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各回各家
目录：掌事| 作者：清枫聆心| 类别：玄幻奇幻
从黑暗的底舱被拎出来，乌延勒让日光刺得睁不开眼，但他听到一个再也熟悉不过的声音。<p
“秋霜，大功一件，辛苦辛苦。”<p
那声音在很之前，总能令他特别愉快。清爽犹如晨露，精神气儿十足，既不娇得让人起鸡皮疙瘩，也不弱得让人胡乱出同情。墨紫啊墨紫，他确定她已经清他的脸，但她为何能若无其事，像被抓的只是陌人一样？<p
他突然睁开眼，任光芒戳痛，向着声音的方向瞪大了。<p
“侯爷，不要勉强，和太阳光作对，吃亏的是你的眼睛。”她的声音近在咫尺，音色不变，但语调中有什么不见了，如隆冬一般冷冽。<p
乌延勒咬牙切齿，开始重重呼吸“宋墨紫，你何时变得这么卑鄙，竟拿无辜的孩子来作要胁？”<p
“对手卑鄙，我就卑鄙。”墨紫轻笑，面对这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童年伙伴，她不会再去回忆“侯爷到底是大求王的亲弟，无论如何都在他那边。”<p
慢慢适应了光线，乌延勒眼中勾勒出一个身穿银白软甲的子。她双眼沉墨，面颊桃红，嘴角淡然噙着微笑，高扎一束马尾，一根暗红雕花木簪扣宝蓝玳瑁，腰间插柄短剑。他禁不呆了呆，墨紫比以往更美三分。<p
紧握成拳，他迫使自己正视敌对的事实“有种你杀了我。”<p
“大求人像特别喜欢让敌人杀了自己。”一个男子的声音突然插进来，见乌延勒皱眉盯着他，在墨紫身边定“我是元澄，对侯爷仰已。”<p
“元澄？”乌延勒当然知道元澄的身份，但他还有另一个疑惑——怎么有点面熟呢。<p
“天美园中元澄的样子多有失礼，侯爷若从此抹去这段糟糕的忆，我感激不尽。”元澄解开他的疑惑。<p
乌延勒目光一敛“对了。那天是你——”<p
他转而向墨紫“你可知他喜逛青楼，众人面前与妓子床上调笑？这样的男人何德何能可与我皇兄相比？皇兄他对你一片痴心，你却转投其他男人的怀抱。宋墨紫。我对你失望之极。”<p
墨紫想起在大求青楼为逃开乌延勒的酒后胡闹，歪打正着遇到元澄的事来，干咳两声“我与乌延朅早就一刀两断，各自再寻良缘实属天经地义。你对我失望也，赞同也，我并无所谓。你也是当叔叔的人了。这么不怕你皇嫂伤心难过么？”<p
乌延勒一愣，短短哼了一声“你如此容不下与别人共侍一夫，却嫁给眠花宿柳的男人为妻，又是何道理？”<p
“侯爷莫非忘了那日事情因何而起？”墨紫不想再提，元澄却不打算让人乱扣花心的帽子“在我床上之人，其实正是侯爷要找的人。”<p
乌延勒立刻反应过来。直盯着墨紫“那天果然是你？”<p
墨紫不主动澄清，但也不会否认。“你这一喝酒就发酒疯的毛病实在是让人头疼。”<p
乌延勒怔了半晌，颓然垂头“竟然如此，竟是如此。那时我若抓了你，将你带回皇兄身边，今日一切都会改变。”<p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乌延勒，我们如今是敌人。你不要再把我这句话当耳旁风，否则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手上。”他们双方只要有一方还在缅怀过去，输赢就成了定数。“乌延朅已经清楚了这一点，我希望你也早点清醒。你和你哥哥不一样，相信如果我们真在战场上相遇，也可以堂堂正正一决胜负。”<p
“我已经落在你手上，还什么过去将来。”乌延勒神情有些木然“死在你手上也。大求欠你那么多。我就当替所有人还债。”<p
叶儿听到这句话，不由大骇，对墨紫道“姐，你不可以不念旧情。我有错，月湘有错，王也有错，唯独延勒没有做过一桩对不起你的事。要杀，就杀我，求你放过他吧。”<p
墨紫笑了一声“无辜？我兄弟也无辜，却死在大求人的手上。你们挑起的战争死了多少无辜的人，压根就不会去想吧。不过，你们几个是不会死的。乌延朅只有一个亲弟弟，我相信他还不至于冷血到这个地步。”<p
乌延勒眼睛眯起“你想以我要胁我皇兄？做什么？”<p
“没什么，就提一个很的要求。”墨紫对兵士们挥挥手，让他们将俘虏押下去“我们要么不留俘虏，要么善待俘虏。放心，你和你哥哥很快会重逢。别歪曲我的意思，我是活着重逢。”<p
风吹对岸，乌延朅正在大营中和众将商议军情，听到有人在帐外急报。<p
“王，宋军送来宣战书！”<p
宣战书？乌延朅不懂这有什么必要，但觉对方又要搞鬼，连忙让人进帐。<p
进来的是一名巡船镇将，手中持一支箭，箭上有管“我们在巡江时，遇到宋军数只战船，他们这是宣战书。”<p
乌延朅从管中拿出一卷纸，才一句就勃然大怒“岂有此理，他们竟然抓了阿勒。”<p
众将大吃一惊，纷纷跪下“王上请保重龙体，切毋动怒。”<p
“端格将军，你大声念出来，孤倒想听听他们提什么条件。”乌延朅铁青着面孔。<p
端格狩念了一遍，意思其实很简单。乌延勒在宋军手上，要想他活命，大求就接受宋军的要求。三日后太阳升起之时，两军在江心互换阵地，各自退至对岸，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具体到如何列阵，如何还回人质等等。<p
但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封书信，也不是什么宣战书，让乌延朅彻底糊涂了。<p
“王，这是陷阱，我们绝对不能上江面啊。”一员老将道。<p
“不错，他们抓了侯爷，分明包藏祸心，想以此引王入圈套，将我们尽数歼灭。王，不能去。”另一员大将反对。<p
反对声络绎不绝。<p
“端格，你的想法呢？”阿勒在墨紫手上，乌延朅感觉弟弟的性命暂时无忧。但为何要求换阵地，而不是别的条件？他有想法，但不能肯定。<p
“我认为可能是圈套，也有可能是情势所迫。”端格狩这般分析“他们十来万人，没有粮草供给，单靠抢是不够的。此其一。其二，他们毕竟是离开土作战，难有援军，即便装备精良，但人数上远少于我们。其三，战船数目虽然相当，我们真要运兵过去，普通渔船货船都可，真要四十万人齐过江，他们根应付不了。时间拖得越，对他们就越不利，所以才想出这样的交换条件。”<p
乌延朅点点头“你跟孤想得差不多。他们怕孤一气攻过去，所以才把阿勒当人质，想互换阵地。他们也明白仅凭十余万人不可能将我们全灭，而大都还有你爹，可那等人辅政，一定会到关外调度各族骑兵，迟早会腹背受敌。这不是宣战书，而是和谈书。”<p
“王，那我们答应还是不答应？”端格狩问。<p
乌延朅沉吟半晌“阿勒在他们手上，孤不答应也要答应。但答应了，不代表没有主动权。你一句话提醒了孤，就算渔船货船，只要能装人，便都可以过江。如果落水，四十万人一拥而上，也可以将对方的船凿个底翻天。传令下去，这几日吃饱吃，憋股劲儿打回家去。”<p
端格狩是。<p
众将你我，我你，很是犹豫。<p
乌延朅笑道“瞧你们平时一个个猛得跟牛似的，咱们占着优势，难道还怕了对方不成？船再厉害，也不过是运载的工具，真正的战争还得靠人。一旦船和船碰到一起，那就是肉搏战。孤自问我们大求武士捏死敌人有如蚂蚁，来，我们商量商量，想个办法，明天既能回家，又能重措对方的锐气。”<p
将军们一想，不错，他们有高于对方三倍的兵力，怕什么呢。于是，摩拳擦掌，围地图想起计策来。<p
当夜，乌延朅派船用同样的方法传信，答应三日后江心互换。<p
墨紫也读了乌延朅的回函，望着灯下书的元澄“三日之后，会怎么样？”<p
元澄翻过一页“也许天下三分，也许灭了大求，一个短暂安定，一个长安定，我们各尽其力，剩下来要天命。”<p
墨紫长长呼出一口气。<p
三日后，太阳还没升起，水面浪花不能安静，一波追过一波，哗哗吵闹。以江心为界，两边的苍茫突然被打破，一排两排三四排船队纠昂而现。铁尖，高舷，大桅巨帆，倨傲临水。箭冷，钩锐，杀器攻技，无情睨敌。<p
乌延朅身披铁甲，头戴银盔，在帅船舱楼之上。大风将他身旁的狼旗鹰徽吹得笔直，仿佛他的决心一般，即使在到那个深爱深恨的身影时，亦不动摇。<p
两军距离停在百丈间隔就不再前进，只有各自的前锋将船继续行至江心，远几乎要尖顶尖，其实还有十来丈。<p
丁狗端格狩往他身后瞧，便露出讥诮的表情“端格将军找什么？若是我的参军，她被她相公拉到帅船上去了。如果有话，我可代为通传。”<p
端格狩不为所动，收回视线“我只想知道夜袭那时你们到底有多少船？我问她的话，她会实话。仅此而已。”传言他那晚上了当，放弃大的进攻机会，夹尾而逃。<p
“比端格将军的船只少不多。”丁狗讥诮更深“不过此事不提也罢，我怕打击了将军手下的士气。不妨专心些，咱们先换了位置再。”<p
众目睽睽之下，鹤旗狼旗划了个圈，各自背倚敌军。<p
“秋霜，大功一件，辛苦辛苦。”<p
那声音在很之前，总能令他特别愉快。清爽犹如晨露，精神气儿十足，既不娇得让人起鸡皮疙瘩，也不弱得让人胡乱出同情。墨紫啊墨紫，他确定她已经清他的脸，但她为何能若无其事，像被抓的只是陌人一样？<p
他突然睁开眼，任光芒戳痛，向着声音的方向瞪大了。<p
“侯爷，不要勉强，和太阳光作对，吃亏的是你的眼睛。”她的声音近在咫尺，音色不变，但语调中有什么不见了，如隆冬一般冷冽。<p
乌延勒咬牙切齿，开始重重呼吸“宋墨紫，你何时变得这么卑鄙，竟拿无辜的孩子来作要胁？”<p
“对手卑鄙，我就卑鄙。”墨紫轻笑，面对这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童年伙伴，她不会再去回忆“侯爷到底是大求王的亲弟，无论如何都在他那边。”<p
慢慢适应了光线，乌延勒眼中勾勒出一个身穿银白软甲的子。她双眼沉墨，面颊桃红，嘴角淡然噙着微笑，高扎一束马尾，一根暗红雕花木簪扣宝蓝玳瑁，腰间插柄短剑。他禁不呆了呆，墨紫比以往更美三分。<p
紧握成拳，他迫使自己正视敌对的事实“有种你杀了我。”<p
“大求人像特别喜欢让敌人杀了自己。”一个男子的声音突然插进来，见乌延勒皱眉盯着他，在墨紫身边定“我是元澄，对侯爷仰已。”<p
“元澄？”乌延勒当然知道元澄的身份，但他还有另一个疑惑——怎么有点面熟呢。<p
“天美园中元澄的样子多有失礼，侯爷若从此抹去这段糟糕的忆，我感激不尽。”元澄解开他的疑惑。<p
乌延勒目光一敛“对了。那天是你——”<p
他转而向墨紫“你可知他喜逛青楼，众人面前与妓子床上调笑？这样的男人何德何能可与我皇兄相比？皇兄他对你一片痴心，你却转投其他男人的怀抱。宋墨紫。我对你失望之极。”<p
墨紫想起在大求青楼为逃开乌延勒的酒后胡闹，歪打正着遇到元澄的事来，干咳两声“我与乌延朅早就一刀两断，各自再寻良缘实属天经地义。你对我失望也，赞同也，我并无所谓。你也是当叔叔的人了。这么不怕你皇嫂伤心难过么？”<p
乌延勒一愣，短短哼了一声“你如此容不下与别人共侍一夫，却嫁给眠花宿柳的男人为妻，又是何道理？”<p
“侯爷莫非忘了那日事情因何而起？”墨紫不想再提，元澄却不打算让人乱扣花心的帽子“在我床上之人，其实正是侯爷要找的人。”<p
乌延勒立刻反应过来。直盯着墨紫“那天果然是你？”<p
墨紫不主动澄清，但也不会否认。“你这一喝酒就发酒疯的毛病实在是让人头疼。”<p
乌延勒怔了半晌，颓然垂头“竟然如此，竟是如此。那时我若抓了你，将你带回皇兄身边，今日一切都会改变。”<p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乌延勒，我们如今是敌人。你不要再把我这句话当耳旁风，否则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手上。”他们双方只要有一方还在缅怀过去，输赢就成了定数。“乌延朅已经清楚了这一点，我希望你也早点清醒。你和你哥哥不一样，相信如果我们真在战场上相遇，也可以堂堂正正一决胜负。”<p
“我已经落在你手上，还什么过去将来。”乌延勒神情有些木然“死在你手上也。大求欠你那么多。我就当替所有人还债。”<p
叶儿听到这句话，不由大骇，对墨紫道“姐，你不可以不念旧情。我有错，月湘有错，王也有错，唯独延勒没有做过一桩对不起你的事。要杀，就杀我，求你放过他吧。”<p
墨紫笑了一声“无辜？我兄弟也无辜，却死在大求人的手上。你们挑起的战争死了多少无辜的人，压根就不会去想吧。不过，你们几个是不会死的。乌延朅只有一个亲弟弟，我相信他还不至于冷血到这个地步。”<p
乌延勒眼睛眯起“你想以我要胁我皇兄？做什么？”<p
“没什么，就提一个很的要求。”墨紫对兵士们挥挥手，让他们将俘虏押下去“我们要么不留俘虏，要么善待俘虏。放心，你和你哥哥很快会重逢。别歪曲我的意思，我是活着重逢。”<p
风吹对岸，乌延朅正在大营中和众将商议军情，听到有人在帐外急报。<p
“王，宋军送来宣战书！”<p
宣战书？乌延朅不懂这有什么必要，但觉对方又要搞鬼，连忙让人进帐。<p
进来的是一名巡船镇将，手中持一支箭，箭上有管“我们在巡江时，遇到宋军数只战船，他们这是宣战书。”<p
乌延朅从管中拿出一卷纸，才一句就勃然大怒“岂有此理，他们竟然抓了阿勒。”<p
众将大吃一惊，纷纷跪下“王上请保重龙体，切毋动怒。”<p
“端格将军，你大声念出来，孤倒想听听他们提什么条件。”乌延朅铁青着面孔。<p
端格狩念了一遍，意思其实很简单。乌延勒在宋军手上，要想他活命，大求就接受宋军的要求。三日后太阳升起之时，两军在江心互换阵地，各自退至对岸，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具体到如何列阵，如何还回人质等等。<p
但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封书信，也不是什么宣战书，让乌延朅彻底糊涂了。<p
“王，这是陷阱，我们绝对不能上江面啊。”一员老将道。<p
“不错，他们抓了侯爷，分明包藏祸心，想以此引王入圈套，将我们尽数歼灭。王，不能去。”另一员大将反对。<p
反对声络绎不绝。<p
“端格，你的想法呢？”阿勒在墨紫手上，乌延朅感觉弟弟的性命暂时无忧。但为何要求换阵地，而不是别的条件？他有想法，但不能肯定。<p
“我认为可能是圈套，也有可能是情势所迫。”端格狩这般分析“他们十来万人，没有粮草供给，单靠抢是不够的。此其一。其二，他们毕竟是离开土作战，难有援军，即便装备精良，但人数上远少于我们。其三，战船数目虽然相当，我们真要运兵过去，普通渔船货船都可，真要四十万人齐过江，他们根应付不了。时间拖得越，对他们就越不利，所以才想出这样的交换条件。”<p
乌延朅点点头“你跟孤想得差不多。他们怕孤一气攻过去，所以才把阿勒当人质，想互换阵地。他们也明白仅凭十余万人不可能将我们全灭，而大都还有你爹，可那等人辅政，一定会到关外调度各族骑兵，迟早会腹背受敌。这不是宣战书，而是和谈书。”<p
“王，那我们答应还是不答应？”端格狩问。<p
乌延朅沉吟半晌“阿勒在他们手上，孤不答应也要答应。但答应了，不代表没有主动权。你一句话提醒了孤，就算渔船货船，只要能装人，便都可以过江。如果落水，四十万人一拥而上，也可以将对方的船凿个底翻天。传令下去，这几日吃饱吃，憋股劲儿打回家去。”<p
端格狩是。<p
众将你我，我你，很是犹豫。<p
乌延朅笑道“瞧你们平时一个个猛得跟牛似的，咱们占着优势，难道还怕了对方不成？船再厉害，也不过是运载的工具，真正的战争还得靠人。一旦船和船碰到一起，那就是肉搏战。孤自问我们大求武士捏死敌人有如蚂蚁，来，我们商量商量，想个办法，明天既能回家，又能重措对方的锐气。”<p
将军们一想，不错，他们有高于对方三倍的兵力，怕什么呢。于是，摩拳擦掌，围地图想起计策来。<p
当夜，乌延朅派船用同样的方法传信，答应三日后江心互换。<p
墨紫也读了乌延朅的回函，望着灯下书的元澄“三日之后，会怎么样？”<p
元澄翻过一页“也许天下三分，也许灭了大求，一个短暂安定，一个长安定，我们各尽其力，剩下来要天命。”<p
墨紫长长呼出一口气。<p
三日后，太阳还没升起，水面浪花不能安静，一波追过一波，哗哗吵闹。以江心为界，两边的苍茫突然被打破，一排两排三四排船队纠昂而现。铁尖，高舷，大桅巨帆，倨傲临水。箭冷，钩锐，杀器攻技，无情睨敌。<p
乌延朅身披铁甲，头戴银盔，在帅船舱楼之上。大风将他身旁的狼旗鹰徽吹得笔直，仿佛他的决心一般，即使在到那个深爱深恨的身影时，亦不动摇。<p
两军距离停在百丈间隔就不再前进，只有各自的前锋将船继续行至江心，远几乎要尖顶尖，其实还有十来丈。<p
丁狗端格狩往他身后瞧，便露出讥诮的表情“端格将军找什么？若是我的参军，她被她相公拉到帅船上去了。如果有话，我可代为通传。”<p
端格狩不为所动，收回视线“我只想知道夜袭那时你们到底有多少船？我问她的话，她会实话。仅此而已。”传言他那晚上了当，放弃大的进攻机会，夹尾而逃。<p
“比端格将军的船只少不多。”丁狗讥诮更深“不过此事不提也罢，我怕打击了将军手下的士气。不妨专心些，咱们先换了位置再。”<p
众目睽睽之下，鹤旗狼旗划了个圈，各自背倚敌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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