着手电光半天,还是睡不着!关掉,看来貌似不是有无灯光的问题。

    咦?好像有呜咽声?这、象是从计晓虹的被窝里转出来的。

    水湄听着国红的呼吸平稳规律,看来国红已经睡的很熟了,想了想,水湄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就着月光走到了计晓虹的床边,小声问她“你还好吗?有什么是我能帮上你的?”

    哭声停了。

    水湄等了半会儿,也不见计晓虹有别的动静,只得隔着对方那连头都蒙的很严实的被窝,仔细听她的声响,嗯!还有在正常呼吸,是睡着了还是不想说话?水湄不知道,因为这位同学,从看见自己起就没讲过话。

    算了,看样子计晓虹她应该不是生病,水湄回到自己的床上,继续想法子入睡,OK!这次试试念经法吧!水湄开始背道德经了。

    第二天早上,水湄让国红硬是从被窝里揪了出来——唉!水湄其实是在天泛白时,见有了点光才好不容易入睡的,这会儿、唉!只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哪!难道说还是光的问题?可手电光和太阳光,这有啥区别吗?!

    国红见水湄迷糊的样子,干脆帮她擦了把脸,又利落的打好水让她先刷牙,水湄刷好牙,才算是真正清醒了,跟着国红出了宿舍门,汇合了方专、乐生,一起往食堂吃早饭去了。

    首都大学的食堂跟水湄重生前上过的大学的食堂差不了多少,不过,这会儿占便宜了,凡是少科班的学生,都属免费生,不但不收咱学费,食宿杂、啥费都不收,水湄觉着这待遇,全国也就军校堪比吧?!

    只是依旧难免被人指指点点、多看两眼,那些个正常入学的大学生们、也就是那些十八岁以上的学生,总是有一部分挺好奇的瞅着水湄这些小小大学生,其中有些教职工们也挺爱盯着少科班的学生‘研究讨论’的,好在宁、方、水、卢都算是见识过了比这更‘火热’地阵式的人,还行!可忍受范围内。

    初级班共二十八名学生,仅三名女生,即、宁、水、计三人,哦!全班共计二十人有近视、佩带眼镜。

    课程安排得非常规律,每天四节连堂大课,一堂课九十分钟,早上数、理,下午化,这三门是固定不变的,外加一节选修课——大语或政思,但教授特别声明了,可以不去听,且此课不计成绩!至于其它文体课,全无!

    当天中午,水湄补眠计划没成功——看来有没有光,有啥光都不是重点,水湄决定今晚拉国红和自己一个床睡,试试看。

    下午化下课后,水湄发现,全班只有六个人主动离开试验室,去上下午的选修课。其余同学有的依旧埋头继续做试验,有的开始演算公式等,哦!总之都是在数理化上下功夫,真是一群蛮纯粹的理科生哪。

    水湄瞅了瞅,与自己四人一起往大语课堂赶去的两位都是男生——其中之一就是方、卢的同宿生洪鎏,另一位男生是十二岁的庄田。

    大语是公课,等水湄六人赶到时,阶梯式大堂内已经坐满了十八岁以上的正常大学生们,教授见到居然一次性来了六位少科班的学生,惊讶的频频伸手扶他自己那五百近视眼镜片。然后,连连表示欢迎,并问前排已经坐好了的学生们——是否愿意给这六位小天才让个座?

    前排的学长们立刻起身,全部表示要让出自己的座位。

    水湄等窘的不行,连连摇头,表示自己等坐后面的空位即可。

    学长们依旧为六人留下了前排最中间的座位,从此后,每次六人匆匆忙忙赶来上大语政思时,前正中定会有六个空位被留出——这是学长们不宣之于口的实际照顾。

    晚饭后自习时,高数教授亲自给每个少科班的学生一人发了一个苹果,此后每天此时,都会有一个饭后水果发到手,那个,水湄觉着也许这待遇比军校好?!

    回到宿舍,水湄就开始磨着国红陪自己一个床睡。

    国红笑得的不行,在逗了水湄一番——这么大了还要人抱着哄才能行之类的话后,她就把自己的被子抱到水湄床上,答应一起睡了。

    计晓虹依旧埋头算题、不理人。

    熄灯,好像有点挤,还是睡不着,小声和国红聊天以培养瞌睡虫,说了半天,国红很困了——告饶,水湄只好不再跟国红讲话了,一分钟后,国红熟睡中,水湄继续自己想办法研究——究竟为何不能入睡。

    水湄辗转反侧,每动一下,貌似都会惊扰到国红,虽然国红并没有因此而醒过,但水湄不敢再继续动了。

    国红在睡眠中翻身,打到水湄的脸了,有点疼,还不好去揉,水湄自己睡不着就算了,怎么好让硬被自己拉来陪睡的国红也睡不好呢!

    ‘砰’国红不小心翻下床去了。

    ‘啊~’水湄还没来得及把国红叫醒,让掉到地上的国红——还是回她自己的床上睡去时,就被这一声半夜惨叫惊住了。

    然后就是一片混乱。

    惨叫声是计晓虹发出的,原来她也一直睡不着,可她和水湄还不太一样,她是被吓的睡不着,计晓虹自出生以来,还从没真正离开过溺爱她的父母,且她本性内向、敏感又胆小、更不懂应如何与人交往,昨晚她躲在被窝里哭的声音被水湄听到了,然后她就一直忍住,跟今晚一样不出声的哭,哦!早上她带着个近视镜,还不敢正眼看人,所以大伙儿还真没人发现她哭过。

    刚刚计晓虹正在继续害怕时,突然听到了国红那‘砰’的一声,哦!这动静可不是水湄昨晚那轻柔的问话声能比的,于是,这个才仅仅十一岁的小女生,终是被吓的尖声惨叫了起来!

    本来国红摔了一下就迷迷糊糊的半醒过来了,但也没完全清醒,让这惨叫声一吓,发现自己居然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国红也被带的跟着计晓虹一起尖叫了起来。

    这下子水湄以为地上或是其它什么,总之,有东西在伤害自己的室友们,立刻抓住国红的胳膊叫“上来。”不叫不行,那俩都尖叫中,声小了怕国红听不到。

    水湄一边拉就着自己手劲又上了床的国红移动——真有什么,也得让其找不准攻击方向;一边摸手电筒——实在是没发现什么,还是用手电光照一下是正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没事吧?”门外传来轮值教授与宿舍管理员们的声音,没错,此少科班专属楼,不止有一男一女两名宿舍管理员,而且每晚还都要再安排一位教授前来住宿,以确保这些年龄最大不超过十五岁的孩子们的安全。管理员可是真是与水湄重生前大学宿舍的管理员不同,他们可是全包整理卫生、洗衣、打水等等生活服务的,其实水湄觉得,连被子都帮忙叠的他们,其实应该称为保姆吧?!

    结果,整个宿舍‘炸窝’了,看来睡不着的不止水湄和计晓虹两个,呃!其中应该还有些是睡不稳的吧?!总之,小六楼给闹起来了,那个,先头没被惨叫声惊醒的,后来也让教授和管理员的大声‘疾呼’式问话给弄醒了,事实上,听到惨叫还没反应过来——要害怕的孩子们,也让三个大人的‘出什么事、没事吧’的问话给吓得,意识到——真的出事了,害怕!或者,也有胆大想帮忙的?总之,起床,往有大人的地方跑!

    于是,人云亦云,都喊——出事了,醒了的叫起睡的好的、那没醒的同学,一起拿着每人必备的手电筒,跟着人流往楼下水湄所在的宿舍冲。

    水湄发现祸闯大了——起因全是自己要求国红陪睡!正以为准得挨批时,教授笑得绝对和蔼的跟挡在水湄与国红前面的方专乐生说“没事就好,别怕,继续睡!”

    呃!这也太好过头了吧!水湄真是大大的感叹了一把——能到首都大学来念书,实在是太有福气了!不一样就是不一样,瞧瞧这水平,瞧瞧这素质!

    教授与管理员安抚了同学们回到自己的床上去继续睡后,发现还有几个床是空的,那个,他们对此种类找‘空床学生’事件的经验确实丰富,据后来方专说——都在床底下找到的,例如他们同室的申明!

    对于自己造成此严重错误后果,水湄很抱歉、不安、窘羞,虽然没有任何一个人责怪她——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好了!所以水湄感觉更加不好意思!特别是对被吓的实在是不轻,还依然没讲一句责备话的计晓虹,虽然,计同学她其实除了哭,基本上统共也就只断断续续地说了几个字,虽然有一大半是她自己吓自己,她真是太胆小了。

    呃!不过,十一岁的小女生,胆小,是得体谅她,而且水湄觉着还是有自己硬拉国红陪睡,惊到她的客观因素存在的,所以水湄试着对她递出橄榄枝,然而,每次计晓虹都象被吓怕了的惊弓之鸟——瑟瑟发抖!

    几次下来,计晓虹就差一看见水湄便拔腿就逃了。水湄泄气!只得改变策略——先不再去打扰对方了,等对方‘日久见水湄心’了,知道水湄不是个坏人,能接受水湄的时候再靠近对方好了!

    老实说,现阶段靠近计晓虹,简直就真的跟水湄在做啥伤害她的事一样,水湄都时有错觉——我是在害她?!

    方专很自责——忽略了妹妹!没发现她一直都无法睡觉!

    大学让方专满意,宿舍里全是同龄人、最大不超过十五岁;白天教授讲学的速度很快,但周围的所有同学们都能反应过来,且还能在同一个问题上,不时发表出与自己不同地见解,这让方专的脑子里,转出了更多更好的思路,这种智能火花时时刻刻喷薄欲出的环境,让方专觉着过瘾,以至于连晚上回到宿舍,他都无法停下与同学们交换意见,一起探讨问题,他不停的演算、解析、辩驳、认同自己或同学们的思路,直止熄灯,他深感遗憾——有几个特能和自己辩的同学必须得离开方专所在的宿舍,回到他们自己的宿舍去了,好在还有卢、洪在,可以与他继续小声讨论,哦!讲到急了的地方,也在被窝里打手电筒偷偷摸摸地做题,然后互换演算公式,以正思路。

    直到卢、洪睡熟了,没人再理方专了,他才一边想着自己的解析方向,一边静等迷糊入睡的时间到来,然而,是不是因为太兴奋了?他居然一夜都没睡着,等天泛白时,他瞅着既然已经到了快要起床的时间了,反正也睡不着,他挺干脆地直接起来算开题了,直到汇合吃早饭。

    班上全是同龄人最大不超过十三岁,数理课精彩!方专接触到了只在国外试用过的电脑!不是纸上谈兵,是真正地电脑!

    这儿没有大师父看着,方专将整个中午的时间都用在了探讨问题上。午休?不用。方专这会儿正精神着呢!一晚上没睡,都没一点瞌睡的感觉!

    实验室太完备了,且是每人私有一个小型操作台,帅得盖帽!

    大语课还行,方专其实有点不想再上大语的意思了,想想那么些试验、电脑、课题,哎!大语教授讲得也就那么回事,远不如大师父博古论今有正有反,这位教授太过自我,似乎认定只有他的观点是真理。

    晚上,兴奋劲看样子还是过不去,方专其实也感觉到了身体上的不适,但依然无法入睡。此时,他听见了楼下的惨叫与教授的合声怒吼问话,方专抓着手电筒就往楼下跑,一边跑一边喊“乐生起来,楼下出事了,乐生快点,妹妹国红那儿出事了!”

    结果方专才晓得,原来妹妹也一直没法入眠,一整天了,自己都没注意到!方专也挺意外教授没批评、同学没指责的,反而还安抚了水湄国红几句,就没事了、就让继续睡了。这大学不错,真好!就是不能让自己陪妹妹睡了,唉!国红,怎么就睡到地上去了!得,方专只来得及帮妹妹掖好被子,说句好好睡,就让女管理员给挡出女生宿舍了。

    次日,水、方聚头,小小声地研究妹妹该怎么入眠之法,方专没跟妹妹讲——他自己也不得睡,其实,方专这会儿有点想到了,是否因为自己和妹妹相互陪伴已成习惯,所以分开了才无法入睡,可这说了也不顶用哪!这是上大学,分男女宿舍的,可不是以前咱们跟队出去参赛,噢!能要求带队老师特别照顾——跟着那位老师同一房间,老师一个床,自己和妹妹一个床。

    正一筹莫展哪,教授那边却开始当众询问起同学们了几句——还是不习惯吗?并提出了——还有谁晚上睡不着的,可以来我这领杯睡前牛奶喝。

    于是俩人晚上都去领了一杯,方专那杯美其名曰——正好肚子有点饿了。呃!俩人发现有大半同学都去领了时,才明白,原来自己这不是个别现象,或者也有和方专一样饿了的?

    喝了牛奶,水湄让方专等一下,哦!她去取了小姨帮自己备下的零食,全给了方专。

    方专想了一下,还是分一半还给水湄了,水湄瞅瞅方专想——嗯!方专那么快就把小姨给他备的那一大大份儿吃完了,多半是分给其他的同学了吧?自己只得国红与自己分,女孩子又本就食量小,所以,她又把方专递过来的那一半留了五分之一,其它的还是原样递回给方专了。

    方专无奈,又不想妹妹担心他也失眠的事,最后的底线,又坚决的递回了一小半后,硬是推着妹妹回她女生宿舍去休息,他自己一溜烟的提着一堆零食跑回201了。

    再次日,水湄的黑眼圈终于出来了,然,当她顶着自己的黑圈出来和方专汇合时,发现方专也进升到国宝级别了——好大两熊猫眼哪!

    他也睡不着!方专骗自己!?水湄生气了,后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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