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自我救赎
目录：官途之艳遇| 作者：只见和尚来洗头| 类别：都市言情
赵重躺在床上，有些懊悔，更觉得自己卑鄙而下作，无可救药。
赵重拼命让自己去想王显锐的坏，情敌，在车站干架，夜宵摊挨过他的老拳，其实他根本没把我当真正的朋友！他不是一醒来只打了莫道长的电话吗？他潜意识根本没把自己当朋友！赵重抱着头反复催眠自己，脑子里出现的画面却全都是老王的仗义，每次喝酒消费都是他买单，每次有漂亮妞都让给自己先泡……
一百万，一百万呐！到工地上找个民工给个三五百就能帮你打架，五六千能废人手脚！一百万呐！可以买多少颗良心？至少我赵重的良心不值一百万。
称兄道弟江湖义气谁都会说，一个比一个说得好听，可那是一百万呐！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钱！
赵重也曾痴迷《古惑仔》，崇拜陈浩南而万分鄙视乌鸦。赵重忘了是谁说过，义气、道义，满口仁义道德，那都是说给别人听让别人遵守和信奉的。这话说得一点而也不错！
——当你将全世界除你之外的所有人都变成大公无私、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君子，那唯一不是君子的你就是最大的受益者。
赵重将一张工行、一张农行和一张中行三张VIP贵宾卡握在手里，又合在一起放到桌上，三张卡的价值超过两百万，赵重红着眼看了又看——它不到两厘米，最上面的金色中行卡印有‘万里长城’，再看，依旧是三张合在一起的带磁塑料卡片……
赵重张大了嘴，近乎神经质的大笑，却不发出一点声音，直笑到坐不住了，捂着肚子喘着大气躺倒在地上，两行眼泪顺着脸颊下巴淌进脖子里，冰冷异常。
——做人原则？做人的底线？我赵重现在还有原则、还有底线吗？！
简单一句：不是我恶，是社会逼着为非恶不可，就能饶恕自己的种种罪孽？出卖因帮助自己而深陷囫囵的自己的女人，还冠冕堂皇给自己找了个所谓‘报复’的借口；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在最需要自己帮助，而自己也完全有能力施以援助的时候，居然还玩这么一手，到底是这万恶的社会造就了我的恶，昂或是我心本恶？
——我赵重已成为了曾是自己最痛恨的那一类无耻小人了？那曾引以为傲的所谓‘做人的原则和底线’，就因这几张薄薄的磁条卡而被自己轻易推翻践踏了吗？
赵重从未觉得自己高尚过，也从来都觉得自己便是个小人——可以不见义勇为、可以无耻下流有时候甚至有些不道德和残忍。赵重曾给自己下过定义：我就是个连盗亦有道都无法遵从的小人！
可赵重一直有他做人做事的底线，也只有在这底线之上，赵重才能感觉自己还是个人，还算是个人！底线之下，已是万丈深渊。
朋友，老王和老莫等几个几个为数不多的兄弟，便是这一不可触碰的底线，逾越底线，便彻底沦陷，成为了连自己都痛恨的反派，‘东星五虎’一样的反派。
赵重猛的从地上爬起来，全身颤抖着拿起手机拨通了莫道长的电话……
“老莫！”赵重自己都听出了自己声音里的颤巍巍…..
“嗯，说！”莫道长的声音里不带丝毫情感。
“那事儿和老王的家里人说了吗？”赵重急迫的问。
电话那头不说话……
“老莫！”赵重叫了一声。
“还没！”那边莫道长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你先别告诉让他家里人知道，免得他们担心，那钱……我来想办法！”赵重对着话筒头说，可赵重自己知道，那其实是讲给他自己听的——自己那仅存的少的可怜的良知。
又是一阵沉默，电话那头的莫虚一发出悉悉索索细微的声响。
“老莫！听到没！”赵重发现自己的喉咙哑了……
“知道了……重子，你永远是我最铁的哥们，我替老王谢谢你。”莫道长那边收线了，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忙音……
挂上电话，赵重无比茫然，全身没有一丝气力，像是大病了一场。
莫道长好像知道些什么，大家知根知底，一百万不是小数字，可当赵重那么说的时候，莫道长好像早知道一般，也不问这钱的来路，还替王显锐先行谢过了。
可这还重要吗？赵重想。
看着桌上静静叠着罗汉的三张银行卡，赵重知道，这才是万恶之源……讽刺的是，这万恶之源却又是进入天堂的门票。没了它，十八层地狱为你敞开……
——我犯了什么不可饶是的罪过要下这阿鼻地狱？
梵音天降，佛祖宝相庄严地搓着两根手指，无上慈悲的说道：
——没钱便是你在人世间犯下的最大、最不可饶恕之罪！
王显锐自打开了小型包装厂后就搬出了家，在外面租了房子，和家里人联系不多，隔一两个月回家看看奶奶，和自己老爸互不搭理。
所以王显锐挨揍这事他家里人毫不知情自然也无人陪护，全靠莫道长一个人看护，姑娘来了一拨又一拨，有一科技学院的女大学生和一个护校的小美眉撞一块儿了，争着要给王显锐洗脸，差点没打起来。
见了这一幕的赵重想，做人看来还是大方宽容些的好——吃亏是福！老话还是有一定哲理的。
别看王显锐平时傻呵呵像个冤大头，干什么都是他买单。王显锐每回把到姑娘，赵重总觉得她们并不因为看上他这人，纯粹是丫出手阔绰，人家姑娘权当他取款机，买LV、兰蔻的随身皮夹了。现在看来也不全是，人家姑娘还是讲点良心有点感情的！并不是赵重想象的危难时‘作鸟兽散、人去楼空’的凄惨景象。
赵重想想自己，悲从中来。换了我是老王，这么躺在医院里，那些曾经的红颜知己、露水夫妻、床上伴侣，能有几个会出现在病房，哪怕只在病房门口偷偷看自己一眼。一张张无比熟悉的脸庞从脑海里闪过，让人绝望的是，赵重竟不能确定这些女人中哪一个是会来探望自己的，至于说照顾自己，竟绝对一个都没有。
亲昵时的燕燕莺莺、肉麻言语、你亲我爱甚至山盟海誓，竟和亲吻、抚.摸样，不过是做.爱前的前奏，只属于调味品，和爱情无关，各自满足后，所说一切便成了毫无价值的废话屁话。
近二十张或妖艳或清纯甜美的面孔里，赵重竟选不出一张能信任交托的，脑海里唯一一闪而过的身影，竟是曹娟儿——只有过短暂接触，一起安睡了两个晚上的曹娟儿。赵重的内心里一阵无力的疲倦与哀伤。
“你陪老王，我去处理那件事！”赵重对莫道长说，转身向王显锐点点头，后者没有说话，重重点了点头，肥肿的眼眶已然潮湿，那是感激的泪花！
赵重别过头，不忍再看，也不敢再看！——羞愧，内心里万分羞愧！
ps:本章，自己很不满意。我知道要表达写什么，却竟无法组织起语句来，语言搭配混乱，状态很不好。自己回看了一下，干巴巴的，看来是我太着急了，心态有问题。先发上，等修改好了再改过罢。对不住大家！
赵重拼命让自己去想王显锐的坏，情敌，在车站干架，夜宵摊挨过他的老拳，其实他根本没把我当真正的朋友！他不是一醒来只打了莫道长的电话吗？他潜意识根本没把自己当朋友！赵重抱着头反复催眠自己，脑子里出现的画面却全都是老王的仗义，每次喝酒消费都是他买单，每次有漂亮妞都让给自己先泡……
一百万，一百万呐！到工地上找个民工给个三五百就能帮你打架，五六千能废人手脚！一百万呐！可以买多少颗良心？至少我赵重的良心不值一百万。
称兄道弟江湖义气谁都会说，一个比一个说得好听，可那是一百万呐！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钱！
赵重也曾痴迷《古惑仔》，崇拜陈浩南而万分鄙视乌鸦。赵重忘了是谁说过，义气、道义，满口仁义道德，那都是说给别人听让别人遵守和信奉的。这话说得一点而也不错！
——当你将全世界除你之外的所有人都变成大公无私、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君子，那唯一不是君子的你就是最大的受益者。
赵重将一张工行、一张农行和一张中行三张VIP贵宾卡握在手里，又合在一起放到桌上，三张卡的价值超过两百万，赵重红着眼看了又看——它不到两厘米，最上面的金色中行卡印有‘万里长城’，再看，依旧是三张合在一起的带磁塑料卡片……
赵重张大了嘴，近乎神经质的大笑，却不发出一点声音，直笑到坐不住了，捂着肚子喘着大气躺倒在地上，两行眼泪顺着脸颊下巴淌进脖子里，冰冷异常。
——做人原则？做人的底线？我赵重现在还有原则、还有底线吗？！
简单一句：不是我恶，是社会逼着为非恶不可，就能饶恕自己的种种罪孽？出卖因帮助自己而深陷囫囵的自己的女人，还冠冕堂皇给自己找了个所谓‘报复’的借口；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在最需要自己帮助，而自己也完全有能力施以援助的时候，居然还玩这么一手，到底是这万恶的社会造就了我的恶，昂或是我心本恶？
——我赵重已成为了曾是自己最痛恨的那一类无耻小人了？那曾引以为傲的所谓‘做人的原则和底线’，就因这几张薄薄的磁条卡而被自己轻易推翻践踏了吗？
赵重从未觉得自己高尚过，也从来都觉得自己便是个小人——可以不见义勇为、可以无耻下流有时候甚至有些不道德和残忍。赵重曾给自己下过定义：我就是个连盗亦有道都无法遵从的小人！
可赵重一直有他做人做事的底线，也只有在这底线之上，赵重才能感觉自己还是个人，还算是个人！底线之下，已是万丈深渊。
朋友，老王和老莫等几个几个为数不多的兄弟，便是这一不可触碰的底线，逾越底线，便彻底沦陷，成为了连自己都痛恨的反派，‘东星五虎’一样的反派。
赵重猛的从地上爬起来，全身颤抖着拿起手机拨通了莫道长的电话……
“老莫！”赵重自己都听出了自己声音里的颤巍巍…..
“嗯，说！”莫道长的声音里不带丝毫情感。
“那事儿和老王的家里人说了吗？”赵重急迫的问。
电话那头不说话……
“老莫！”赵重叫了一声。
“还没！”那边莫道长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你先别告诉让他家里人知道，免得他们担心，那钱……我来想办法！”赵重对着话筒头说，可赵重自己知道，那其实是讲给他自己听的——自己那仅存的少的可怜的良知。
又是一阵沉默，电话那头的莫虚一发出悉悉索索细微的声响。
“老莫！听到没！”赵重发现自己的喉咙哑了……
“知道了……重子，你永远是我最铁的哥们，我替老王谢谢你。”莫道长那边收线了，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忙音……
挂上电话，赵重无比茫然，全身没有一丝气力，像是大病了一场。
莫道长好像知道些什么，大家知根知底，一百万不是小数字，可当赵重那么说的时候，莫道长好像早知道一般，也不问这钱的来路，还替王显锐先行谢过了。
可这还重要吗？赵重想。
看着桌上静静叠着罗汉的三张银行卡，赵重知道，这才是万恶之源……讽刺的是，这万恶之源却又是进入天堂的门票。没了它，十八层地狱为你敞开……
——我犯了什么不可饶是的罪过要下这阿鼻地狱？
梵音天降，佛祖宝相庄严地搓着两根手指，无上慈悲的说道：
——没钱便是你在人世间犯下的最大、最不可饶恕之罪！
王显锐自打开了小型包装厂后就搬出了家，在外面租了房子，和家里人联系不多，隔一两个月回家看看奶奶，和自己老爸互不搭理。
所以王显锐挨揍这事他家里人毫不知情自然也无人陪护，全靠莫道长一个人看护，姑娘来了一拨又一拨，有一科技学院的女大学生和一个护校的小美眉撞一块儿了，争着要给王显锐洗脸，差点没打起来。
见了这一幕的赵重想，做人看来还是大方宽容些的好——吃亏是福！老话还是有一定哲理的。
别看王显锐平时傻呵呵像个冤大头，干什么都是他买单。王显锐每回把到姑娘，赵重总觉得她们并不因为看上他这人，纯粹是丫出手阔绰，人家姑娘权当他取款机，买LV、兰蔻的随身皮夹了。现在看来也不全是，人家姑娘还是讲点良心有点感情的！并不是赵重想象的危难时‘作鸟兽散、人去楼空’的凄惨景象。
赵重想想自己，悲从中来。换了我是老王，这么躺在医院里，那些曾经的红颜知己、露水夫妻、床上伴侣，能有几个会出现在病房，哪怕只在病房门口偷偷看自己一眼。一张张无比熟悉的脸庞从脑海里闪过，让人绝望的是，赵重竟不能确定这些女人中哪一个是会来探望自己的，至于说照顾自己，竟绝对一个都没有。
亲昵时的燕燕莺莺、肉麻言语、你亲我爱甚至山盟海誓，竟和亲吻、抚.摸样，不过是做.爱前的前奏，只属于调味品，和爱情无关，各自满足后，所说一切便成了毫无价值的废话屁话。
近二十张或妖艳或清纯甜美的面孔里，赵重竟选不出一张能信任交托的，脑海里唯一一闪而过的身影，竟是曹娟儿——只有过短暂接触，一起安睡了两个晚上的曹娟儿。赵重的内心里一阵无力的疲倦与哀伤。
“你陪老王，我去处理那件事！”赵重对莫道长说，转身向王显锐点点头，后者没有说话，重重点了点头，肥肿的眼眶已然潮湿，那是感激的泪花！
赵重别过头，不忍再看，也不敢再看！——羞愧，内心里万分羞愧！
ps:本章，自己很不满意。我知道要表达写什么，却竟无法组织起语句来，语言搭配混乱，状态很不好。自己回看了一下，干巴巴的，看来是我太着急了，心态有问题。先发上，等修改好了再改过罢。对不住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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