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铁齿铜牙
目录：北宋朝廷攻略| 作者：阿痴儿| 类别：都市言情
李云娘痴痴地望着贺子光，他刚刚说到赖小宁的模样，那笑是从心底洋溢开来的。心头的失落一点点聚集起来，这个男子的眼里根本就容不下其他女子了。
明月看着李云娘的眼神，心头一震。不会错的，这是一个女子仰慕一个男子才有的眼神。贺公子这般俊俏，有几个女子能不动心的？可贺公子心里只有小姐，哪还容得下云娘？轻轻咳了一声，道：“贺公子，你快去帮小姐扫地。”
贺子光点了点头，迈开修长的双腿朝赖小宁走去。待他走远后，明月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扭过头，一眨不眨地盯着李云娘说道：“云娘，小姐是你和我的恩人。小姐这个人，做善事从来不图人回报。但我们却不能忘了小姐对我们的恩德。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还是趁早收起来。”
李云娘的脸唰得一下就白了，愣愣地看着明月，道：“明月姐姐，你这话是何意？”
明月伸出手，指了指远方的赖小宁与贺子光，淡淡说道：“你看，贺公子与小姐多般配，好似一对神仙眷侣。”
李云娘低下头，看着脚下的青石板，悠悠说道：“明月姐姐，云娘明白了。云娘不敢有妄想，只求在小姐身边伺候着，以报小姐的恩德。”
明月笑了笑，道：“不久你家的产业就能拿回来了，小姐定会让你回家去的。”
李云娘猛然抬起头，看着明月说道：“不，云娘不回去。明月姐姐，你替我求求小姐好吗？不要让云娘回去。家里人都死了，云娘一介弱女子，如何能撑起一个家？”说话间，眼泪已掉了下来，落在苍白的脸上，格外惹人心疼。
明月掏出手绢，递给李云娘，轻轻叹了口气，道：“哎，这些话到时候你自己跟小姐说。别哭了.......”
李云娘吸了吸鼻子，道：“多谢明月姐姐。”
“明月明月”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明月转过身，立刻惊喜地喊道：“苏公子”
苏轼走到明月跟前，冲着李云娘点了点头，问道：“你家小姐呢？”
明月抿嘴一笑，指了指远处，道：“喏，在那呢。”
苏轼哈哈一笑，道：“她还是别扫了，等会又脏了。”
明月疑惑地望着苏轼，问道：“为何？”
苏轼看向李云娘道：“因为那位钱大人等会要被游街......”
“真得？苏公子？”明月惊喜道，“那我们赶快去告诉小姐。”
苏轼点了点头，随着明月一起来到赖小宁跟前。贺子光一看到苏轼来了，一张脸又黑了下来。想起赖小宁那日在牢里说得话，更是有些嫉妒。
赖小宁见苏轼来了，忙停下手中的活，问道：“子瞻，你来了？子由怎么没来？”
苏轼呵呵一笑，道：“子由在报社呢。我特来告之你，不用扫地了。等会那位钱大人要被游街。”
“哈？真的？”赖小宁扔掉扫帚，一蹦老高，“真要被游街？太好了，太好了明月，走，我们去对面的茶馆歇息会儿，等看游街。”
一行人走进茶坊，就近着大门，找了个位置坐定。店内的小厮见仙女来了，异常热情，茶水很快就送上了桌。
赖小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擦了擦头上的汗，道：“子瞻，前几日我那个口琴被复制出来拉明天我就让人送你们府上去。”
苏轼拱了拱手，道：“我替舍弟多谢小宁了。”
赖小宁摆着手，道：“不用谢，不用谢。那钱大人何时被游街？”
苏轼轻轻吹着茶水，道：“巳时。”
赖小宁眼眯成了一条缝，兴奋地说道：“嘿嘿，这下够那位钱大人喝一壶的了。”
苏轼斜睨了眼一旁黑着脸的贺子光，眉头微蹙。这人怎么无论何时何地都是这样一副神情？那张脸好像自己欠了他许多银子似得。轻抿一口茶后，将杯放于桌上，扯开手中的折扇轻轻扇着，“小宁，这下你可要辛苦了。”
赖小宁哈哈大笑，道：“没什么，没什么能把这狗官拉下台，再让我多扫几个月街，我也愿意”
苏轼抿嘴一笑，道：“你呀，真是胆大包天。我听我爹说，韩大人都快被你吓死了。”
“哧那老头胆子这么小？”
“宁儿，你又口无遮拦了。”贺子光见二人聊得这么忘情，完全把他晾一边，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插起嘴来。
赖小宁捂嘴一笑，道：“对，对，对璇玉说得对，我这老毛病又犯了。”
贺子光见赖小宁没有像往常那般，在人前驳自己面子，脸色缓和了一些，端起茶壶给赖小宁添了点茶水，道：“天气热，多喝点水。”
赖小宁微微一笑，说了声谢谢，接而又继续望着苏轼说道：“子瞻，现在你知道舆论的厉害了？”
苏轼望着贺子光看着赖小宁眼底的温柔，眉头一皱，这贺公子是仰慕小宁吗？也难怪，若不看贺子光的身份，倒也和小宁瞒般配的。
赖小宁见苏轼发起了愣，不由好奇地伸出手，轻轻推了推，叫道：“子瞻，子瞻？”
苏轼被她一推，回过神来。咧嘴微微一笑，拱手道：“抱歉，抱歉，我走神了。”
赖小宁捂嘴一笑，道：“莫不是已经在构思文章了？一定要好好写，好好抨击下那个狗官”
苏轼看了眼满脸兴奋地赖小宁，甚觉她有趣，揶揄道：“小宁这么好的文采，怎么不自己写一篇来抨击下这位钱大人？”
赖小宁嘴角一耷拉，摊开手，无奈地说道：“陛下要我扫三个月的御街呢。我还得教书，哪有时间。”
苏轼哈哈大笑，道：“你那《三国演义》有没有存稿，一下都给我我爹看得都入迷了。你不知道，现在城里，那些茶博士，酒博士都在评论你这三国演义。士子中，追捧的人也无数。你的柳掌柜更厉害.请了一个说书的在你茶坊里，还在门口贴上告示，说你们店里评书更新比报纸快。现在你那天语雅阁是天天爆满啊”
明月呼哧一下，笑了出来，道：“想不到柳姨也会唬人......”
赖小宁也倍感意外，没想到柳一如还是个经商高手。看来得多给她一些手稿，免得到时候吹破牛皮，砸了招牌就不好了。想到这里，突然又发现好像好几天没见到柳一如了。现在她朝九晚五的，几乎两人都碰不到面，更别谈交流了。
轻轻咳了几声，问道：“子瞻，你去过我的天语雅阁？”
苏轼扇着扇子，笑着说道：“如今您是名满京城，只要和您扯上关系的，立马巷尾皆知，疯狂而涌。话说，那蛋挞还真好吃，我爹常叫子由去买呢。”
赖小宁脸一红，喃喃道：“想不到我这么有名......”
贺子光耸了耸肩，叹气道：“你还不知道自己有名呀？从你预言富大人罢相开始，你就出名了你没听见大家现在都叫你仙女吗？我看呀，就差为你树碑立传了”
赖小宁一窘，道：“我又没死，给我树碑立传干嘛.......”
贺子光轻轻一笑，望着门外愈见愈多的人群道：“快巳时了。我们出去看看。”
苏轼摆了摆手道：“贺兄，不急。游街会路过此地的。”
贺子光闻言，刚想接话，却被赖小宁抢先打断，“不行，不行。我们得去看个清楚我要去找些臭鸡蛋，砸死那个乌龟王八蛋”
苏轼眉头一皱，这赖小宁说起话来还真不像个姑娘家，甚至都不像个读书人。虽然她诗词文章都作得不错，可平常言语里却常常涉俗。她本人也毫不在意，虽说这样的性情很豪迈，可却有失斯文。
“小宁，你是姑娘家，怎么能说这样粗俗的话？”
赖小宁吐了吐舌头，道：“那钱朝德就是乌龟王八蛋嘛不然怎么形容？”
苏轼摇着头，又看了眼同样在摇头的贺子光，轻声问道：“贺兄，你与小宁接触的日子比较长，她一直如此吗？”
贺子光苦笑了下，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滴滴嗒嗒地弹着，道：“她要斯文，就不叫赖小宁了这丫头，什么事都敢做，什么话都敢说。”
赖小宁脸一沉，柳眉倒竖，指着贺子光叱责道：“喂，喂，你们两个，是不是合起伙来欺负人？”
苏轼哈哈大笑，道：“谁敢欺负你呀？谁欺负了你，不就得做第二个钱朝德？”
赖小宁脸色变得通红，道：“你们说得好像我跟泼妇似得不理你们了，我去找臭鸡蛋，烂菜皮，我要去砸那个钱大人都他，害我扫街”
苏轼无奈地摇着头，道：“小宁，你真是不讲理。到底谁害谁呀？这钱大人已经被你害得够惨了，你还要再去雪上加霜？这样有失仁义。”
赖小宁拍了拍肩膀上落下的一根发丝，冷哼一声，不屑道：“怎么能叫我害他呢？他要是为官清廉，我怎么害也害不到他呀？这就叫作多行不义必自毙如果他是个好官，今天被游街的人就是我了”
贺子光走到苏轼身旁，难得友好地拍了下他的肩膀，道：“贤弟，你就莫和她争执了她自号“铁齿铜牙”,估计这天下无人说得过她”
“铁齿铜牙？”苏轼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好个铁齿铜牙，好个赖小宁呀”
明月看着李云娘的眼神，心头一震。不会错的，这是一个女子仰慕一个男子才有的眼神。贺公子这般俊俏，有几个女子能不动心的？可贺公子心里只有小姐，哪还容得下云娘？轻轻咳了一声，道：“贺公子，你快去帮小姐扫地。”
贺子光点了点头，迈开修长的双腿朝赖小宁走去。待他走远后，明月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扭过头，一眨不眨地盯着李云娘说道：“云娘，小姐是你和我的恩人。小姐这个人，做善事从来不图人回报。但我们却不能忘了小姐对我们的恩德。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还是趁早收起来。”
李云娘的脸唰得一下就白了，愣愣地看着明月，道：“明月姐姐，你这话是何意？”
明月伸出手，指了指远方的赖小宁与贺子光，淡淡说道：“你看，贺公子与小姐多般配，好似一对神仙眷侣。”
李云娘低下头，看着脚下的青石板，悠悠说道：“明月姐姐，云娘明白了。云娘不敢有妄想，只求在小姐身边伺候着，以报小姐的恩德。”
明月笑了笑，道：“不久你家的产业就能拿回来了，小姐定会让你回家去的。”
李云娘猛然抬起头，看着明月说道：“不，云娘不回去。明月姐姐，你替我求求小姐好吗？不要让云娘回去。家里人都死了，云娘一介弱女子，如何能撑起一个家？”说话间，眼泪已掉了下来，落在苍白的脸上，格外惹人心疼。
明月掏出手绢，递给李云娘，轻轻叹了口气，道：“哎，这些话到时候你自己跟小姐说。别哭了.......”
李云娘吸了吸鼻子，道：“多谢明月姐姐。”
“明月明月”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明月转过身，立刻惊喜地喊道：“苏公子”
苏轼走到明月跟前，冲着李云娘点了点头，问道：“你家小姐呢？”
明月抿嘴一笑，指了指远处，道：“喏，在那呢。”
苏轼哈哈一笑，道：“她还是别扫了，等会又脏了。”
明月疑惑地望着苏轼，问道：“为何？”
苏轼看向李云娘道：“因为那位钱大人等会要被游街......”
“真得？苏公子？”明月惊喜道，“那我们赶快去告诉小姐。”
苏轼点了点头，随着明月一起来到赖小宁跟前。贺子光一看到苏轼来了，一张脸又黑了下来。想起赖小宁那日在牢里说得话，更是有些嫉妒。
赖小宁见苏轼来了，忙停下手中的活，问道：“子瞻，你来了？子由怎么没来？”
苏轼呵呵一笑，道：“子由在报社呢。我特来告之你，不用扫地了。等会那位钱大人要被游街。”
“哈？真的？”赖小宁扔掉扫帚，一蹦老高，“真要被游街？太好了，太好了明月，走，我们去对面的茶馆歇息会儿，等看游街。”
一行人走进茶坊，就近着大门，找了个位置坐定。店内的小厮见仙女来了，异常热情，茶水很快就送上了桌。
赖小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擦了擦头上的汗，道：“子瞻，前几日我那个口琴被复制出来拉明天我就让人送你们府上去。”
苏轼拱了拱手，道：“我替舍弟多谢小宁了。”
赖小宁摆着手，道：“不用谢，不用谢。那钱大人何时被游街？”
苏轼轻轻吹着茶水，道：“巳时。”
赖小宁眼眯成了一条缝，兴奋地说道：“嘿嘿，这下够那位钱大人喝一壶的了。”
苏轼斜睨了眼一旁黑着脸的贺子光，眉头微蹙。这人怎么无论何时何地都是这样一副神情？那张脸好像自己欠了他许多银子似得。轻抿一口茶后，将杯放于桌上，扯开手中的折扇轻轻扇着，“小宁，这下你可要辛苦了。”
赖小宁哈哈大笑，道：“没什么，没什么能把这狗官拉下台，再让我多扫几个月街，我也愿意”
苏轼抿嘴一笑，道：“你呀，真是胆大包天。我听我爹说，韩大人都快被你吓死了。”
“哧那老头胆子这么小？”
“宁儿，你又口无遮拦了。”贺子光见二人聊得这么忘情，完全把他晾一边，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插起嘴来。
赖小宁捂嘴一笑，道：“对，对，对璇玉说得对，我这老毛病又犯了。”
贺子光见赖小宁没有像往常那般，在人前驳自己面子，脸色缓和了一些，端起茶壶给赖小宁添了点茶水，道：“天气热，多喝点水。”
赖小宁微微一笑，说了声谢谢，接而又继续望着苏轼说道：“子瞻，现在你知道舆论的厉害了？”
苏轼望着贺子光看着赖小宁眼底的温柔，眉头一皱，这贺公子是仰慕小宁吗？也难怪，若不看贺子光的身份，倒也和小宁瞒般配的。
赖小宁见苏轼发起了愣，不由好奇地伸出手，轻轻推了推，叫道：“子瞻，子瞻？”
苏轼被她一推，回过神来。咧嘴微微一笑，拱手道：“抱歉，抱歉，我走神了。”
赖小宁捂嘴一笑，道：“莫不是已经在构思文章了？一定要好好写，好好抨击下那个狗官”
苏轼看了眼满脸兴奋地赖小宁，甚觉她有趣，揶揄道：“小宁这么好的文采，怎么不自己写一篇来抨击下这位钱大人？”
赖小宁嘴角一耷拉，摊开手，无奈地说道：“陛下要我扫三个月的御街呢。我还得教书，哪有时间。”
苏轼哈哈大笑，道：“你那《三国演义》有没有存稿，一下都给我我爹看得都入迷了。你不知道，现在城里，那些茶博士，酒博士都在评论你这三国演义。士子中，追捧的人也无数。你的柳掌柜更厉害.请了一个说书的在你茶坊里，还在门口贴上告示，说你们店里评书更新比报纸快。现在你那天语雅阁是天天爆满啊”
明月呼哧一下，笑了出来，道：“想不到柳姨也会唬人......”
赖小宁也倍感意外，没想到柳一如还是个经商高手。看来得多给她一些手稿，免得到时候吹破牛皮，砸了招牌就不好了。想到这里，突然又发现好像好几天没见到柳一如了。现在她朝九晚五的，几乎两人都碰不到面，更别谈交流了。
轻轻咳了几声，问道：“子瞻，你去过我的天语雅阁？”
苏轼扇着扇子，笑着说道：“如今您是名满京城，只要和您扯上关系的，立马巷尾皆知，疯狂而涌。话说，那蛋挞还真好吃，我爹常叫子由去买呢。”
赖小宁脸一红，喃喃道：“想不到我这么有名......”
贺子光耸了耸肩，叹气道：“你还不知道自己有名呀？从你预言富大人罢相开始，你就出名了你没听见大家现在都叫你仙女吗？我看呀，就差为你树碑立传了”
赖小宁一窘，道：“我又没死，给我树碑立传干嘛.......”
贺子光轻轻一笑，望着门外愈见愈多的人群道：“快巳时了。我们出去看看。”
苏轼摆了摆手道：“贺兄，不急。游街会路过此地的。”
贺子光闻言，刚想接话，却被赖小宁抢先打断，“不行，不行。我们得去看个清楚我要去找些臭鸡蛋，砸死那个乌龟王八蛋”
苏轼眉头一皱，这赖小宁说起话来还真不像个姑娘家，甚至都不像个读书人。虽然她诗词文章都作得不错，可平常言语里却常常涉俗。她本人也毫不在意，虽说这样的性情很豪迈，可却有失斯文。
“小宁，你是姑娘家，怎么能说这样粗俗的话？”
赖小宁吐了吐舌头，道：“那钱朝德就是乌龟王八蛋嘛不然怎么形容？”
苏轼摇着头，又看了眼同样在摇头的贺子光，轻声问道：“贺兄，你与小宁接触的日子比较长，她一直如此吗？”
贺子光苦笑了下，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滴滴嗒嗒地弹着，道：“她要斯文，就不叫赖小宁了这丫头，什么事都敢做，什么话都敢说。”
赖小宁脸一沉，柳眉倒竖，指着贺子光叱责道：“喂，喂，你们两个，是不是合起伙来欺负人？”
苏轼哈哈大笑，道：“谁敢欺负你呀？谁欺负了你，不就得做第二个钱朝德？”
赖小宁脸色变得通红，道：“你们说得好像我跟泼妇似得不理你们了，我去找臭鸡蛋，烂菜皮，我要去砸那个钱大人都他，害我扫街”
苏轼无奈地摇着头，道：“小宁，你真是不讲理。到底谁害谁呀？这钱大人已经被你害得够惨了，你还要再去雪上加霜？这样有失仁义。”
赖小宁拍了拍肩膀上落下的一根发丝，冷哼一声，不屑道：“怎么能叫我害他呢？他要是为官清廉，我怎么害也害不到他呀？这就叫作多行不义必自毙如果他是个好官，今天被游街的人就是我了”
贺子光走到苏轼身旁，难得友好地拍了下他的肩膀，道：“贤弟，你就莫和她争执了她自号“铁齿铜牙”,估计这天下无人说得过她”
“铁齿铜牙？”苏轼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好个铁齿铜牙，好个赖小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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