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牺牲
目录：柳眉愁| 作者：狐狸猫1015| 类别：玄幻奇幻
让小芸帮我把腹部伤口重新上了药，又结实地缠了几层纱布，我换上了一身暗色调的衣服充当夜行衣，背着一些随身衣物和首饰便往院子的东北角那边走去。
一路上，提心吊胆，恨不得自己穿越后能身怀绝技，用轻功轻松逃离这个魔窟。不知不觉已经顺利到达了那块明显矮了很多的墙边。
年久失修？可是为什么借着月光，我所看见的却是好像不久前刚刚被人为破坏过的墙壁呢？这形状，这缺口，而且，并没有像小芸说只是矮，而是不及腰部，干脆轻轻一跨就可以逾越。孟府会留着这么一个门路给小偷贼子们行方便吗？
我冷笑一声，迅速折回去，小芸啊小芸，我还是信错你。应该说是你算计错了人，因为之前“渐冻”的经历，眼睛只能盯着一个方向，所以我的听觉十分灵敏，围墙那边丛林里传来的细微的脚步声，和狼狗低低的喘息声已经被我尽收耳底，如果我真的按照这条路线逃出去，搞不好会在狼狗的撕咬下落得个尸骨不全的下场。
轻手轻脚回到我的房间，润湿了手指捅破了窗子，我发现梳妆台前坐着一个身影，那是小芸。她正欣喜地对镜梳妆，嘴巴里还哼着欢快的小调。原来她也相当小姐啊。
“小芸，我还是决定不逃了。”我猛地推开门，果然把小芸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跌落下来。我心里窃喜，哼，想和我玩计谋，毕竟我的智慧也比你超前了几百年。
小芸一转头，倒是也把我吓得够呛。“你是……小芸？”这女孩明明比小芸美得多啊。我恍然大悟，原来她是故意扮丑。
“小姐，你，你，你怎么又不逃了？”小芸的脸上尽是慌张之色。
我大步走进房间坐在床沿，脱下了一身暗色衣服，用最快的速度换上一件淡粉色的纱裙，完后才慢吞吞地极具表演成分地回答，“我不能让你去替我送死，我做不出那样的事。”
话音还没落，我已经听到了门外很多急匆匆的脚步踏过来，其中带头的，有些厚重的脚步就是孟夫人的。
也没敲门，一行人直冲冲地进了屋。“锦婷，呦，小芸，这么晚了还在这里伺候啊？”
“夫人，小芸知错了！”小芸普通一声跪倒在地。
“哼，死丫头，你到底是何居心，居然告诉我小姐要逃跑，害我在树林里等了好久，说，为什么诬陷小姐？”
小芸吓得缩在地上发抖，几次想要张口辩解，但是似乎是碍于我在场的原因，她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来人啊，拉出去，家法伺候。”孟夫人一声令下，小芸听到家法两个字的时候，整个身体瘫软倒在地上，目光呆滞，整个人都呆傻掉。
那一晚，即使我好好的呆在自己的房间里，还是听到了院落里传来的小芸的惨叫声，还有狼狗们扑食争抢食物一样的声音。冷汗浸湿了我的伤口，我捂着隐隐作痛的伤口想要去孟夫人那里替小芸求情，尽管她曾对我如此无情，而我也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但是脑子里突然的灵光一闪，我放弃了这个念头。
第二天晚上，我用首饰买通了小丫头，得知了囚禁小芸的地方，小芸还没有死，但是听说已经奄奄一息。
“你不要得意得太早，夫人是把我当成了你，那些从外面高价买回来的狼狗，原本是给你预备的。”小芸残破的身子倚在柴房的角落里，从窗缝射进来的月光照在她几乎不复存在的脸上。
“嗯，我料到了，她只是想找个理由堂而皇之地整死我，因为我是孟老爷在外面的私生女。”原来我的穿越生活如此悲催，是从掉落一个魔窟开始的，看来不管那个小王爷到底是不是吃人的妖怪，我都得先到他那里避一下难，否则和这么一个丧心病狂的孟夫人生活在一起，迟早变成一个短命鬼。
“你，你知道这一切都是夫人的计划？”小芸虚弱的声音在喉咙里打转。
“是的，从孟夫人进屋来看见你变美的样子并没有怎么吃惊的反应来看，她早就和你串通一气了。只是我不明白，你把你美丽的一面展现出来，如果我死了，你很可能就会被安排顶替我的位置去嫁给小王爷，你，你不怕被吃掉吗？”
“哼，我还要吃了他呢！”小芸突然来了力气，声音里有了些底气，“我就是要顶替你的位置，我要进恭朔王府，我要亲手杀了那个恶魔！我要扒了他的皮，剁碎他的肉！”
“你认识小王爷？你和他有什么恩怨？”
“我当然不认识他，但我姐姐认识他，我要替姐姐报仇！”
看来小芸的姐姐也是那些被吃掉的妃子之一了，我对小芸的怜惜之情又多了几分，“原来，你处心积虑地想要顶替我就是为了报仇啊，你摸准了孟夫人恨我入骨，才和她合谋想要给我个逃跑的罪名，以此除掉我，然后由你去顶替我嫁进恭朔王府？”
小芸稍微调整了一个姿势，屋子里弥漫开了一股恶臭，那是她浑身的伤口散发出来的。我突然后怕地全身发抖，差一点，躺在那里半死不活的人就是自己了，不过，嫁到恭朔王府，被那个恶魔小王爷吃掉，也不见得比这样强多少吧。
“如果你真的翻过那道墙，被咬成我这个样子，夫人只会和老爷说天色暗，把你当成了出逃的家贼。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居然是怕我被连累而放弃了逃跑？真是自作孽！”看来她还真是以为我是为了她才甘愿自己留在虎穴的。
“笨蛋，如果你真的那么想要顶替我，可以和我直接说啊，这又不是什么美差，我不会和你抢啊！”我心里酸酸的，小芸不过十六七的年纪，竟然落得这样的结局。
“哼，看来你还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是和你提过的，可是你根本就是对王妃的地位红了眼，垂涎于小王爷的容貌，那些被吃掉的姑娘的事情你根本就不放在心上。我好恨，恨你痴傻，恨你阻挡我的报仇计划。你知道你腹部的刀上是哪里来的吗？就是我，是我刺了你一刀，本以为你死后我就可以自告奋勇地顶替，谁知道你居然死里逃生。真是天意啊！难道天意要让那个吃人恶魔继续为祸人间？不公！不公啊！”
用尽全身力气说这些话简直快要了小芸仅剩下的半条命，她猛烈地喘着气，嘴巴里一直在吐着血，看来她正承受极为痛苦的煎熬。
“我怎么也没想到，原来那个痴痴傻傻的姑娘在挨了我这一刀后，居然，居然变得有了些许的良心和聪明才智，简直是变了一个人。”小芸继续一边吐着血一边诉说，“看在我替你承受了这结果的份上，我只求你一件事。替我杀了小王爷，替我报仇！”
我摇摇头，在这种情况下仍然冷漠到连骗得她最后的安心都不肯，也许曾经“渐冻”的我，内心也被冰封住了吧。“我不愿卷进你们的恩怨中，再说了，也许我嫁进去后也将不久人世。现在我唯一可以帮你的就是结束你的痛苦。”
“你可以吗？”小芸的眼睛里有了生色，“快，快杀了我，我真的承受不起，帮我解脱吧！姐姐在等我，我们就要重逢了。”
杀人，我从来没做过，但是此刻我真的想帮她结束这样苦痛、丑陋、臭气熏天的生命。我救不了她，打心底里也觉得她这样的生命再继续下去也不过是痛苦。唉，这样的结果到底是缘何而起呢？谁也说不清楚。
我掏出了买通小丫头从药房那里偷来的孟夫人的毒药，听小丫头说这种毒药刚一下肚就可以毙命。我轻轻走到小芸身边，冷漠的眼睛盯着眼前那一片狼藉的身体，我用触目惊心的情景来警告自己，我已经置身在一个充满了阴谋和血腥的世界，但重获自由健康的我一定要过关斩将地活下去，决不能落得小芸这样的下场！
我示意她张开嘴巴，但并没有碰触她，而是隔空轻轻一丢，药丸飞进了小芸的嘴巴。
然后是安静，无边无际的安静，偶尔远处传来了几声狗吠的声音。我轻轻地唤小芸的名字，已经没有了回答。深深叹了一口气，我离开了柴房。
一路上，提心吊胆，恨不得自己穿越后能身怀绝技，用轻功轻松逃离这个魔窟。不知不觉已经顺利到达了那块明显矮了很多的墙边。
年久失修？可是为什么借着月光，我所看见的却是好像不久前刚刚被人为破坏过的墙壁呢？这形状，这缺口，而且，并没有像小芸说只是矮，而是不及腰部，干脆轻轻一跨就可以逾越。孟府会留着这么一个门路给小偷贼子们行方便吗？
我冷笑一声，迅速折回去，小芸啊小芸，我还是信错你。应该说是你算计错了人，因为之前“渐冻”的经历，眼睛只能盯着一个方向，所以我的听觉十分灵敏，围墙那边丛林里传来的细微的脚步声，和狼狗低低的喘息声已经被我尽收耳底，如果我真的按照这条路线逃出去，搞不好会在狼狗的撕咬下落得个尸骨不全的下场。
轻手轻脚回到我的房间，润湿了手指捅破了窗子，我发现梳妆台前坐着一个身影，那是小芸。她正欣喜地对镜梳妆，嘴巴里还哼着欢快的小调。原来她也相当小姐啊。
“小芸，我还是决定不逃了。”我猛地推开门，果然把小芸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跌落下来。我心里窃喜，哼，想和我玩计谋，毕竟我的智慧也比你超前了几百年。
小芸一转头，倒是也把我吓得够呛。“你是……小芸？”这女孩明明比小芸美得多啊。我恍然大悟，原来她是故意扮丑。
“小姐，你，你，你怎么又不逃了？”小芸的脸上尽是慌张之色。
我大步走进房间坐在床沿，脱下了一身暗色衣服，用最快的速度换上一件淡粉色的纱裙，完后才慢吞吞地极具表演成分地回答，“我不能让你去替我送死，我做不出那样的事。”
话音还没落，我已经听到了门外很多急匆匆的脚步踏过来，其中带头的，有些厚重的脚步就是孟夫人的。
也没敲门，一行人直冲冲地进了屋。“锦婷，呦，小芸，这么晚了还在这里伺候啊？”
“夫人，小芸知错了！”小芸普通一声跪倒在地。
“哼，死丫头，你到底是何居心，居然告诉我小姐要逃跑，害我在树林里等了好久，说，为什么诬陷小姐？”
小芸吓得缩在地上发抖，几次想要张口辩解，但是似乎是碍于我在场的原因，她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来人啊，拉出去，家法伺候。”孟夫人一声令下，小芸听到家法两个字的时候，整个身体瘫软倒在地上，目光呆滞，整个人都呆傻掉。
那一晚，即使我好好的呆在自己的房间里，还是听到了院落里传来的小芸的惨叫声，还有狼狗们扑食争抢食物一样的声音。冷汗浸湿了我的伤口，我捂着隐隐作痛的伤口想要去孟夫人那里替小芸求情，尽管她曾对我如此无情，而我也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但是脑子里突然的灵光一闪，我放弃了这个念头。
第二天晚上，我用首饰买通了小丫头，得知了囚禁小芸的地方，小芸还没有死，但是听说已经奄奄一息。
“你不要得意得太早，夫人是把我当成了你，那些从外面高价买回来的狼狗，原本是给你预备的。”小芸残破的身子倚在柴房的角落里，从窗缝射进来的月光照在她几乎不复存在的脸上。
“嗯，我料到了，她只是想找个理由堂而皇之地整死我，因为我是孟老爷在外面的私生女。”原来我的穿越生活如此悲催，是从掉落一个魔窟开始的，看来不管那个小王爷到底是不是吃人的妖怪，我都得先到他那里避一下难，否则和这么一个丧心病狂的孟夫人生活在一起，迟早变成一个短命鬼。
“你，你知道这一切都是夫人的计划？”小芸虚弱的声音在喉咙里打转。
“是的，从孟夫人进屋来看见你变美的样子并没有怎么吃惊的反应来看，她早就和你串通一气了。只是我不明白，你把你美丽的一面展现出来，如果我死了，你很可能就会被安排顶替我的位置去嫁给小王爷，你，你不怕被吃掉吗？”
“哼，我还要吃了他呢！”小芸突然来了力气，声音里有了些底气，“我就是要顶替你的位置，我要进恭朔王府，我要亲手杀了那个恶魔！我要扒了他的皮，剁碎他的肉！”
“你认识小王爷？你和他有什么恩怨？”
“我当然不认识他，但我姐姐认识他，我要替姐姐报仇！”
看来小芸的姐姐也是那些被吃掉的妃子之一了，我对小芸的怜惜之情又多了几分，“原来，你处心积虑地想要顶替我就是为了报仇啊，你摸准了孟夫人恨我入骨，才和她合谋想要给我个逃跑的罪名，以此除掉我，然后由你去顶替我嫁进恭朔王府？”
小芸稍微调整了一个姿势，屋子里弥漫开了一股恶臭，那是她浑身的伤口散发出来的。我突然后怕地全身发抖，差一点，躺在那里半死不活的人就是自己了，不过，嫁到恭朔王府，被那个恶魔小王爷吃掉，也不见得比这样强多少吧。
“如果你真的翻过那道墙，被咬成我这个样子，夫人只会和老爷说天色暗，把你当成了出逃的家贼。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居然是怕我被连累而放弃了逃跑？真是自作孽！”看来她还真是以为我是为了她才甘愿自己留在虎穴的。
“笨蛋，如果你真的那么想要顶替我，可以和我直接说啊，这又不是什么美差，我不会和你抢啊！”我心里酸酸的，小芸不过十六七的年纪，竟然落得这样的结局。
“哼，看来你还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是和你提过的，可是你根本就是对王妃的地位红了眼，垂涎于小王爷的容貌，那些被吃掉的姑娘的事情你根本就不放在心上。我好恨，恨你痴傻，恨你阻挡我的报仇计划。你知道你腹部的刀上是哪里来的吗？就是我，是我刺了你一刀，本以为你死后我就可以自告奋勇地顶替，谁知道你居然死里逃生。真是天意啊！难道天意要让那个吃人恶魔继续为祸人间？不公！不公啊！”
用尽全身力气说这些话简直快要了小芸仅剩下的半条命，她猛烈地喘着气，嘴巴里一直在吐着血，看来她正承受极为痛苦的煎熬。
“我怎么也没想到，原来那个痴痴傻傻的姑娘在挨了我这一刀后，居然，居然变得有了些许的良心和聪明才智，简直是变了一个人。”小芸继续一边吐着血一边诉说，“看在我替你承受了这结果的份上，我只求你一件事。替我杀了小王爷，替我报仇！”
我摇摇头，在这种情况下仍然冷漠到连骗得她最后的安心都不肯，也许曾经“渐冻”的我，内心也被冰封住了吧。“我不愿卷进你们的恩怨中，再说了，也许我嫁进去后也将不久人世。现在我唯一可以帮你的就是结束你的痛苦。”
“你可以吗？”小芸的眼睛里有了生色，“快，快杀了我，我真的承受不起，帮我解脱吧！姐姐在等我，我们就要重逢了。”
杀人，我从来没做过，但是此刻我真的想帮她结束这样苦痛、丑陋、臭气熏天的生命。我救不了她，打心底里也觉得她这样的生命再继续下去也不过是痛苦。唉，这样的结果到底是缘何而起呢？谁也说不清楚。
我掏出了买通小丫头从药房那里偷来的孟夫人的毒药，听小丫头说这种毒药刚一下肚就可以毙命。我轻轻走到小芸身边，冷漠的眼睛盯着眼前那一片狼藉的身体，我用触目惊心的情景来警告自己，我已经置身在一个充满了阴谋和血腥的世界，但重获自由健康的我一定要过关斩将地活下去，决不能落得小芸这样的下场！
我示意她张开嘴巴，但并没有碰触她，而是隔空轻轻一丢，药丸飞进了小芸的嘴巴。
然后是安静，无边无际的安静，偶尔远处传来了几声狗吠的声音。我轻轻地唤小芸的名字，已经没有了回答。深深叹了一口气，我离开了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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