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死去活来
目录：第四个愿望| 作者：叶秋彤| 类别：玄幻奇幻
赵老爷自己也知道命悬一线，他咬了咬牙道：“要不这样，顺儿也是我的孩儿，我把他的命交给你。”如果一定要牺牲一个儿子，那就顺儿吧，春岚背着他干下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还伙同姘夫伤他至此，他非要她也尝一尝失去亲生孩儿的痛苦不可。
“赵顺？不行。”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赵老爷闻言怒上心头，却也不敢得罪苏罗。思及同禄儿十几年的父子之情，一口气没顺过来，噗地喷出一口鲜血，胳膊再也支撑不住上半身的重量，蜷地上急促喘息。
苏罗看着他难受的模样，知道他即将屈服于对生的渴望，于是道：“你快点决定吧，这里只是个幻境，如果你的血流干了，身体没了生机锁不住魂魄，我就是想救你也不是一命换一命这么简单了。你总不会希望我像复活翠芝一样的复活你吧？”
赵老爷匍匐在地涕泪横流，点头道：“我真的不想死，苏罗姑娘，就按你说的办吧。”
感觉上在圣地幻境度过了许多时候，在人间却只是片刻须臾，沁春居里，萧木见赵老爷气息停顿，脉络皆无。以为自己已经把他刺死了，正与春岚商量着怎么处理他的尸身。不想赵老爷却突然睁开眼睛，翻身坐起，拔出胸口的金钗转而向萧木刺去。萧木怎么也想不到竟会有如此的变故，眼看金钗刺到，想反映已自不及，赵老爷大吼将金钗没柄刺入萧木的心口，然后狠狠推倒萧木骑在他身上，拔出金钗发疯般不断猛刺。喷溅的鲜血染红了窗棂，流淌的鲜血蜿蜒到床边。春岚缩在床里吓得大叫，她大惊地看着血肉横飞，双目圆睁，不住抽搐的萧木，简直不能相信这是真的。她一想到自己的下场就叫得就更加恐惧，更加惊慌了，简直扯破了喉咙。
惊惧的叫声划破夜空，响彻天宇。宁静的夜哪经得起如此的惊嚷，赵府里几乎所有的门户都燃起了灯，老太太，大夫人，三夫人还有所有的下人丫头都披衣向沁春居奔来。三夫人的居所离沁春居最近，转过一座假山便到了，只见亮着的窗户上血迹斑斑，她差人上前探看，小丫鬟凑过去一声惊叫，吓得尿湿了裤子。其他丫鬟见状都不敢上前。三夫人骂着推开那些没用的丫头，自己探头看去，只见沁春居内桌椅凌乱，到处血迹斑斑。老爷张着脚站在屋子中央直喘粗气，手里握着根金钗，金钗头上还兀自滴着血。地上一动不动地躺了个赤膊的男子，看上去像是已经死了，他带血的脸歪在一旁，一双无神的放大了的黑瞳仁一瞬不瞬地盯着窗外，看起来无比的惊怵恐怖。三夫人吓得赶紧缩回头来，直捂着心口不住地叨念阿弥陀佛。
房里赵老爷握着金钗正向春岚逼近，春岚嚎哭求道：“老爷，老爷，春岚知错了，我是被他引诱的，老爷！念在我嫁进赵府这么多年，又给老爷生了个儿子的份上，老爷你饶了我吧！”
眼看着滴血的金钗猛然逼近，春岚惊叫道：“老爷！不要啊，老爷！老爷我是顺儿的娘啊，你不能杀我！我是顺儿的娘啊！”
赵老爷现在对春岚恨之入骨，哪里听得进她的哀求？握着金钗就狠狠刺了过去，春岚惊叫着躲闪，却还是刺中了肩胛，顿时血流如注，嚎声更胜。赵老爷红了眼睛举钗再刺，春岚尖叫着从床榻上滚下来窜到地上，赵老爷咬着牙在后面追。二人在房中你追我赶，直把春岚吓得魂飞魄散。慌乱中只听哐当一声，大夫人耀珠闯进门来，刚巧春岚才逃窜到门边，飞扑过去一把抓住耀珠哭求，“大姐救我！大姐救我啊！”
大夫人立即将春岚护在身后，对红了眼的赵老爷喊道：“不要啊，老爷！”
赵老爷举着金钗咬牙切齿道：“你给我让开！她背夫偷汉，死有余辜！”
燿珠将春岚护得更紧，老爷往左她往左，老爷往右他往右，并急道：“老爷，你不能杀她，她到底是顺儿的亲娘，你若是杀了她，只怕顺儿会恨你一生啊！”
“顺儿恨我？哼！他凭什么恨我？他娘亲做下如此见不得人之事，人人得而诛之！你给我让开！你再不让开，我连你也一块儿宰了！”
“老爷，你今日手刃淫妇，大义凛然，但是你怎么不想想，他日顺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知道自己的亲爹杀了自己的亲娘，你让他该如何自处？老爷！你不能为了图一时之快而毁了自己孩子的一生啊！”
赵老爷闻言怔住，耀珠所言不错，更何况顺儿已经是他唯一的一个儿子了。就在赵老爷怔愣之时，金钗已被大夫人夺了下来，大夫人捏着粘腻染血的金钗，看着春岚缩在地上的颓丧惊慌相，想起她平日里不可一世的样子，一时之间心中百味掺杂。
虽然亲手解决个犯错的奴才在赵家并不算什么大事，但这满室的血迹还是让人不由得触目惊心。大夫人正想拉着老爷赶紧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门外却突然传来惊嚷声，原来是老太太见了屋内的血腥场面一时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这注定是个混乱的惊魂之夜，赵府里没有一个主子能睡个安稳觉，大家都聚集在老太太房里焦急等待着郎中诊脉开方，几乎所有人都到了，却独独少了禄儿，祖母身体不适，身为长子嫡孙的禄儿怎可不在场？于是大夫人就差人去叫禄儿来，不想下人却来报说，禄公子竟在睡塌上归了天了！
此话一出无异于晴天霹雳，把在场除了赵老爷之外的所有人都大大的惊了一跳，大夫人连惊带吓，连奔带跑来到涵玉居，只见涵玉居里跪了一地哭哭啼啼的丫鬟，贴身伺候禄公子的丫鬟乔云已经哭得背过了气去。
禄儿躺在锦塌上，嘴角微微上弯，看上去睡得无比香甜。他分明是睡着呢，怎是死了？大夫人轻声唤着儿子的名字，伸手去摸他的脸，那冷硬的触感却令她猛然间缩回手来。怎么会？她不敢置信的去探他的鼻息，竟真的……没气了？！不！这怎么可能？白天里还活蹦乱跳，嘻哈言笑，饭桌上还为她据理力争的儿子现在怎么没气了？不！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她不能相信，不敢相信，更不愿意去相信。
她大喊着儿子的名字，将他抱起来放下去，放下去又抱起来，甚至揉捏捶打，激烈摇晃，她要让儿子转醒过来，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儿子会这么毫无征兆，无缘无故的死去。丫鬟们见她伤心哀痛几近疯狂，都从地上爬起来上前拉劝，大夫人许久才终于意识到儿子死去的事实，猛然间大放悲声，像是断臂的野兽般发出的惨厉哀嚎。失去儿子，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无异于是一种天塌地陷，世界崩裂般的灾难，大夫人趴在儿子身上嚎啕，哭得撕心裂肺，她恨不能自己立时就死了，也不愿意承受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痛。
须臾之后三夫人也赶来了，却并不上前，只站在门口望着。大夫人的丫鬟云儿见三夫人来了，足见老太太已经转醒，因哭问道：“老爷呢？老爷怎么还不来？”
“老爷？老爷说他乏了，到书房休息去了。”绣娘道，虽然她怎么也想不通老爷为什么听闻儿子没了的噩耗会表现得如此冷漠，心里也隐约觉得在这种情形下不该说出这样的实话。但是因为她没有儿子，素来就恨极了儿女双全的大夫人和育有一子的二夫人，如今她们一个被捉奸在床，一个儿女双亡，简直大快人心，如今她们统统没了靠山失了势，以后赵家就得靠她周绣娘来当家了。
“赵顺？不行。”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赵老爷闻言怒上心头，却也不敢得罪苏罗。思及同禄儿十几年的父子之情，一口气没顺过来，噗地喷出一口鲜血，胳膊再也支撑不住上半身的重量，蜷地上急促喘息。
苏罗看着他难受的模样，知道他即将屈服于对生的渴望，于是道：“你快点决定吧，这里只是个幻境，如果你的血流干了，身体没了生机锁不住魂魄，我就是想救你也不是一命换一命这么简单了。你总不会希望我像复活翠芝一样的复活你吧？”
赵老爷匍匐在地涕泪横流，点头道：“我真的不想死，苏罗姑娘，就按你说的办吧。”
感觉上在圣地幻境度过了许多时候，在人间却只是片刻须臾，沁春居里，萧木见赵老爷气息停顿，脉络皆无。以为自己已经把他刺死了，正与春岚商量着怎么处理他的尸身。不想赵老爷却突然睁开眼睛，翻身坐起，拔出胸口的金钗转而向萧木刺去。萧木怎么也想不到竟会有如此的变故，眼看金钗刺到，想反映已自不及，赵老爷大吼将金钗没柄刺入萧木的心口，然后狠狠推倒萧木骑在他身上，拔出金钗发疯般不断猛刺。喷溅的鲜血染红了窗棂，流淌的鲜血蜿蜒到床边。春岚缩在床里吓得大叫，她大惊地看着血肉横飞，双目圆睁，不住抽搐的萧木，简直不能相信这是真的。她一想到自己的下场就叫得就更加恐惧，更加惊慌了，简直扯破了喉咙。
惊惧的叫声划破夜空，响彻天宇。宁静的夜哪经得起如此的惊嚷，赵府里几乎所有的门户都燃起了灯，老太太，大夫人，三夫人还有所有的下人丫头都披衣向沁春居奔来。三夫人的居所离沁春居最近，转过一座假山便到了，只见亮着的窗户上血迹斑斑，她差人上前探看，小丫鬟凑过去一声惊叫，吓得尿湿了裤子。其他丫鬟见状都不敢上前。三夫人骂着推开那些没用的丫头，自己探头看去，只见沁春居内桌椅凌乱，到处血迹斑斑。老爷张着脚站在屋子中央直喘粗气，手里握着根金钗，金钗头上还兀自滴着血。地上一动不动地躺了个赤膊的男子，看上去像是已经死了，他带血的脸歪在一旁，一双无神的放大了的黑瞳仁一瞬不瞬地盯着窗外，看起来无比的惊怵恐怖。三夫人吓得赶紧缩回头来，直捂着心口不住地叨念阿弥陀佛。
房里赵老爷握着金钗正向春岚逼近，春岚嚎哭求道：“老爷，老爷，春岚知错了，我是被他引诱的，老爷！念在我嫁进赵府这么多年，又给老爷生了个儿子的份上，老爷你饶了我吧！”
眼看着滴血的金钗猛然逼近，春岚惊叫道：“老爷！不要啊，老爷！老爷我是顺儿的娘啊，你不能杀我！我是顺儿的娘啊！”
赵老爷现在对春岚恨之入骨，哪里听得进她的哀求？握着金钗就狠狠刺了过去，春岚惊叫着躲闪，却还是刺中了肩胛，顿时血流如注，嚎声更胜。赵老爷红了眼睛举钗再刺，春岚尖叫着从床榻上滚下来窜到地上，赵老爷咬着牙在后面追。二人在房中你追我赶，直把春岚吓得魂飞魄散。慌乱中只听哐当一声，大夫人耀珠闯进门来，刚巧春岚才逃窜到门边，飞扑过去一把抓住耀珠哭求，“大姐救我！大姐救我啊！”
大夫人立即将春岚护在身后，对红了眼的赵老爷喊道：“不要啊，老爷！”
赵老爷举着金钗咬牙切齿道：“你给我让开！她背夫偷汉，死有余辜！”
燿珠将春岚护得更紧，老爷往左她往左，老爷往右他往右，并急道：“老爷，你不能杀她，她到底是顺儿的亲娘，你若是杀了她，只怕顺儿会恨你一生啊！”
“顺儿恨我？哼！他凭什么恨我？他娘亲做下如此见不得人之事，人人得而诛之！你给我让开！你再不让开，我连你也一块儿宰了！”
“老爷，你今日手刃淫妇，大义凛然，但是你怎么不想想，他日顺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知道自己的亲爹杀了自己的亲娘，你让他该如何自处？老爷！你不能为了图一时之快而毁了自己孩子的一生啊！”
赵老爷闻言怔住，耀珠所言不错，更何况顺儿已经是他唯一的一个儿子了。就在赵老爷怔愣之时，金钗已被大夫人夺了下来，大夫人捏着粘腻染血的金钗，看着春岚缩在地上的颓丧惊慌相，想起她平日里不可一世的样子，一时之间心中百味掺杂。
虽然亲手解决个犯错的奴才在赵家并不算什么大事，但这满室的血迹还是让人不由得触目惊心。大夫人正想拉着老爷赶紧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门外却突然传来惊嚷声，原来是老太太见了屋内的血腥场面一时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这注定是个混乱的惊魂之夜，赵府里没有一个主子能睡个安稳觉，大家都聚集在老太太房里焦急等待着郎中诊脉开方，几乎所有人都到了，却独独少了禄儿，祖母身体不适，身为长子嫡孙的禄儿怎可不在场？于是大夫人就差人去叫禄儿来，不想下人却来报说，禄公子竟在睡塌上归了天了！
此话一出无异于晴天霹雳，把在场除了赵老爷之外的所有人都大大的惊了一跳，大夫人连惊带吓，连奔带跑来到涵玉居，只见涵玉居里跪了一地哭哭啼啼的丫鬟，贴身伺候禄公子的丫鬟乔云已经哭得背过了气去。
禄儿躺在锦塌上，嘴角微微上弯，看上去睡得无比香甜。他分明是睡着呢，怎是死了？大夫人轻声唤着儿子的名字，伸手去摸他的脸，那冷硬的触感却令她猛然间缩回手来。怎么会？她不敢置信的去探他的鼻息，竟真的……没气了？！不！这怎么可能？白天里还活蹦乱跳，嘻哈言笑，饭桌上还为她据理力争的儿子现在怎么没气了？不！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她不能相信，不敢相信，更不愿意去相信。
她大喊着儿子的名字，将他抱起来放下去，放下去又抱起来，甚至揉捏捶打，激烈摇晃，她要让儿子转醒过来，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儿子会这么毫无征兆，无缘无故的死去。丫鬟们见她伤心哀痛几近疯狂，都从地上爬起来上前拉劝，大夫人许久才终于意识到儿子死去的事实，猛然间大放悲声，像是断臂的野兽般发出的惨厉哀嚎。失去儿子，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无异于是一种天塌地陷，世界崩裂般的灾难，大夫人趴在儿子身上嚎啕，哭得撕心裂肺，她恨不能自己立时就死了，也不愿意承受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痛。
须臾之后三夫人也赶来了，却并不上前，只站在门口望着。大夫人的丫鬟云儿见三夫人来了，足见老太太已经转醒，因哭问道：“老爷呢？老爷怎么还不来？”
“老爷？老爷说他乏了，到书房休息去了。”绣娘道，虽然她怎么也想不通老爷为什么听闻儿子没了的噩耗会表现得如此冷漠，心里也隐约觉得在这种情形下不该说出这样的实话。但是因为她没有儿子，素来就恨极了儿女双全的大夫人和育有一子的二夫人，如今她们一个被捉奸在床，一个儿女双亡，简直大快人心，如今她们统统没了靠山失了势，以后赵家就得靠她周绣娘来当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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