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分手与追求（七）

    一时间，有关苏雪溪和程立歌的话题满天飞。有人替苏雪溪惋惜，偷偷劝她不要被程立歌的外表所蒙骗；有人则骂她不要脸。苏雪溪一律笑而不答。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程立歌的同桌兼女友崔红妮把程立歌叫到了操场上。在复间高中，所谓操场从来就没有算过那么回事儿，以前是“草场”，现在是“炒场”。复间高中是新建的校区，很正常的也在所难免的占用了一些荒地和传说中的墓地，闹鬼倒没有，但是野草多得比野鬼还烦人。每到新学期开学，所有的学生都要自备工具到草场锄草。学生大多是农村的，家里基本上都有地，不过也基本没下过地，现在倒好，学校可以美其名曰：替他们把人生中漏掉的一课补上。后来学校花了大笔资金改建操场，最主要的举措就是将足球场全部种上据说是外国引进品种的草坪。小道消息称，这笔开销在一百多万。这是一件大事，本来也应该是一件好事。喜欢踢足球的终于感到报考复间高中是值的了，但是草坪长好之后大家全蒙了。学校用铁网把足球场全围了起来，“谢绝”任何人入内。以前虽然是在沙尘暴里踢球，但好歹还有个踢球的地方，现在等于是蹲在银行的营业大厅看防弹玻璃对面摞着的一打一打的人民币，什么感觉呢？去银行看看就知道了。大家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于是就叫“炒作的操场”，简称“炒场”。以后大家再说到操场，其实就是指足球场外面的一圈跑道。

    程立歌知道会发生什么，却故作不知地问：“怎么了？“

    崔红妮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我们分手吧！”

    程立歌以为崔红妮会闹，会骂他，会像张商方案中写的一样，那自己就可以按照计划行事，可是万万没想到她会这么平静的主动提出分手，一下子反而接受不了：“为什么？”

    “原因还有必要再说吗？”爱一个人，总能找到她的美丽之处，不爱的时候，总能找到分手的借口。结果既定，又何须再说。

    程立歌无言以对。

    “其实我刚开始和你在一起时就有人劝过我，说你不可靠。可我是真的喜欢你，我觉得既然真心喜欢一个人，就应该争取一切可能和他在一起的机会，为他牺牲一点算什么？我以为自己的真心能感动你，改变你，可是最后什么都没改变，变的只是你的心。”崔红妮的坚强没能继续伪装下去，说着说着就哭起来，“我只想问你，你是否有真心爱过我？”

    程立歌一脸愧疚，不敢正视崔红妮，更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