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玄冥
目录：大梦混元| 作者：太舒追月| 类别：武侠仙侠
昨天醉酒，今天一直晕乎乎的，见谅
只有没用的人才会不停地说着自己有用的话，有用的，不会说。
只有没用的人才会不断地展露自己有用的事，有用的。不会说。
而自以为是，总会引发许多本不应发生的无助。
自巫妖分治天地之后，洪荒便有了短暂的安宁。而在两族商议分配好地盘之后，争斗也渐渐少了起来。
天地封神，有天帝帝俊、东皇太一、妖师鲲鹏、土神后土、火神祝融等等的名声逐渐响洪荒，各方势力纷纷依附于二者存在，两族也真正成了，主角。
话说不论天地如何变，对大神通之辈来说都是一样――仍旧是在修行，仍旧是在追寻那不可测的大道，仍旧是在这条未知的道路上谨小慎微。
这一日，林落受镇元之邀，到其新的山门――五庄观贺其迁居。
来此之人自然不多，事实上除了林落之外，也就只有离得较近的接引和准提二人到此。
品茗，论道，吃上两个人参果。
看着四人不时争得面红耳赤，又不时面露欢颜，林落也只是浅浅而笑，时而插言几句。
忽地，林落伸手在红云身上一拍，却是教红云骇了一跳――因为在这一拍中，他隐隐感觉到自己似是少了什么。
“道友这是何意？新的法诀？”红云怔怔问道，“我虽不知其具体有何用，但也能隐隐感觉出对我并无坏处。只是，这似乎是魔道之法？”
林落轻笑道：“神魔本是相生，其法诀自然也是一般，只是运用之法稍有不同。事实上若是真正有大决心之辈，先入魔，然后由魔回转正道乃是提升道行修为的最佳途径。”
四人俱是一愣，言道：“道友请试言之。”
“所谓魔气，其实也不过就是浊气的一种形态，于肉身修行有极大好处。然则一饮一啄间，此魔气对道行会有一定的影响。非心志坚毅之辈，最终也不过就变作一浊气之奴。”林落淡淡道，继而手中现出一团青幽之气，道，“几位道友请看，这魔气性质其实与那浩然正气乃是一般，只是走的是两个极端罢了。然则诸位也知，浩然正气和这魔气，乃是相生，欲要单一修习，当是大难。也就是说，入魔之人亦非是不可救，只是相对于杀戮而言要多浪费些精力。”
接引点头道：“道友的意思是，不论是何等样的人，只要其心存善念，就可将其点化会正道？”
林落点了点头，又摇头道：“也对，也不对。我的意思是，不论这人是否有善念，甚至即便其人通过魔气将其本身善念完全消融，也是可以点化的。”
接引一怔，道：“请试言之。”
林落道：“所谓三尸，所谓善恶执，又如何？只要心存执着，何处不是大道？道本无善恶，也不过就是你我强行将此善恶限定了去。此为的，乃是这天地的正常转化。也即是说，这魔气与这天地是共生的，不可抹灭。”
接引点头道：“的确，善恶之间，本就难解。如今所谓之善恶，也不过因吾等有相同的执着而限，于天地真正善恶不同。”顿了顿，接引又道，“此也即是说，所谓斩三尸，斩的其实是吾等本身执着的善恶。若真正说起来，其实吾等所斩的，根本就只是执念。”
林落点头道：“贫道就是此意！”
“方此之时，天道显化，所谓善恶自然是天道之善恶，若想成就圣人果位，自然也须得按此善恶为准。但若要成就至人果位，就须得不执善恶，仅存本心。”林落笑道，“此即所谓――善我者为善，恶我者为恶。”
四人齐齐点头，镇元子因言道：“道友之意是，所谓道，指的，便是本心？”
林落笑道：“自是如此。成圣之法需得要元神遁入虚空，其实也便是与天道相合，以达至天道之下的不死不灭之境。然则此也不过只是天道之下的不死不灭，若要成就无上大道，就又需破开天道的限制。而这，事实上也便是老师传法及合道之本意。”
“合道？”接引低声呢喃，道，“原是如此！贫道还以为老师会如烛九阴大神一般随盘古大神而去，如今听得道友之言，倒也明白了其中之意。”
“所谓教化，就是要让世间生灵有一个永生之机，就是要让众生皆有成就无上大道之机缘！”接引叹道，“老师之心，何其壮哉，竟不惜以己身融入天道！”
准提闻言道：“师兄之意是，日后这天道，就是老师？”
接引摇头道：“非也，天道是天道，老师也是天道，但天道却绝不是老师。此也即是说，在老师合道之后，吾等这些弟子就有了从天道执着窥探无上大道的机缘而不用受天道的限制，不用再执着于天道本身的善恶，可以保留吾等原本所执。”
准提默然片刻，镇元子、红云亦然。继而五人齐齐大叹一声，齐声颂道：“老师慈悲！”
………………
无为有名处，却幻作有名。
一番长谈之后，五人也就各自归去，而林落离去之时那颇有深意的一眼也让镇元子和红云两人感觉到林落的决心――他知道所有的事，但有些事他并不想做。
目送林落远去，镇元子道：“老友，林落为何会如此？”
红云道：“具体为何，我也不知，但我也知道一点――他之所以不去计较，之所以不去算计，是因为他本身的执着就是如此。”顿了顿，红云呢喃道，“若他开始算计，他原本的执着就会崩碎，修为也必会一朝尽丧。”
镇元子点头道：“若真是如此的话，吾等岂非是什么也不能做？”
“非也！”红云摇头道，“还有一个办法――我们去找玄冥，让她跟林落做个了断，如果她不愿或是耍什么手段的话......”
静静看着无垠虚空，红云目中射出明显杀意，道：“那就让他化为此劫劫灰好了。”
镇元子愣住，有心要劝告红云，却又不知该如何去劝。毕竟当年红云化形之时全靠林落，否则恐是已为混沌乱流吞噬，更何况当日在紫霄宫林落有冒着那样的危险替他喝红云求得那成圣之机，他又能如何？
默然片刻，镇元子道：“就如此办吧，此番你我齐往北极一行，也算是有个照应。”
红云微一思索，才点头道：“也好，有你照应，我也可以放心一些。至少，若真得走道那一步的话，我也需要你给我争取些时间。”
当下两人也不多言，各自运使法宝向着北极而去。
风云变幻，有不测之结局；人世依稀，何时才见得此间之真实？
………
北极，天柜。
烛九阴大神的道场就在此地，其后又为巫族所有。在经过千年建造之后，就由玄冥于此镇压地脉。也是因为如此，这北极巫族大本营就成了玄冥城。
此是午后，玄冥城沐浴在那太阳星的光芒之下，好似染上了道道玄光，欲将一切揽入自己温暖的怀抱一般。
城中殿宇重重，无数灵物氤氲聚合，幻化而成点点清新纯粹之气，不住穿插在玄冥城各个角落。就连那千万年不变的寒冰，也似是要融化在这等清新纯粹的气息之下，迎合着阳光，应和着这清新之意，俱是散发出玄异的光芒。
镇元子和红云的身形就是在这样的午后踏入玄冥城中，在两人入得玄冥城之时，太阳星的光芒愈发纯粹，就连两人阳光下淡淡的影子也似是变得淡了。
不需通报，两人的身形就那样遁入虚空，再出现之时已是到了一处殿宇之前。
这是一座数丈方圆的殿宇，四周都刻着古老玄妙的图案。而在殿中，玄冥正在静坐。
“原来如此，这后土等人果然是早就知道的吗？”红云低叹一声，伸手点在身前虚空之处，整座大殿刹时射出道道五色光芒，而在这五色光芒中，玄冥的气息隐隐有着对抗之意。
这显然是某种禁制，而玄冥也必然是因为林落才会被后土等人镇在这大殿之中。
只是一个对视，玄冥就明白了红云二人的意思；同样也只是一个对视，红云两人也明白了玄冥的意思――她，也想要有个了断！
对视一眼，红云低声道：“看来这其中还有一些你我不了解的因果，否则这玄冥为何会这般迫切地要脱出禁制？”
镇元子道：“我也是如此想！但这禁制乃是五行封禁，且你我一旦触碰，后土等人必会知晓。且这解除之法你我一时间也是难以察觉，奈何奈何？”
红云沉声道：“你我与这巫族也无甚关系，何必在意是否会造成破坏？更何况其等远隔万万里，岂能瞬间即至？你我有的是时间破开封禁。至于这玄冥在你我强行破阵之时身死的话，对你我而言也是好事。”
镇元子一怔，低声道：“道友既有此决定，你我就如此行事吧！”
红云点了点头，当下手中现出一柄长剑，低声叱喝道：“九天风雷，为我所用，破！”
此时的风，轻柔；此际的心情，断然！
忽地，那九天之上落下一道惊雷，直劈在大殿之上。
玄光氤氲，大殿之上爆出五色光华，那些刻在大殿柱子上的异兽纷纷飞离柱子的限制，迎头冲向那天空惊雷。
惊雷道道，九九八十一之数。
当此之时，中央土部正聚在一起的后土等人齐齐大惊，立时向着北极遁去；而在那九天之上，天宫中的众人脸上却是露出一抹冷笑。
一声脆响，数声哀鸣。
大阵毫无意外的破了开来，而玄冥的身形也立时冲出殿宇，看着红云两人道：“他就住在南极建木，此时前去应是能够找到。”
红云两人一怔，不觉对视一眼，俱是从对方眼中看出那一分叹息。
林落从未带自己二人去过他的道场，事实上这洪荒之中，或许也只有玄冥才去过吧？
“何其愚蠢！”两人心中皆是升起这样的想法，却也知此时非是多想之时，当下也就与玄冥一起遁入虚空之中，向着南极之地行去。
…………
风云九转，两组人一南一北；天机隐没，有大神通之辈起算计。
却说红云三人向着南极速行，却是感觉到了后土等人的气息，当下红云有言道：“道友，你且先阻上一阻。”
镇元子重重点头，也就当先而行，地书在头顶自然旋转，而在他的身旁也渐渐长出密林，林中树木直入天际，将玄冥和红云隔在外间。
红云见此也不废话，只是和玄冥向着南极速行。而渐渐地，后土等人也到了此处，也见到了布阵阻挡自己等人的镇元子。
几次冲不破，不论是分是合，镇元子都将几人阻挡在外，几人也渐渐失去了耐心，纷纷出手，将整座密林破坏得很是彻底。而在这密林破开之后，镇元子已是萎靡倒地。
毕竟是这么多人一起攻击，毕竟后土等人的实力，不弱于镇元子。
相对无言。
因为后土等人很清楚镇元子和红云妖做什么，同样的，镇元子也知道后土等人封禁玄冥的因果。
只是无言，只能无言。
就在这相顾沉默之时，天际忽地传出一声暴喝，却是教诸人就那样怔住。
“太一，找死！”
只有没用的人才会不停地说着自己有用的话，有用的，不会说。
只有没用的人才会不断地展露自己有用的事，有用的。不会说。
而自以为是，总会引发许多本不应发生的无助。
自巫妖分治天地之后，洪荒便有了短暂的安宁。而在两族商议分配好地盘之后，争斗也渐渐少了起来。
天地封神，有天帝帝俊、东皇太一、妖师鲲鹏、土神后土、火神祝融等等的名声逐渐响洪荒，各方势力纷纷依附于二者存在，两族也真正成了，主角。
话说不论天地如何变，对大神通之辈来说都是一样――仍旧是在修行，仍旧是在追寻那不可测的大道，仍旧是在这条未知的道路上谨小慎微。
这一日，林落受镇元之邀，到其新的山门――五庄观贺其迁居。
来此之人自然不多，事实上除了林落之外，也就只有离得较近的接引和准提二人到此。
品茗，论道，吃上两个人参果。
看着四人不时争得面红耳赤，又不时面露欢颜，林落也只是浅浅而笑，时而插言几句。
忽地，林落伸手在红云身上一拍，却是教红云骇了一跳――因为在这一拍中，他隐隐感觉到自己似是少了什么。
“道友这是何意？新的法诀？”红云怔怔问道，“我虽不知其具体有何用，但也能隐隐感觉出对我并无坏处。只是，这似乎是魔道之法？”
林落轻笑道：“神魔本是相生，其法诀自然也是一般，只是运用之法稍有不同。事实上若是真正有大决心之辈，先入魔，然后由魔回转正道乃是提升道行修为的最佳途径。”
四人俱是一愣，言道：“道友请试言之。”
“所谓魔气，其实也不过就是浊气的一种形态，于肉身修行有极大好处。然则一饮一啄间，此魔气对道行会有一定的影响。非心志坚毅之辈，最终也不过就变作一浊气之奴。”林落淡淡道，继而手中现出一团青幽之气，道，“几位道友请看，这魔气性质其实与那浩然正气乃是一般，只是走的是两个极端罢了。然则诸位也知，浩然正气和这魔气，乃是相生，欲要单一修习，当是大难。也就是说，入魔之人亦非是不可救，只是相对于杀戮而言要多浪费些精力。”
接引点头道：“道友的意思是，不论是何等样的人，只要其心存善念，就可将其点化会正道？”
林落点了点头，又摇头道：“也对，也不对。我的意思是，不论这人是否有善念，甚至即便其人通过魔气将其本身善念完全消融，也是可以点化的。”
接引一怔，道：“请试言之。”
林落道：“所谓三尸，所谓善恶执，又如何？只要心存执着，何处不是大道？道本无善恶，也不过就是你我强行将此善恶限定了去。此为的，乃是这天地的正常转化。也即是说，这魔气与这天地是共生的，不可抹灭。”
接引点头道：“的确，善恶之间，本就难解。如今所谓之善恶，也不过因吾等有相同的执着而限，于天地真正善恶不同。”顿了顿，接引又道，“此也即是说，所谓斩三尸，斩的其实是吾等本身执着的善恶。若真正说起来，其实吾等所斩的，根本就只是执念。”
林落点头道：“贫道就是此意！”
“方此之时，天道显化，所谓善恶自然是天道之善恶，若想成就圣人果位，自然也须得按此善恶为准。但若要成就至人果位，就须得不执善恶，仅存本心。”林落笑道，“此即所谓――善我者为善，恶我者为恶。”
四人齐齐点头，镇元子因言道：“道友之意是，所谓道，指的，便是本心？”
林落笑道：“自是如此。成圣之法需得要元神遁入虚空，其实也便是与天道相合，以达至天道之下的不死不灭之境。然则此也不过只是天道之下的不死不灭，若要成就无上大道，就又需破开天道的限制。而这，事实上也便是老师传法及合道之本意。”
“合道？”接引低声呢喃，道，“原是如此！贫道还以为老师会如烛九阴大神一般随盘古大神而去，如今听得道友之言，倒也明白了其中之意。”
“所谓教化，就是要让世间生灵有一个永生之机，就是要让众生皆有成就无上大道之机缘！”接引叹道，“老师之心，何其壮哉，竟不惜以己身融入天道！”
准提闻言道：“师兄之意是，日后这天道，就是老师？”
接引摇头道：“非也，天道是天道，老师也是天道，但天道却绝不是老师。此也即是说，在老师合道之后，吾等这些弟子就有了从天道执着窥探无上大道的机缘而不用受天道的限制，不用再执着于天道本身的善恶，可以保留吾等原本所执。”
准提默然片刻，镇元子、红云亦然。继而五人齐齐大叹一声，齐声颂道：“老师慈悲！”
………………
无为有名处，却幻作有名。
一番长谈之后，五人也就各自归去，而林落离去之时那颇有深意的一眼也让镇元子和红云两人感觉到林落的决心――他知道所有的事，但有些事他并不想做。
目送林落远去，镇元子道：“老友，林落为何会如此？”
红云道：“具体为何，我也不知，但我也知道一点――他之所以不去计较，之所以不去算计，是因为他本身的执着就是如此。”顿了顿，红云呢喃道，“若他开始算计，他原本的执着就会崩碎，修为也必会一朝尽丧。”
镇元子点头道：“若真是如此的话，吾等岂非是什么也不能做？”
“非也！”红云摇头道，“还有一个办法――我们去找玄冥，让她跟林落做个了断，如果她不愿或是耍什么手段的话......”
静静看着无垠虚空，红云目中射出明显杀意，道：“那就让他化为此劫劫灰好了。”
镇元子愣住，有心要劝告红云，却又不知该如何去劝。毕竟当年红云化形之时全靠林落，否则恐是已为混沌乱流吞噬，更何况当日在紫霄宫林落有冒着那样的危险替他喝红云求得那成圣之机，他又能如何？
默然片刻，镇元子道：“就如此办吧，此番你我齐往北极一行，也算是有个照应。”
红云微一思索，才点头道：“也好，有你照应，我也可以放心一些。至少，若真得走道那一步的话，我也需要你给我争取些时间。”
当下两人也不多言，各自运使法宝向着北极而去。
风云变幻，有不测之结局；人世依稀，何时才见得此间之真实？
………
北极，天柜。
烛九阴大神的道场就在此地，其后又为巫族所有。在经过千年建造之后，就由玄冥于此镇压地脉。也是因为如此，这北极巫族大本营就成了玄冥城。
此是午后，玄冥城沐浴在那太阳星的光芒之下，好似染上了道道玄光，欲将一切揽入自己温暖的怀抱一般。
城中殿宇重重，无数灵物氤氲聚合，幻化而成点点清新纯粹之气，不住穿插在玄冥城各个角落。就连那千万年不变的寒冰，也似是要融化在这等清新纯粹的气息之下，迎合着阳光，应和着这清新之意，俱是散发出玄异的光芒。
镇元子和红云的身形就是在这样的午后踏入玄冥城中，在两人入得玄冥城之时，太阳星的光芒愈发纯粹，就连两人阳光下淡淡的影子也似是变得淡了。
不需通报，两人的身形就那样遁入虚空，再出现之时已是到了一处殿宇之前。
这是一座数丈方圆的殿宇，四周都刻着古老玄妙的图案。而在殿中，玄冥正在静坐。
“原来如此，这后土等人果然是早就知道的吗？”红云低叹一声，伸手点在身前虚空之处，整座大殿刹时射出道道五色光芒，而在这五色光芒中，玄冥的气息隐隐有着对抗之意。
这显然是某种禁制，而玄冥也必然是因为林落才会被后土等人镇在这大殿之中。
只是一个对视，玄冥就明白了红云二人的意思；同样也只是一个对视，红云两人也明白了玄冥的意思――她，也想要有个了断！
对视一眼，红云低声道：“看来这其中还有一些你我不了解的因果，否则这玄冥为何会这般迫切地要脱出禁制？”
镇元子道：“我也是如此想！但这禁制乃是五行封禁，且你我一旦触碰，后土等人必会知晓。且这解除之法你我一时间也是难以察觉，奈何奈何？”
红云沉声道：“你我与这巫族也无甚关系，何必在意是否会造成破坏？更何况其等远隔万万里，岂能瞬间即至？你我有的是时间破开封禁。至于这玄冥在你我强行破阵之时身死的话，对你我而言也是好事。”
镇元子一怔，低声道：“道友既有此决定，你我就如此行事吧！”
红云点了点头，当下手中现出一柄长剑，低声叱喝道：“九天风雷，为我所用，破！”
此时的风，轻柔；此际的心情，断然！
忽地，那九天之上落下一道惊雷，直劈在大殿之上。
玄光氤氲，大殿之上爆出五色光华，那些刻在大殿柱子上的异兽纷纷飞离柱子的限制，迎头冲向那天空惊雷。
惊雷道道，九九八十一之数。
当此之时，中央土部正聚在一起的后土等人齐齐大惊，立时向着北极遁去；而在那九天之上，天宫中的众人脸上却是露出一抹冷笑。
一声脆响，数声哀鸣。
大阵毫无意外的破了开来，而玄冥的身形也立时冲出殿宇，看着红云两人道：“他就住在南极建木，此时前去应是能够找到。”
红云两人一怔，不觉对视一眼，俱是从对方眼中看出那一分叹息。
林落从未带自己二人去过他的道场，事实上这洪荒之中，或许也只有玄冥才去过吧？
“何其愚蠢！”两人心中皆是升起这样的想法，却也知此时非是多想之时，当下也就与玄冥一起遁入虚空之中，向着南极之地行去。
…………
风云九转，两组人一南一北；天机隐没，有大神通之辈起算计。
却说红云三人向着南极速行，却是感觉到了后土等人的气息，当下红云有言道：“道友，你且先阻上一阻。”
镇元子重重点头，也就当先而行，地书在头顶自然旋转，而在他的身旁也渐渐长出密林，林中树木直入天际，将玄冥和红云隔在外间。
红云见此也不废话，只是和玄冥向着南极速行。而渐渐地，后土等人也到了此处，也见到了布阵阻挡自己等人的镇元子。
几次冲不破，不论是分是合，镇元子都将几人阻挡在外，几人也渐渐失去了耐心，纷纷出手，将整座密林破坏得很是彻底。而在这密林破开之后，镇元子已是萎靡倒地。
毕竟是这么多人一起攻击，毕竟后土等人的实力，不弱于镇元子。
相对无言。
因为后土等人很清楚镇元子和红云妖做什么，同样的，镇元子也知道后土等人封禁玄冥的因果。
只是无言，只能无言。
就在这相顾沉默之时，天际忽地传出一声暴喝，却是教诸人就那样怔住。
“太一，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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