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选择
目录：九男一女| 作者：小洁子——| 类别：历史军事
【八十五】
“那么，你跟我说这个是为什么？”我发觉自己的声音无比平静，“你们的痛苦，绝望伤心我通通都不能深刻的体会到，最多也只能做到怜悯的说句‘好可怜！’，以一种略到侥幸‘幸好不是我遇到这种事儿’的同情口吻，伤心她的遭遇，别的我什么都不能做。”
甚至于带着些许残忍的口吻，淡淡的兀自说着：“因为水薰于我来说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人，如果再说的深刻一点儿，她或许算得上我的敌人，你告诉我这些到底是为什么呢？她已经死了，林青亦，你们可以永远记得她，但是不能永远活在这种记忆，自责里。这只是过去的故事。”
“不。”他打断我的话，“这不是过去的故事。”
“什么意思？”心里的弦紧紧的绷直，下意识的觉得他接下来的话，很可怕。
“薰儿没有死。”
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一瞬即的停顿，“她只是失忆了———”随即加快了跳动的频率，连接着他接下来的话，“她，现在就在王府。”
好吧。就让该来的都来吧。
心里很紧张的时候，我都喜欢把手指紧紧的嵌进衣料里，看它们勾勒出的浅浅月牙形状的痕迹，就像伤口一样，会缓慢的复原。
“她什么时候来到王府的？”我惊讶于自己的平静，为什么？我不是应该惊恐吗？愤怒吗？那个一直存在于自己爱的男人心中的女子回来了，我不是应该手足无措吗？亦或者，愤怒与南宫羽的隐瞒，以及他的那句‘我好想你。从来没有那么想你。’
他究竟抱着怎样的心情来对自己说这句话的？侥幸的欺瞒？还是略带嘲笑，脸上是温柔的神色，心里却不住的讽刺‘看吧，这个蠢女人。’明明一直在他心中占据着重要地位的女人就在身边，他怎么可以若无其事的对我说，‘我好想你。’是弥补吗？是可怜吗？
还是———不想我离开他的惶恐？
“一月有余。”
是啊！我已经整整一个多月没有见到他了，那么他都是呵护备至的陪在她的身边吧！会温柔的看着她，揽住她在怀里，告诉她不要怕。
“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林青亦看我许久，似乎没有料到我是这个反应，“恩。”
在看见水薰的时候，就是那一刹那，我知道我在发抖，一种绝望一般的痛楚像个逃犯一样在我身体里肆意逃窜，伪装好的平静和大度早已消失殆尽，我不确定的叫道：“豫晴？”
却在心底不住的反驳，不是真的，她不是豫晴，只是很像而已，只是自己眼花而已。真的！
可是豫晴脸上惊喜的笑容，以及轻松的神情把我鞭策的体无完肤，她慢慢从床上坐起来，喊着：“你怎么来了？”是惊喜的语气，有些苍白脸孔，秀丽美艳的瓜子脸儿上，一双清澈的眼睛凝视着我，嘴角边微含笑容。
我走到床边坐下，豫晴握住我的手，有些无奈的说：“我身体疼得厉害，不能起身迎你。”
“你怎么受伤的？”
“没有啦。”她斜睨着看了林青亦一眼，似乎是在犹豫该不该说。
“恩？”我追问。
“刺杀王爷的时候被打伤的。”
了然的点点头，“你，记起什么没有？”语气忐忑，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心里的感觉，既希望豫晴能够记起以前的事儿，可是又怕她会记起南宫羽，如果那样———我要怎么办？
豫晴摇摇头，看了看我身后的林青亦，“不过我会记起来的。因为他给我感觉像亲人。”
“恩。”我点点头，犹豫片刻好不容易平复最初的心情，笑着说，“你先休息吧，我待会儿再来看你。”
“就走啊。”她的语气多少有些不舍，还是一副小孩儿的心性。
“薰儿，好好休息吧。”林青亦也在后说道，她这才不情愿的点点头。
——————————————
我最终还是没有等到南宫羽，没有等到他亲口的解释，多少有些失望。他是在害怕吗？苦笑。
这个夜晚又不能好好睡觉了。我的手指深深的缠绕进蓬乱的头发里面，目光随着照射进房间的月光显得冰冷，空气也是冰冷的，似乎被窝里潮湿温热的温度也温暖不了我，我感觉到冷。
直到南宫羽出现在床边，他只是看着我，什么都不说，我又能说些什么呢？质问吧！痛哭吧！告诉他我爱他，抛弃掉自己的尊严，告诉他。可是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哑然的看着他被月光照射的分外英俊的脸孔，想哭。
我终究还是败在了沉默的对峙中，慢慢的坐起身，“你来了？”我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许的凄凉，真是见鬼。
“你不该这样。”他说。
“或许吧。”我居然笑了，苦涩的说。
他在床沿坐下，“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不受重视。”
“你那样，会让我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
他的手指慢慢抚上的脸颊，温柔的触碰，温柔的瞳孔盛满溺爱，“我有必要向你解释一下吗？”
眼眶漫上湿润，潮湿的让我觉得分外难受，忍不住用手揉了揉，却涌出更多的水分，无奈的对他笑，“不用。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他忽然严肃起来。我看着他的脸，没有说话。
“我永远都不会放开你的。”南宫羽握紧了我的冰凉的手，覆盖上来的热度让我有些失神，木然的问：“那你会放开她的手吗？”
“胭脂———”
“你不用向我解释。”我有些激动的打断他的话，“你只要回答我就好。”
乌木般的黑色瞳孔里犹豫的神色闪过，蔷薇花瓣一般诱人的唇轻轻张开却又闭上，始终没有吐出一个字。
他在犹豫。是的，他眼底的伤痛和犹豫我怎么可能忽略，至少现在，水薰在他的心中也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吧，即使不再是爱，也是独特的存在着的人，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忘记的。
那么，南宫羽，我给你机会，让你选择。
“我想休息了。”我有些倦倦的说。
“恩。”他点点头，最终只是在我的额头印下浅浅的吻，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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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跟我说这个是为什么？”我发觉自己的声音无比平静，“你们的痛苦，绝望伤心我通通都不能深刻的体会到，最多也只能做到怜悯的说句‘好可怜！’，以一种略到侥幸‘幸好不是我遇到这种事儿’的同情口吻，伤心她的遭遇，别的我什么都不能做。”
甚至于带着些许残忍的口吻，淡淡的兀自说着：“因为水薰于我来说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人，如果再说的深刻一点儿，她或许算得上我的敌人，你告诉我这些到底是为什么呢？她已经死了，林青亦，你们可以永远记得她，但是不能永远活在这种记忆，自责里。这只是过去的故事。”
“不。”他打断我的话，“这不是过去的故事。”
“什么意思？”心里的弦紧紧的绷直，下意识的觉得他接下来的话，很可怕。
“薰儿没有死。”
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一瞬即的停顿，“她只是失忆了———”随即加快了跳动的频率，连接着他接下来的话，“她，现在就在王府。”
好吧。就让该来的都来吧。
心里很紧张的时候，我都喜欢把手指紧紧的嵌进衣料里，看它们勾勒出的浅浅月牙形状的痕迹，就像伤口一样，会缓慢的复原。
“她什么时候来到王府的？”我惊讶于自己的平静，为什么？我不是应该惊恐吗？愤怒吗？那个一直存在于自己爱的男人心中的女子回来了，我不是应该手足无措吗？亦或者，愤怒与南宫羽的隐瞒，以及他的那句‘我好想你。从来没有那么想你。’
他究竟抱着怎样的心情来对自己说这句话的？侥幸的欺瞒？还是略带嘲笑，脸上是温柔的神色，心里却不住的讽刺‘看吧，这个蠢女人。’明明一直在他心中占据着重要地位的女人就在身边，他怎么可以若无其事的对我说，‘我好想你。’是弥补吗？是可怜吗？
还是———不想我离开他的惶恐？
“一月有余。”
是啊！我已经整整一个多月没有见到他了，那么他都是呵护备至的陪在她的身边吧！会温柔的看着她，揽住她在怀里，告诉她不要怕。
“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林青亦看我许久，似乎没有料到我是这个反应，“恩。”
在看见水薰的时候，就是那一刹那，我知道我在发抖，一种绝望一般的痛楚像个逃犯一样在我身体里肆意逃窜，伪装好的平静和大度早已消失殆尽，我不确定的叫道：“豫晴？”
却在心底不住的反驳，不是真的，她不是豫晴，只是很像而已，只是自己眼花而已。真的！
可是豫晴脸上惊喜的笑容，以及轻松的神情把我鞭策的体无完肤，她慢慢从床上坐起来，喊着：“你怎么来了？”是惊喜的语气，有些苍白脸孔，秀丽美艳的瓜子脸儿上，一双清澈的眼睛凝视着我，嘴角边微含笑容。
我走到床边坐下，豫晴握住我的手，有些无奈的说：“我身体疼得厉害，不能起身迎你。”
“你怎么受伤的？”
“没有啦。”她斜睨着看了林青亦一眼，似乎是在犹豫该不该说。
“恩？”我追问。
“刺杀王爷的时候被打伤的。”
了然的点点头，“你，记起什么没有？”语气忐忑，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心里的感觉，既希望豫晴能够记起以前的事儿，可是又怕她会记起南宫羽，如果那样———我要怎么办？
豫晴摇摇头，看了看我身后的林青亦，“不过我会记起来的。因为他给我感觉像亲人。”
“恩。”我点点头，犹豫片刻好不容易平复最初的心情，笑着说，“你先休息吧，我待会儿再来看你。”
“就走啊。”她的语气多少有些不舍，还是一副小孩儿的心性。
“薰儿，好好休息吧。”林青亦也在后说道，她这才不情愿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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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终还是没有等到南宫羽，没有等到他亲口的解释，多少有些失望。他是在害怕吗？苦笑。
这个夜晚又不能好好睡觉了。我的手指深深的缠绕进蓬乱的头发里面，目光随着照射进房间的月光显得冰冷，空气也是冰冷的，似乎被窝里潮湿温热的温度也温暖不了我，我感觉到冷。
直到南宫羽出现在床边，他只是看着我，什么都不说，我又能说些什么呢？质问吧！痛哭吧！告诉他我爱他，抛弃掉自己的尊严，告诉他。可是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哑然的看着他被月光照射的分外英俊的脸孔，想哭。
我终究还是败在了沉默的对峙中，慢慢的坐起身，“你来了？”我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许的凄凉，真是见鬼。
“你不该这样。”他说。
“或许吧。”我居然笑了，苦涩的说。
他在床沿坐下，“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不受重视。”
“你那样，会让我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
他的手指慢慢抚上的脸颊，温柔的触碰，温柔的瞳孔盛满溺爱，“我有必要向你解释一下吗？”
眼眶漫上湿润，潮湿的让我觉得分外难受，忍不住用手揉了揉，却涌出更多的水分，无奈的对他笑，“不用。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他忽然严肃起来。我看着他的脸，没有说话。
“我永远都不会放开你的。”南宫羽握紧了我的冰凉的手，覆盖上来的热度让我有些失神，木然的问：“那你会放开她的手吗？”
“胭脂———”
“你不用向我解释。”我有些激动的打断他的话，“你只要回答我就好。”
乌木般的黑色瞳孔里犹豫的神色闪过，蔷薇花瓣一般诱人的唇轻轻张开却又闭上，始终没有吐出一个字。
他在犹豫。是的，他眼底的伤痛和犹豫我怎么可能忽略，至少现在，水薰在他的心中也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吧，即使不再是爱，也是独特的存在着的人，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忘记的。
那么，南宫羽，我给你机会，让你选择。
“我想休息了。”我有些倦倦的说。
“恩。”他点点头，最终只是在我的额头印下浅浅的吻，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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