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试药
目录：毒来独往| 作者：池沫子| 类别：历史军事
“要不要一起啊。”
只见曹霖轻轻一跃，在空中来了个漂亮的旋转，然后坐在了粗壮的树枝上。他向苏瑜冰伸出了手，满怀期待地看着她，显然苏瑜冰更感兴趣的是欣赏一个贪玩的男孩惬意地与树木亲密接触，好像回到了以前跟小腾子在苏府里。
曹霖把悬在半空中的手收回来，眉毛一挑，露出了不羁的笑容，略带遗憾地说：“坐在这里可以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苏瑜冰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地回答道：“我不喜欢坐在树上。”刚说完苏瑜冰愣了一下，她想起不久前自己好像也说过这句话，那个突然变得忧郁的湘郡王浮现在了她的眼前，同样的一个地方让两个完全不同的人都突然转性了，苏瑜冰越发好奇。
“怎么，你不喜欢这里？”见苏瑜冰神色严肃地立在原地，呆呆地望着院子里的某一个角落，他的手轻轻一抵，身体就落了下来，双脚落地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我还以为你们女孩子都喜欢坐在树上呢。”曹霖想起那个喜欢坐在树上的女孩，她有着铜铃般的笑声，坐在树上的她最喜欢摆动着她那小巧的双脚。
苏瑜冰并没有在意他后面说的话，她的思绪只是集中在这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身上，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只见她兴奋地看着他。
“你的童年是不是跟那个湘郡王一起度过的？”
刚对她兴奋地神情充满好奇，没想到她的口中说出的是这样一句话，曹霖先一愣，而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她刚才认真的表情是在思考他童年的伙伴。苏瑜冰被他笑得莫名其妙，见他根本没有停止的迹象，心里一阵发窘。
曹霖终于收住了他的笑声，只是嘴角的那一抹笑意还是依然存在着，那是得意的笑。
“看来你对我的童年很感兴趣。”
苏瑜冰一时语塞，对他的童年感兴趣？不，她感兴趣的是这个地方，好奇他们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看着他一脸的得意，苏瑜冰把想问的话缩了回去，静静地转过身。
“我不感兴趣。”她的语气变得冷淡，听到她的否认，曹霖的笑意更浓了，迈开他修长的双腿，跟上了她的步伐，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只是前一个人好像在思考什么，而后者却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的后脑勺。
“以后有机会再跟你分享我的童年。”两人踏进紫烟轩的大门，曹霖就冒出这样一句话，虽然清楚他那不羁的个性，但还是抵不过心中的好奇，回头看着那挑着眉毛的脸。不料一只手伸了过来，勾了一下她的鼻子。
“不过要用你的童年来交换。”
被他的举动吓着了的苏瑜冰失神地看着曹霖，眼前的人好像变成了一个儒雅的男子，他的眼中有着对她的宠溺。苏瑜冰苍白的脸慢慢泛出红晕，嘴角的笑意渐渐地散开，她的童年就是在他的宠溺中渡过的。
曹霖第一次见到她的身上有着女孩子应该有的娇羞，第一个念头是原来她也有这个可爱的一面，但这只是一眨眼间的一个念头，第二个念头占据里他的思想，让他不羁的笑容中掺杂着一点厌烦。
“又在想那个老家伙了？”曹霖一想到自己的父亲背着母亲在外有个红颜知己，而且还是一个毛丫头，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老家伙！这三个字让苏瑜冰的心抽搐了一下，二十年的光景，那个儒雅的男子确实会变得苍老了，瞬间那红润的脸颊又恢复到苍白，白得没有一点儿生气。曹霖看到了她眼中泛出的泪光，可是就在泪水决堤的时刻她转身了，慢慢走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个角落。
那个药丸的成分曹霖并没有花很长的时间去研究和思考，不一会儿他就将那些名称写在了纸上递到了苏瑜冰的面前。出神的苏瑜冰并没有发现眼前这个挡住所有光线的人。
曹霖并不着急，静静地看着她，只见她的眼里充满着忧伤和失落，在那个眼睛里曹霖好像看到她对某一个人不舍。那样无奈沮丧的苏瑜冰却让曹霖更加生气，他连忙向下转移了视线，她那轻轻搭在一起的双手抓住了他的眼球。只见她的左手食指在右手心慢慢地转着圆圈，像一个困境中的人，想要从逃出去，却因没有出口而无措、迷茫。
曹霖揣摩着她现在的心情，又一次看向她的双手的时候，她手心的那团黑色让他马上联想到了一件事：她中毒了。不由分说，曹霖马上握住她的手腕，食指在手腕处轻轻地弹跳了两下，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疑惑。
手被突然握住的苏瑜冰回过神来，发现曹霖正替自己把脉，虽不解他的突然举动，但是被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所吸引。
其实他不是一个放荡不羁的人。
曹霖放下她的手后抬头看到的是一对带笑的双眼，那似水的双眼笑起来就像一道美丽的风景线，自然且清澈，让他不由自主地停留了视线。
苏瑜冰并没有发现曹霖那不同的眼神，她看向了刚刚被放下的右手，手心的那团黑色让她眼角的笑意慢慢地消失，意识到曹霖刚才的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的毒我爹知道吗？”
虽然一再地告诉自己一切听天由命，强求不得，可是突然有人将自己不愿想起的事情揭开来，那完好皮肤下丑陋的伤口还是刺痛了她的心。第一次在曹霖的面前苏瑜冰变得害怕和胆怯，微微地点点头。
曹霖想着刚才的脉象，又看着一向自信、坚定的苏瑜冰的眼神里闪烁着不安的神情，他打心眼里同情她。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该来的迟早会来的。”很快把心中的痛重新掩盖起来的苏瑜冰镇定对抬头看曹霖，却发现他眼里的同情和担忧，知道他在思考着自己身上的毒。可是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药可医了，没必要让更多的人做无谓的伤神。
曹霖无视她的自我嘲弄，问道：“我爹他也没有办法？”小心翼翼的询问中透露出无限的担心和关怀。
苏瑜冰嗤鼻一笑，然后摇摇头。
“你爹医术确实很高明，但他对毒物的了解却是有限的。”
“那你自己对自己的身上的毒了解多少？”
曹霖从旁边拉了一张椅子过来，坐在她的面前，语气中已不见同情之意了，而是泛出浓浓的关心。苏瑜冰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拿起了他刚才放在桌前的那张纸，仔细地阅读着上面的每个药名，那刚健飘逸的字中流淌出他的自信还有对她的挑衅。曹霖不解地看着她的脸上突然出现了然的笑意，而后又突然收回了那份安静的笑意，口中发出似有似无的一声叹息，那叹息中夹杂着一丝无奈、一丝释怀。
“看你刚才给我把脉的表情，我明白你已经知道我身上的毒是无药可解的。”她不理会曹霖不解地神色，将纸重新放好后站起来走到窗口：“其实我知道你无论是在医术还是毒术方面都远远高于你爹和我，你爹只说你跟在他身边总是不认真学，可是他哪里知道他的儿子是个天才，一旦接触就全都学会了。”
听了苏瑜冰的话，曹霖虽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露出了赞许的笑容，没想到才短短几日她就摸清了自己的底细，自己那个老爹，跟他生活了十几年却一直认为自己的儿子是个无所事事的败家子。正在他嗤笑那个一本正经地曹章腾时，苏瑜冰突然回头，正好看到他眼里的嗤笑，口中还有的一些话又咽了回去。
她承认自己能了解他的能力，却不可能了解他这样放纵自己的原因，微微叹了一口气，好像是叹他的另类行为，又好像是在叹自己的多管闲事。
“随风随雨化尘土，不增二十才是幸。既然已经没有办法了，何必此时多添烦恼。”
她的坚强和豁达第一次让曹霖产生了佩服之情，生固然可贵，死又有何惧，原来她早就看透了生死，难怪她能如此坚定地看待任何事情。
“我刚才的那个方子可对？今天你打算让我吃什么毒药，看看你这个师傅还能不能拿出更厉害的毒药。”
既然她要忘却那已定的结局，那么他也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做他的那个放荡的纨绔子弟。苏瑜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反感此时出现在他脸上的不羁的笑容，笑着摇摇头。
“哪有人求着别人给自己喝毒药的，别以为我夸你一句天才，你就是包治百病、百毒不侵的了。”
“你在害怕？”
曹霖握住刚要起身离开的苏瑜冰，苏瑜冰不解地看着他，在眸清似水的眼睛里他看到了自己，虽朦胧但却很真实，他突然不希望那对眼睛里的自己不要消失。
“害怕我从你身边消失了？”
我刚才说了什么？在自己说完的时刻曹霖才听到自己说话的声音，是嘴边出问题，还是耳朵出问题了。
苏瑜冰淡淡的笑声让曹霖的心快了半拍，他竟然在紧张，紧张她做出来的任何反应。可是她除了给他一个非常真诚的笑容之外就没有任何表态了。
曹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有那么一点点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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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曹霖轻轻一跃，在空中来了个漂亮的旋转，然后坐在了粗壮的树枝上。他向苏瑜冰伸出了手，满怀期待地看着她，显然苏瑜冰更感兴趣的是欣赏一个贪玩的男孩惬意地与树木亲密接触，好像回到了以前跟小腾子在苏府里。
曹霖把悬在半空中的手收回来，眉毛一挑，露出了不羁的笑容，略带遗憾地说：“坐在这里可以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苏瑜冰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地回答道：“我不喜欢坐在树上。”刚说完苏瑜冰愣了一下，她想起不久前自己好像也说过这句话，那个突然变得忧郁的湘郡王浮现在了她的眼前，同样的一个地方让两个完全不同的人都突然转性了，苏瑜冰越发好奇。
“怎么，你不喜欢这里？”见苏瑜冰神色严肃地立在原地，呆呆地望着院子里的某一个角落，他的手轻轻一抵，身体就落了下来，双脚落地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我还以为你们女孩子都喜欢坐在树上呢。”曹霖想起那个喜欢坐在树上的女孩，她有着铜铃般的笑声，坐在树上的她最喜欢摆动着她那小巧的双脚。
苏瑜冰并没有在意他后面说的话，她的思绪只是集中在这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身上，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只见她兴奋地看着他。
“你的童年是不是跟那个湘郡王一起度过的？”
刚对她兴奋地神情充满好奇，没想到她的口中说出的是这样一句话，曹霖先一愣，而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她刚才认真的表情是在思考他童年的伙伴。苏瑜冰被他笑得莫名其妙，见他根本没有停止的迹象，心里一阵发窘。
曹霖终于收住了他的笑声，只是嘴角的那一抹笑意还是依然存在着，那是得意的笑。
“看来你对我的童年很感兴趣。”
苏瑜冰一时语塞，对他的童年感兴趣？不，她感兴趣的是这个地方，好奇他们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看着他一脸的得意，苏瑜冰把想问的话缩了回去，静静地转过身。
“我不感兴趣。”她的语气变得冷淡，听到她的否认，曹霖的笑意更浓了，迈开他修长的双腿，跟上了她的步伐，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只是前一个人好像在思考什么，而后者却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的后脑勺。
“以后有机会再跟你分享我的童年。”两人踏进紫烟轩的大门，曹霖就冒出这样一句话，虽然清楚他那不羁的个性，但还是抵不过心中的好奇，回头看着那挑着眉毛的脸。不料一只手伸了过来，勾了一下她的鼻子。
“不过要用你的童年来交换。”
被他的举动吓着了的苏瑜冰失神地看着曹霖，眼前的人好像变成了一个儒雅的男子，他的眼中有着对她的宠溺。苏瑜冰苍白的脸慢慢泛出红晕，嘴角的笑意渐渐地散开，她的童年就是在他的宠溺中渡过的。
曹霖第一次见到她的身上有着女孩子应该有的娇羞，第一个念头是原来她也有这个可爱的一面，但这只是一眨眼间的一个念头，第二个念头占据里他的思想，让他不羁的笑容中掺杂着一点厌烦。
“又在想那个老家伙了？”曹霖一想到自己的父亲背着母亲在外有个红颜知己，而且还是一个毛丫头，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老家伙！这三个字让苏瑜冰的心抽搐了一下，二十年的光景，那个儒雅的男子确实会变得苍老了，瞬间那红润的脸颊又恢复到苍白，白得没有一点儿生气。曹霖看到了她眼中泛出的泪光，可是就在泪水决堤的时刻她转身了，慢慢走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个角落。
那个药丸的成分曹霖并没有花很长的时间去研究和思考，不一会儿他就将那些名称写在了纸上递到了苏瑜冰的面前。出神的苏瑜冰并没有发现眼前这个挡住所有光线的人。
曹霖并不着急，静静地看着她，只见她的眼里充满着忧伤和失落，在那个眼睛里曹霖好像看到她对某一个人不舍。那样无奈沮丧的苏瑜冰却让曹霖更加生气，他连忙向下转移了视线，她那轻轻搭在一起的双手抓住了他的眼球。只见她的左手食指在右手心慢慢地转着圆圈，像一个困境中的人，想要从逃出去，却因没有出口而无措、迷茫。
曹霖揣摩着她现在的心情，又一次看向她的双手的时候，她手心的那团黑色让他马上联想到了一件事：她中毒了。不由分说，曹霖马上握住她的手腕，食指在手腕处轻轻地弹跳了两下，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疑惑。
手被突然握住的苏瑜冰回过神来，发现曹霖正替自己把脉，虽不解他的突然举动，但是被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所吸引。
其实他不是一个放荡不羁的人。
曹霖放下她的手后抬头看到的是一对带笑的双眼，那似水的双眼笑起来就像一道美丽的风景线，自然且清澈，让他不由自主地停留了视线。
苏瑜冰并没有发现曹霖那不同的眼神，她看向了刚刚被放下的右手，手心的那团黑色让她眼角的笑意慢慢地消失，意识到曹霖刚才的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的毒我爹知道吗？”
虽然一再地告诉自己一切听天由命，强求不得，可是突然有人将自己不愿想起的事情揭开来，那完好皮肤下丑陋的伤口还是刺痛了她的心。第一次在曹霖的面前苏瑜冰变得害怕和胆怯，微微地点点头。
曹霖想着刚才的脉象，又看着一向自信、坚定的苏瑜冰的眼神里闪烁着不安的神情，他打心眼里同情她。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该来的迟早会来的。”很快把心中的痛重新掩盖起来的苏瑜冰镇定对抬头看曹霖，却发现他眼里的同情和担忧，知道他在思考着自己身上的毒。可是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药可医了，没必要让更多的人做无谓的伤神。
曹霖无视她的自我嘲弄，问道：“我爹他也没有办法？”小心翼翼的询问中透露出无限的担心和关怀。
苏瑜冰嗤鼻一笑，然后摇摇头。
“你爹医术确实很高明，但他对毒物的了解却是有限的。”
“那你自己对自己的身上的毒了解多少？”
曹霖从旁边拉了一张椅子过来，坐在她的面前，语气中已不见同情之意了，而是泛出浓浓的关心。苏瑜冰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拿起了他刚才放在桌前的那张纸，仔细地阅读着上面的每个药名，那刚健飘逸的字中流淌出他的自信还有对她的挑衅。曹霖不解地看着她的脸上突然出现了然的笑意，而后又突然收回了那份安静的笑意，口中发出似有似无的一声叹息，那叹息中夹杂着一丝无奈、一丝释怀。
“看你刚才给我把脉的表情，我明白你已经知道我身上的毒是无药可解的。”她不理会曹霖不解地神色，将纸重新放好后站起来走到窗口：“其实我知道你无论是在医术还是毒术方面都远远高于你爹和我，你爹只说你跟在他身边总是不认真学，可是他哪里知道他的儿子是个天才，一旦接触就全都学会了。”
听了苏瑜冰的话，曹霖虽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露出了赞许的笑容，没想到才短短几日她就摸清了自己的底细，自己那个老爹，跟他生活了十几年却一直认为自己的儿子是个无所事事的败家子。正在他嗤笑那个一本正经地曹章腾时，苏瑜冰突然回头，正好看到他眼里的嗤笑，口中还有的一些话又咽了回去。
她承认自己能了解他的能力，却不可能了解他这样放纵自己的原因，微微叹了一口气，好像是叹他的另类行为，又好像是在叹自己的多管闲事。
“随风随雨化尘土，不增二十才是幸。既然已经没有办法了，何必此时多添烦恼。”
她的坚强和豁达第一次让曹霖产生了佩服之情，生固然可贵，死又有何惧，原来她早就看透了生死，难怪她能如此坚定地看待任何事情。
“我刚才的那个方子可对？今天你打算让我吃什么毒药，看看你这个师傅还能不能拿出更厉害的毒药。”
既然她要忘却那已定的结局，那么他也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做他的那个放荡的纨绔子弟。苏瑜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反感此时出现在他脸上的不羁的笑容，笑着摇摇头。
“哪有人求着别人给自己喝毒药的，别以为我夸你一句天才，你就是包治百病、百毒不侵的了。”
“你在害怕？”
曹霖握住刚要起身离开的苏瑜冰，苏瑜冰不解地看着他，在眸清似水的眼睛里他看到了自己，虽朦胧但却很真实，他突然不希望那对眼睛里的自己不要消失。
“害怕我从你身边消失了？”
我刚才说了什么？在自己说完的时刻曹霖才听到自己说话的声音，是嘴边出问题，还是耳朵出问题了。
苏瑜冰淡淡的笑声让曹霖的心快了半拍，他竟然在紧张，紧张她做出来的任何反应。可是她除了给他一个非常真诚的笑容之外就没有任何表态了。
曹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有那么一点点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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