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 被发现的纰漏

    “她在什么地方......?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前段时间我在加拿大出差，直到前天才回来，可是没有想到我才回到机场，就被你们告知我妻子的事情，这几天我一直在为我妻子办理后事，也没有理会其他的什么，说起来，我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她了！”林国森面对郭晓莉的询问，有点悲痛的回答着，声音哽咽，眼眶湿润，像是难以抑制那种有心而发的悲伤。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也不方便打扰了，但是请您在知道袁茹下落的时间，及时和我们警方联络！”小马见到郭晓莉正要再询问些什么，于是抢先一步说道。虽然他不清楚郭晓莉将要询问的究竟是什么事情，但是却也能猜出一二来，所以他才会在郭晓莉想继续询问下去的时间而抢先阻止她说道。

    其实在小马的心里当然也想尽快知道袁茹的下落了，但是不能使用这种方法，毕竟他们来到林家查问案情就已经没有得到上司批准，算是违背纪律了，要是这个事情再度升华而引起林国森不满的话，只要他去警局投诉他们两个，自己就和郭晓莉一起完蛋了，甚至严重到会被暂时解职，这队一个警察来说，算是一个重大的污点了，所以无奈之下，小马只能是自作主张，不能再随着郭晓莉的性子来办事。

    “告辞！”郭晓莉听到小马已经说出来告辞的话，自己也不能多说什么了，只能是跟着小马一起起身，和林国森告辞。但是她的心里却很不服气，觉得小马在坏自己的事情，毕竟在自己没有被阮心凌这个身份所束缚的时间，只要是自己觉得正确的，就一定会带人一查到底，绝对不会像现在只要弄得畏首畏尾。

    可能是她还没有办法适应现在的一切吧，毕竟现在的她已经不是那个刑侦处的组长了，而是一个小小的警员，警员在警队是没有做主权利的，遇到事情只能是请示上级，有了线索也只能是寻求上司的意见，别说是私自和同事一起来查案了，就算是在会议上发表下自己的意见，也要经过上司的同意，这是所有警校毕业的学生都应该明白的道理。但是郭晓莉因为在警队升任组长的日子过久，早就习惯了我行我素的处事规则，因此在只要的情况下突然要她去适应一个小警员该遵守的守则，自然是在难为她了。

    林国森见到他们两个要走了，立刻起身相送，表现得很谦恭，这大概是为人处世最基本的礼貌吧，所有不管在什么场合，面对什么样的人，都必须保持应有的态度，所以面对这两个警察的时间，他几乎也和对待其他客人一样，不敢有任何怠慢之处。

    出了林家大门，郭晓莉实在是憋得难受了，于是立刻文小马道：“你为什么不让我继续询问下去，说不定他此刻已经将袁茹的下落给说了出来，可是你却........我真不知道是你办事能力欠缺火候，还是你这个人天生就胆小怕事？”

    “你以为你那样问下去他就会说吗？再说这里是他家，不是咱警队是审讯室，由不得我们自己乱来，还有，你别忘记了，我们都是普通警员，在没有得到上司允许的情况下私自行动的，万一出点什么纰漏的话，我们两个可都要被解职回家的！”小马立刻分析着事情的严重性，毕竟对他们而言，这个惩罚实在是太大了，不是他们所能承受的，所以他觉得自己阻止郭晓莉继续下去并没有什么错。

    “但是就这样放过他，实在是不甘心，不如安排同事过来盯住他吧，看看他究竟会不会将我们今天来寻找他的事情去告诉袁茹！”郭晓莉觉得无可奈何，因为小马说的这些在警校的时间她就已经懂得了，只是现在没有办法适应，所以才做了这样多自己做主的事情。但即便是这样，她也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林国森这条线，这大概是和她从头至尾一直深信林国森知道袁茹的下落有关，所以她担心林国森会暗地里和袁茹保持联络，甚至安排袁茹离开这个城市。

    “这样做恐怕不好吧！在没有上司的允许我们这样做好像是有点越权了！再说，他要通知袁茹的话，就不会用电话吗？”小马听了她的说词，给吓了一跳，本来自己和她能不被林国森追究而黯然出来，就已经算是万幸了，如今要再安排人在他门口盯梢的话，万一被他发现，那他们的责任可就真的担待不起了。

    “放心，他做事情一项谨慎，知道我们警方有监控权利，完全可以对他所拥有的任何一部电话进行监控，所以他要和袁茹联络，就一定会选择亲自出去找她，而不会选择电话来暴露袁茹所在的位置。再说只要我们的同事处理事情谨慎，小心点，不被林国森发现，我想，就算是这个事情被上面知道了，大概也会为了维护警队形象，不和我们计较的。”郭晓莉一点也没有同从他劝说的意思，说完就拿起手里的电话，给两个同事打了个电话，让他们立刻来到林国森家门口，好好的盯着他。

    “唉，真拗不住你的固执！”小马实在没有办法劝服他了，再说郭晓莉分析的也很有道理，尽管这个决定是冒着要背上司追究责任的风险，但他还是觉得值得一做，因此他没有再反对，只是摇了摇头，然后上了自己的车。

    郭晓莉听了他的话，自然也知道他没有再反对自己的做法了，因此也上车了，但是他们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坐在车里等待着，希望在自己同事赶来之前，仔细的盯牢林国森这里，不给对方一点点出门找袁茹的机会。

    直到他们见到同事们的车出现在了林家门口的那条街道上，他们才开着车，直接朝警局而去。大概是外面该办的事情暂时就只能办这样多了，而且已经出来了这样久，周队要是寻找起他们来，也该回去给个交代了，因此他们没有理会其他的什么，而是直接开车进了警局大门。

    郭晓莉和小马来到办公室，却没有见到了菠萝和阿财，办公室的中间位置只有周峰一个人黑着个脸，坐在那里，当见到郭晓莉和小马后，他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声音洪亮的冲他们吼道：“你们两个可真行，竟然让整个刑侦处的同事在等你们！说！你们去哪了？”

    周队的声音在微显空旷的办公室里盘旋着，更加凸显了他声音的洪亮和那语句中充满的疑问，毕竟他们两个在他还没有来办公室安排任务的时间，就私自出去了，他甚至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去了办正经事还是班里私事。

    “周队，我们......我们......”小马本来想解释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解释的话语到了嘴巴边，却又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了，就想是他的喉咙被什么东西给卡主了一样，没有办法让他出声。

    “连说话都说不清楚，亏你还在警队混了这样多年！”周队一想起他们擅离职守，心里就觉得他们令他感到万分失望，因此此刻说话是跟随他多年的小马，他也不给对方分毫的面子，因为他很清楚，警队要是连最基本的纪律都没有的话，就没有办法领导他们去破往后的答案要案了，所以他在失望之余，更多的就是指责小马了。但是这个事情并不是因为小马而起的，反而是跟郭晓莉脱不了关系，因此他指责完小马立刻对郭晓莉询问道，“阮心凌，小马说不清楚，你该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吧！”

    “周队，我知道我们是不该私自去找林国森的，但是因为事发突然，我们来不及请示您，所以迫不得已才做出这样仓促决定的！”郭晓莉见周队问起，立刻解释着说道，她反倒不觉得自己做的除了没有向周队汇报情况外，并没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妥当，因此她虽然是在解释，但更多的却是在为自己的行为寻找公理。

    “你还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啊！”周队的声音有点颤抖，之前阮心凌队什么事情都不上心，使得他感到惋惜，但是没有想到阮心凌变得对什么事情都上心了，他反倒觉得还没有之前好了，毕竟之前的阮心凌除了不怎么在意警队的事情外，还不至于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可是现在的她除了给自己惹是生非，好像就不会什么了，这实在是让他难以接受，要不是自己身体还结实，经得起她在意折腾的话，恐怕这会就算不被她给气死，也要背她给连累死了。于是他大声的斥责着郭晓莉，并稍微解释了下自己发火的原因，“其实你私自离开警局，没有请示我就出去办案，我都可以不怪你，但是你怎么可以在没有得到上司的允许之前，就让同事在林国森家门口盯梢呢？”

    “.......您怎么知道的？”郭晓莉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刚才做出的决定，还没有等自己回到警局就被周队给发现了，到底周队是千里眼，还是顺风耳？竟然了解情况和知道事情原由的速度会这样快和这样准确，实在是不得不让她感到佩服了，因此她才满脸迷惑的询问着，询问能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所做一切的。

    “我怎么知道的？人家已经打电话到梁局哪里投诉了，看你怎么办吧！”周队对于她的表现实在是感到吃惊，这个事情爆发出来她不但不为自己想办法脱身，反倒询问其他是怎么知道的，这真是让他感到奇怪了，但是他在奇怪之余，就只剩下气愤了，只是他所生的气并不是因为郭晓莉处理事情不当，而是因为郭晓莉找来的那两个同事，简直是笨到家了，连盯梢都能这样快就被发现，实在是让他感到悲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