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信件与照片（六）

    “为什么？”虽然一直在以一种怀疑的口气问冯趣，但张商在心里没敢太把自己对李楚飞的评价当真。所以冯趣说他没有撒谎时，张商还不至于太失落。但是也不能仅凭冯趣这么一句话就打消对李楚飞的怀疑，张商想听听冯趣的解释。

    “首先，就像我们之前说的，李楚飞在叶红果出事的那段时间除了偶尔出去借书，别的时间都跟我们在一起，没有单独行动的机会。再者，别看李楚飞表现出来的样子有时候也挺拽的，其实他是一个胆子特别小的人。他顶多就欺负欺负软蛋，只要别人一硬气，他马上就缩了，女生骂他他都不敢回嘴。这样的人，说难听点儿就是窝囊，我觉得他不可能敢去做这样的事。”

    陈连空也说看了李楚飞的字迹，和完美杀手的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真的不是李楚飞？那么为什么完美杀手留言的时间会和李楚飞持有《巴黎圣母院》的时间重合呢？难道闹鬼？这又不可能，那么是为什么呢？难道李楚飞会分身？还是史正富说的是假的？李楚飞当然不会分身，除非史正富和完美杀手是非常亲密的关系，不然也没有必要去掩护他。张商苦苦思索这中间的种种可能，对了，借书！张商突然想起他以前爱看课外书的时候，大多情况下都是拿萧满庭的。对了，萧满庭可以把借来的书再借给别人，李楚飞为什么不可以？书虽然是李楚飞借的，最后也在他箱子里，但这并不代表这中间他不能借给别人，很有可能是别人看完又还给了他。这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书在李楚飞手里的时候出现了完美杀手的留言而又不是李楚飞自己写的。想到这里，张商兴奋得恨不能马上找来李楚飞问清楚情况。

    这时张商却接到苏雪溪的电话：“张商你在哪儿？”

    “在李楚飞他们班，怎么了？”

    “快来一楼信息公布栏这里，有新情况。”

    一楼的信息公布栏有一块大黑板，写着复间高中所有班主任的名字，名字后面张贴的一般都是他们班级在全校的各种评比中的情况。以前张商他们伪造请假条的时候想不到别班班主任的名字，就跑来这里找。以前这里很少有人问津，今天竟然围得水泄不通。太奇怪了。好不容易挤进去，看到黑板上张贴的东西，张商犹如雷击，半天动弹不得。

    黑板上张贴的东西，开头写着“道歉信”三个字，结尾的署名正是张商在苦苦寻找的“叶红果”。在这封道歉信里叶红果说当大家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非常抱歉给大家留下了一个冷漠和目中无人的印象，详细讲诉了她曾经的苦恼和为什么要和大家保持距离的原因。叶红果只是觉得不应该再伤害任何人，任何人也不应该再因为她而苦恼。叶红果一直渴望能平常一些。想了很久，她终于觉得活在这个世上或许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叶红果很抱歉离开的方式给很多人带来了诸多的麻烦，希望大家能原谅一个外表坚强内心脆弱的无奈的人。最后叶红果给所有曾被她伤害过，以及关心她的人说声对不起，到了另一个世界，她一定会虔诚的为大家祝福，愿大家在这个世上永远幸福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