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节 四月之后（1）
目录：民国之军阀| 作者：| 类别：历史军事
十一月的四川北部树上已经没有一片叶子，所有的行人都裹着棉衣或者皮裘，西北风也在呜呜吹着；但是今天确是阳光明媚的天气，在原来巡防队军营，现在的保安队军营也没有了平时的此起彼伏的口号声。1600名保安队的士兵组成的方阵鸦雀无声，这些穿着黄褐色相间军服的士兵，用自己整齐划一的动作向前来观看的川北道台杨湘、保宁知府张剑侯、顺庆知府潘矢南、潼川知府钟润、庄宏远、唐百万和其他官员乡绅证明：他们是真正的精锐，是对得起你们付出的白银。
等所有人都在阅兵台上坐好后，陈雨德走到阅兵台旁大声喊道：“川北保安队，训练成果检验开始！”
陈雨德的话刚说完，就听到祝福德、张涛、张一森、陈俊、陈德华、小蔡、杨以军、楚勇几个人喊着：“稍息、立正，解散。”接着就是‘哗’的一声，所有人都有序快速的跑回自己的营房。见所有人都跑回去了，一时在阅兵台上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庄宏远也不知道陈雨德要做什么，他就用手指点点陈雨德，陈雨德只是用眼神告诉他没事，他也只好静观其变。
就在所有人都莫名其妙时，一阵急促的冲锋号声响起，那些人都被这个凄厉的声音下一大跳，可是那些原本已经在房子里面的士兵却在听到声音后迅速的跑到操场上，只用了不到10分钟，原本混乱的人群不见了，展现在人们面前的有是整齐的方阵，这下原本有些不耐烦的人都被吓的睁大眼睛，陈雨德看着这些人的表情知道自己这次军事会操已经取得开门红。
他则继续大声喊道：“基本队列队形汇演开始。”听到他话的祝福德八人则开始跑到四周，每边两人开始喊起口令：“稍息，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立正，放枪，报数。”然后就是各种声音的报数，报完后祝福德向阅兵台敬礼并大声的喊道：“保安队应到1600人，实到1600人，阅兵是否开始？”
陈雨德回礼后喊道：“开始。”
祝福德放吸收回到原位后喊道：“稍息，立正，上刺刀，枪上肩，队列队形训练现在开始。”接下来1600人如同一人般在口令声下快速而准确的转动身体，此时整个军营没有一丝杂声，有的只有鞋底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口令声和转动身体的摩擦声交替响起，这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的传道杨湘等人的耳中。
基本动作过后1600人的大方阵快速的分为4个400人的小方阵，祝福德他们每两人带着这些小方阵依次通过用木头搭建的阅兵台；在第一个小方阵走到预先用石灰设置的白线后，有走步转变成正步、枪也在口令下由背在肩膀上成45o向前斜刺天空、走到阅兵台前整齐的喊道：“保安队、保一方平安！”，坐在椅子上的杨湘脸上也由波澜不惊的样子渐渐脸红，而其他人已经被队伍通过时，那寒光闪闪的刺刀让所有人都知道，即使靠着队形，他们也算精锐士兵了。
等所有的方阵都以同样的动作通过时，杨湘再也不能保持原本要保持的官威了，那些方阵刚刚通过，他就大声的说道：“真乃虎卉之师，有此雄师，何愁匪患不平！陈雨德你果然没有让本道失望，本道向诸位宣布今天所有军官每人赏银10两，兵士每人赏银5两，陈雨德你们八人每人赏银百两。”
可是让他失望的是，他说完话后那些士兵并没有像他在书上看到的那样，高声欢呼和向他谢赏，这让他更加相信：这些士兵绝对不是巡防队可以比拟的。倒是陈雨德听到这话连忙单膝向杨湘跪下说道：“谢谢大人赏赐，卑职等人绝不辜负大人期望。请大人先行坐下，下面还要进行拼刺和射击会操。”
杨湘这时更加高兴说道：“快快开始！”毕竟刚才虽然可用壮观来形容，可是这些不能看出真正的训练成果。陈雨德听到这话就向下面喊道：“分组拼刺练习开始！”
祝此时的队伍已经重新站到阅兵台的前面，福德他们听到后就大声喊道：“与我为中心，以拼刺队形散开！”等1600人散开后，祝福德喊道：“稍息，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听口令，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队伍则跟着这些简单的口令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喊杀声，手中装上刺刀的步枪也一次又一次的做出刺杀动作。如果说刚才的队列队形和分列式让所有人看到的是严明的军纪，快速的反应，划一的动作的话，那么现在的刺杀练习则让他们真正的感觉到漫天的杀气，再加上刺刀在挥动时反射的太阳光，这一切都让那些本来还对保安队有怨言的乡绅和官员哑口无言。
刺刀练习过后是射击演练，由于弹药和场地的原因，不可能所有人都进行射击，陈雨德就对杨湘说道：“大人，为了节省子弹，请您从所有队员当中任意挑选200人进行射击训练。”
“哦，这好似为何，你自己指定不就可以了，你让本道选，难道说这里所有的士兵，步铳的射击水平都很好？”杨湘满脸笑脸的问道。
“是的，大人；卑职可以向你保证，这里的所有士兵射击虽然不是所有人都很好，但是确是他们自己的水平。如果我选的话，可就有蒙蔽之嫌！”陈雨德不卑不亢的说道。
“好，那本道就不矫情了，”说完他就站起来走到阅兵台的旁边，看着站在下面整整齐齐的保安队，他就指着左手边陈德华后面的200人说道：“就这一对了！”说完就站在陈雨德旁边，陈雨德看到这样就提醒道：“大人，您该坐回去了！哪知道杨湘说道：“本道就站在这了，这里看的清楚。”
其他人看到道台都站着了，他们也只好陪站了，陈雨德看到这样只好又建议道：“大人，要不您到下面，站在队员的后面看看！”
“好，这个主意好；走，下去，“说完就朝楼梯走去，其他人一看只好跟在后面。等他们到达射击台时，射击的队员刚好准备好。
不一会陈德华就喊着：“预备、瞄准、射击！”‘砰、砰……’一阵枪响过后，硝烟弥漫，200米处的标靶也一阵‘哧、哧…..’的响声；陈德华重复的口令，士兵重复的射击，等五发子弹打完后，士兵按照平时的训练快速的拉开枪栓，装子弹；然后又是重复的射击。等每人十发子弹打完后，所有人立刻收枪放在右肩。
陈雨德则在杨湘旁边解释道：“我们现在采取的是卧姿射击，本来还有站姿、跪姿，可是时间紧我们只训练了一种射击姿势，以便能快速的投入到剿匪作战当中。”杨湘听了陈雨德的解释才知道，为什么大冷的天这些人还趴在地上射击。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间里，那边的把纸都背拿过来了；陈雨德就对杨湘说道：“大人，请您检查！”说完双手把把纸递给杨湘，杨湘也好奇这些士兵的枪法，他就接过来粗略的看了看，他不知道把纸当中的一圈又一圈的圆实干什么的，他只是数把纸上的洞，居然发现他翻到的纸上都是10个洞，虽然有的洞只是在圆圈外面。
他边看边说：“好、好、很好，诸位也看看保安队士兵的打靶成绩，本道还没有发现少于10个洞的！”他边说边把手中的把纸分给其他人，那些乡绅官员见道台大人亲自分发，都点头哈腰的接过去看着。
看到把纸上的洞，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他们重来没有想过有人居然在这么远的地方打中这么小的地方，那些心中有鬼的人都在想：“必须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与自己有关的土匪！”等把纸重新回到陈雨德手中时，杨湘说道：“雨生啊，你说，保安队还需要什么，本道必定满足你的要求！”
“卑职还真的有求于大人，卑职请求大人尽快给保安队配齐马匹，如果不能配齐，配多少是多少！”陈雨德见人家都这样说了，也就顺竿而上的提要求了。
“这件事情，我答应了，我会尽快买马，还有没有，本道可告诉你，过了这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我还想请大人在购买一批弹药，暂时枪械是够了，可是子弹太少了！”
“子弹不是还有30万颗嘛，怎么还少？”
“大人，等卑职率队剿匪时，子弹可是要消耗的，在加上上次大人说的要驻兵潼川府、顺庆府也要库存子弹的啊，再加上您说要在广元、南江、通江三县驻兵这样枪械分分时够用，子弹是决计不够的，那30万颗子弹根本不够用啊，大人！”
杨湘这才想起来，上次潼川府、顺庆府等地要求保安队驻兵的，他也答应了；他知道这些枪没子弹的确没什么用，就在他不知如何答复时，庄宏远走到他旁边说道：“杨兄，别忘了这些枪械弹药可是保宁府的乡绅买的，潼川和顺庆两府可没花钱！你完全可以让那两府的乡绅出银子买，不然你就说无兵可派！”
庄宏远的话可是让杨湘解决难题了，于是他就对陈雨德说：“雨生啊，你放心，你们驻兵潼川和顺庆两府的军械他们会准备好的，但是前提是保安队有保境安民的能力。这样，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在一月之内清除阆中县境内的所有土匪，不知你能否完成？”
陈雨德听到这话，他就放一半的心了，他怕的就是官员之间相互扯皮，既然杨湘答应了，到时候没弹药就不走；对于杨湘说清除阆中县境的土匪，他知道阆中地处四川盆地北缘，地势西南低东北高，以低山丘陵地貌为主，亦有部分丘陵平坝地形。在这种地形里剿匪还是容易的，他便向杨湘说道：“卑职在此立誓，不剿灭阆中境内土匪，我自愿请辞保安队长之职！不过大人，卑职请求过完年之后再行剿匪，好友就是时间能不能多点不知可不可以？”
“哦，给我一个理由？”
“大人，阆中可是大县，不说剿匪了，就是这么多人把阆中走一遍，也要一个月的时间啊；再说打仗之前的粮草、弹药准备也要时间的，在这一月之内，我将先把土匪活动的地点弄清楚，这样会事半功倍的！如果仓促行动可能会让保安队有比较大的伤亡！”
杨湘听了陈雨德的话，知道自己的愿望可能落空了，他也不想自己辛苦花钱训练出来的保安队有损伤，他在思索了一会后说道：“好吧，本道答应你；不过过年后必须行动！”
“卑职遵命，绝不辜负大人期望！”
此时的陈雨德显然没想到，能在阆中这个道府两级政府治所地面上当土匪的，没有当地人的支持根本是无法生存的！这就造成一种情况，那就是他们来之前听说有土匪，等他们到了就没了，他们走后有冒出来，这也是后来陈雨德他们大开杀戒的原因。
陈雨德的话被那些乡绅都听见了，有的人回到家后就与那些土匪或者就是自己手下收敛起来，而有的不信邪的则是回去买枪买弹，他们可是见识到保安队枪的射程和枪法了。
就在陈雨德和杨湘说话的时候，那些打完把的士兵，已经在陈德华的带领下重新归队；而庄宏远此时也说道：“杨兄，天都中午了，是不是该去吃饭了！”
那个唐百万也说道：“是啊，大人；值此精锐之师编整成功，是该庆贺啊！”
“唐老板说的没错，那诸位老板、乡绅是不是也该出点猪牛羊之类的犒劳一下啊？”杨湘问道。
“这是自然，我立刻就去筹备。”唐百万说道，“我说，各位，大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啊；总不能让我一人吧！”他跟杨湘说完后，又对其他乡绅说道。
被唐百万盯着的众人心里都在骂唐百万会拍马屁，但是嘴上也只能应承着说‘当然不能’‘这是应该的’的话。
杨湘见自己又省下一笔钱，高兴的对陈雨德说：“雨生啊，把你的那些兄弟叫上，一起去飘香阁！“
陈雨德见又要去吃饭，他可是怕了这些人在饭桌上的虚伪，他就说道：“大人，现在卑职已经是长官了，就这样出去会给部下留下不好的映像的，说不定兵就不好带了；大人您看我们几人不去行吗？”
杨湘这样考科举当官的人，当然知道军队里长官要跟部下同甘共苦才能获得部下的拥戴，听陈雨德这样的说，也就不勉强的说道：“好吧，这样的话我等会让人送些酒菜过来，你们就在军营里吧！”
杨湘他们走后，陈雨德他们让士兵解散，在军营里自由活动；他们几人和孙雨堂、孙勇、孙雨华则回到作战室；他们一到里面，所有人都朝椅子上一座，都懒得动一下，现在的军营已经不是刚来的时候了，现在的军营已经扩大了两倍有余，本来是驻守四个巡防队756人、540匹马的军营被扩大住1600人、400匹马的规模。
要说扩大军营，就要感谢庄宏远了；杨湘最终没能从成都机器局买到枪械，最后庄宏远只好去武汉，没想到庄宏远居然带回2000支明治三十年式步枪注*，子弹也有35万发，可惜的是37毫米的炮没买到。后来他们也问了这些一共花了多少钱，可是庄宏远只是说没花多少，就是不告诉他们多少，后来几人也想通了，反正也不关他们什么事。
就这样杨湘看这么多枪支就又多招了400人，这样军营就不够了，没办法他们只好找杨湘，没想到杨湘居然只用一天时间就搞定；实际上房屋并没有加多少，加的是他们训练的场地。
这时候小蔡说：“娘的，这四个月可比我们当初累多了！”
“是啊，没想到训练这些大头兵这么累！”张涛也心有戚戚的说道。
“这不是屁话啊，以前的兵可是左右能分的，也能听懂口令的，我们招的这些人可是什么都不懂！”陈俊没好气的说。
三人的对话让所有人都回想起过去的四个月的生活，那可以用暗无天日太形容也不为过；当时陈雨德他们在第二天就上山下乡的招人，本来他们以为应该没多少人要当兵的；在他们看来，四川虽然交的税比较多，可是四川也是被人称为‘天府之国’的，应该不穷；他们说的没错，四川是不穷，可是富的都是地主、土豪，普通的佃农、贫农还是很苦的；再加上以前新军招人，大都被地痞流氓给占住了，这次保安队招人虽然军饷不高，可也是比在家里种地赚的多，还有现在不是后来一家就一两个孩子，现在可是每家最少也有三四个孩子，就这样他们不到10天人就招满了。
人是招满了，等他们开始训练时才知道，这些人连左右都不分，对那些口令更是不懂；于是第一天训练操场上就充满了喧哗、哄笑和陈雨德他们的骂声。最后实在是受不了，几人一起商量办法，孙雨堂提出让所有人右腿的裤子都卷起来，才解决左右不分的问题。同时也惩罚了，三十多个刺头，军营里才没有了喧哗和哄笑声；尽管这样，他们最后还是把那些孙刘两村当初的三十人剩下的人充当教官才解决人手不够的问题。
磕磕碰碰两个月他们才把这些人训练成在他们眼中勉强是兵的模样，而叠被子这个最能体现军营文化的景观，则被他们降低到被子叠好就行。
两月之后，庄宏远买的枪械弹药终于从水路运到阆中；没想到的是杨湘以道台府没有空余仓库为理由，把这些东西都放在军营里面；陈雨德他们没办法只好又把两个宿舍改成军械库。
步枪买回来后，陈雨德他们开始训练这些士兵的持枪、拆卸装配步枪和拼刺等技能。不过让他们惊奇的是，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大头兵居然只用不到十天的时间，就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拆卸和装配步枪。他们后来问了一些人，人家也说不出什么，人家就只是说：“我感觉挺简单的啊多弄弄就会了！”
小蔡听完后就说：“俗话说‘眼看千遍不如手动一遍’，古人果然不骗人啊！”
最后一个月里，几人就开始训练这些人阅兵的技能，还好他们不用精确到每分钟走多少步，每步走多远，就这样获得了今天的成绩。可是陈雨德九人知道：这些大多是花架子，真正在战场上用的根本不多；他们最想训练的是班排进攻的队形、穿插队形等战术的训练，可是他们没时间。在陈雨德说出这样的担心后，所有人都沉默了；最后祝福德叹气的说道：“希望现在的土匪还没有那么高的素质吧，不然我们也没办法！”
陈雨德他们一想也是，无论他们怎么担心，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孙雨华这时见气氛太沉闷了，就找话题的说：“陈大哥，我们的军服为什么做成这样啊，离远看还以为是叫花子！”边说他还边扯着自己。
陈雨德他们看着身上的迷彩服，觉得很正常；这还是他跟张师爷，花了好大价钱才弄出来的。当初才招兵时是夏天，他们就弄了一种草绿色的对襟无领军服，那样的军服在他们眼里还是比较正常的；等冬天的棉袄发下来是这中样子，当时就有人闹事，说陈雨德他们克扣银子；等看到陈雨德他们也穿一样的衣服时，议论声效了，可还有人不服；没办法，陈雨德只好把张师爷请来解释，这才平息流言蜚语；本来嘛，陈雨德他们从训练开始就是和他们一起吃饭、睡觉、训练，晚上还要教大家识字，已经在士兵心里留下好印象了，所以这次流言才会这么快没了。
陈雨德这时见孙雨华又问，他就没好气的说道：“这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这种叫迷彩服，这样在树林里会保护你的，现在你们没钻过树林，不知道好处，等明年剿匪就知道好处了。”
陈雨德的话刚说完，祝福德就问：“明年什么时候开始剿匪，剿哪里的？”
“阆中县的，大概过完年就要开始了，所以这一个月的教他们小分队作战技术了。”
“我看是白搭，这些人大都是文盲，一个月我看够呛！”张涛说道。
“教吧，学多少就看他们自己的了；不然我们也不回安心的！”陈俊说。
张一森忽然问：“你上次说分兵是怎么回事？”
“哦，是这样的，阆中的事结束后，我们可能要分开了，潼川府、顺庆府、广元县、南江县和通江都要驻兵；杨湘可能会把我们几人分开！”陈雨德回答道。
“也就是说，我们八个人要分成五队了，那人是怎么分的？”
“不知道，他上次只是说一下，今天我又提到，他只是说到时候这些地方会准备好军火，至于人数到没说！”
楚勇皱眉说：“可是我们根本没有指挥这么多人的经验啊，到时候露馅怎么办？”
“这件事是有点棘手，这样吧，谁回广元一次，我哪里有我在学校的教材和笔记，带过来我们一起看看，顺便把我小叔他们带来！”
祝福德想了想说道：“我回去吧，顺便看看还有什么能要带过来的，大家伙也想想有什么私人东西要带的！”
“先别想这事了，现在要想的是怎么训练这帮菜鸟！”陈德华说道。听到陈德华口中说出‘菜鸟’这两个字，所有人都笑起来了，想当初陈德华也被人叫菜鸟的。
杨以军撇撇嘴说道：“怎么训，该怎么整就怎么整，最好整的这些浑蛋每天爬着上床！”杨以军的话音刚落，之所有人都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讨论，就连平时不说话的孙雨堂也加入了。
等他们结束时，正好听到就餐号，听着这个号声，几人都向张涛表示感谢；想当初，开始无论吃饭、起床、睡觉，或者集合都是用喊的，一天下来几人的嗓子都冒烟，最后张涛却是不着声不着气的把冲锋号给弄出来；张涛当时拿出来并且吹出各种号声后，几人异口同声的说：“以后司号员就是你了，起床、睡觉也有你决定！”张涛直到从士兵当中找出一个吹过唢呐的人才结束司号员的身涯！
注*
明治三十年式步枪
该枪为明治38年式步枪的前身，明治30年式步枪与明治38年式步枪的外观区别是，明治30年式步枪没有防尘盖。该枪的优点是所用的6.5mm子弹穿透力大，射程远，发射时无烟无焰比较隐蔽，而且可感后坐力不明显，便于射手发挥水平，实战射击精度极高。不过这种枪发射的6.5mm子弹弹头长径比大，击中人体后不会发生翻转造成附带伤害，在没命中人体重要部位的情况下，对人体的伤害比其他子弹小
明治30年式步枪资料
服役年代：1897－1945
口径：6.5mm
枪管长：797mm
全枪长：1275mm
重量：3.95kg
装弹数：5发
子弹初速：765m/sec
尺标射程：2400m
最大射程：3700m
等所有人都在阅兵台上坐好后，陈雨德走到阅兵台旁大声喊道：“川北保安队，训练成果检验开始！”
陈雨德的话刚说完，就听到祝福德、张涛、张一森、陈俊、陈德华、小蔡、杨以军、楚勇几个人喊着：“稍息、立正，解散。”接着就是‘哗’的一声，所有人都有序快速的跑回自己的营房。见所有人都跑回去了，一时在阅兵台上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庄宏远也不知道陈雨德要做什么，他就用手指点点陈雨德，陈雨德只是用眼神告诉他没事，他也只好静观其变。
就在所有人都莫名其妙时，一阵急促的冲锋号声响起，那些人都被这个凄厉的声音下一大跳，可是那些原本已经在房子里面的士兵却在听到声音后迅速的跑到操场上，只用了不到10分钟，原本混乱的人群不见了，展现在人们面前的有是整齐的方阵，这下原本有些不耐烦的人都被吓的睁大眼睛，陈雨德看着这些人的表情知道自己这次军事会操已经取得开门红。
他则继续大声喊道：“基本队列队形汇演开始。”听到他话的祝福德八人则开始跑到四周，每边两人开始喊起口令：“稍息，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立正，放枪，报数。”然后就是各种声音的报数，报完后祝福德向阅兵台敬礼并大声的喊道：“保安队应到1600人，实到1600人，阅兵是否开始？”
陈雨德回礼后喊道：“开始。”
祝福德放吸收回到原位后喊道：“稍息，立正，上刺刀，枪上肩，队列队形训练现在开始。”接下来1600人如同一人般在口令声下快速而准确的转动身体，此时整个军营没有一丝杂声，有的只有鞋底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口令声和转动身体的摩擦声交替响起，这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的传道杨湘等人的耳中。
基本动作过后1600人的大方阵快速的分为4个400人的小方阵，祝福德他们每两人带着这些小方阵依次通过用木头搭建的阅兵台；在第一个小方阵走到预先用石灰设置的白线后，有走步转变成正步、枪也在口令下由背在肩膀上成45o向前斜刺天空、走到阅兵台前整齐的喊道：“保安队、保一方平安！”，坐在椅子上的杨湘脸上也由波澜不惊的样子渐渐脸红，而其他人已经被队伍通过时，那寒光闪闪的刺刀让所有人都知道，即使靠着队形，他们也算精锐士兵了。
等所有的方阵都以同样的动作通过时，杨湘再也不能保持原本要保持的官威了，那些方阵刚刚通过，他就大声的说道：“真乃虎卉之师，有此雄师，何愁匪患不平！陈雨德你果然没有让本道失望，本道向诸位宣布今天所有军官每人赏银10两，兵士每人赏银5两，陈雨德你们八人每人赏银百两。”
可是让他失望的是，他说完话后那些士兵并没有像他在书上看到的那样，高声欢呼和向他谢赏，这让他更加相信：这些士兵绝对不是巡防队可以比拟的。倒是陈雨德听到这话连忙单膝向杨湘跪下说道：“谢谢大人赏赐，卑职等人绝不辜负大人期望。请大人先行坐下，下面还要进行拼刺和射击会操。”
杨湘这时更加高兴说道：“快快开始！”毕竟刚才虽然可用壮观来形容，可是这些不能看出真正的训练成果。陈雨德听到这话就向下面喊道：“分组拼刺练习开始！”
祝此时的队伍已经重新站到阅兵台的前面，福德他们听到后就大声喊道：“与我为中心，以拼刺队形散开！”等1600人散开后，祝福德喊道：“稍息，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听口令，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队伍则跟着这些简单的口令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喊杀声，手中装上刺刀的步枪也一次又一次的做出刺杀动作。如果说刚才的队列队形和分列式让所有人看到的是严明的军纪，快速的反应，划一的动作的话，那么现在的刺杀练习则让他们真正的感觉到漫天的杀气，再加上刺刀在挥动时反射的太阳光，这一切都让那些本来还对保安队有怨言的乡绅和官员哑口无言。
刺刀练习过后是射击演练，由于弹药和场地的原因，不可能所有人都进行射击，陈雨德就对杨湘说道：“大人，为了节省子弹，请您从所有队员当中任意挑选200人进行射击训练。”
“哦，这好似为何，你自己指定不就可以了，你让本道选，难道说这里所有的士兵，步铳的射击水平都很好？”杨湘满脸笑脸的问道。
“是的，大人；卑职可以向你保证，这里的所有士兵射击虽然不是所有人都很好，但是确是他们自己的水平。如果我选的话，可就有蒙蔽之嫌！”陈雨德不卑不亢的说道。
“好，那本道就不矫情了，”说完他就站起来走到阅兵台的旁边，看着站在下面整整齐齐的保安队，他就指着左手边陈德华后面的200人说道：“就这一对了！”说完就站在陈雨德旁边，陈雨德看到这样就提醒道：“大人，您该坐回去了！哪知道杨湘说道：“本道就站在这了，这里看的清楚。”
其他人看到道台都站着了，他们也只好陪站了，陈雨德看到这样只好又建议道：“大人，要不您到下面，站在队员的后面看看！”
“好，这个主意好；走，下去，“说完就朝楼梯走去，其他人一看只好跟在后面。等他们到达射击台时，射击的队员刚好准备好。
不一会陈德华就喊着：“预备、瞄准、射击！”‘砰、砰……’一阵枪响过后，硝烟弥漫，200米处的标靶也一阵‘哧、哧…..’的响声；陈德华重复的口令，士兵重复的射击，等五发子弹打完后，士兵按照平时的训练快速的拉开枪栓，装子弹；然后又是重复的射击。等每人十发子弹打完后，所有人立刻收枪放在右肩。
陈雨德则在杨湘旁边解释道：“我们现在采取的是卧姿射击，本来还有站姿、跪姿，可是时间紧我们只训练了一种射击姿势，以便能快速的投入到剿匪作战当中。”杨湘听了陈雨德的解释才知道，为什么大冷的天这些人还趴在地上射击。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间里，那边的把纸都背拿过来了；陈雨德就对杨湘说道：“大人，请您检查！”说完双手把把纸递给杨湘，杨湘也好奇这些士兵的枪法，他就接过来粗略的看了看，他不知道把纸当中的一圈又一圈的圆实干什么的，他只是数把纸上的洞，居然发现他翻到的纸上都是10个洞，虽然有的洞只是在圆圈外面。
他边看边说：“好、好、很好，诸位也看看保安队士兵的打靶成绩，本道还没有发现少于10个洞的！”他边说边把手中的把纸分给其他人，那些乡绅官员见道台大人亲自分发，都点头哈腰的接过去看着。
看到把纸上的洞，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他们重来没有想过有人居然在这么远的地方打中这么小的地方，那些心中有鬼的人都在想：“必须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与自己有关的土匪！”等把纸重新回到陈雨德手中时，杨湘说道：“雨生啊，你说，保安队还需要什么，本道必定满足你的要求！”
“卑职还真的有求于大人，卑职请求大人尽快给保安队配齐马匹，如果不能配齐，配多少是多少！”陈雨德见人家都这样说了，也就顺竿而上的提要求了。
“这件事情，我答应了，我会尽快买马，还有没有，本道可告诉你，过了这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我还想请大人在购买一批弹药，暂时枪械是够了，可是子弹太少了！”
“子弹不是还有30万颗嘛，怎么还少？”
“大人，等卑职率队剿匪时，子弹可是要消耗的，在加上上次大人说的要驻兵潼川府、顺庆府也要库存子弹的啊，再加上您说要在广元、南江、通江三县驻兵这样枪械分分时够用，子弹是决计不够的，那30万颗子弹根本不够用啊，大人！”
杨湘这才想起来，上次潼川府、顺庆府等地要求保安队驻兵的，他也答应了；他知道这些枪没子弹的确没什么用，就在他不知如何答复时，庄宏远走到他旁边说道：“杨兄，别忘了这些枪械弹药可是保宁府的乡绅买的，潼川和顺庆两府可没花钱！你完全可以让那两府的乡绅出银子买，不然你就说无兵可派！”
庄宏远的话可是让杨湘解决难题了，于是他就对陈雨德说：“雨生啊，你放心，你们驻兵潼川和顺庆两府的军械他们会准备好的，但是前提是保安队有保境安民的能力。这样，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在一月之内清除阆中县境内的所有土匪，不知你能否完成？”
陈雨德听到这话，他就放一半的心了，他怕的就是官员之间相互扯皮，既然杨湘答应了，到时候没弹药就不走；对于杨湘说清除阆中县境的土匪，他知道阆中地处四川盆地北缘，地势西南低东北高，以低山丘陵地貌为主，亦有部分丘陵平坝地形。在这种地形里剿匪还是容易的，他便向杨湘说道：“卑职在此立誓，不剿灭阆中境内土匪，我自愿请辞保安队长之职！不过大人，卑职请求过完年之后再行剿匪，好友就是时间能不能多点不知可不可以？”
“哦，给我一个理由？”
“大人，阆中可是大县，不说剿匪了，就是这么多人把阆中走一遍，也要一个月的时间啊；再说打仗之前的粮草、弹药准备也要时间的，在这一月之内，我将先把土匪活动的地点弄清楚，这样会事半功倍的！如果仓促行动可能会让保安队有比较大的伤亡！”
杨湘听了陈雨德的话，知道自己的愿望可能落空了，他也不想自己辛苦花钱训练出来的保安队有损伤，他在思索了一会后说道：“好吧，本道答应你；不过过年后必须行动！”
“卑职遵命，绝不辜负大人期望！”
此时的陈雨德显然没想到，能在阆中这个道府两级政府治所地面上当土匪的，没有当地人的支持根本是无法生存的！这就造成一种情况，那就是他们来之前听说有土匪，等他们到了就没了，他们走后有冒出来，这也是后来陈雨德他们大开杀戒的原因。
陈雨德的话被那些乡绅都听见了，有的人回到家后就与那些土匪或者就是自己手下收敛起来，而有的不信邪的则是回去买枪买弹，他们可是见识到保安队枪的射程和枪法了。
就在陈雨德和杨湘说话的时候，那些打完把的士兵，已经在陈德华的带领下重新归队；而庄宏远此时也说道：“杨兄，天都中午了，是不是该去吃饭了！”
那个唐百万也说道：“是啊，大人；值此精锐之师编整成功，是该庆贺啊！”
“唐老板说的没错，那诸位老板、乡绅是不是也该出点猪牛羊之类的犒劳一下啊？”杨湘问道。
“这是自然，我立刻就去筹备。”唐百万说道，“我说，各位，大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啊；总不能让我一人吧！”他跟杨湘说完后，又对其他乡绅说道。
被唐百万盯着的众人心里都在骂唐百万会拍马屁，但是嘴上也只能应承着说‘当然不能’‘这是应该的’的话。
杨湘见自己又省下一笔钱，高兴的对陈雨德说：“雨生啊，把你的那些兄弟叫上，一起去飘香阁！“
陈雨德见又要去吃饭，他可是怕了这些人在饭桌上的虚伪，他就说道：“大人，现在卑职已经是长官了，就这样出去会给部下留下不好的映像的，说不定兵就不好带了；大人您看我们几人不去行吗？”
杨湘这样考科举当官的人，当然知道军队里长官要跟部下同甘共苦才能获得部下的拥戴，听陈雨德这样的说，也就不勉强的说道：“好吧，这样的话我等会让人送些酒菜过来，你们就在军营里吧！”
杨湘他们走后，陈雨德他们让士兵解散，在军营里自由活动；他们几人和孙雨堂、孙勇、孙雨华则回到作战室；他们一到里面，所有人都朝椅子上一座，都懒得动一下，现在的军营已经不是刚来的时候了，现在的军营已经扩大了两倍有余，本来是驻守四个巡防队756人、540匹马的军营被扩大住1600人、400匹马的规模。
要说扩大军营，就要感谢庄宏远了；杨湘最终没能从成都机器局买到枪械，最后庄宏远只好去武汉，没想到庄宏远居然带回2000支明治三十年式步枪注*，子弹也有35万发，可惜的是37毫米的炮没买到。后来他们也问了这些一共花了多少钱，可是庄宏远只是说没花多少，就是不告诉他们多少，后来几人也想通了，反正也不关他们什么事。
就这样杨湘看这么多枪支就又多招了400人，这样军营就不够了，没办法他们只好找杨湘，没想到杨湘居然只用一天时间就搞定；实际上房屋并没有加多少，加的是他们训练的场地。
这时候小蔡说：“娘的，这四个月可比我们当初累多了！”
“是啊，没想到训练这些大头兵这么累！”张涛也心有戚戚的说道。
“这不是屁话啊，以前的兵可是左右能分的，也能听懂口令的，我们招的这些人可是什么都不懂！”陈俊没好气的说。
三人的对话让所有人都回想起过去的四个月的生活，那可以用暗无天日太形容也不为过；当时陈雨德他们在第二天就上山下乡的招人，本来他们以为应该没多少人要当兵的；在他们看来，四川虽然交的税比较多，可是四川也是被人称为‘天府之国’的，应该不穷；他们说的没错，四川是不穷，可是富的都是地主、土豪，普通的佃农、贫农还是很苦的；再加上以前新军招人，大都被地痞流氓给占住了，这次保安队招人虽然军饷不高，可也是比在家里种地赚的多，还有现在不是后来一家就一两个孩子，现在可是每家最少也有三四个孩子，就这样他们不到10天人就招满了。
人是招满了，等他们开始训练时才知道，这些人连左右都不分，对那些口令更是不懂；于是第一天训练操场上就充满了喧哗、哄笑和陈雨德他们的骂声。最后实在是受不了，几人一起商量办法，孙雨堂提出让所有人右腿的裤子都卷起来，才解决左右不分的问题。同时也惩罚了，三十多个刺头，军营里才没有了喧哗和哄笑声；尽管这样，他们最后还是把那些孙刘两村当初的三十人剩下的人充当教官才解决人手不够的问题。
磕磕碰碰两个月他们才把这些人训练成在他们眼中勉强是兵的模样，而叠被子这个最能体现军营文化的景观，则被他们降低到被子叠好就行。
两月之后，庄宏远买的枪械弹药终于从水路运到阆中；没想到的是杨湘以道台府没有空余仓库为理由，把这些东西都放在军营里面；陈雨德他们没办法只好又把两个宿舍改成军械库。
步枪买回来后，陈雨德他们开始训练这些士兵的持枪、拆卸装配步枪和拼刺等技能。不过让他们惊奇的是，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大头兵居然只用不到十天的时间，就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拆卸和装配步枪。他们后来问了一些人，人家也说不出什么，人家就只是说：“我感觉挺简单的啊多弄弄就会了！”
小蔡听完后就说：“俗话说‘眼看千遍不如手动一遍’，古人果然不骗人啊！”
最后一个月里，几人就开始训练这些人阅兵的技能，还好他们不用精确到每分钟走多少步，每步走多远，就这样获得了今天的成绩。可是陈雨德九人知道：这些大多是花架子，真正在战场上用的根本不多；他们最想训练的是班排进攻的队形、穿插队形等战术的训练，可是他们没时间。在陈雨德说出这样的担心后，所有人都沉默了；最后祝福德叹气的说道：“希望现在的土匪还没有那么高的素质吧，不然我们也没办法！”
陈雨德他们一想也是，无论他们怎么担心，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孙雨华这时见气氛太沉闷了，就找话题的说：“陈大哥，我们的军服为什么做成这样啊，离远看还以为是叫花子！”边说他还边扯着自己。
陈雨德他们看着身上的迷彩服，觉得很正常；这还是他跟张师爷，花了好大价钱才弄出来的。当初才招兵时是夏天，他们就弄了一种草绿色的对襟无领军服，那样的军服在他们眼里还是比较正常的；等冬天的棉袄发下来是这中样子，当时就有人闹事，说陈雨德他们克扣银子；等看到陈雨德他们也穿一样的衣服时，议论声效了，可还有人不服；没办法，陈雨德只好把张师爷请来解释，这才平息流言蜚语；本来嘛，陈雨德他们从训练开始就是和他们一起吃饭、睡觉、训练，晚上还要教大家识字，已经在士兵心里留下好印象了，所以这次流言才会这么快没了。
陈雨德这时见孙雨华又问，他就没好气的说道：“这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这种叫迷彩服，这样在树林里会保护你的，现在你们没钻过树林，不知道好处，等明年剿匪就知道好处了。”
陈雨德的话刚说完，祝福德就问：“明年什么时候开始剿匪，剿哪里的？”
“阆中县的，大概过完年就要开始了，所以这一个月的教他们小分队作战技术了。”
“我看是白搭，这些人大都是文盲，一个月我看够呛！”张涛说道。
“教吧，学多少就看他们自己的了；不然我们也不回安心的！”陈俊说。
张一森忽然问：“你上次说分兵是怎么回事？”
“哦，是这样的，阆中的事结束后，我们可能要分开了，潼川府、顺庆府、广元县、南江县和通江都要驻兵；杨湘可能会把我们几人分开！”陈雨德回答道。
“也就是说，我们八个人要分成五队了，那人是怎么分的？”
“不知道，他上次只是说一下，今天我又提到，他只是说到时候这些地方会准备好军火，至于人数到没说！”
楚勇皱眉说：“可是我们根本没有指挥这么多人的经验啊，到时候露馅怎么办？”
“这件事是有点棘手，这样吧，谁回广元一次，我哪里有我在学校的教材和笔记，带过来我们一起看看，顺便把我小叔他们带来！”
祝福德想了想说道：“我回去吧，顺便看看还有什么能要带过来的，大家伙也想想有什么私人东西要带的！”
“先别想这事了，现在要想的是怎么训练这帮菜鸟！”陈德华说道。听到陈德华口中说出‘菜鸟’这两个字，所有人都笑起来了，想当初陈德华也被人叫菜鸟的。
杨以军撇撇嘴说道：“怎么训，该怎么整就怎么整，最好整的这些浑蛋每天爬着上床！”杨以军的话音刚落，之所有人都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讨论，就连平时不说话的孙雨堂也加入了。
等他们结束时，正好听到就餐号，听着这个号声，几人都向张涛表示感谢；想当初，开始无论吃饭、起床、睡觉，或者集合都是用喊的，一天下来几人的嗓子都冒烟，最后张涛却是不着声不着气的把冲锋号给弄出来；张涛当时拿出来并且吹出各种号声后，几人异口同声的说：“以后司号员就是你了，起床、睡觉也有你决定！”张涛直到从士兵当中找出一个吹过唢呐的人才结束司号员的身涯！
注*
明治三十年式步枪
该枪为明治38年式步枪的前身，明治30年式步枪与明治38年式步枪的外观区别是，明治30年式步枪没有防尘盖。该枪的优点是所用的6.5mm子弹穿透力大，射程远，发射时无烟无焰比较隐蔽，而且可感后坐力不明显，便于射手发挥水平，实战射击精度极高。不过这种枪发射的6.5mm子弹弹头长径比大，击中人体后不会发生翻转造成附带伤害，在没命中人体重要部位的情况下，对人体的伤害比其他子弹小
明治30年式步枪资料
服役年代：1897－1945
口径：6.5mm
枪管长：797mm
全枪长：1275mm
重量：3.95kg
装弹数：5发
子弹初速：765m/sec
尺标射程：2400m
最大射程：3700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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