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信件与照片（二）

    张商和苏雪溪又回到“三回头”，把推理小说全部翻了一遍，果然又找到两本留有完美杀手留言的书。一本是岛田庄司的《斜屋犯罪》，一本是阿加莎&#8226；克里斯蒂的《无人生还》。看来完美杀手还专挑经典下手，这是一个自负的狂人。在《斜屋犯罪》中，完美杀手仍然是寻找密室杀人的破绽并提出自己的方案。在《无人生还》中却没有做任何关于杀人手法的分析，只是留下这么一段话：暴风雪山庄的开场，一分死亡名单的公布，注定死者必将在忍受精神的双重折磨之后才会痛苦的死去。这是野蛮而粗鲁的。杀人可以缺少理由，但不可缺少艺术。死可以不情不愿，但不可不赏不享。当杀人手法成为一种艺术，被杀者以欣赏的眼光来享受被杀的过程，这该是多么接近完美的一个盛举。

    张商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脸色变得苍白无比，额头涌出一滴滴的冷汗，喃喃自语地说：“疯子！神经病！不可能！全是骗人的话……骗人的……”

    苏雪溪知道张商一定是担心叶红果的命运，也难怪，如果叶红果真的是落在了完美杀手这个精神不正常的变态手里，会是什么结果？苏雪溪这个和叶红果毫不相干的人尚且会不寒而栗，张商那种几近绝望的恐怖就可想而知了。张商的样子让苏雪溪觉得既可怜又心疼，想安慰他，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完美杀手的话太震慑人心了，而他们又一直认为叶红果就是在完美杀手手里。此时似乎不管说什么都太苍白了。

    店里进来一个学生模样的斯文小伙子，他一进门就直奔租书的书架这边，自顾自的乱翻乱找一番，最后似乎没找到想要的书，有些丧气，回头对史正富说：“老板，那本《巴黎圣母院》又被人借走了？”

    史正富垂着头正犯困，那人什么时候进来都不知道，只到听他一问才发现又多了一个人，迷迷糊糊中也没听明白问的是什么，随便“哦”了一声应付过去。可是这个人怎么这么面熟啊？对了！这不就是那个把《巴黎圣母院》借了好几遍的人吗？就是他，想起来了，不会错的。苏雪溪不正在找他吗，刚好她也在，不用再麻烦了。史正富使劲给苏雪溪撇嘴打眼色，怕苏雪溪不明白，张开嘴不断重复“就是他”的口型。

    刚听见这人问话，张商和苏雪溪就俱是一惊，马上把目光转向了这个看上去干干净净的男孩子。又看到史正富的暗示，两人哪里还不明白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到了这个时候，张商再也没耐性进一步观察和确定了，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低沉着嗓子说：“你是不是在《巴黎圣母院》上留过言？”

    那人莫名被人拽着胳膊，感觉对方想是要拧断自己的手臂一样，生疼生疼的，不禁怒道：“你是谁呀？放开我！”去掰张商的手，却没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