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谈话（1）
目录：酒香人生| 作者：天谈| 类别：都市言情
和黄鹤楼谈话的共计两个人，市纪委的纪检一室副主任刘军负责此次工作，来白鸽法院之前，他请示了主管此次专案组的市纪委副书记，她说加大力度调查。其他的话也没有说，刘军便以为领导震怒了，一定要将龙及雨的事儿调查个水落石出。其实，领导们只是想虚张声势，让马太原等人看到确实是下了很大力度来审查龙及雨的问题而已。刘军见黄鹤楼一脸清秀，似乎不太适应现在氛围，也略显着紧张，他想应该从这个出纳开始下手，作为突破口来开始工作。不能急于求成，要慢慢地制造出一种氛围，加大黄鹤楼的思想紧张情绪，然后再突然攻击，打他个没有防备，也许就会说出全部真相了。
坐在会客室的黄鹤楼还没有发现刘军的意图，看着刘军面带微笑地询问自己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黄鹤楼对刘军便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好感。随着时间的流逝，黄鹤楼渐渐感觉到一切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气氛也逐渐地紧张起来。刘军的脸也开始没有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苦大仇深的二目圆睁，凶巴巴地盯着黄鹤楼问起了各种有关当初盖办公楼、出租旧办公楼的问题，因为有了以前查账的经验，黄鹤楼一一做了回答。
当刘军拿起酒厂账本的时候，黄鹤楼的心咯噔一下，他知道刘军一定还会找肇明的，不知道肇明能不能坚持住。
其实，肇明已经被带到审判委员会专用会议室接受谈话了，他此刻的心情非常地紧张，说话时候尽可能的保持不抖，避免人家起疑心，从而因为怀疑自己发展到调查，那可真的是搂草打兔子了。办案人员询问了有关由肇明负责网络搭建，后来无疾而终的原因，并请肇明对着台账做出解释和说明。这也是伍道所写信中的一项内容，说是龙及雨利用网络搭建鲸吞法院资金，导致此项工程最终失败。肇明见台账为回斯林的笔迹，每一项都做得清楚，说明也是详细，便知道黄鹤楼和回斯林已经帮着自己擦好了屁股，所以才理直气壮地做了解释和说明，也得到了办案人的认可。肇明所说工程之所以没有搞起来，是与当时的大环境以及人员素质低下有关，这与龙及雨所说的便吻合了。至于酒厂的台账，因为肇明母亲帮着修改和重新记账，应该没有了问题，他对此很有把握。只是小金库的事儿是推脱不了，应该在大原则下保护好自己，能推则推。
黄鹤楼暗下决心绝对要坚持住，绝对不能信口开河，一则保护自己，二则保护龙及雨。黄鹤楼心里明白这次是自己的一个关口，过了这个关口，也等于让周自横真正的了解自己的为人了，而且这是最为重要的。
刘军并没有黄鹤楼想象中的那样急于采取进攻，而是慢条斯理的和黄鹤楼聊起法院的氛围。刘军说白鸽区是河阳市第一大区，白鸽法院怎么就上不去哩。到底是不是班子不团结的原因所在，你来法院快十年啦，说说看。
黄鹤楼心里想刘军这招究竟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在试探自己呢。他不紧不慢地说班子不团结是人所共知的事情，不光是白鸽区上下知道，在市法院系统都是老掉牙的事情了。班子的不团结理所当然的直接影响干警的心态，而且在某些人的煽动蛊惑下，心态扭曲的人便寻找发泄的对象和理由。白鸽法院在河阳市基层法院各项工作中始终是排行第四，“白老四”这个称呼已经是我们法院的代名词了。周自横来了以后有点起色，可是没有多久，还不是又回到了老四的地位。究其原因，我个人认为就是有人不怀好意的搞乱白鸽法院，以便整垮周自横，以达到个人那个人所共知的目的。
刘军没有想到黄鹤楼在这个时候还会夸夸其谈，而且毫不隐瞒个人的观点，他点燃一颗香烟说“黄鹤楼，你倒是很爽快啊，这个年头象你这样敢于说真话的人可是不多见了。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真相全部都说出来呢。”
黄鹤楼心里想你这个家伙不知道安的什么心，表面上还夸我，一会不一定怎样下手呢。嘴上却是嘿嘿笑着说“这个有什么，人所周知的秘密而已。至于我知道的，只要组织问起，我是直言不尽的。”
刘军将香烟放在烟缸上，两只眼睛盯着黄鹤楼说“龙及雨这个人究竟怎么样，我是说他的人品、能力以及生活作风等等。”
他这么一问，黄鹤楼顿时就有些瞧不起他了，这么询问，说明这个刘军的水平也就如此。自己还真得防着他来不三不四的手段。黄鹤楼喝口矿泉水说“龙院长在白鸽可以说是民事、行政审判业务的专家，刑事也是非常的出色。我就是一个出纳而已，但是真的很钦佩龙院长的才华，有这样的领导其实是一个下属的骄傲。至于别人怎么认为我就不知道了，龙院长这样的人才在一个班子不团结的单位很容易陷入被动的，因为眼红的人实在是很多，何况他还不会搞那些请客送礼、没事就宴请的事儿，难免会被人背后下刀子。他的生活问题那是他的，我也不可能去知道的。”
刘军微微笑了笑，他心想果然是个嫩手，这个时候都不知道自我保护呢。
“你们新搬家的时候是不是把旧写字楼出租给律师做写字间了？那些租金怎么下帐的？是不是当作小金库花销了？”刘军靠在椅背上冷冷地问着，静静地观察着黄鹤楼的脸色有什么变化，想从他的脸色上看到些许倪端来。
黄鹤楼没有做声，他等待刘军开始咄咄逼人的询问。毕竟，他已经开始切入正题了。
刘军似乎想到了黄鹤楼的沉默，他弹弹烟灰略显尴尬地说“我知道这是个老掉牙的问题了，你必须在这个问题上给我们一个说法，不要心存敌视态度，拒绝与我们合作。”
黄鹤楼心想这家伙说话怎么有点像国民党反动派策反革命志士时说的话，他搓搓手说“那个时候我不过就是一个刚刚上班的小出纳而已，很多事情真的不知道。更何况，人家想让我知道就让我知道，不想让我知道的，我是永远也不会知道的。换句话说，我也不是喜欢乱打听事情的人，所以对租金如何使用根本不知道。做为一名员，我肯定会积极配合组织，也会实事求是讲事办事的。”
刘军咳了一声，点燃一颗香烟“黄鹤楼，你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么？”
黄鹤楼略略皱皱眉头“哦，你们不是市纪委的么？”他的心气已经被撩拨起来，说起话来也是盯着刘军，也是一种挑衅。
刘军咬牙切齿地说“实不相瞒，我们就是整人的，你就不必和我打马虎眼了。在我面前就别夸夸其谈了，你还是太嫩了些。说吧，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黄鹤楼显得很无辜“我不知道的事情，总不能胡乱说吧，这也不符合实事求是的原则。总不能歪曲事实来迎合你吧。再有，敬酒也好，罚酒也罢，我倒是来者不拒。”
刘军猛地站了起来“你有什么不知道的，少给我打马虎眼，你是出纳，租金能不放在你的金库里么？还敢这么和我说话，真是反了你了，你也许不知道我刘军在河阳市是什么样的人。”说完，他狠狠地拍了一下会议桌。
黄鹤楼向后靠靠冷冷地说“领导是在我的金库里寄存过现金，不过，我的确不知道那是什么钱。再说，我也懒得知道那是什么钱。而且，当时存钱的也不是龙及雨。法院在我这里暂存钱的多了，有保证金，有执行回款，我不能一一做调查吧，我也不是整人的。不就是协助你们调查么，有什么好激动的，拍什么桌子嘛，它又没有得罪你，别有气就往公共用品上发火嘛，再闹得个破坏公物说法，那可就是不好收场了。”黄鹤楼满脸的不屑，翘起了二郎腿心想你还敢动手不成，敢和我动手，就打你一个满地找牙。
这个时候黄鹤楼还敢和自己这么贫着说话，气得刘军的手指头险些点到黄鹤楼的眼镜上，他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道“黄鹤楼，别给你脸就上鼻梁。怎么的，非得换个地方，你就老老实实交待了。实话告诉你吧，你们所记的帐和实际租金收入相差将近五万元，不说实话就完全可以认为是你贪污花销了。”
黄鹤楼依旧是不屑一顾地看着刘军“说这种话是要负责任的，换个地方我也是有什么说什么，绝对不会乱说。至于实际租金与帐目相差五万，你问当时的当事人啊。我怎么知道租金究竟是多少，我又没有去签合同。请你对我尊重一些，把你的手指头给我放下去。”说完，黄鹤楼伸手便去拨开刘军的手，满脸依旧是不屑的神情。
刘军咧咧嘴，他想还不是来硬的时候，他稍稍软下了口气说“你小子倒是软硬不吃啊，你自己在这里好好想一想，半个小时后必须老实交待。”说完便推门而去，留下黄鹤楼和另外一个工作人员大眼瞪小眼地坐在那里。
坐在会客室的黄鹤楼还没有发现刘军的意图，看着刘军面带微笑地询问自己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黄鹤楼对刘军便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好感。随着时间的流逝，黄鹤楼渐渐感觉到一切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气氛也逐渐地紧张起来。刘军的脸也开始没有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苦大仇深的二目圆睁，凶巴巴地盯着黄鹤楼问起了各种有关当初盖办公楼、出租旧办公楼的问题，因为有了以前查账的经验，黄鹤楼一一做了回答。
当刘军拿起酒厂账本的时候，黄鹤楼的心咯噔一下，他知道刘军一定还会找肇明的，不知道肇明能不能坚持住。
其实，肇明已经被带到审判委员会专用会议室接受谈话了，他此刻的心情非常地紧张，说话时候尽可能的保持不抖，避免人家起疑心，从而因为怀疑自己发展到调查，那可真的是搂草打兔子了。办案人员询问了有关由肇明负责网络搭建，后来无疾而终的原因，并请肇明对着台账做出解释和说明。这也是伍道所写信中的一项内容，说是龙及雨利用网络搭建鲸吞法院资金，导致此项工程最终失败。肇明见台账为回斯林的笔迹，每一项都做得清楚，说明也是详细，便知道黄鹤楼和回斯林已经帮着自己擦好了屁股，所以才理直气壮地做了解释和说明，也得到了办案人的认可。肇明所说工程之所以没有搞起来，是与当时的大环境以及人员素质低下有关，这与龙及雨所说的便吻合了。至于酒厂的台账，因为肇明母亲帮着修改和重新记账，应该没有了问题，他对此很有把握。只是小金库的事儿是推脱不了，应该在大原则下保护好自己，能推则推。
黄鹤楼暗下决心绝对要坚持住，绝对不能信口开河，一则保护自己，二则保护龙及雨。黄鹤楼心里明白这次是自己的一个关口，过了这个关口，也等于让周自横真正的了解自己的为人了，而且这是最为重要的。
刘军并没有黄鹤楼想象中的那样急于采取进攻，而是慢条斯理的和黄鹤楼聊起法院的氛围。刘军说白鸽区是河阳市第一大区，白鸽法院怎么就上不去哩。到底是不是班子不团结的原因所在，你来法院快十年啦，说说看。
黄鹤楼心里想刘军这招究竟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在试探自己呢。他不紧不慢地说班子不团结是人所共知的事情，不光是白鸽区上下知道，在市法院系统都是老掉牙的事情了。班子的不团结理所当然的直接影响干警的心态，而且在某些人的煽动蛊惑下，心态扭曲的人便寻找发泄的对象和理由。白鸽法院在河阳市基层法院各项工作中始终是排行第四，“白老四”这个称呼已经是我们法院的代名词了。周自横来了以后有点起色，可是没有多久，还不是又回到了老四的地位。究其原因，我个人认为就是有人不怀好意的搞乱白鸽法院，以便整垮周自横，以达到个人那个人所共知的目的。
刘军没有想到黄鹤楼在这个时候还会夸夸其谈，而且毫不隐瞒个人的观点，他点燃一颗香烟说“黄鹤楼，你倒是很爽快啊，这个年头象你这样敢于说真话的人可是不多见了。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真相全部都说出来呢。”
黄鹤楼心里想你这个家伙不知道安的什么心，表面上还夸我，一会不一定怎样下手呢。嘴上却是嘿嘿笑着说“这个有什么，人所周知的秘密而已。至于我知道的，只要组织问起，我是直言不尽的。”
刘军将香烟放在烟缸上，两只眼睛盯着黄鹤楼说“龙及雨这个人究竟怎么样，我是说他的人品、能力以及生活作风等等。”
他这么一问，黄鹤楼顿时就有些瞧不起他了，这么询问，说明这个刘军的水平也就如此。自己还真得防着他来不三不四的手段。黄鹤楼喝口矿泉水说“龙院长在白鸽可以说是民事、行政审判业务的专家，刑事也是非常的出色。我就是一个出纳而已，但是真的很钦佩龙院长的才华，有这样的领导其实是一个下属的骄傲。至于别人怎么认为我就不知道了，龙院长这样的人才在一个班子不团结的单位很容易陷入被动的，因为眼红的人实在是很多，何况他还不会搞那些请客送礼、没事就宴请的事儿，难免会被人背后下刀子。他的生活问题那是他的，我也不可能去知道的。”
刘军微微笑了笑，他心想果然是个嫩手，这个时候都不知道自我保护呢。
“你们新搬家的时候是不是把旧写字楼出租给律师做写字间了？那些租金怎么下帐的？是不是当作小金库花销了？”刘军靠在椅背上冷冷地问着，静静地观察着黄鹤楼的脸色有什么变化，想从他的脸色上看到些许倪端来。
黄鹤楼没有做声，他等待刘军开始咄咄逼人的询问。毕竟，他已经开始切入正题了。
刘军似乎想到了黄鹤楼的沉默，他弹弹烟灰略显尴尬地说“我知道这是个老掉牙的问题了，你必须在这个问题上给我们一个说法，不要心存敌视态度，拒绝与我们合作。”
黄鹤楼心想这家伙说话怎么有点像国民党反动派策反革命志士时说的话，他搓搓手说“那个时候我不过就是一个刚刚上班的小出纳而已，很多事情真的不知道。更何况，人家想让我知道就让我知道，不想让我知道的，我是永远也不会知道的。换句话说，我也不是喜欢乱打听事情的人，所以对租金如何使用根本不知道。做为一名员，我肯定会积极配合组织，也会实事求是讲事办事的。”
刘军咳了一声，点燃一颗香烟“黄鹤楼，你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么？”
黄鹤楼略略皱皱眉头“哦，你们不是市纪委的么？”他的心气已经被撩拨起来，说起话来也是盯着刘军，也是一种挑衅。
刘军咬牙切齿地说“实不相瞒，我们就是整人的，你就不必和我打马虎眼了。在我面前就别夸夸其谈了，你还是太嫩了些。说吧，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黄鹤楼显得很无辜“我不知道的事情，总不能胡乱说吧，这也不符合实事求是的原则。总不能歪曲事实来迎合你吧。再有，敬酒也好，罚酒也罢，我倒是来者不拒。”
刘军猛地站了起来“你有什么不知道的，少给我打马虎眼，你是出纳，租金能不放在你的金库里么？还敢这么和我说话，真是反了你了，你也许不知道我刘军在河阳市是什么样的人。”说完，他狠狠地拍了一下会议桌。
黄鹤楼向后靠靠冷冷地说“领导是在我的金库里寄存过现金，不过，我的确不知道那是什么钱。再说，我也懒得知道那是什么钱。而且，当时存钱的也不是龙及雨。法院在我这里暂存钱的多了，有保证金，有执行回款，我不能一一做调查吧，我也不是整人的。不就是协助你们调查么，有什么好激动的，拍什么桌子嘛，它又没有得罪你，别有气就往公共用品上发火嘛，再闹得个破坏公物说法，那可就是不好收场了。”黄鹤楼满脸的不屑，翘起了二郎腿心想你还敢动手不成，敢和我动手，就打你一个满地找牙。
这个时候黄鹤楼还敢和自己这么贫着说话，气得刘军的手指头险些点到黄鹤楼的眼镜上，他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道“黄鹤楼，别给你脸就上鼻梁。怎么的，非得换个地方，你就老老实实交待了。实话告诉你吧，你们所记的帐和实际租金收入相差将近五万元，不说实话就完全可以认为是你贪污花销了。”
黄鹤楼依旧是不屑一顾地看着刘军“说这种话是要负责任的，换个地方我也是有什么说什么，绝对不会乱说。至于实际租金与帐目相差五万，你问当时的当事人啊。我怎么知道租金究竟是多少，我又没有去签合同。请你对我尊重一些，把你的手指头给我放下去。”说完，黄鹤楼伸手便去拨开刘军的手，满脸依旧是不屑的神情。
刘军咧咧嘴，他想还不是来硬的时候，他稍稍软下了口气说“你小子倒是软硬不吃啊，你自己在这里好好想一想，半个小时后必须老实交待。”说完便推门而去，留下黄鹤楼和另外一个工作人员大眼瞪小眼地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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