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

    初中

    在水湄方专的第二个也是最后一个小学期末前，六月十六日——水湄迎来了她的七岁生日，姨夫继续教了‘快心理’；方专送了个精致漂亮地手工蝴蝶胸针；妈妈给红包；袁晴送裙、帽、鞋；小姨卖新书。

    军军（水军小名，后几章里就统一用此称呼了）也过了他的第一个生日，在他和水湄一起渡过了一岁生日后的两个月里，军军说话、叫人的能力就都慢慢完善起来了，到了水湄方专快开学的时候，军军已经能咬字清楚的叫出——妈妈、爸爸、小姨、姨夫、哥哥、姐姐这几个称呼了，妈妈开心之余也有点难过——爸爸们一直没能休假回家来过，到现在水爸爸都还没能见上他的儿子一面（照片除外）呢！妈妈一听到军军叫爸爸的声音，当下就又想抱着儿子，再去给丈夫在新疆的驻地打个电话了。

    以前，在军军十一个月，刚刚能模糊叫人时，两家人给爸爸们打电话时，就都会抱上小家伙儿一起去了，那时的军军在妈妈的‘指挥’下也能——啊、啊呀、爸ＢＡ爸！的发出过几次类似的音，当时大伙儿就听到电话那头的爸爸，激动地声音都变了，然后在水爸爸往家里写的信里面，也多有感叹的提到——可惜他不能多听到几声，儿子军军开口叫自己爸爸的声音，还好后来大伙儿又想到了一个好办法——用磁带录音，邮寄过去好让爸爸听个够！

    九月一日新开学，俩小进入了初中后，水湄方专明显感觉到了——自己与全校同学们的差异：

    第一、水湄刚刚过了七岁生日两个月；而方专还差四个月才能真正满八岁。整个六中就只有他们两人的年龄——是在十一岁以下的；

    第二、在方专发觉了他自己的个子，从小学生时的中不溜群体里，下滑至初中男生的低个子群体里后，心里很是郁闷了一阵子；

    第三、在水湄方专显露出了俩人高出一般同学们的学习‘实力’后，六中的学生们也大都慢慢了解到了，俩人在五小时的获奖‘名气’，而六中的同学们却并不像——水湄方专在五小上学时的那些小学同学们一样，肯和水湄方专围在一起说说笑笑的了，六中的学生们对这两个明显和他们不同龄，但各方面能力却绝对比他们‘强’的人，都一致地表现出了一种‘敬而远之’的相处态度——有礼但绝不靠近；微笑但绝不亲昵；服从但绝对没有真心接纳或承认俩人为他们中的一分子。

    异类——这两个字就是水湄到六中后的第一个体会，人呐！不论你是太坏还是过好，异于常人、与众不同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在此时此刻的水湄不由的想起，俩妈妈不敢给自己请心理医生时的担忧，她只能在心里叹气了——路难行！人难做！！

    不过，让水湄方专感到庆幸的是——很快地，俩人又再一次地开始了，经常离校去参加各项比赛的日子，在这里俩人找到了和自己同龄或同感的朋友们。

    随着时间的推移，初中级别组的各项比赛优胜者们都慢慢的固定下来了，每次区选拔赛后的冠亚军就是方专水湄，俩人再一起参加市选拔赛，在古城里其它区里好几个外校的优秀学生，是经常和水湄方专在一起参加市比赛的，通常也就是他们几个和俩人一起去外省或国，以及更高级别的比赛的。

    他们和水湄方专一样，都是一群同样地被称做‘小天才’的人，这些人或多或少的，都有那么些被‘排斥’或‘隔离’的经历以及同感，当然了，这些人中，年龄特征与同级生相差越大的孩子们，感觉到的越多、越明显。

    在这些孩子们中，有两个和水湄方专的年龄是最接近的，因此他们四个人的关系也是最亲昵的，其中有一位是二十中的宁国红——她是个女孩子，今年八岁，比方专大半岁，性格温和大方，她的父母亲都是当老师的；另一位是卢乐生——他是个男孩子，今年七岁，比水湄小一个月，性格内向敏感，是个**，他的爷爷和外祖父都是高官，父母也都在政府工作。

    很巧，其实也没啥真巧的，不是同级别的比赛，那能就常常把四个不同级别的人凑到一块比哪儿？！四人今年都是初一，并且年龄相差不到一岁，相似的环境、类似的经历，让这四个人有着比别人更多的共同之处与更近的心理感觉，而宁、卢两人则同感羡慕方、水俩人比他们的处境要好上两点：

    第一、能在同一个学区，上同一所学校、还做了同班同学！在宁、卢看来，在做异类的时候，身边能有个伴，就算只是同校，那都会是一种莫大的幸运安慰！更别说方、水还是同桌了！宁、卢还真是有想搬家、改户口所在区的强烈**呀！

    第二、宁、卢的体育成绩是依靠‘加分及免试资格’的制度，才得以过关的，而方、水则全靠自身实力，宁、卢觉得就凭这一点，方、水在六中的日子也一定比自己要过得强上一些！

    每当遇上市以上级别的比赛，从古城组队出去时，四人就开始常常地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在平等自在、又多有同感的交流中，四人结成了莫逆，相认对方为自己的同伴，他们就是一个小集体，彼此之间的认同，让四人都多少摆脱或减少了，在各自学校里不被接纳的挫败或孤独感。

    随着以各种名目组成的比赛——比到决赛时期的到来时，方、水、宁、卢都发现——留到最后的多半也还是他们四个，前几名就几乎可以说是在他们四个人手里打转，且当规则要求组队做团体比赛时，也多是方、水、宁、卢这四个人或三、五人（看规则，时加人或减人）的小组会夺冠！

    当然，也有二对二的时候，这时常常就是方、水对宁、卢，可也有随机或女、男分组的时候，不过，一到二对二时，冠亚军就真是没离开过这四个人的手，真正是太默契十足了！

    四个人在层层过关后，就得再用更多的时间去参加、并夺取更高一级的决赛权，这也使得四个人不得不把，越来越多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了这些校外活动中。

    然而，更多的时间、共同的努力让他们更紧密的抱成了一个团，以至于那些因方、水、宁、卢经常前来参赛，而慢慢地和他们熟识了的省、国级别的比赛代队老师们，都晓得了——干脆先把这四个人先分到同一个组得了，省得回头还得再调换组员，因为这四个学生，一定又会来跟老师要求换组——水、方、宁、卢想分到同一组，一起活动。

    时间滑过，很快大半个学期过去了，水湄方专初中的第一个元旦邻近了，对了！方专八岁的生日就要到了，水湄瞅着方专送自己的‘蝴蝶系列’生日礼物发愁，他到简单——找到了这么个自制生日礼物的好‘门道’，水湄可真是有点想不到现阶段的自己，能做点啥新鲜、有趣的东西给方专做生日礼物的了！在一翻左思右想了很长时间后，水湄还是乖乖地去找冯老要材料合作去了。

    元月一日到了，方专照例拿到了袁妈妈给的红包；张兰送的新衣服、鞋子、帽子；小姨卖的新书；然后就轮到水湄了，她拿出来了一个正方型的大木画框，和一个四方型的木盒子，盒子里是木质的彩色手绘拼图年历，图是水湄画的全家福——有俩爸爸、妈妈、小姨、姨夫、方专、水湄、水军和黑贝，等到爱‘拆装’的方专动手把图拼好后，卡在画框里就可以挂在墙上，看今年内全年的日期了，水湄还照例在画框的四个角上按了小灯泡和电池，让这幅温馨的画面在黑夜里也能散发出暖人的柔光！

    这一天姨夫教了水湄方专‘快心’等系列的姊妹篇之——最终篇‘快心了’，并和俩人有了以下这次很正式地谈话：

    首先、你们今年就都满八岁了，是到了要开始吃苦的年龄了，妹妹！到今年六月十六日前，你先不用跟着做，先在旁边看着作好准备就成；方专你从今天起，有很多东西都要实际操练起来了，比如：毛笔字，我会先从正楷给你教起。

    其次：从你们叫我老师的那天起，我就一直在教你们武功，而我教你们每天都要练的‘消食配合呼吸伸缩法’，其实就是我张家道门的内家筑基入门之法，你俩如今可算得上是有了一口气了，而自古以来，各家各流派的武术之所以被称为功夫，就是因为我们都在强调武功是武术的基础，虽说练气的法子是各家有各法，但是否能练成了这口气，却都在各家的武术中占了绝对重要地位。拳谚说——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就说的是这个道理，这口气也就是武术中所说的内功；

    当然了，只练了内功也不能算你就是学会武功了，所谓——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就是武术中的外功，外家功夫的根本也同样要求——每天都的练，那些个弓步、马步之类的基本功动作，我张家也都是要求从八岁学起时就得‘拳不离手’了。

    妹妹这些外家功夫，你也还是得等到六月——你八岁生日的时候，听好了——不论你见着我教你哥什么功夫，只要我没说让你一起作，你就一星半点都不许沾。

    方专你也记住了——过犹不及，凡事有度，我让你作多少、练几遍，你就照作，绝不可擅自增加，你们现阶段正是长身骨的时候，我可不想瞅见你俩回头谁长成个小矮个。

    最后：我张家现门主，就是我父——张承志，他让我带着你们俩学习的这两、三年，也就是让我考察并决定——是否能收你们入我山门的时间，现如今我已经认定，你们俩都能入门，你们考虑一下，给我个回话吧！

    不用担心，就算你们不入我门，我也会教你们想学的东西的，除了我张家本家的内修功夫，我的医术及外练功夫是一样都不会少了你们的，我跟你们保证——其实那本家的内修，真不是什么非学不可东西，实事上，唉！你们俩都已经基本上学过了！

    嗯！还有，要现在入门的话，就得拜在我的门下了，你张德泽叔叔现阶段还是不能收徒弟！

    说完些话后，姨夫也没讲个时限，就再也真没问过一句俩人是否拜在他门下的话了，水湄其实是很乐意的做姨夫的徒弟的，只是碍于方专——他总记得要等张德泽可以收徒弟时，拜他做真正地师傅的话。当然，方专也很喜欢并一直尊敬姨夫，他也知道姨夫是怎么样真心地对他好的，所以方专也不可能就一口回绝了——我不拜你作我的师傅之类的话，方专那可能用那么没心没肺话，来伤害这位在方政委不在身边时，确实是待他如父的张德润姨夫！

    从这天起，水湄和方专就跟着姨夫，开始了各自不同的学习，俩人比较了一下，其实姨夫也没给方专多加太多的东西——就是多了每天十个正楷，十个外家基本功。

    可没过多久，到了寒假放假时，水湄就开始羡慕起方专来了，姨夫准许方专学乐器了，真好！方专不但可以跟着姨夫学二胡，还能跟着张兰学小提琴，呜、、、太美了吧！六月呀六月！水湄真期望时间能过的快点！

    就在水湄希望一眨眼时间就能滑到，她也能学乐器的期望里，初中第一学期末到了，俩人照例拿了奖状满把的刚一回到家里，就听到妈妈们宣布了一个大好消息——水爸爸今年能回家过年了！

    ＊＊＊＊＊＊＊＊＊＊＊我是时间转到了爸爸们那和二月的分割线＊＊＊＊＊＊＊＊＊＊

    部队实际上每年给的探亲假是一个月，只是这两边境气氛紧张，所以驻地一直在备战中没给放，而现阶段国际形势大变样了后，放假终于又恢复了，就在俩爸爸刚一得知又开始能回家的时候，俩人就决定先让水亮回家来，因为俩人一个团呀！水团长和方政委是不可能同时离开团里整整一个月的，方政委鉴于水军的出生，就先让水团长这位儿子都一岁半了，也没能见上一面的可怜爸爸先休假了。

    二月四日到二月二十八日，这是水亮刨过在路上要用的时间后，确切能待在古城家人身边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