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岩皮饼与禁林初行

    在海格的小屋中，我看到的是一个蛮荒中的猎人，一个魔法森林中看林人，一个和魔法绝对无缘的野蛮人。我实在无法把他和一个巫师的形象重合，无论是蓝精灵中的格格巫还是魔戒中的甘道夫。施法者也许邪恶、也许变态、也许偏执，但从来都是智慧的。而智慧和粗鲁野蛮从不相关。

    “这是罗恩。”哈利对海格说。海格正忙着把开水倒进一只大茶壶里，一边把岩皮饼往餐盘里放。“又是一个韦斯莱家的小兄弟吧”海格说，朝罗恩的满脸雀斑瞟了一眼。“为了把这对孪生兄弟赶出禁林，我几乎耗费了大半辈子的精力。”

    然后哈利介绍了我，当海格知道我是一个杜斯利时，惊怒的样子，让罗恩扔掉了一块岩皮饼；吓得哈利连忙说明我不是他的迫害者。海格尽管还是不满我是一个杜斯利的现实――切，其实他知道什么是杜斯利吗――还是对我表示了歉意。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野蛮民族的朴实和憨厚，以及热情。我抱着一堆岩皮饼很无奈的看着哈利他们，一边磨着牙一边装出很爱吃的样子。我拿起一块尝了尝，居然味道不错，而且很有咬劲，我吧唧吧唧的吃了好几块。哈利和罗恩，很神奇的看着我，偷偷把手里的岩皮饼塞了多一半给我。海格也很开心，看来“蛮荒巨人”也知道他的点心不得人心。

    “你们聊，不用管我。”我事先声明。

    其实我觉得我来这里就是一个错误。即便是为了和海格有一定程度的“熟悉”，也可以另外找一个机会，没必要把很多的时间浪费在这里。不过来都来了，我只好尽量挽回损失，我调理着那只假厉害的狗，相信我现在它已经是我的了。

    而哈利和罗恩却一边装出很爱吃那饼的样子，一边把这几天上课的情景讲给海格听。听海格管费尔奇叫，“那个老饭桶”，哈利和罗恩很高兴。

    “至于那只猫，那个叫洛丽丝夫人的，有朝一日我真想把她介绍给我的牙牙认识认识。你们知道吗，每次我去学校，无论到哪里它都跟着我，甩也甩不掉，准是费尔奇让它这么干的。”

    哈利对海格讲了斯内普课上的事。海格跟罗恩一样，要哈利不要担心，因为斯内普几乎没有喜欢过任何学生。“可他好像真的很恨我。”“瞎说!”海格说，“他为什么要恨你。”

    如果海格的表情能够再诚挚一点儿，也许哈利会相信吧。

    “你哥哥查理怎么样”海格问罗恩。

    “我很喜欢他――

    他对动物很有办法。”海格有意转移话题。

    罗恩向海格讲查理研究龙的情况时，哈利突然说“海格!古灵阁闯入事件发生的那一天正好是我的生日。很可能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正好也在那里!”

    毫无疑问，海格这次确实不敢正视哈利的眼睛。他只哼了一声，又递给哈利一块岩皮饼。哈利从茶盘下拿起一张剪报看了一遍又一遍。

    我觉得哈利说的话和他的举动都很奇怪。古灵阁闯入事件，那是什么？我从哈利身边，就着他的手看那张剪报，“古灵阁非法闯入事件最新报道，有关七月三十一日古灵阁非法闯入事件的调查仍在继续进行。普遍认为这是不知姓名的黑势力男女巫师所为。古灵阁的妖精们今日再度强调未被盗走任何东西。被闯入者搜索过的地下金库事实上已于当日早些时候提取一空。一位古灵阁妖精发言人今日午后表示：金库中究竟存放何物，无可奉告，请勿干预此事为好。”

    哦？古灵阁可不是那么容易闯入的，而且那些妖精没有去抓所谓黑势力的巫师，也很有讲究，我可不相信有那头龙的地方，能让人随意出入。其次，那东西究竟是什么，这样的报道让人更加感兴趣。再次，我观察了四周，并没有发现别的剪报，我也不认为海格能够做什么剪报的活计，这东西是谁给他的？给他做什么的？最后，我发现哈利对它很有兴趣，而这件事儿似乎和哈利有点儿关系，是不是海格故意让他发现的？如果是，目的是什么？一切事情变得扑朔迷离，我暗暗记下这些疑问。同时对海格的怀疑，越发加深，这该不会是针对哈利的一个陷阱吧？我还记得叔叔说过的，“巫师世界不需要活着的救世主。”和这些事情相比，哈利担心的斯内普的恶意神马的，都不是问题，我反正相信，咬人的狗不漏齿。

    步行回城堡吃晚饭时，我们的衣袋里沉甸甸地装满了岩皮饼，当然出门不久他们就宣布这些都是我的了，我从不会拒绝食物，何况我觉得它们蛮好吃的，看来我和海格还是有一些共同点。我暂时放下，与海格喝了一下午茶后，多出来的疑问，开始预谋我的禁林之行。

    我首先想到了罗恩的两个双胞胎哥哥，他们总是炫耀他们知道很多出入城堡的方法。但是我不打算寻求他们的帮助。他们的行动，受到了太多的关注，我想起邓布利多对他们的特异示意。而我去禁林的目的和大多数冒险者不同，不能有任何证人存在，我可不想被开除或者送到监狱――如果他们办得到的话。我也排除了从城堡穿行的方案，那些壁画，全方位监视器吗？最终我选择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方法，不使用任何魔法或者精神力量，直接从阳台攀援而下。

    当从阳台上下来后，我定了定神，平息了我略显散乱的呼吸，真是高啊，难怪霍格沃兹没有对这种方式作出防范，除了我们家族，我想不出还有什么身材合适的人能有这样的身体力量。

    我绕过黑漆漆的湖水，蹑足潜踪穿过半个校园，踏入了禁林的边缘。禁林里面更加黑暗，不时传来的各种奇怪的声音，使它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天上看不到月亮，也没有几颗星星，我活动一下紧皱在一起的肌肉，驱散那种寒毛发乍的难堪，暗地一声长叹，果然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我穿行在禁林中，走过一段距离，估摸着笼罩禁林的自然形成的魔法力量，已经浓郁到足以遮盖我的活动，我在一个隐蔽的地方，藏好我的衣服，转换成了龙身。

    我收敛着双翼，行走在高低起伏的丛林之中，回忆着我在图书馆看到的对禁林的粗略记载。禁林似乎有着远比它看上去广阔的多的空间，实际上它似乎没有尽头。禁林里面拥有着英国以及整个欧洲绝大多数的神奇生物，包括魔兽和一些类人种族。对于狩猎灵魂来说，当然是类人种族更为划算，但是尽管现在顶着龙身，我仍然不打算杀死那些和我灵魂相似的生物。何况我也期望能够在灵魂之外，能够获得一些强大的魔法材料，送给莉莉也是好的。

    也许我能够猎到一只独角兽，那种有着纯洁神圣意味的神马，让它成就一个罪恶的骷髅兵，玷污纯洁、亵渎神圣，多么美妙的字眼，我满意于自己的邪恶。不过我还是决定先从实际情况出发，脚踏实地做起，我捏着慌不择路撞死在树上的莫特拉鼠，突然决定对这么小的动物使用龙威，有些摧残的感觉。不过我还是没有放掉它，它背上的那些模特拉疙瘩腌制后吃掉，会增强我对恶咒和厄运的抵御力，考虑到最近的一些迹象，我有必要加强一下防备。再说时间已经不多，我可不想被哈利他们发现我床上的是个枕头。再说我还要去时间屋喂我的新宠物。

    我回到我的藏衣所，重新换好衣服。回到宿舍时候，已经到了午夜，我放好枕头，去城堡里我可不用瞒着他们。我带着怀中还在昏迷的莫特拉鼠，在城堡中四处闲逛了一番，将爱好冒险的学生样表现足够以后，趁着壁画不注意，回到了时间屋。

    装死的骷髅，还在屋里面，被魔法仆人训练着，尽管成效不显著，至少可以一定程度提高骷髅的智力。我将莫特拉鼠交给魔法仆人，它们抽出了它的部分灵魂，然后把它塞到了盔甲的头盔里。将我需要的剩下疙瘩腌好，还给了我。没等我问，为什么将莫特拉鼠的尸体也放进去了，源于我思想的仆人们就告诉我，血肉献祭的道理。我终于对亡灵魔法被称为邪恶，有了一定认识。我能够想象以后对灵魂要求越来越高时的血腥，亡灵召唤术，我越来越期待了。

    我吞下那块腌肉疙瘩，吃起来真是恶心。如果你尝试过吞掉一只癞蛤蟆，我告诉你和那差不多。不过我这只是奶粉做的。嘻嘻，除了没有味道的薄薄的皮以外，里面都是粉末，吃起来咸咸甜甜的很不错。这些粉末似乎没有到达我的肠胃就被消化光了，我内视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了一丝神圣的力量，但是转眼就不见了。我让魔法仆人帮我测试。整整捣鼓了一个晚上，才得出结论，我原来身体的抗性已经够强力，这药剂对我一点儿作用都没有。哎，真是，浪费啊，早知道等有空拿给莉莉了。而骷髅也不给我争气，我足足在时间屋里呆了10个小时，终于等它吸收完了灵魂，结果一检查距离能够回忆源流，还差的太多。看来我有的忙了。

    我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时，还在自怨自艾。

    要是真有一头独角兽就好了。我幻想着，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