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生日的一天（10）
目录：从知青到中南海秘书：黑月亮| 作者：零下| 类别：历史军事
(.com) 张秘书笑呵呵地把朴凡拉到一旁。似乎对朴凡，张秘书一点也不忌讳送什么礼。他从手提纸袋中拿出一只精致的盒子，然后揭开盒子盖递给朴凡：
“朴总，这是我们总裁的一点小小心意，给您的生日礼物。”
“噢，一条金蛇！”
朴凡接过盒子一看，里面是一条盘身昂首的纯金打制的沉甸甸的金蛇。
朴凡属蛇。吕东想得真周到。
朴素在一旁眯着眼睛注视，脸上浮现几分淡淡的得意的微笑。他知道，那是吕东在借人献花——吕东真正要谢的是自己。
张秘书接着又对朴凡补充说道：
“是的，一条金蛇。吕总还让我带话给您：吕总祝您在人民币和美元之间金蛇狂舞！”
吕东借用的是作曲家聂耳的一首民族管弦乐曲，曲名就叫《金蛇狂舞》。
“回去替我谢谢吕总，意重礼重，话也说得好啊！”
“吕总说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你也带句话给吕总，我祝他成为游走于中国与世界之间的油海蛟龙。”
“油海蛟龙！好词，也是好词！”
张秘书满脸谗媚讨好的笑容。显然，他肯定知道了吕东不去西南当省长，依然留在原职，而且中国石油燃气公司将升格为正部级单位。他的职位也将随之水涨船高。
朴素和朴凡一齐送走客人后，只剩下李兵和孟步高还在。
孟步高对朴凡说：
“今天是饭足，话足，酒不足。生日酒喝的一点不过瘾。副指导员，还有李参谋，朴大哥，咱们再找个地方继续喝，喝它个一醉方休。”
李兵看了看朴素，似乎问：怎么样？
朴素挥挥手说：
“我就免了，你们三个人都是当兵的，酒量好，有兴致的话，就继续去喝。”
“走，去人间天堂。”李兵很爽快地回答。
“那个地方，我更不方便去了，你们去。我还得赶回办公室去，今晚外交部还有事汇报。”朴素对李兵说。
临别时，朴素问朴凡：
“小凡，明天你是几点的飞机回上海？”
“中午的航班。有什么事要我做吗？”
“没别的事。明天早上，我给你派辆车，你去解放军三0一总院看看秋光部长。前几天我替老板去探望他，他还好几次问到你。他很牵挂你的。”
“老头好吗？”
“快不行了。医生说了，前列腺癌晚期，病得很重，今年已经八十八岁了。”
“哎，多好的老头啊！好，我一定去看他，你放心。”
朴素上车回办公室了。李兵，朴凡与孟步高一起去一个叫“人间天堂”的KTV继续喝酒了。
这个叫“人间天堂”的KTV，是北京人气最足，档次最高，也是集全国美女密度最大的KTV，每晚人均消费都在万元之上。
李兵是这里的常客。当他们下车走进大门时，领班和小姐们纷纷和李兵打招呼，热情地称他为“兵哥哥”。李兵好像也能记住这里每一位小姐的名字，很有礼貌地答谢。他们刚乘电梯到三楼，老板已经亲自为他们三人腾出一间豪华包房——赶走了一屋子客人，让他们换房间，代价是免去包房费。
“人间天堂”老板的乖巧听话，是被人教训出来的。
李兵第一次闻名到“人间天堂”来，老板不知道李兵是何方神圣，一点也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也难怪，“人间天堂”是什么地方啊！每天晚上接待的局长，司长，还有部长，进京办事的，开会的和拉关系的，各省省长市长，大小官员，不计其数。到这里陪喝的年轻女歌手，大都是来自中央音乐学院，中央民族歌舞团，东方歌舞团，中央戏剧学院，空政文工团，海政文工团，武警文工团——有人开玩笑说：“人间天堂”里每晚的歌声，比中央电视台青年歌手大赛的水平还要高，队伍还要整齐。
李兵是在两年前的一个晚上，他和海军司令部的几个年轻的少将和大校一起来到“人间天堂”。他们都是穿着便衣来的，除了司机在楼下等着，连个随从也没带，甚至每人身上连个装钱的小包都没带。
娱乐场所的老板最典型的通病就是：欺生怕熟，见钱忘娘，衣貌取人。那天晚上老板正好在场，一看李兵他们一行五人穿着都不是昂贵的服装，既没有腆肚肥腰的老板模样，更没有前呼后拥的当官气派，便不以为然地把李兵五人安排在角落的一个拥挤的小房间里。李兵他们丝毫不在乎，他们是来喝酒的，不是来耍威风的。李兵他们也没要小姐陪唱，只要了五瓶名叫“皇家礼炮”的洋酒。老板很疑惑，“哪有老板和当官的到这里来，不要个小姐陪酒陪唱陪玩的？——这几个人该不会是喝醉闹事又不给钱的那种主？”于是，老板多了个心眼，让服务员先收费再上酒。李兵他们五人其中的一个拿出一张信用卡递给了服务员。服务员把信用卡交给老板，老板亲自验证：信用卡是真的，不是假的，而且还是最高级别的金卡。他也就放心了。不过，毕竟是做娱乐生意，他还是懂得这种场合里海有多深，林有多大，人有多奇——他心里总觉得怎么不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老板担心的事发生了。一个在最顶级豪华包房里“客人”的随从，不经意间从李兵他们的房间经过，看见了李兵几位将校，赶紧回去报告。那位客人，是被两位副省长和西北来的亿万富翁的“煤老板”请来的部长。部长一听汇报后，赶紧端着酒杯到李兵的房间里，来恭恭敬敬地敬酒。并且立即把自己的顶级豪华包间腾给李兵五人。
“人间天堂”的老板在一旁当场看傻了眼。这样的场面他真的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部长给别人腾房间。
喝完酒后，这位部长不仅让“煤老板”全部买了单，带着两个副省长毕恭毕敬，唯唯喏喏地把李兵一行送出大门口，并且亲手为李兵打开车门，扶酒意半醉的李兵坐好离去。
这位部长看着李兵的车开走后，回头问“人间天堂”的老板：
“他们喝了你几瓶酒？”
“五瓶，全是皇家礼炮”
“收钱了吗？”
“收了。用信用卡刷的。”
“马上通知，取消这笔信用卡交易。你呀，真的是一条狗，而且是一条草狗，狗眼看人低啊，一点嗅觉也没有。这个人到你这里来，那是你的福气。当今，全北京城谁的面子也没有他的面子大。在全中国任何地方，他不要说喝了五瓶皇家礼炮，就是喝了五十瓶，也没人敢收他一分钱啊。他的话就是皇家礼炮，砰砰响的，他一炮就能把你的人间天堂变成人间地狱。”
这时，李兵带着朴凡和孟步高到了三楼，那里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一间豪华包房。诺大的包房只是他们三个人，太显空荡了。孟步高觉得有点冷清。
孟步高的担心实在是多余的。不出十分钟，桌上立即整整齐齐地摆上十瓶“皇家礼炮”——不用点，这里早就熟悉那李兵最喜欢喝的洋酒。接着，哗啦啦又涌进来七八个陪唱的小姐——她们个个身价不菲，都是学声乐的大学生，说的好听点，也叫“勤工俭学”，说的难听点，就叫“卖艺卖身”。接下去，周围几个VP包间的客人知道李兵来了，都端着酒杯过来敬酒。一时间，歌声，笑声，碰杯声，说话声，立即充满豪华的包间。
李兵用手指着朴凡，对着来敬酒的客人和小姐说：
“今天是我的兄弟过生日，你们敬他就等于敬我，他喝好了，我也就喝好。他没喝好，我也就没喝好。”
顿时，朴凡被围了起来。十余只斟满腥红色的酒的杯子，连同十几支散发着香水味的女人胳膊向他涌来，争先恐后地挤到他的脸前和胸前。朴凡只得连话带酒，忙碌半天才应付过去。等他喝完坐下后，已觉得头沉眼重。
孟步高在一旁大呼过瘾。
李兵在KTV的爱好是：每次都要灌醉几个陪喝的小姐。
李兵让孟步高拿出两沓百元大钞放在桌上，然后对屋里的人说：
“来，老规矩，一杯两千，三杯起板。谁给我面子谁就喝。”
先是一个来自大连的陪歌大学生，面带桃花般的笑容，端起斟得满满的，快要溢出来的酒杯，对着李兵连喝三杯。
孟步高当场数出六千元递给她。她喝完站到一旁——按规矩不能马上离开，必须十分钟后才能走。因为，如果让她们马上离开，她们会去洗手间，用手按住舌头根，把刚喝的酒全吐出来。这种把戏，部队里喝酒的人个个都会玩。
然后，是一位来自云南的大学生；
然后，是一位来自哈尔滨的女孩——
喝酒数钱的游戏，让房间里所有人情趣高涨，欢声笑语，此起彼伏。?c=860010-03190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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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总，这是我们总裁的一点小小心意，给您的生日礼物。”
“噢，一条金蛇！”
朴凡接过盒子一看，里面是一条盘身昂首的纯金打制的沉甸甸的金蛇。
朴凡属蛇。吕东想得真周到。
朴素在一旁眯着眼睛注视，脸上浮现几分淡淡的得意的微笑。他知道，那是吕东在借人献花——吕东真正要谢的是自己。
张秘书接着又对朴凡补充说道：
“是的，一条金蛇。吕总还让我带话给您：吕总祝您在人民币和美元之间金蛇狂舞！”
吕东借用的是作曲家聂耳的一首民族管弦乐曲，曲名就叫《金蛇狂舞》。
“回去替我谢谢吕总，意重礼重，话也说得好啊！”
“吕总说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你也带句话给吕总，我祝他成为游走于中国与世界之间的油海蛟龙。”
“油海蛟龙！好词，也是好词！”
张秘书满脸谗媚讨好的笑容。显然，他肯定知道了吕东不去西南当省长，依然留在原职，而且中国石油燃气公司将升格为正部级单位。他的职位也将随之水涨船高。
朴素和朴凡一齐送走客人后，只剩下李兵和孟步高还在。
孟步高对朴凡说：
“今天是饭足，话足，酒不足。生日酒喝的一点不过瘾。副指导员，还有李参谋，朴大哥，咱们再找个地方继续喝，喝它个一醉方休。”
李兵看了看朴素，似乎问：怎么样？
朴素挥挥手说：
“我就免了，你们三个人都是当兵的，酒量好，有兴致的话，就继续去喝。”
“走，去人间天堂。”李兵很爽快地回答。
“那个地方，我更不方便去了，你们去。我还得赶回办公室去，今晚外交部还有事汇报。”朴素对李兵说。
临别时，朴素问朴凡：
“小凡，明天你是几点的飞机回上海？”
“中午的航班。有什么事要我做吗？”
“没别的事。明天早上，我给你派辆车，你去解放军三0一总院看看秋光部长。前几天我替老板去探望他，他还好几次问到你。他很牵挂你的。”
“老头好吗？”
“快不行了。医生说了，前列腺癌晚期，病得很重，今年已经八十八岁了。”
“哎，多好的老头啊！好，我一定去看他，你放心。”
朴素上车回办公室了。李兵，朴凡与孟步高一起去一个叫“人间天堂”的KTV继续喝酒了。
这个叫“人间天堂”的KTV，是北京人气最足，档次最高，也是集全国美女密度最大的KTV，每晚人均消费都在万元之上。
李兵是这里的常客。当他们下车走进大门时，领班和小姐们纷纷和李兵打招呼，热情地称他为“兵哥哥”。李兵好像也能记住这里每一位小姐的名字，很有礼貌地答谢。他们刚乘电梯到三楼，老板已经亲自为他们三人腾出一间豪华包房——赶走了一屋子客人，让他们换房间，代价是免去包房费。
“人间天堂”老板的乖巧听话，是被人教训出来的。
李兵第一次闻名到“人间天堂”来，老板不知道李兵是何方神圣，一点也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也难怪，“人间天堂”是什么地方啊！每天晚上接待的局长，司长，还有部长，进京办事的，开会的和拉关系的，各省省长市长，大小官员，不计其数。到这里陪喝的年轻女歌手，大都是来自中央音乐学院，中央民族歌舞团，东方歌舞团，中央戏剧学院，空政文工团，海政文工团，武警文工团——有人开玩笑说：“人间天堂”里每晚的歌声，比中央电视台青年歌手大赛的水平还要高，队伍还要整齐。
李兵是在两年前的一个晚上，他和海军司令部的几个年轻的少将和大校一起来到“人间天堂”。他们都是穿着便衣来的，除了司机在楼下等着，连个随从也没带，甚至每人身上连个装钱的小包都没带。
娱乐场所的老板最典型的通病就是：欺生怕熟，见钱忘娘，衣貌取人。那天晚上老板正好在场，一看李兵他们一行五人穿着都不是昂贵的服装，既没有腆肚肥腰的老板模样，更没有前呼后拥的当官气派，便不以为然地把李兵五人安排在角落的一个拥挤的小房间里。李兵他们丝毫不在乎，他们是来喝酒的，不是来耍威风的。李兵他们也没要小姐陪唱，只要了五瓶名叫“皇家礼炮”的洋酒。老板很疑惑，“哪有老板和当官的到这里来，不要个小姐陪酒陪唱陪玩的？——这几个人该不会是喝醉闹事又不给钱的那种主？”于是，老板多了个心眼，让服务员先收费再上酒。李兵他们五人其中的一个拿出一张信用卡递给了服务员。服务员把信用卡交给老板，老板亲自验证：信用卡是真的，不是假的，而且还是最高级别的金卡。他也就放心了。不过，毕竟是做娱乐生意，他还是懂得这种场合里海有多深，林有多大，人有多奇——他心里总觉得怎么不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老板担心的事发生了。一个在最顶级豪华包房里“客人”的随从，不经意间从李兵他们的房间经过，看见了李兵几位将校，赶紧回去报告。那位客人，是被两位副省长和西北来的亿万富翁的“煤老板”请来的部长。部长一听汇报后，赶紧端着酒杯到李兵的房间里，来恭恭敬敬地敬酒。并且立即把自己的顶级豪华包间腾给李兵五人。
“人间天堂”的老板在一旁当场看傻了眼。这样的场面他真的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部长给别人腾房间。
喝完酒后，这位部长不仅让“煤老板”全部买了单，带着两个副省长毕恭毕敬，唯唯喏喏地把李兵一行送出大门口，并且亲手为李兵打开车门，扶酒意半醉的李兵坐好离去。
这位部长看着李兵的车开走后，回头问“人间天堂”的老板：
“他们喝了你几瓶酒？”
“五瓶，全是皇家礼炮”
“收钱了吗？”
“收了。用信用卡刷的。”
“马上通知，取消这笔信用卡交易。你呀，真的是一条狗，而且是一条草狗，狗眼看人低啊，一点嗅觉也没有。这个人到你这里来，那是你的福气。当今，全北京城谁的面子也没有他的面子大。在全中国任何地方，他不要说喝了五瓶皇家礼炮，就是喝了五十瓶，也没人敢收他一分钱啊。他的话就是皇家礼炮，砰砰响的，他一炮就能把你的人间天堂变成人间地狱。”
这时，李兵带着朴凡和孟步高到了三楼，那里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一间豪华包房。诺大的包房只是他们三个人，太显空荡了。孟步高觉得有点冷清。
孟步高的担心实在是多余的。不出十分钟，桌上立即整整齐齐地摆上十瓶“皇家礼炮”——不用点，这里早就熟悉那李兵最喜欢喝的洋酒。接着，哗啦啦又涌进来七八个陪唱的小姐——她们个个身价不菲，都是学声乐的大学生，说的好听点，也叫“勤工俭学”，说的难听点，就叫“卖艺卖身”。接下去，周围几个VP包间的客人知道李兵来了，都端着酒杯过来敬酒。一时间，歌声，笑声，碰杯声，说话声，立即充满豪华的包间。
李兵用手指着朴凡，对着来敬酒的客人和小姐说：
“今天是我的兄弟过生日，你们敬他就等于敬我，他喝好了，我也就喝好。他没喝好，我也就没喝好。”
顿时，朴凡被围了起来。十余只斟满腥红色的酒的杯子，连同十几支散发着香水味的女人胳膊向他涌来，争先恐后地挤到他的脸前和胸前。朴凡只得连话带酒，忙碌半天才应付过去。等他喝完坐下后，已觉得头沉眼重。
孟步高在一旁大呼过瘾。
李兵在KTV的爱好是：每次都要灌醉几个陪喝的小姐。
李兵让孟步高拿出两沓百元大钞放在桌上，然后对屋里的人说：
“来，老规矩，一杯两千，三杯起板。谁给我面子谁就喝。”
先是一个来自大连的陪歌大学生，面带桃花般的笑容，端起斟得满满的，快要溢出来的酒杯，对着李兵连喝三杯。
孟步高当场数出六千元递给她。她喝完站到一旁——按规矩不能马上离开，必须十分钟后才能走。因为，如果让她们马上离开，她们会去洗手间，用手按住舌头根，把刚喝的酒全吐出来。这种把戏，部队里喝酒的人个个都会玩。
然后，是一位来自云南的大学生；
然后，是一位来自哈尔滨的女孩——
喝酒数钱的游戏，让房间里所有人情趣高涨，欢声笑语，此起彼伏。?c=860010-03190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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