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线索与追踪（八）

    李楚飞还以为什么好事呢，一听借钱，脸色立马变了，说：“商哥你别看我外表穿得多光鲜，那都是虚的，这身衣服都穿两年了，新的愣是没买过。本来还是有一点钱的，可是前两天请你和谈哥喝酒，全花光了。真是不好意思，我真的帮不上什么忙。”要说钱，虽说没有花不完那么夸张，可是李楚飞还真是没缺过。但李楚飞觉得张商这种人一般说是借钱，实则与要钱无异，一旦借出去谁知道猴年马月能要回来，为了避免以后麻烦，还是不要借的好。要说李楚飞的人品，也还可以，就是有一样毛病——抠门。如果换了冯趣，别管能不能收回来，也不管张商说的是真是假，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借他一点又怎么了？就当花钱买人情了。

    张商本就没想真借，只是找一个借口把他拖住。张商也不急，就和他慢慢耗了一会儿，估计陈连空那边差不多了，就说：“那就算了，我再想想办法。”

    和陈连空一起离开后，张商问：“情况怎么样。”

    陈连空说：“我旁敲侧击的把李楚飞的情况打听了一下，不过他们宿舍的人都说李楚飞这些日子以来每天都在教室上课，除了请你和王谈喝酒那晚，别的时候每晚放学后就和大家一起回宿舍睡觉，从来没有过长时间的离开。他们宿舍还放着他的一本资料，我翻了翻，发现他的字像鳖爬一样，笔迹和《巴黎圣母院》上面的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应该不是他。”

    张商从一开始就没怎么觉得李楚飞像他要找的人。李楚飞就是仗着家里条件好，有点自以为是，可是胆子小得一塌糊涂，不像能做出什么大事件的人。之所以来找他，只是确认一下线索的一个起点，不想遗漏了万一。回到宿舍张商拿出那本《巴黎圣母院》反复观看完美杀手的笔迹，越看越觉得阴柔。都说字如其人，那么或许这是一个娘娘腔或阴气比较重的人。说到笔迹，张商觉得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记忆又模糊的很，后来干脆认为是记错了。

    第二天，在苏雪溪的要求下，张商带着她一起到了“三回头”书店。这是一个只有十几平米的小书店，门面是看上去再普通不过的那种，里面的摆设也很常见，靠着三面墙摆了三个书架，一面放着卖的原价书，一面放着打折书，最后一面放着出租的书。三个书架的中间位置放了两张矮长桌，上面堆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书刊杂志。这样一来，书店里面的空间就很狭小，过道连两人并行都容不下。

    书店老板叫史正富，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留着些许拉杂的胡子，方方正正的脸配上那跟老婆偷了汉子一样不快的表情，让人一看之下就胆寒，也难怪店里冷冷清清的没个生意。张商就纳闷了，怎么卖书的没有一个长相斯文的？不是猥琐的就是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