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小说网 鬼神秘案 第二十二章 新贵人

第二十二章 新贵人

目录:鬼神秘案| 作者:何客霞| 类别:科幻灵异

    为证实这土地神的身份,足足耽搁了半个时辰,但三人适才引经据典争论一番,边向财、涂三余等人都是大为敬服,再也不敢在安土地一事上有所非议。..

    乌光宗于是向众人丢个拐子,重新上前,唱《安土地令》道:“辕门气象本森严,缕缕香烟达九天,位设地祇祠福德,内安外靖护盟坛。”两名女子上前,给土地神点烛上香。众人向土地神行长揖礼。

    接着两名女子再次上前,向大殿左前方的一尊菩萨点烛上香,这尊菩萨身侧,用红纸大书“斗口王星君神位”,原来这是道教护法神王灵官。众人又行礼。

    这便是袍哥设咒堂的“安寒林”仪式,王灵官是道教护法神,是袍哥盟誓的监誓神。乌光宗于是接着宣念《安寒林令》:“时才传过一支令,令设咒堂走一巡。结义自然凭武圣,设誓还须斗口星。众位同袍结刎颈,各人要洗各人心。倘有欺朦心不正,金鞭一举不容情。叩请星君临此境,少刻香堂作证盟。”

    接着由王幺妹打水上堂,众人依次净手洗面,王幺妹唱令词:“金盆打水银盆装,小妹打水进香堂。将水放在龙架上,要请大姐来开光。”

    乌光宗又代白香香唱《巡风令》:“一支巡查令,管事听分明。进步当光棍,巡查要认真,卑贱难隐藏,英雄请进堂。鱼目将珠混,帮规不容情。奉命要认真,逐一复查清。身家不清早些走,己事不明莫停留,自知身分有不够,自讨方便把身抽。清查出来要出丑,当着人前把底丢。非怪愚下来得陡,事到头来不自由。”

    龚老三和游老四两人上前,在场内巡视一周,向赛凤凰报告清查完毕。赛凤凰振衣起身,抱拳行礼,唱“登堂令”道:“赛某不才,抱将令,登台挂帅。众姐妹,一个个,兴邦良才,今日里,本山堂,添军加将。告众位,守帮规,切莫乱来。”众人齐道:“恭听龙头大姐号令!”接着赛凤凰示意乌光宗代唱《开山令》。

    乌光宗长身而立,向众人一抱拳,吟唱道:“忠义堂前传号令,在缘姐妹听分明,今逢吉日开黄道,姐妹结义来荒郊。探得名山修此道,地势巍峨气象高,南北英雄齐会哨,到来都是大英豪。令人巡风去放哨,有无奸细听蹊跷。逢山必要先开道,遇水还须早架桥。先把盟坛来筑好,以凭结义认同袍。开山立堂相号召,职责分明不混淆。正副龙头齐请到,十二圆觉把名标。香盟总坐正都好,陪护礼执新更高。恭写圣牌迎圣纛,圣贤专责早挥毫。桓侯礼赞先斩草,执法管事抱律操。红旗管事司令号,黑旗检查穿黑袍。承行管事司教导,帮办方方可代劳。闲五迎送人多少,六排巡风认真瞧。八排通报怀中抱,九排持牌众人晓。十排辕门司禀报,待客知宾大小么。服务人人都要到,各人专责莫轻抛。倘有故违迟不到,虚名缺职法难饶。开山大令齐遵照,中军传示把令消。”

    他中气充沛,声音宏亮,念唱得如行云流水一般,并不象初来匝道的新手,反而象是习之已久的老手。大雄宝殿内众人听得都是点头称许。赛凤凰天堂山并没有设副龙头,也无香盟、证盟等职,按赛凤凰的说法,这些职都由“踩堂管事”乌光宗或圣贤二姐妙真兼任。熟悉香堂规矩的袍哥自然知道底细,但眼见赛凤凰气势逼人,“踩堂管事”乌光宗不卑不亢,便也都不再细究,更多的人则是无所谓的态度,只要能加入“天堂山”码头便万事大吉。

    虽然边向财和许洞庭对乌光宗怀恨在心,却也不得不佩服这楞头小子竟然在一日之内,将一大段唱词背得滚瓜烂熟。他们不知道乌光宗擅长的便是背这种有韵脚的句子,当然这中间也有宁芫倩的功能,至于场面上的仪态姿势,乌光宗似乎天生便有这方面的天赋,脑中早已演练一番,这时倒也有模有样。

    乌光宗接着便宣《赞香令》、《赞烛令》,然后又唱《赞香水令》道:“插野草以为香,酌白水以为酒。古礼先贤所遗,万古馨香不朽。”

    傅丽瑾身为黄鹂老五,为花魁之首,统管女匪,这时已经来到堂前,负责设禁门。禁门设在大雄宝殿的第二道门。

    于是乌光宗又代宣“禁门令”:“从早拜姐传下令,命我前来设禁门,禁门之内非凡品,天下英雄过此行。光棍原要讲根本,身家己事宜认真。第一要他根基正,第二品行要常敦。三要仁义多恭敬,履中蹈和往内迎。新入江湖须认定,香水山堂要记清。谁为龙头谁盟证,谁是香长把令申。谁是坐堂谁总印,谁是陪护礼执新,谁人保举谁引进,谁的承行谁的恩。履历从头讲清顺,然后方准入禁门。倘若糊涂把山进,开除降黜不容情。非是小弟宣言硬,江湖律例记得明。在缘人人要遵令,不枉拜姐一片心。交割办完一声请,依次而入莫留停。”

    他这一大段话念完,大雄宝殿外便有百余人涌了进来。赛凤凰大声招呼:“莫要挤,挨倒起来,大家都有机会。最前面的那个人先来,先做一哈样子,后面的各人看倒。”众人忙都散开。

    只见挤在最前面的是高个工兵张大胆,他事先找了龚老三做“引进拜兄”,乌光宗做“上咐拜兄”,白香香做“承引拜兄”,游老四做“保举拜兄”。便由龚老三带着到乌光宗面前,张大胆站在龚老三左侧,龚老三向乌光宗一拱手道:“今有张大胆,瞧得起得惯你乌老弟,愿在金鸡六姐白香香名下学习香规礼仪,请你哥子的上咐。”

    乌光宗按例行规矩对龚老三道:“如有身家不清,己事不明啷个办?”龚老三道:“勒一切都有小弟承担。”乌光宗点头表示同意,龚老三便对张大胆道:“磕三个头。”张大胆也不迟疑,跪下“咚咚咚”地连磕三个头。乌光宗又道:“向上咐拜兄磕三个头。”张大胆又向龚老三连磕三个头。于是乌光宗便带着张大胆到他的“承行拜兄”白香香,以及“保举拜兄”游老四二位拜兄去征求同意,向两人各磕三个头。

    此时完了之后,乌光宗便引张大胆到龙头大姐赛凤凰面前道:“今有张大胆,瞧得起看得起我们这个堂口,愿在踩堂管事名下学习香规礼仪,是龚三爷的引进,黄鹂五姐傅丽瑾的承行,游四爷的保举。小弟的上咐,如有身家不清己事不明,都有小弟们承当,请龙头大姐开金口露银牙,可不可以?”赛凤凰道:“可以。”

    张大胆见入会通过,一张下宽上窄的瘦脸上笑逐颜开,便向赛凤凰“咚咚咚”的连磕三个头。赛凤凰竖起左右拇指,右手放在胸前,左手伸出,作骑马斜身式,向张大胆丢了个歪子还礼,一边道:“二人同心,其利断金,江湖一把,功业千春。好小弟!好小弟!”

    张大胆满脸喜色的站起身来,乌光宗便对他说:“龙头大姐已经吩咐下来了,万丈高楼从地起,授你老弟为本堂口的‘幺大’。”张大胆连忙向乌光宗磕了三个头,退到香堂外。

    乌光宗向香堂两旁作个长揖道:“龙头大姐,白鸽三姐!”退后三步,又作个长揖道:“黄鹂五姐,金鸡六姐!”又退后三步,作一个长揖说:“幺满十排兄弟伙。”这才停步道:“今有张大胆,瞧得起看得起我们江湖,已在白香香大姐名下学习香规礼仪,是龚三哥的引进,钱三姐的承行,游四哥的保举,小弟的上咐。现在小弟是来向各位请示的,不知可不可以放行?”

    只见殿内众人同时还礼,有的“丢歪子”,有的作长揖,异口同声的道:“欢迎,欢迎!”张大胆又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放行头”。

    然后乌光宗引张大胆进咒堂赌咒,张大胆跪在吕四娘圣位前,由乌光宗教念《红十条》道:“第一条重礼义尊敬长上,第二条笃人伦孝顺爹娘,第三条敦手足兄宽弟让,第四条和琴瑟夫妇相庄。第五条睦乡邻守助相望,第六条卫祖国誓保土疆,第七条戒浮华闲游浪荡,第八条禁起诉造孤喊黄,第九条守盟誓崇拜兄长,第十条爱哥弟怡怡一堂。此十条永遵守不敢虚诳,若违反叫光棍法律自当。”

    张大胆完之后,接着又跟着乌光宗念《黑十款》:“第一款我不敢带线引水,第二款我不敢上笼扒灰,第三款我不敢调嫂戏妹,第四款我不敢捏造是非,第五款我不敢翘脚挂腿,第六款我不敢以尊压卑,第七款我不敢造乱捣鬼,第八款我不敢指柳为梅,第九款我不敢妄言泾渭,第十款我不敢浪荡胡为。背十款我若是故意犯罪,准拜姐拜兄把我的宝札来追。”

    这一大段完之后,张大胆便向吕四娘圣位磕四个“拜把”头,乌光宗代唱拜把赞词道:“异姓同胞,当拜把子,万众一心,名标青史。”赞毕,张大胆便跪在吕四娘圣位前立誓:“上坐吕圣贤,下跪弟子张大胆在面前,自入天堂山码头之后,愿尊守十条十款,如果口是心非,上不敬姐,下不爱妹,扰乱江湖,愿死于乱刀之下。谨誓。”宣誓完之后又磕了四个头。

    这时王幺妹走上前来,将代表袍哥凭证的宝札发给张大胆。向张大胆恭喜道:“金字牌,银字牌,小妹与兄送宝来。仁兄今日接宝后,步步高升坐八抬。”张大胆则赏给王幺妹几块“送喜钱”,又向一个箩筐内丢入几块钱交纳了会费“码头钱”。

    最后由乌光宗将张大胆的姓名、住址等登入“龙簿”,也即码头会员登记簿,张大胆便算是正式加入袍哥。

    此时众人都会来向张大胆贺喜。张大胆看着宝札笑道:“给老子的,现在我有了这个撇撇,也是袍哥了。安逸!”

    经过张大胆的演示之后,接下来就容易多了。赛凤凰为了尽快完成吸收新人,便让二三十人一组,同时由乌光宗介绍引进。饶是如此,因为想加入天堂山的人数众多,吸收新人的仪式到了未时才算结束。

    马大麻子一直躲在人群中不敢抛头露面,深怕被白香香认了出来。眼见张大胆成了袍哥,简直心痒难搔。后来见入会引进时却是数十人一组,人多眼杂之下,胆子便大了不少,冒冒然也加入了新人队伍中。乌光宗见马大麻子在人群之中,便只介绍“马麻子”,算是给他掩饰了身份。

    白香香到最后的都忙晕了头,也没注意马大麻子居然认了自己作“承行拜姐”,并向自己磕了三个头,成了天堂山码头的浑水袍哥。柯好古见这袍哥开香堂的仪式有趣,便也跟着参加了进来。甚至宁芫倩也兴致勃勃的经过“恩承保引上”这一规矩,成了天堂山码头的新人。

    但甘国礼却面带不屑的站在后面,并不步众人后尘加入天堂山。孙道干师徒二人却因为赛凤凰不许二人担任“圣贤二爷”,心里有气,也未加入其中。

    新入会的人经过“恩承保引上”的程序,都依次跨入禁门,人数之众,足有四五百人。

    过禁门后,傅丽瑾请众姐妹过大雄宝殿的第三道门月宫门。

    赛凤凰宣《传安位令》:“黄道天开大吉昌,英雄齐聚忠义堂。自古当仁原不让,各归方位序礼行。”

    乌光宗又代傅丽瑾传令:“安位拜姐曾指派,在缘姊妹听开怀。梁山名号传千载,忠义堂前挣下来。三十六把金交椅,七十二座软八抬。龙头大姐升龙位,坐堂大姐坐虎台,香长大姐把榜拜,盟证大姐把咒堂开,总印大姐管印绶,正陪堂大姐把事裁。护印大姐监印信,礼执堂大姐管官阶。新福大姐多雅爱,满缘姊妹重贤才。圣贤提调陪圣驾,桓侯赞剑斩草莱。当家威名扬四海,她的任务管粮台。是大姐请坐金交椅,二姐三姐请升软八抬。大管事职务分内外,齐立香堂候令差,承行执法充管事,红黑旗巡查职所该,办理送迎闲管事,护律把条例记胸怀。八排纲纪有书载,九排专司金银牌,十排辕门把路带,迎宾知客是么排。安罢坐位总交待,恭喜列位姊妹发大财!”

    这些念词中本是“兄弟”的都被乌光宗用“姊妹”代替,本是“爷”的用“姐”代替。按赛凤凰的意思,天堂山是女袍哥当家,因此全都要改过来。但许洞庭、边向财等袍哥听在耳中都是大不受用,脸上神色也都是不尴不尬。

    傅丽瑾等乌光宗唱令完毕即对众姐妹行拐子礼,众人答礼。一齐向吕四娘圣像再行跪拜礼,乌光宗先念一句,然后众人并齐声跟念《汉留通令》道:“天下袍哥共一家,汉留大义总堪夸。结成异姓同胞日,恰似春风棠棣花。忠义堂前瑞气盈,姊妹情谊重兰金。结拜虽然是异姓,恰似同胞共母生。既是在缘言德行,当如管鲍与雷陈,平仲善交久而敬,保安为友弃家庭。大家互助相亲近,未必今人逊古人。山堂永镇标名姓,汉留功成集大勋。”

    念完《汉留通令》之后,分班退归本位。乌光宗又代传《江湖律例令》。然后请宣裁牲令,龙头大姐赛凤凰宣赐宝令。乌光宗接着代宣《裁牲祀神令》:“金刀一划字开天,裁血为书自古传。借得翰音生气满,祥光万道集盟坛。左旋右转礼方隆,带宝由来志愿宏。平平而出随先例,请观红兆喜重重。”

    赛凤凰又大声宣道:“小老么送孔雀!”

    边向财等熟悉袍哥仪式的人都愕然道:“给老子啥子孔雀?明明是凤凰嘛,婆娘家硬是乱整嗦?”原来袍哥赞词里的“凤凰”指的是鸡。但赛凤凰为了避自己的名讳,硬将“凤凰”改为“孔雀”。只见王幺妹抱着一只大红公鸡走上前来。

    乌光宗接着唱赞孔雀,裁牲将血滴入盘内,唱《观红兆令》:“翰音之体备五德,彩色光华如瑞莲,盟主捧盘观红兆,同袍英雄增喜色。”《观红兆令》俗名“看财喜”,是看结盟征兆的象征性仪式。

    袍哥盟誓用鸡血酒代牲血,杀鸡之前,由盟证人手持大红公鸡,口唱《赞鸡令》。赛凤凰并不设盟证一人,仍旧让乌光宗代替。

    于是乌光宗又唱《赞鸡令》道:“此鸡不是非凡鸡,身穿五色锦毛衣,脚跟有趾五德备,鸡冠缀顶壮威仪。昔年飞上天宫去,双成唤作紫云鸡,一朝尽飞昆仑去,变作人间报晓鸡,今朝落在弟手里,取名叫做孔雀鸡。孔雀鸡,世间稀,歃血盟祭天地,祷告上下众神袛。福德先盟与姊妹,然后再祭五方旗,祭红旗,西方祭白旗,北方祭黑旗,中央祭起杏黄旗。飞龙飞虎旗,飞熊飞豹旗,青龙白虎旗,朱雀玄武旗,四方五神旗,三才九曜旗,二十八宿旗,六十四卦旗,周天九宫八卦旗,一百二十四镇旗,三十六杆天罡旗,七十二杆地煞旗,姊妹今日同结义,当效桃园永不离。裁罢凤凰重道喜:恭喜众位拜姐福寿与天齐。鸡呀鸡,头顶红冠角角尖,五色毛衣更是鲜,借你鲜血来祭献,今夜姊妹结桃园。宝刀出鞘亮堂堂,小弟今晚裁孔雀,若有谁把良心丧,照着此鸡一命亡。”

    白香香早已提刀在手,对着鸡头猛力一刀,将鸡头砍落,扔出门外。这事本来应由乌光宗来做的,但乌光宗不愿杀生,赛凤凰只好让白香香代劳。白香香自见到乌光宗之后便问他“你见没见倒过麻子脸?”乌光宗知道马大麻子最怕见到白香香,连忙说没有看见。白香香很是失望,却也不敢为难乌光宗。

    乌光宗等白香香砍掉鸡头,便唱:“仙鸡飞过品仙台,众位拜姐来看裁,鸡血滴进碗中央,碗里装的是杜康,各位弟兄饮一口,患难祸福同担当。若有哪个掉了底,姊见姊诛,妹见妹杀。白香香将鸡血滴于酒碗内,交与众人各饮一口,然后自饮一口。

    这时赛凤凰便大声宣道:“赐福酒!”只见两名大汉抬了一大坛子酒水上来,

    乌光宗用青香两根,以红纸束腰,赐给新入会者,并唱《捆把令》:“拈香拜把职居先,古礼传来千百年。今日坫坛存旧制,深留大义效前贤。”在他的领誓下,众唱《拜把令》:“今朝拜把结同心,斗口星君作证盟。谨守十条和十款,自然事事吉星临。”

    接着唱《敕咒令》:“咒堂发誓表心曲,千古贤人重誓词。立誓切莫同戏耍,亏心自有鬼神知。誓言立罢要遵循,万古千秋作证盟。从此满园敦信义,山堂香水永流芬。”

    众人跟随乌光宗宣誓词:“今日同袍结拜,立誓遵守帮规,精诚团结,有祸同当,有福同享。倘违此旨,有如此香。”当念到末尾“香”字时,乌光宗手起刀落,于神前将香头斩断,众人各饮血酒一口,向吕四娘圣像叩首起立,然后向赛凤凰行拐子礼。众人向新贵人贺喜,唱《赞新进令》:“今日龙门大展开,韩信拜将此登台。争看建得殊勋后,始信英雄出草莱。”

    大会至此基本结束,由圣贤二姐妙真唱《送圣》:“久劳圣驾踏尘红,况值干戈扰攘中。方手作完请圣鉴,送将銮卫早回宫。”

    接着由乌光宗代宣《咒堂斗令》恭送证盟神斗口王星君回天庭,然后又宣《撤土地令》。最后,仍由乌光宗代唱《扫火堂令》。

    赛凤凰这时大声问众人:“一扫甲乙木,姊妹们和睦不和睦?”众人齐答:“永远和睦!”赛凤凰又问:“二扫南方丙丁火,姊妹们合伙不合伙?”众人齐答:“永远合伙!”赛凤凰又问:“三扫西方庚辛金,姊妹们同心不同心?”众人齐答:“永远同心!”赛凤凰又问:“四扫北方壬癸水,姊妹们和美不和美?”众人齐答:“永远和美!”赛凤凰却道:“唯有中央我不扫。”众人便问:“为啥子不扫?”赛凤凰笑道:“留与同袍姊妹修一座天堂幸福楼,纪念今天的盛会。”众人齐称:“恭喜发财,恭喜发财!”

    开山立堂的大会这才正式完毕。

    众人此时只觉肌肠漉漉,都直叫嚷:“给老子,该整饭了噻!”赛凤凰却大声喝道:“先别忙!等我审完了犯人,大家再坐席。”众人一听还要审犯人,不禁都有些泄气:“给老子,肚皮都饿起挨到背壳子了,看你啷个审。”

    赛凤凰一声高喊:“带犯人上来!”只见大殿外一阵骚动,几个大汉分别押着三个人走进堂来。乌光宗一看,不禁大惊失色,原来其中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阮明珠和曹显花。另个是二十七八岁的精干男子,乌光宗却是不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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